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随念
“我不知道。”萧二月低下头,“他在镇上纺织厂工作,他爸爸也有工作,反正都不是在农村干活的,算起来还挺好的。”
“听着家庭条件确实还行,他追你的时候为你做了什么?”萧念念脑子里想到了那两个糖块,那个男人连两个糖块都舍不得。
不过不知道是对外人抠门还是对家里人抠门,或者说独独对另一半抠门。
萧二月想了想,“他,他天天过来帮我擦椅子,有时候也会扫一下妇联的地。”
萧念念:“……”
“然后呢?”萧念念直接问:“他有没有送你什么?”
“嗯……”萧二月仰了仰头,瞳孔呆滞,陷入回忆,“他,他送过我一次包子,但是我没要。”
“几个?”
“一,一个。”
追女孩子是最花心思的,不是说多贵的东西,要是追的时候一点钱都舍不得出,更别提结婚以后了。萧念念翻了一页书,“他不行,你现在好好学习,以后再找。”
萧二月没走,年纪到了,她也陷入了焦虑。
萧念念掀起眼皮,“一个男人就算是再有钱,但他舍不得为你花一分跟没有一样,而且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简单的舍不得花钱,他这是抠门,而且是在另一半身上抠门,你嫁给他就等着被压榨吧,还有,这个男人很容易出轨,换句话说,受不了外界的诱惑。”
“可是……”
“什么可是,你怎么到现在都蠢了吧唧的?萧二月,你看看你现在。”
萧二月低下头觉得自己丢人了,她也很忧郁。
萧念念就看不惯她陷入怪圈的傻样子,她皱了皱眉,“你以为你自己不优秀吗?为什么连那样的垃圾男人都考虑?”
“我,我优秀?”萧二月愣了愣。
“你不优秀吗?你好歹也是高中毕业,长相清秀,身材高挑,现在在镇上上班,而且还在学习,提升很大,你现在竟然能看上那样一个男人,而且还甚至考虑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自降身份?”
萧二月下意识的挺了挺腰板,这么一想,她确实还不错。
陈益民个子不高,人又黑,也就是长的老实,纺织厂的工作也不轻松,听说家里的情况也不好。
“我……”萧二月舔了舔嘴,“这么一说我确实还挺好的,陈益民就是有点老实……”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老实?忠厚诚实,安分守己才是老实,不是长相憨厚普通就叫老实,别侮辱了这个词。”
“我知道了。”
“萧二月,你好歹是我堂姐,是跟着我混的,你知道我背后是什么人,你竟然还找这么一个男人。”萧念念眯了眯眼,“你到底对自己有没有认知?什么破烂都捡吗?你这样我怎么拿的出手,能不能把眼光往上抬一抬?如果你资格不够,以后就算给你机会也轮不到你。”
是啊,她堂妹首都都有人,陈益民一个纺织厂的歪瓜裂枣竟然还想削想她。
“抬起来头,挺起来背,把眼光给我放高一点,别以为什么样的男人都能配你。”萧念念倾腰伸出手指抬了抬她的下巴。
萧二月的头抬的更高了。
萧念念开口,“记着,找男人就得找听你的话,还要疼你的,舍得为你花钱,找不到就单着,然后努力多学点东西,慢慢的圈子就不一样了。”
萧二月觉得也是,什么陈益民,滚一边子去吧。
萧二月腰板挺的更直了,越想越觉得陈益民配不上她,追她这么久了只送过一次包子,而且还自己吃了,还不如他们南岗大队的男人呢?
他们南岗大队的男人追对象的时候还会上山打猎物,买好东西哄开心。
萧二月越想越觉得自己瞎了眼了,陈益民现在都不疼她,以后结婚了怎么可能疼她,说不定还不如跟余舟呢。
“回去好好学习,学的越多以后用处越大,你能不能跟我学一学?”萧念念拿起自己的书,“你看看我随时都能够去首都,我外婆是首长,我外公是教授,我依旧在学习,我背景是你触摸不到的存在我都在努力,你还把精力浪费在一个破烂男身上。”
“我问你,今天的物理数学做了吗?!”萧念念加大声音。
萧二月身体颤了颤,她心虚道:“看了一点……”
“就看了一点,不是说让你学习的吗?怪不得现在思想境界低!”
“可是……可是我选的是文科,不用学物理。”
“……”萧念念身子也不歪着了,她瞬间坐正,“你觉得文科比理科简单吗?难道不用学数学吗?天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轮到她教训别人了,严潜最近一直检查她的功课,虽然没有呵斥过她,但是看了她做的题之后总是皱眉,萧念念想,她做的有那么差吗?
萧二月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她逃也似的摆了摆手,“念念,我不跟你聊了,我要去学习了……”
她说完就往外面跑。
萧一月正在屋子里数钱,看到萧二月跑进来,赶忙把手里的钱装起来,她不满的看了妹妹一眼,“不知道敲门吗?突然推门进来干什么?”
“这也是我房间,谁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萧二月走到床边直接大字躺在了床上,她吐出一口气,随即爬起来开始看书。
萧一月撇了撇嘴,她很快咳嗽一声,“二月,该休息的时候你休息休息,学东西不要死记硬背,再说我们早就高中毕业了,这书还有什么可看的?你应该看更深层次的书,比如小红本伟人语录。”
“这个我早就看过了,甚至会背。”她在妇联干活,有这个要求,萧二月放下了心里缠着的结,浑身上下瞬间轻松了。
第329章 萧二月眼光拔高,这男人怎么配得上她?(二)
萧一月将手里的东西藏好,她走到萧二月背后,“你今天跟妈说的事情我听到了,我看那个陈益民家庭条件挺好的,不管怎么说也不用在地里刨食,这么好的家庭条件,你还在犹豫什么?”
