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当年不娶之恩 第172章

作者:兰桂 标签: 系统 快穿 爽文 逆袭 穿越重生

  皇后突然觉得,皇上肯定就是用这种方式给聂家警告,也给容萱惩罚,无形中收回了一份纵容,往后不再是容萱的儿子一家独大了,就算容萱真能认下贤妃的儿子,皇后这边也能斗个平手。

  皇后先恭送太后离去,随即叫人带上二皇子回宫。她心里既兴奋又痛恨,还很混乱。那个铃兰害了她的孩子,她还不确定是否和聂诗诗有关系呢,如今聂诗诗的儿子竟成了她的孩子。

  但方才二皇子看清了聂诗诗的真面目,正好不再认聂诗诗,又被容萱给废了,只要她教育好了,绝对能得到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到时她就是最大的赢家,又何必在乎孩子是不是聂诗诗生的呢?她可不像容萱那么刚烈,有儿子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她这晚绝对是赢家!

  贤妃回去思来想去,都觉得形势对她有利。容萱当众提了大皇子,皇上又说了选最合适的,众大臣就一定会分出注意力到大皇子身上,只要她将儿子教好了,让梁家跟着护好了,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而她暗中做的那些事都被铃兰扛了,直接翻篇了,她还算和容萱结了盟,这晚她绝对是赢家!

  王修仪回房瘫软了好久,才敢相信这件事真的翻篇了,没人会查到她了。她只觉得九死一生,下定决心以后再不干这种事。同时她又忍不住欢喜,德妃升了德贵妃,妃位上就一位也太难看了些,一定要升人上去的。挡在她前头的聂昭仪被打入冷宫,那会被皇上看到的不就是她了吗?

  她成功铲除了讨厌的绊脚石,还有可能再进一位,正好皇上和德妃关系出现裂痕,她可以趁虚而入暗中争宠,若是能幸运生个皇子,将来说不定还能争一争太子之位呢。这晚她才是赢家啊!

  太后去小佛堂念了会儿经,想想以后不用再照顾皇上喜欢的女人孩子,不用担责任,算是摆脱了一个大包袱。她当时帮着说话,都在恰当的时机,应当能借此修复和皇上的关系。皇后如今得了个养子,要想和德妃、贤妃斗一斗,势必要求到她这来,那她这个太后就能做得舒舒服服。这场后妃之间的争斗,实则她才是赢家!

  容萱回永秀宫的时候,德顺担心地问:“娘娘今日如此强势,会不会引起众怒?若她们联手对付娘娘,该如何是好?”

  容萱嘴角微翘,“她们只会觉得自己得了好处,既没吃亏,自然要悄悄享受胜利的果实,如何会费力对付本宫?她们怕还要感谢本宫才是,顺便再嘲笑一下本宫太蠢。”

  绿萝的头已经包扎好了,在旁笑道:“娘娘要是蠢,天底下就没有聪明人了。今日娘娘让奴婢做的简直就像预演过一样,一分一毫都不差,奴婢幸不辱命,全都没出错。”

  紫苏也笑道:“当时奴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瞧着都怕,这要是错了一步,后头可怎么办啊。绿萝好样的,也就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上和那么多大臣面前耍花样了。”

  “是娘娘教得好!”绿萝嘻嘻笑道。

  她从退出宴会厅开始就绷紧了弦,想办法让太后和贤妃身边的人同她一起走并不容易,再在路上拉一个官员女眷做证人就更难了,天知道她当时手心里全是汗,不过许是她天生胆子大,被抓回宴会厅的时候,她反而冷静下来,吵着嚷着喊冤,打铃兰,当时她含沙射影骂的不止是聂诗诗,还有殷治啊!

  之后她说的每句话都是设计好的,是在引导人、在替容萱表态,甚至额角撞到桌子腿都是她练习无数遍的,看着流了好多血凄惨得很,实际上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这是最关键的一点,让太子愤怒地一扑直接变成了“刺杀”,也让她“忠心护主”抹平之前一切失礼之举。

  看看李御医都被流放了,虽说李御医知情不报是有罪,但绿萝当时御前失仪,在皇上面前两次打人,同样有罪。只不过容萱护着她的态度很明显,她也确实忠心护主,这件事就没人追究了,否则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福德已经知道铃兰是皇上的人,被严刑拷打的大部分人都是皇上的人,唏嘘道:“幸亏奴才命好,跟了娘娘,若还留在那边啊,说不定今日就要没命。”

  福顺不理解地道:“丽云宫那么多皇上的人,怎么皇上能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呢?”

