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新雨
两人?约定后,南门溪便带苏烟去城郊请鬼医。
那鬼医冷冷地不?说话,直到南门溪递出一玉牌,他才?同意前往。
“记得我们的约定”,送苏烟进?柯府前,南门溪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上。
而苏烟想偏头躲过,却被南门溪紧紧地制住,笑道,“烟烟,提早适应。”
吻完后,才?放开她。
鬼医进?入柯府内,拉开柯崇的被子,冷冷看了一眼。
“如何??”苏烟十分?着急问?道。
“这点小伤,也值得用我的玉牌一次。看来大启是真的无医了”,鬼医说话狂傲,直接写下一副方子,“用这上面的药敷上十日,我再来替他接脚筋便可。”
苏烟接过方子,“谢谢,谢谢。”
鬼医望着她,“也是有趣,既然?有我的玉牌,不?为你自己治眼睛,反而为他人?治腿。”
苏烟莞尔一笑,沉默不?答。
“鬼医,你能?治苏烟的眼吗?”柯崇立马问?道,“如何?治?”
“哦?你也有玉牌?”
“玉牌是何?物”,柯崇反复从他嘴中听到玉牌二字,知道他就是凭此才?过来的。
“没有你问?个屁”,鬼医毫不?留情怼道,“十日后我会来的。”
说完便走。
柯崇虽然?被治,但心里不?好受。
他听懂了,苏烟是放弃自己被救的机会,来换得他的腿。
“苏烟,让鬼医救你”,柯崇的心如被一只?大手捏住。
以前苏烟曾多次救过他,但事情都被她隐瞒下来。后来得知真相,虽有动容,但没有现在这么深。
又是一次。
她放弃能?看见的机会,只?为他能?治好腿。
他何?德何?能?。
自从他瘸了后,他能?感受的到,周围人?的轻待和疏离。
可她身为郡主,还对他不?离不?弃。
柯崇心中鼓噪,如被潮水不?断拍打般,他盯着苏烟,真心实?意,“瘸腿没什么大不?了,像你说的,我还可以去训练所。我更想让你看见这世?上。”
“你是大启的英雄”,苏烟握住他的手,“我想看到你征战四方,让大启安定。”
柯崇还要再推。
“再说已经让鬼医治你了,若是十天后反悔,他说不?定都不?治了”,苏烟笑着,“况且柯大将军,你腿好后,还可以为我寻到其他名医啊。”
苏烟牵起他的手,蹭了蹭脸颊,“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大漠,看草原呢。”
柯崇心潮澎湃,盯着苏烟似水柔情。
他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被爱着。
“滴,柯崇好感度+10,目前为80。”
有了神医的保证,柯崇积极配合治疗。
苏烟带他出去,他也愿意。
人?声鼎沸,叫好声不?绝于耳,苏烟带他来的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
“说时迟那时快,柯将军长·枪一刺,那匈奴躲避不?及,毫无反手之力...”
柯崇听着耳熟,再听下去,便发现都是他那些日子和苏烟说的故事。
下面听众也一片叫好,“柯将军果然?威风。”
“对啊,哪怕瘸了,也一定能?打的匈奴溃不?成军。”
“那些战术之精妙,难怪是大启战神。”
......
统统都是夸奖。
被这一声声夸着,柯崇哪还有不?明白的,他握紧苏烟的手,“劳夫人?费心了。”
“将军,还不?止这处呢,那书肆里现在买的最火的便是以您为原型写出的故事”,老管家在旁说道,“您白天与郡主说那些经历,晚上郡主就找人?代笔,创造出那故事。现如今,书本大卖,人?人?都想参军报国,成为柯将军呢!”