萧二月撇了撇嘴,“当一个纺织工就是家庭条件很好了,有什么好的,还不是出大力的。”
她越想越觉得陈益民这个男人根本没法看。
“你怎么能这么想?这么想能过好日子吗?”萧一月皱了皱眉,“纺织工到底是在屋里干活的,而且还能传给自己的儿子,你现在的工作也不是你的,也是农村户口差不多就行了。”
“什么差不多就行了?我是高中毕业,我堂妹的外婆是首长,外公是教授,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抠门男。”萧二月瞪她,十分自信,“你嫁给了余舟那是你自己愿意,我可不会跟你一样,随便找一个男人就嫁了。”
萧一月:“……”
萧一月原先还看着萧二月愁眉不展,今天就趾高气扬了,她眉头皱的更深了,“二月,你这种思想不对,首先不能这么说自己的姐夫,再者说,男人抠门也不是什么错,这样才能把钱攒起来,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
“那你为什么非要余舟的彩礼,余舟不给你,你就冷着一张脸,他对你抠的时候,你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
“反正我要嫁一个能力强,长的帅又疼我的男人,找不到我就一直找。”
“……”萧一月被萧二月气到了,“做梦吧你。”
“我就做梦,谁让我现在越来越优秀了呢?”萧二月晃着白牙。
严潜回家跟父母说了结婚的事情,现场的人脸色顿了顿,严父严母高兴坏了,准备好好收拾收拾明天跟萧家人商量婚事。
严家大嫂肚子已经很大,过不了两个月就要生了,她抚摸自己的肚子,一开始严潜入赘她还有些窃喜,但现在不一样了。
严家那点东西跟萧念念的背景比起来一点都不够看,现在严潜入赘了,以后就不是严家的人了,也不好意思找他帮忙。
要是萧念念嫁进来,她又不能生孩子,肯定会培养她的孩子。
但是严潜入赘,萧念念培养的就是萧家的人了。
她真有些后悔。
晚上,严家大嫂碰了一下严先进的肩膀,她小声道:“先进,要不咱们跟爸妈说说家产还是平均分吧,男人入赘也太难听了,要不商量商量让萧念念嫁进来,反正也是分开住,什么都不耽误的。”
“早就说好了,怎么可能?”严先进钻进被子里,“别瞎想了,都说好了入赘现在不入赘了弟媳会怎么想?说不定连我弟弟都不要了。”
……
萧二月第二天去上工,陈益民又来了,他来的比较早,每次都是帮萧二月擦擦凳子擦擦桌子。
萧二月的桌子凳子天天做没什么灰,桌子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她到的时候只需要把书摆正,随便用袖子一擦就行了。
陈益民决定今天一定逼着萧二月当他对象,成了对象之后他也不用天天过来打扫了。
他想,想了一晚上,萧二月肯定会同意吧?一个农村来的姑娘能嫁到镇里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
其实他也不想娶个农村来的,但谁让镇里的姑娘都看不上他,嫌弃他妈去世的早。
有一个本来都快答应了,领到家做了一次饭又不愿意了,嫌弃他家里乱。
家里乱怎么了?她收拾收拾不就好了,没有女人家里当然乱,她嫁过来之后不就不乱了。
陈益民就等着萧二月上班。
萧二月今天来的早,她想趁机跟陈益民说清楚,这男人根本配不上她,还天天在她面前瞎转,烦死人了,她真想一巴掌扇倒他。
“二月,你来了,我刚刚把你的桌子椅子擦干净了,你看看怎么样?”陈益民笑着上前。
萧二月垂眼看了看,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桌子上划了划,手指上带了一小层浅浅的灰,“这就是你说的擦干净了?”
“……”
“这明明跟我走的时候没两样,陈益民,你不会根本没帮我擦桌子故意骗我的吧?干活就是这么干的!”萧二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低声训斥。
她平日里上工的时候还挺温柔,跟在南岗大队的时候不一样,毕竟到镇里上工了,性格总要遮一遮。
但现在不一样了,萧二月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低调,要不然随意一个男人都敢追她了。
陈益民被萧二月那高傲的一眼看愣了,他咽了咽喉咙,“二月,你这是怎么了?你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萧二月不吃这一套,“别转移话题,你说你帮我打扫了桌子,这是帮我打扫桌子了吗?你追我就是这么追的,我看你根本就对我不上心。”
“这也没多脏……”
“我就问你打没打扫?不脏你还说你打扫了,还有我早就想说了,你能不能洗洗你的毛衣?”萧二月嫌弃道:“领子上面都是油,人就算邋遢也不能邋遢成这样吧。”
陈益民瞬间捂住自己的毛衣领子,他也有些气愤,“萧二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就算是看不上我,也不应该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吧?”
“对,我就是没看上你,赶快走吧,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晃了,要不然我就告你骚|扰。”
“……”
“还不走?”萧二月抬着下巴。
陈益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这时门外一个同事走了进来,他瞬间揉搓着手指,人也变得老实憨厚,“二月,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要是不想当我对象你早说啊,还让我为你擦了那么久的桌子,扫了那么久的地。”
第330章 萧二月一脚踹飞,走你!
陈益民最近往妇联跑的很勤,就是想要尽快收尾。
妇联的其他人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大多数同事都觉得这两个人能成,但看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二月,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同事在两个人身上打量。
萧二月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还能怎么样?我都说了不让他打扫我的桌子,我的桌子都是有布置的,但是他非要碰我的桌子,我都说了不让他碰,他还要碰,我要去告他,这是我个人的东西,没经过我的同意,他凭什么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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