  福德嗤笑一声,“这就要怪那总管大太监了,太自负,总觉得他一个人能把皇上所有事安排得明明白白。这不,形势变了,他没发现,或者说他忙着别的事没顾及丽云宫,那丽云宫肯定按照老吩咐,不能轻举妄动啊。本就是隐在暗处的人,上头没发话,他们哪敢动?再说聂诗诗也瞒着他们,跟铃兰两个人就敢策划这么大的事,铃兰死得不冤。”

  “谁说铃兰死了?”绿萝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当时啊手心里抹了药,几巴掌打在铃兰嘴上,让她撞柱虚弱的时候就呈现死相了,实际她还有气。要不怎么说娘娘料事如神呢?竟然能猜到皇后会恨得要走铃兰的尸体!我当时还担心铃兰会被丢去哪呢,万一半夜诈尸再吓死谁。”

  紫苏扑哧一笑,“大概吓死皇后的人吧,也不知什么时候皇后才会知道她那胎是皇上给的药,到时候才有好戏看呢。”

  聂容萱在识海中感叹道:【他们跟着你以后变了好多,变聪明了,也变机灵了,还变得有人气儿了。】

  容萱好笑道:【那你呢?我看你今晚没如何激动,比之你我初见时,已然大不相同了。】

  聂容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上辈子死前好多年,我都活得好累。那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有人都没问过我想要什么,给我婚事、给我婢女、给我下药、给我太子、给我特权……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好累,一直撑着我的就是想要报仇的那股劲儿。

  但跟在你身边,我发现报仇不再是一件难事了,我那股劲儿就卸掉了,我感觉你好像我的姐姐,如果我有姐姐的话,我就想要你这样的姐姐。】

  【宠爱你的姐姐吗?】容萱笑道,【可我不会做你一辈子的姐姐,所以这些还是要交给你。不过这次我会问,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看刚刚你还有心思留意那个殷锦安,我特意过去让你近距离看看,如何?】

  聂容萱不好意思了,她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看那个宗室子弟眼熟,多看了几眼,容萱还以为她看上人家了,特意坐过去问人家名字。

  容萱说道:【祖父一定看见了,回头他就会派人去查,我们很快就知道殷锦安的情况了。不过在你找到意中人之前,我们还要继续作威作福,你好好学学怎么做宠妃吧。】

  聂容萱想想上辈子的宠妃做得确实憋屈,兴许别人还觉得她恃宠而骄呢,可她自己不开心了,那叫哪门子宠妃?真该跟容萱学学,要让别人不痛快啊,自己一点委屈都不能受。还要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宠妃受宠,什么时候和孩子有关系了?

  不过她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让其他人都以为自己得了好处呢?】

  【因为安逸最能让人降低警惕,让我们有可趁之机。且她们有了自己追求的事做,也就不会将目光盯在我们身上了。】

  聂容萱略有感悟,她毕竟是真正做过宠妃的人,即便最后结局很惨,如今重走这条路也能轻松得多,又有容萱引领着,她更容易明白其中的关键。

  宫中一片祥和,宫人们回想那一晚的山崩地裂,几乎怀疑是自己的一场大梦。怎么可能在那样巨大的事件之后还安然无事?以往宫中都要压抑很久很久。不过这样对大家都好,谁也不会不长眼再提以前的事了。

  众位大臣离宫后全都谨言慎行,只觉得要变天了。唯有几个宗室子弟凑在一块儿聊得热闹,把万寿节当个笑话议论。当然他们就是众人眼中的纨绔,出生含着金汤匙,不努力也能享福一辈子那种,也没人在意他们。

  几个人簇拥着殷锦安走入酒楼,酒楼下还热热闹闹,到了二楼最里间,就是一处安静的空间,且有室内景观,安然闲适。几人一入内便松散下来,或坐或卧,直说终于摆脱了宫里那场闹剧。

  有人提起来,笑说:“殷治也太窝囊了吧?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居然一点主都做不了。”

  “要我说他胆子大才对,好好当他的上门女婿哄好德妃就行了,偏要私底下和个外室女勾勾缠缠,你们还说他要对付聂家,拿什么对付?”

