作者:芒鞋女
这么?来?看,真?要上岛了或许还回得来?,留在海上的恐怕不知被海风吹到哪儿去了,戴昀说,“基地有直升机,应该没问题。”
直升机沿着海面一圈就找得出来?。
果?然,她们回到队伍时,头顶便有轰隆隆的直升机飞过,顾明月仰头看了眼,蹲着铲雪的黄玉儿说,“是不是找冲锋舟去了?”
“应该是。”
一忙就是一上午,除了顾明月,其他人都没戴手套,手心先是冰凉,接触雪的时间长了,渐渐火热,中午休息,大家意?犹未尽不想停下。
A组少人的缘故,速度比他们慢,于是双方暗暗较劲,丝毫不觉得累。
树已经清理?了雪,光秃秃躺在雪地里,划分区域后,她们组有31株树,上午种了5株,还有27株,这样的话,好像要不了几天。
出海的警察们没有回来?,直升机在对面岛的上空盘旋,冲锋舟应该在上面。
这不,他们吃过午饭,准备继续干活时,海面有船靠近,橘黄色的救生衣特别显眼,吴永平他们跑过去,“找到冲锋舟了吗?”
“在岛上,暂时回不来?。”
海上的冰层又多又厚,很容易撞到,他们只?把人带回来?了,有男有女,所有人都捂着衣服,脸藏在头巾下,看不清楚。
A组的成员也在其中,A组组长让她们回帐篷休息,晚点再上班,两人垂着脑袋,闷头往帐篷走。
其他人叫住她们,“帐篷塌了,没收拾呢,去B组帐篷。”
两人愣住,看看自?家组的方向,收回脚,怯怯的往顾明月她们的帐篷去了,A组组员又说,“不知道哪些是你们的东西,全放凳子上了,你们自?己清理?啊。”
黄玉儿担心两人没眼力?见,“除了单人床,上下床的上铺都能睡人。”
单人床是顾明月的,她比较讲究,不喜欢旁人睡她的床。
两人脑袋垂得低低的,仍旧不吭声。
待她们进了帐篷,A组的人说,“估计吓坏了,换作以前,我们说一句,她们能顶十句回来?。”
刚开始进组,大家彼此不熟,说话还算客气,混熟以后,什么?脏话荤话都说,吴永平深有体会,“我们组的黄玉儿也是这样的。”
黄玉儿过去掐他,“我还好吧?”
“好不好你自?己没数?”
大家玩闹惯了,站了会儿,又各自?上班去了。
两组的距离不算远,快四点时,狂风再次登陆,A组组长条件反射的喊,“暴风来?了,快回帐篷。”
顾明月也不争这点干活时间,催促组员们先回去,刚挖出来?的树坑也不管了。
大家还没跑到帐篷,风卷着鹅毛大雪汹涌而来?,顾明月感觉人都快被刮起来?了,幸好大家站得比较近,互相搀扶着往帐篷走,隔壁帐篷的警察跑上前帮他们,“风雪太猛了,回帐篷后尽量别出门。”
他们属于前线执勤,后方执勤点在村口?去了,这种天出了事,肯定赶不及支援。
“好。”
回到帐篷,急忙把门帘关上,炭炉没有烧火,帐篷冷飕飕的,上铺的被子拱起厚厚的两坨,那两人还睡着,黄玉儿去捡柴,“先烧火,受不了了。”
等火炉烧起来?,所有人都围着炉子坐着,顾明月掏出充电宝,拿了个热水袋出来?。
她物品充足,组员们已经习惯了,但A组的人不曾见过,“顾组长,你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顾明月拉开行李箱时,有人瞥到了,满满的东西,像居家过日子似的。
“我也觉得用不着,我爸非要我带着。”
顾建国来?送饭的时候跟组员们打过招呼,头发花白?,背也有些驼,但精神抖擞,听声音跟四十几岁的人没什么?区别,黄玉儿说,“顾姐是家里老幺,受宠!”
“我也是家里老幺。”A组一个裹着灰色针织面料头巾的女生说,“谁都来?压迫我。”
黄玉儿摆手,“顾姐不一样,她哥...”
大家从张熙媛嘴里知道顾家的情况,顾明月大哥职位高,不是自?私自?利的,但想到顾明月不喜欢谈论家人,黄玉儿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她哥比较怂,家里都顾姐说了算。”
顾明月已经把热水袋充上了电,出去太久,裤脚有些湿了,她找电吹风吹干,完了问大家,“谁要用?”
一个屋檐生活,有些分享是必须的。
黄玉儿抖抖自?己的裤腿,“我懒得吹,暖和就上床了。”
张熙媛她们组又进行了重组,因?此全搬走了,否则腾不出地儿给A组,黄玉儿爬上床,发现两人脸颊红红的,手往她们脑袋上一搭,“好像发烧了。”
难怪不说话,竟是不舒服。
两人估计烧迷糊了,咿咿呀呀说着胡话,黄玉儿听不懂,望了眼渐渐凹陷的帐篷顶,“顾姐,怎么?办啊?”