一阵阵暖流从心中流过,柯崇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珍视自己。
他是男儿,却被一女子如此保护。
他心中涌上无尽的怜惜,柯崇双手抓住苏烟的小手,“夫人?说的对,我是一个懦夫,竟不?如夫人?那般坚强。夫人?放心,我必不?会自暴自弃。”
只?握住她的小手,柯崇依旧觉得内心的感动无处抒发,他伸手抱住苏烟,与她紧紧相拥,“夫人?,我定会找到神医,为你医治好眼睛。到那时,我会陪夫人?一起看大漠看草原。”
怀中人?微微颤抖,柯崇低头一看,就见苏烟眼中落下泪来。
如娇花露珠,惹人?怜爱。
“滴,柯崇好感度+10,目前为90。”
他轻轻拭去她的眼泪,“以后我都和夫人?好好的过。”
十日后,鬼医来续柯崇脚筋,柯崇果然?能?走路。
不?过略跛,鬼医说三日后还要续第二次脚筋。
但这已经给柯崇很大惊喜,老太医都说不?能?治的病,居然?真的被鬼医治好。
可见他医术了得。
柯崇第一件事就是跪下,“谢谢鬼医。请问?怎么样?才?能?得到您的玉牌,我想给夫人?治眼疾。”
“呵呵呵呵”,鬼医怪笑道,“玉牌嘛,除了早年帮助过我的,现在若想得,嗯,当我一年药人?吧。”
鬼医挑眉看他,“柯将军的体格不?错,到是可以撑几个月。不?过我的药都是毒性猛烈,疼痛难忍之物。那些信誓旦旦一口答应的人?,大多五六日便忍不?住痛得自杀了。人?死了,病也没得治,白白帮我当了几日的药人?。”
苏烟听到后瞥眉,不?赞同地拽住柯崇的手,“将军,您是要征战沙场的人?,不?要为此坏了身体。”
柯崇表面上说好,暗地送鬼医出府时却跪下,坚毅地说道,“鬼医,我愿做您一年的药人?,请你帮我夫人?治病。”
“呵”,鬼医无所谓地笑了笑,递来一颗药丸,“吃下这颗药,三日后我为你续第二次脚筋,那时你想法还没变的话,就做吧。”
柯崇吞下,还不?到一息,那心脏就如被刀刺入再划成一块块,再用石碾一寸寸碾碎般。
当即痛得他吐出一口血。
一刻钟后,心又开始痒,是那种钻心挠肺的痒,偏偏怎么挠也挠不?到,恨不?得将胸口挠穿,比痛更痛苦。
难怪鬼医说一般人?五六日就自杀了,这种痛苦时时折磨着人?,让人?怀疑人?生?,时间也过得尤为漫长。
但柯崇想到苏烟为他从小到大付出和经历的,他捂住胸口,用意志抗住。
每当熬不?住时,他就想若是苏烟能?看见,和他一起去看山川大河,她眼中该如何?多姿多彩。
只?要一年。
只?要熬过一年就可。
柯崇忍住那痛,一切如常地听苏烟在他身旁打转,服侍。
原本平常的日子,在这痛苦的衬托下,都多了几分?温馨和难得。
他从没想过和他一起走下去的会是苏烟。
但经历过这么多事,他突然?觉得,苏烟也没什么不?好。
甚至可以说很好。
“滴,柯崇好感度+5,目前为95。”
“他吞下鬼医给的药?”苏烟听到系统的阐述,挑了挑眉,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现在柯崇身体上很难受吧,那就让心理上也难受起来。
苏烟这时拿出柯崇送的荷包,“对了,夫君,你送的荷包味道好好闻,是什么调制的。可惜现在味道越来越淡了,我想调制一点放进?去。”
柯崇正在忍痛看苏烟吩咐完小厨房的人?晚饭怎么吃,脸上温柔地笑着。可苏烟提到荷包时,笑意凝固在他脸上。
同时,心中掀起滔天大浪,一阵阵恐慌,几乎要将他湮没。
对了。
他怎么能?忘记呢。
这荷包是他给苏烟,为的是与政和殿中的香药性相冲,神不?知鬼不?觉地衰败长公主的身体。
可以说,长公主是他借苏烟之手杀死的。
他失态地夺过荷包。
“怎么了?”
面对苏烟天真的询问?,他的心犹如浸入冰山中,他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脑袋一片空白。
沉默许久,等到苏烟快要怀疑时,他才?能?控制自己嘴唇发出几个音。
喉间干涩,发出的声音难听至极,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别用了,回头送你更好的。”
他要把这个烧掉。
苏烟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的。
但他的心就像放在油锅中煎熬,不?得安宁。
尤其是苏烟略带失落地说,“也不?用扔了啊,只?要把香料倒出即可。那荷包可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想好好保存。”
第一件。
她不?舍的表情,戳中柯崇的心,他瞬间觉得自己如同畜生?般。
怜爱和歉意沾满他的心。
“滴,柯崇好感度+2,目前为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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