  殷锦安道:“你还别小看了他,他这些年隐藏得很深,今日怕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后就顺势而为了。要是聂家像你们一样小看他,不就降低了防备心?”

  “还真是,他从小就虚伪!伪君子!”有看不惯殷治的骂了一句,转而道,“你们说今日到底是谁掌控全局?德妃?她发现了一切故意安排的?看这一步步设计的,德妃手段够毒。”

  殷锦安道:“换成你我,只怕比她更毒。再说,分明是他们自作自受。”

  “没错,也不一定是德妃做的,说不定是皇后呢,她给她那一胎报仇。”

  “我看是贤妃,大皇子眼看着就要当太子了。”

  “为什么不能是太后?”

  “那你要是提太后,也可能是其他修仪、婕妤、美人啊,哈哈哈……”

  殷锦安歪在榻上倒了杯酒喝,但笑不语。要他猜,就是德妃,后来皇后、贤妃、太后等人跳出来,都是德妃引出来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猜不出真相,这才是高手啊!

  他开始期待殷治的下场了。

第176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22

  殷治的恨意暂且不会让外人看到, 但聂贤当真是成了过街老鼠。

  聂贤此人乃是聂久安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从小到大都被母亲和祖母过度保护,以至于文治武功都相当一般,凡是同聂久安敌对的人, 背地里都嘲笑过聂久安后继无人, 一代枭雄生了个软包,就连聂贤的同龄人都看不起他, 他就是个存在感极强的“普通人”。

  直到他娶妻生了对龙凤胎, 先皇还特地赞过是龙凤呈祥,是好兆头。虽说先皇说的就是场面话, 同聂家斗得十分激烈,但当时聂贤还是出了一回风头。再之后他妻子去世,他竟痴情二十余年!

  不知何时,聂贤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再也不是无能软包了,而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他在官场表现平平也再不是因为无能,而是因为他无心于此,甚至许多后宅妇人都幻想过,要是当初嫁给聂贤就好了, 自己一定不会死、一定会和聂贤琴瑟和鸣, 幸福一生。众多男人在聂贤的对比下,全都成了贪恋美色的东西。

  如今聂贤好名声一朝颠覆,男女老少都视他为无耻小人!

  聂峰从此名正言顺地不再叫他父亲,不再正眼看他。聂贤想用孝道压人也行不通, 因为聂峰如今简直是舅舅的半个儿子, 见天儿往秦家跑, 同秦家的关系日渐亲密。且聂久安亲自教聂峰兵法,时不时将聂峰带在身边教导, 聂峰身上的威压气势越来越强,聂贤见到他都感觉像见到了聂久安,包括之前在宫中见容萱,聂贤也感觉看到了聂久安久居上位的气势,这对儿女,他是一面都不想见了。

  自那日万寿节之后,聂久安直接罚聂贤跪了三天祠堂。聂久安当日离宫曾暗中传消息给宫中的人,向容萱询问是否将聂贤调离京城,或赶出家门。容萱回说不必操心,就让聂贤赖在聂家。

  当时聂久安还不明白这个“赖”字从何而来,直到那晚聂家暗藏的护卫察觉到有钉子让聂贤暂且忍耐,令图大计。护卫悄悄跟踪钉子顺藤摸瓜,查出三个人来,让他们传递消息的人就是殷治。

  聂久安知道当时殷治有做戏的成分,震惊是有,被他们逼迫也有,但一个皇帝那般无能为力,也是在装样子给其他人看,是为了凸显聂家强权霸道而已。如今,殷治怕是想从聂贤身上下手,从内部瓦解聂家,甚至,陷害聂家。毕竟以聂贤这样的身份,要做些事太容易了,藏一个皇袍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聂久安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自然看不上这样的儿子,照他的意思该将其丢到边疆去干苦力,至少一身力气还能为边防做点事,好好看看平时这样安乐的日子是怎么换来的,竟然不好好珍惜,将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可容萱说不用管,他也就知道容萱另有计划,派了人盯着聂贤,防备聂贤,命聂贤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抄写经书。