喊医生的话必须要出去,这么?大的雪,一个人跑腿不行,必须得有人作伴,再就是帐篷顶上的雪得清理?了,否则会面临A组那样的情况。
顾明月说,“陶组长,你们去找医生,我们清理?雪。”
陶组长比顾明月大两岁,跟吴永平同龄,面对组员出事,他不可能撂担子啥也不管,“行,我们马上去。”
男生去后面执勤点找医生,女生留在帐篷帮忙。
几分钟后,帐篷的雪抖落了,两人已经烧到唇发干的程度,帐篷里没有热水,A组的人找水杯,舀了桶里的水放柴火上烧热了喂她们,“幸好咱没去。”
A组有四个女生,最年轻的不过28,被两人说得心动?,差点就去了,现在一想,后背直冒冷汗。
“可不是吗?”
原本?想让她们去探探路,自?己下次再去,这么?一看,庆幸自?己没去。
顾明月已经坐上床了,被窝里放了电热毯,脚没有刚才凉了,问道,“她们会不会冷?”
隔着被子也看到她们在发抖。
“还好吧。”一个女生伸手摸对方的手,无意?瞥到对方脖子上的红痕,脸红了下,“手不冷。”
戴昀来?得很快,量了下温度,开了退烧药就走了。
药是中药,熬出来?需要时间,两人人继续昏睡,戴昀走之前建议物理?降温的方式,用不着说,事情落到同组女生身上,两人都看到脖子上的痕迹了,不知怎么?说。
黄玉儿窝在自?己被子里,脑袋枕在枕头上,直直盯着帐篷。
感觉两人眼神不自?在的交汇,不由得纳闷,顺着两人目光望去,一副早猜到的表情,“没啥稀奇的。”
那些人生蚝吃得多,精力?旺盛,女人们不就图这个吗?
张熙媛来?问她上不上岛的时候就说起这个了,上岛的女人基本?是奔着男人去的。
两人更加尴尬了,“她们会不会被强迫的?”
“不是吧?”黄玉儿移开视线,“是的话肯定直接接去警局了。”
基地有灰色产业链,政府向来?是严厉打击这种不法?行为的,如果?真?受了委屈,政府肯定会管。
“看开点,没啥的。”
在两人纠结下,黄玉儿又补充了一句。
一时之间,两人彻底没了话。
男生们不懂,但看她们表情有异,隐隐猜到了什么?,可双方不熟,便识趣的装没听到。
板凳没坐热,又要去清理?帐篷顶上的雪了,女生拿着竹竿撑帐篷顶,男生们踩着楼梯,用竹竿推,比起昨晚,没有那么?手忙脚乱了。
赵程到的时候,在外面跺了跺身上的雪,进来?后,问隔壁组的人有没有过来?。
他风尘仆仆的,明显不是从帐篷过来?的。
吴永平说,“张组长她们组吗?”
“嗯。”
“没有啊。”
张熙媛处对象后搬回自?己组的帐篷住了几天,前两天又搬了回来?,随着新组员的加入,又搬回去了,吴永平问,“出啥事了?”
“几个女生上厕所后失踪了。”
外面风雪太大,男生们迟迟不见女生回来?,跑来?找他们。
他们去厕所找过,没人。
“张组长呢?”
“她对象那儿...”
她对象有宿舍,虽说里面是男生,但炭火足够,张熙媛怕冷,自?己去了,赵程说,“你们别乱走,我去其他地方找找。”
厕所有点远,但不算偏僻,没道理?上个厕所人就丢了。
黄玉儿问,“会不会是对面岛的人上来?了?”
直升机一直在海面巡视,有陌生人上岸的话,早就察觉到了,顾明月喊住赵程。
赵程回眸,看向她。
“你多走几个帐篷问问,说不定她们嫌自?家组的帐篷冷,去其他组烤火去了。”
张熙媛她们组没有囤柴,睡觉还是比较难熬的,赵程点头,“这就去。”
海风呼啸,海浪时高时低,偶尔吹着冰块撞过来?,啪嗒一声,组员们把炭炉挪到床边,所有人上床坐着,“我们的柴火烧完怎么?办?”
基地漂流,会有许多枯枝树木冲上岸,现在似乎没有了。
海水波光粼粼的,看不到一丝杂质,不止他们,长此以往,整个基地都会面临缺柴的状态。
“其他岛不也这么?过来?的?”陶组长说,“他们能克服这个问题,我们也能吧?”
基地没有坐以待毙,一直在行动?,比如直升机烧的油,以及超市卖的蜂窝煤,全是外面搜寻回来?的,陶组长说,“没有柴火的话,肯定有其他东西代?替。”
这句话让顾明月想通了赵程的话。
附近几座岛看着弱,但绝没表面简单,一座岛要想生存,吃喝拉撒必须解决,她没看到海上有垃圾,也没看到岛民们精神萎靡,可见长期吃饱了饭的。
缺粮估计是他们故意?营造的假象。
“哎,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管它?呢,已经这样了,能活一天是一天。”
最后一句话是所有人的心声和口?头禅,一度超过了‘你吃饭了吗?’,便是顾明月,时常也这么?想的,能活就好好活着,哪天真?死了,尽量让自?己的遗憾少一点。
她看着慢慢堆下来?的雪,“又该清理?了。”
帐篷顶必须清理?得够勤快,等雪堆厚了再行动?,竹竿容易把帐篷顶戳破。
赵程两个小时后回来?的,没有进来?,只?说人找到了。
吴永平,“哪儿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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