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新雨
“将军”,老管家叹了口气,“将军好好劝劝郡主, 郡主是爱你的。”
“管家”, 柯崇震惊地看?着老管家,“您不?怪我。”
“当然怪!”老管家怒声道,“我恨不?得杀了你!可小姐怎么办, 她那么爱你,突破一?切艰难险阻,都?要和你在一?起。”
老管家老泪纵横, “长公主虽跋扈但很有手段,只奈太过心软。我曾多次劝说要除掉你和皇上。可她, 为了郡主不?肯杀你。为了诸旭偶尔表现出的亲情, 加之公子已死,片刻心软,便落得那般下场。计不?如人啊。”
“但大势已去,成王败寇,也没什么好说的”, 老管家擦了擦眼泪, “老奴只是盼着郡主能远离这些旋涡,好好地过一?辈子。”
老管家最懂人心,看?出来柯崇对苏烟上了心, 又怕皇上的事给柯崇心中?留疤,便说道, “郡主都?和老奴说了,那皇上以长公主毒害他,甚至以将军的性命为威胁,强留郡主在宫中?。可郡主心中?只有将军,这才突破一?切障碍回到将军府。”
柯崇心中?震惊,“威胁?回到?”
“对!”老奴愤愤道,“自将军出征后,郡主就被?皇上强行拘在宫中?。”
“拘在宫中??”
这一?切太魔幻,柯崇脑袋木木的,今天?发生的事情超出他理解的范围了。
皇上不?是最恨和长公主有关的一?切事物吗?
又怎么会强行拘苏烟在宫中?。
但皇上今日秘密去苏烟卧房,被?苏烟用金钗刺入,可脸上半点不?见痛苦震惊之色。
皇上到底怎么想?的?
柯崇心中?如刀搅着般疼,还带着信仰崩塌的崩溃。
他最忠于的皇上,从?十岁开始便认定,为之卖命的皇上。
居然觊觎自己的夫人,还以他的性命为之要挟。
那时,他可是正在外面和匈奴周旋,保家卫国?!
皇上怎么敢的!
他越想?越怒气冲天?,想?到杀害长公主的事,也是皇上说的吧!毕竟此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告知苏烟就为了彻底离间他和苏烟吧。
柯崇紧皱着眉头,越想?心中?越气,随后便是慌。
皇上。
那可是皇上。
皇上觊觎臣妻,作为臣子能如何?
柯崇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力感,比瘸腿更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但他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夫人拱手奉上的!
柯崇只好思索着对策,不?知不?觉已到黄昏。
被?下人禀告皇上已醒,柯崇前?去卧房。
只见皇上脸色苍白,见到他时面上冰冷,只问,“苏烟呢?”
柯崇心中?怒火燃烧,却也忐忑不?已,他只能装作一?切不?知的模样道,“内子竟敢失手伤了皇上,臣已罚她禁闭。”
“谁说她失手的”,皇上慢悠悠地说完,目光在柯崇脸上梭巡。
柯崇顿时感觉被?一?只毒蛇盯上般,那目光犹如千金重,压得他脊背战栗。
他只能用情分和道德绑住皇上,让他不?能再觊觎臣妻,“皇上,臣与皇上相交多年,此次是内子不?小心,请皇上饶了内子。臣愿与内子戍守边疆,戴罪立功。”
“哼”,皇上冷笑一?声,“郡主何错之有,那金钗是朕为试是否锋利才刺入的。”
柯崇松了口气,紧绷的全身微微松懈下来。
“但你”,皇上的两个字便又提起柯崇的心。
“你将朕的大太监王富囚到何处?”
皇上的声音慢悠悠的,但属于上位者独特的气势,让柯崇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解释道,“并?非囚,臣只怕皇上未醒时,王富过于担心,引发朝野混乱,所以将他暂时安置在别?院中?。”
“朕要见苏烟。”
正当柯崇喊人将王富放出来时,皇上再次开口。
柯崇皱紧眉头,“内子受惊,现在已睡过去了。”
说完后,他听到轻微衣料摩挲声,抬头望去,只见皇上掀开被?子,“那朕去见她。”
“皇上!”柯崇急得大喊一?声,阻止道,“苏烟乃臣的夫人,皇上去探望有违礼教。”
柯崇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按耐不?住大喇喇地将话讲清楚。
但他不?后悔。
他绝对不?会以妻媚上。
“柯崇”,皇上轻笑着,“你杀了苏烟的母亲,你觉得,她还会是你的妻子吗?”
!