  宫中祥和之际,容萱想见见亲眷,皇后等人一点意见也没有,她短短几日中就见了舅母秦夫人和几位家世很不错的夫人。

  皇后琢磨不出她所为何意,因忙着为二皇子挑选文武师父,为二皇子重新配伺候的人,也没工夫多留意容萱,只随口问了问便作罢。

  倒是贤妃想得有些多,同身边的人道:“她该不会在物色太子生母吧?挑着家世不错的人家,安排个庶女进来,再一次借腹生子。到时孩子的外祖家一定愿意追随聂家。不像我们梁家,势力颇大,想投其麾下他们都不敢收。

  再者,这孩子还是从小养大的亲,咱们大皇子都七岁了,什么事都懂得,她后悔不想扶持大皇子也是有的。”

  秋云劝道:“娘娘莫要多虑,这次德贵妃同皇上闹得这么僵,皇上已经多日不入永秀宫了,就算德贵妃想要借腹生子,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哼,皇上不入永秀宫,可也没去其他人那啊。”贤妃忽然道,“这样,你叫人撺掇王修仪去争宠,总有人要打破这个僵局。”

  王修仪这个人好用啊,头脑简单有冲劲儿,要是让她再去干坏事她八成不敢了,但让她争宠,她肯定没问题。

  这事儿安排下去容易得很,王修仪自己本就心有意动,观望着想要争宠,再有人从旁一劝,可不就开始行动了吗?

  她来得正好,殷治故意冷着容萱就是想把她的气焰压下去,也让别人知道谁都不能爬到皇帝头上去。但容萱不动,他总得有个梯子下。有了王修仪主动,他只要表示出一点要宠王修仪的意思,相信容萱肯定会有所行动。

  于是,王修仪往皇上跟前送汤的当日,就接到消息让她晚上去伴驾。

  整个永秀宫都不动如山,仿似与这件事毫无关系一样,容萱甚至还好心情地召见了舅母,传了一桌山珍海味,与舅母和同行而来的两位夫人一同用膳。

  殷治得到消息气得不轻,这算什么?看谁会先低头吗?就算他为了聂家可以低头,但他也不能这么毫无原则地低头。殷治直接传王修仪侍膳,还带王修仪去赏了花,夜里直接宿到王修仪宫中,给了王修仪极大的脸面,整个后宫都知道这日王修仪讨得皇上欢心了。

  连入宫的秦夫人都听到了风神,有些担心地问容萱,“贵妃娘娘这样同皇上冷着,不怕再闹出个聂诗诗吗?听闻那王修仪也是容貌极好的,从前贵妃娘娘尚未入宫时,她也得宠过。”

  “花开一时好,本宫争这个做什么?”容萱不在意地笑道,“舅母无需担忧,只要聂家和秦家在,本宫这个贵妃就稳稳当当,该得的脸面一点都不会少,舅母只需把要紧事办好就是。”

  秦夫人想到那所谓的要紧事,表情一言难尽,不过看容萱坚持的样子,她也只得应下,将王修仪获宠的事抛开。

  容萱要她办的事不是别的,是让她物色一位丧夫或和离或被休弃的妇人,为人要强势泼辣,胆大心细,愿意嫁入聂家做聂贤的夫人,不碰中馈、不管家事,只折磨聂贤的心性耐性。

  不论是谁,只要能做到容萱的要求,容萱和聂家必保其荣华富贵,若有子女,也可一并入聂家族谱。

  秦夫人近日联系了好多位交好的夫人,虽此事略显荒唐,但对于那些过得不好的妇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遇?女人一旦没了夫君,自己过或回娘家都无法开怀,即便娘家人真心爱护,那种没有归属感总觉得寄人篱下的感觉也无法摆脱,可若有了当今德贵妃做靠山,那嫁入聂家直接就挺直了腰杆,还不用伺候夫君,不必贤良淑德,不必在意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这不是好事吗?

  她这一找,还真有好几位夫人有意介绍自家亲戚给容萱,这不,她就时常带人入宫拜见,让容萱好好选一选,毕竟这要是真成了,这位就是当今德贵妃的继母了。

  容萱挑选了三个人,叮嘱秦夫人再仔细打听打听,同时也让聂久安派人暗中调查一番。虽说是大费周章,但贵妃娘娘想为母亲出口恶气,谁能拦得住?

  等秦夫人她们一走,容萱就下令闭门,永秀宫早早熄灯,压根没有去找殷治的意思,殷治在王修仪那茶水都喝了几轮,只等到永秀宫熄灯的消息,一时气恼,真的宠幸了王修仪。

  他心里还有种报复的快感,之前答应过聂容萱除了和诗诗生孩子,再不碰任何宫妃,如今容萱敢和他冷战,他就打破这个承诺,他就不信容萱一点都不在意。

  第二日他又召了王修仪伴驾,第三日依旧如此,在王修仪接连受宠五日之后,其他宫妃也开始跃跃欲试,各种汤汤水水全都送到御前,唯独永秀宫一点动静没有,殷治坐不住了。

  他示意王修仪去拜见皇后和德贵妃,如今这两人共襄六宫事,王修仪时隔多年再次获宠应当去拜见她们。

  又不是第一次承宠,这理由当真奇怪,但王修仪不敢违抗皇命,精心打扮一番就去拜见了皇后。

  皇后看见她当然不舒服,但如今刚找到文武师父,一心只想将二皇子的性子掰过来,哪有兴趣理这些事?随口教导两句就把人打发了。

  等王修仪到了永秀宫,当真是深吸一口气才敢迈进门。她是害怕容萱的,但心里又有些隐秘的得意,自聂容萱入宫之后,再没有任何女人得过明显的盛宠,接连承宠五日更是绝不可能的事,如今被她做到了,她怎么能不得意?这一得意,言行举止多少就显露了一点。

  容萱听她东扯西扯地闲聊,还提到了皇上送她什么东西,忽然轻笑出声,“如此看来,王修仪的晋位之日不久了。”

  王修仪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透着兴奋,“承贵妃娘娘吉言,妾身不是贪图地位,只是想离娘娘们近一些,更好地伺候皇上。”

  容萱点了点头,随手拿起话本,一边看一边说:“贪图地位不算错事,甚至铲除绊脚石也不算错,不过,有些事王修仪还是谨记为好,宫中忌讳的东西最好别碰,如本宫这般不信命、不信巫蛊的人,不会把那些东西当回事,要是遇到在意的人,你怕是已经尝过满身是针的滋味了。”

  正高兴的王修仪猛地一惊,头晕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容萱,极力镇定道:“娘娘,贵妃娘娘您在说什么?”

  容萱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去吧,受宠是好事,本宫也喜欢后宫热闹些,只要姐妹中没有聂诗诗那般阴损之人就好。”

  紫苏和绿萝已经做出请的动作,王修仪不敢再留,也不敢再多嘴,僵着身子离开永秀宫,她害怕得都没听到身边的宫女说话。

  她一直以为万寿节那天的事过去了啊,没人知道她做过什么,这怎么……德贵妃好像什么都知道?如果德贵妃知道,为什么不揭穿她,还纵容她获宠?德贵妃会不会告诉皇上?万一皇上知道巫蛊娃娃是她所为,会不会诛她九族?!

  还有,还有她在那娃娃上写了德贵妃的八字,德贵妃真的不在意吗?会不会已经安排好何时要她的命了?所以在对她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获宠毫不在意!

  王修仪越想越怕,她也每个人可以商量,回去就吓病了,发烧昏睡,这天是无法承宠了。

  这下德贵妃之名再次响彻后宫!

  德贵妃做了什么?怎么王修仪进去拜见那一会儿工夫,出来就病了?太医都看过说没人做手脚了,王修仪就是被吓的,可怎么吓啊,居然把人吓出病来,关键所有人问她,她还说她是半路被一只野猫惊着了,和德贵妃半点关系没有。

  其他真正和此事没关系的人都提了提心,只觉得德妃晋为德贵妃之后,是不是手段更厉害了?越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越让人害怕,同时也对德贵妃更加敬畏,容萱在后宫的地位无形中就拔高了一截,很莫名其妙,但又实实在在的发生,如今问任何一个人宫中最不能惹的人是谁,绝对都是回答德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