被?这样赤·裸·裸说穿,柯崇心中?如坠万丈深渊,沉沉道,“皇上,那件事是您下令的。”
“皇上,且看?在微臣与您多年的情谊上,请放过微臣的内子。”
柯崇彻底与皇上撕破脸皮,企图用情分绑架诸旭。
“哦?爱卿这是威胁朕?”
“臣不?敢。”
“柯崇”,诸旭拿起枕头边的金钗,拿在手中?观赏,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好听,“你十岁时,继母苛待,父亲毒打,继母所生儿?子要继承世子位。别?忘记那时是朕让你活下来的。”
柯崇当然不?会忘记,将他送入皇宫,做皇上的伴读,是继母的毒计。
所有人都?说皇上阴晴不?定,会随意打杀下人,连伴读都?不?例外。
长公主当时势大,官员们本?就怕长公主苛责,听此更是不?敢将孩子送去伴读。
只有他,被?继母算计前?去。
但皇上并?没有杀他,反而?帮他躲过几次毒计。他那时才知道,之前?伴读的死都?是长公主授意,为的就是间离皇上与大臣的关系,孤立皇上。
从?此,他也发誓誓死要报答皇上。
“柯崇”,皇上的话继续,轻飘飘的,却一?字一?句都?打进柯崇心中?,“别?忘记,是朕帮你杀了你父亲和继母继弟,保全你世子之位。也是朕,在你在军中?孤立无援时,让大将军关照你。”
越说,柯崇的头就越要低到尘埃中?。
皇恩浩荡,这样的恩情,他怎能忘记。
可这和苏烟是两码事。
柯崇沉默良久。
“臣必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柯崇攥紧手指,“但臣已与鬼医约定当药人一?年,一?年后鬼医将救治苏烟的眼疾。”
“也就是说再给你一?年时间与苏烟相处?”
“皇上!”柯崇本?意是拿最后的筹码,想?将苏烟留下再说。可又被?皇帝曲解,“皇上,臣与夫人两情相悦,求皇上成全。”
柯崇头磕地,哀求着。
皇上轻嗅着金钗,仿佛能闻到苏烟头上的香味,他只说了八个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却再次让柯崇的心降到深渊。
“朕命令你,让朕去见见苏烟。”
“是”,柯崇如被?冰雹打过的秧苗,已失去生命力,只木木地行礼带路。
皇权至高?无上,他该怎么办?
柯崇心坠入冰窖,可心中?还有一?丝火苗,不?肯放弃。
他带皇上进入卧房时,苏烟已经醒了,用手挣扎着绳子。
只见皇上前?去,坐在床边,伸手握住苏烟的手腕,“别?动,再动就伤了自己了。”
声音的柔和,是柯崇前?所未见。
“诸旭?”苏烟皱紧眉头,“你没死?”
“烟烟”,诸旭笑着,“你还记得朕说过的话吗?若是朕不?死,必与你纠缠到不?死不?休。”
他将金钗慢慢插入苏烟发髻中?,远着欣赏片刻,不?满道,“这金钗不?好看?,朕看?,还是凤簪比较适合你。”
“皇上!”柯崇听着这么明显的示意,心中?不?安,连忙上前?侧着挡在苏烟身前?,跪下道,“微臣自会给内子买首饰,请皇上不?用操心。且内子伤心过度,实在没有心力闲聊。”
“柯崇,你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朕...”
“闭嘴”,诸旭还未说完,苏烟便截断了他的话。
诸旭果真乖乖地闭口不?言。
“松开我”,苏烟挣了挣绳子。
“烟烟”,柯崇立马上前?,堵在皇上前?面,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腕,“答应我不?再寻死,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寻死?”诸旭眼中?阴沉,“烟烟,你居然寻死?”
“放心,你们都?没死,我不?会死”,苏烟冷笑着,“松开,我要用膳。”
“好好好”,诸旭立马越过柯崇,拔出他带的匕首,将苏烟的绳子松开。
望着苏烟手上被?勒出的青紫,诸旭满眼爱恋地揉了揉,命令道,“柯崇,去找伤药。”
“是”,柯崇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先以苏烟为重,起身去书房拿药,顺便再吩咐丫鬟准备夕食。
诸旭揉着苏烟的手腕,“烟烟,同?朕回宫。”
苏烟猛地扯回手,“皇上请自重,臣乃柯崇的夫人。”
诸旭极其气愤,柯崇都?设计杀死她母亲,她怎么能还留在这里!
就这么爱吗?
烈火焚烧着诸旭的心,他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他想?发疯,想?直接将苏烟夺到皇宫。
可苏烟上次投河自尽,和这次自杀,都?让诸旭心怀害怕,不?敢妄动。
上一篇:我玩的游戏成真了
下一篇:穿成对照组的首辅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