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新雨
诸旭轻飘飘瞥了他?一眼,面上无表情,心中却?在恼怒这个?破坏他?与?苏烟气氛的人。
诸旭抬手,握住南门溪胸口的箭,冷冷看他?一眼,慢慢地将箭推入,刺得?更?深。
那箭是?倒刺。
“啊啊啊啊!”
南门溪痛到怒嚎。他?本应流血过?多?头晕耳鸣,可这一推,犹如将他?的肉一缕缕割掉般,痛得?他?一激灵。
那箭被推得?刺破南门溪后胸,带出丝丝缕缕的血肉。
诸旭仍嫌不够,哼笑一声,手上不停。
“够了!”苏烟拽住诸旭的手臂,“不管你现在做什么,都停手。”
诸旭居高临下地瞥了南门溪一眼,见他?已然晕倒过?去,满足地笑了。他?转身拍了拍苏烟挽住他?的手,轻笑道,“好,朕都听烟烟的。”
“把他?们押入大牢。”
诸旭吩咐完后,抱起苏烟,在一众跪拜的人中,慢慢往前走。
“皇上!”
一声熟悉的喊叫,诸旭本不打算理。
可人跑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是?柯崇。
“皇上英明,破除贼人奸计,帮臣夺回内子”,柯崇往前伸手,“就不劳烦皇上抱着内子了。”
刚才一系列变故让柯崇目瞪口呆。
送葬队伍中藏着南门溪。
南门溪竟然不是?卑微的质子,而是?大息的皇帝?
南门溪竟然要带苏烟逃走?
一桩桩一件件都超过?他?的预想。
他?差点再也看不到苏烟了!
柯崇震惊不已,也后怕不已。
故皇上带走苏烟,焦急的心让他?现在已经考虑不到任何礼仪、面子或是?弹劾了。
他?甚至想,就此捅破的话,哪怕是?皇帝,也会怕悠悠众口,将苏烟还给他?吧。
到时,他?会第一时间带苏烟远离京城。这一辈子都好好和苏烟过?。
谁知,诸旭依旧牢牢抱住苏烟,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哦?什么时候朕的皇后成了你柯崇的夫人了?”
诸旭冷冷地盯着柯崇,“柯崇,可是?你亲手签的和离书。”
“不!”柯崇听到和离书,急着解释,“那是?臣在南门溪的诱哄下签的,不算数。”
“等会,皇后?”柯崇皱紧眉头,喃喃地重复又一遍,“皇后?”
“对”,诸旭在苏烟额头上亲了一口,“苏烟不日?就将是?朕的皇后。”
“皇上!”柯崇还是?不愿放弃,他?狠下心来?,大声喊道,“苏烟乃臣妻,若是?皇上夺之,不若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呵!”诸旭笑了一下,阴冷无比,“柯崇,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诸旭冰冷的话中已火气十?足,如同压抑的火山。只要再多?一丁点火星,就会爆发。
苏烟离诸旭最近,最先?察觉到诸旭的情绪,她?害怕按照诸旭这么疯,可能会不顾柯崇的价值,直接处死。
柯崇虽对情感上是?个?傻子,但在领兵作战上确是?一把好手。
大启内忧外?患,若是?刚建奇功的将军却?因儿?女私情被处死,不但大启人心惶惶,苏烟自己也会被后人传为妖后。
苏烟是?无所谓,但原主在乎。
为了拿到原主的感谢积分,苏烟按了按诸旭的肩膀,将他?压制住。接着,苏烟疲惫地说道,“柯将军,我们已和离,多?说无益。我真的累了,放过?我吧。”
柯崇听后愣在原地。他?的一腔孤勇突然无处可去。
他?可以和强权和皇上做斗争,哪怕死,他?都不怕。
可苏烟对他?说她?累了,放过?她?。
他?在怀疑自己,怀疑苏烟此刻真的需要他?吗?
就算这次他?从皇帝手中夺走苏烟,他?可能在苏烟眼里也不是?个?英雄,而是?一条死缠烂打的狗。
越想,柯崇的心就越痛,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再也没有?雄心壮志。
诸旭抱着苏烟走过?柯崇,路过?柯崇时,在他?身边停下,转身戏谑地说,“你和苏烟的事朕一清二楚。换婚。外?室。和离。柯崇,你如此不坚定,放手了三次,怎么还有?脸追过?来??”
这话狠狠将柯崇钉在原地。
诸旭冷笑一声,抱着苏烟走远了。
柯崇抬头望去,只见苏烟冷漠的侧脸。
“等等”,柯崇跪着向?前走,膝盖磨破出了血他?也感受不到痛。
柯崇发觉他?好像真的没有?立场再找苏烟。
他?犹如一个?笑话。
在苏烟爱时,他?厌恶着苏烟;在苏烟帮他?时,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在苏烟要离他?而去时,他?竟然没有?发现她?的苦衷。
甚至他?还害死了烟烟的母亲。
他?不是?人!
柯崇想着想着,绝望悲怆,泗涕横流,突然感觉自己像一条狗。
“烟烟”,柯崇握住苏烟垂下的手,将大梦丹塞入她?手中,“这是?你给我的大梦丹,我不想忘记你。而且也太贵重了,我不配。你拿走吧......”
他?哪怕知道自己不配,可还是?有?一丝期待。万一呢。万一呢。他?迫切的望向?苏烟,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反应。
怒骂,拒绝,摔打或是?嘲讽。
哪怕是?简单的一句话。
可没有?...
什么都没有?....
苏烟只是?依言握住大梦丸,没有?给他?一丁点回应。
没有?爱没有?恨,有?的只是?无视。
柯崇终于心如死灰。
他?突然感觉好痛。
鬼医的药让他?全身彻骨地痛。
又好冷。
骨头如进入冰窖,被一寸寸冻上的冷。
他?想对苏烟诉说这疼痛,想对苏烟撒娇,和以前一样。
可望着远去的苏烟,他?再也没有?勇气了。
他?弄丢了苏烟,在错失无数次机会后,他?才确切地明白这个?道理。
柯崇瘫坐在地,失了魂般紧紧盯着苏烟消失的地方?。
大雨突然而至,砸在他?身上,淋湿他?的脸,混合着泪一起流下。
雨砸到地上,溅起泥泞,脏了他?的衣服。
柯崇丝毫不记得?世家公子的礼仪,躺倒在地。
他?直直望着天空,只觉眼前晦暗,而自己像一条死狗,又像一滩烂泥。
许久后,明明大雨倾盆,行人纷纷跑着回家。
只有?柯崇躺倒在地,十?分瞩目,惹得?附近茶楼里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怎么躺在大道中央。】
【嘘嘘,这就是?说书里的柯将军呢,那个?痛击匈奴的柯崇。】
【传闻他?的腿断了,果然不假,这都到街上发疯来?了】
......
诸旭抱着苏烟坐上马车,直到进入寝宫。
“烟烟”,诸旭将苏烟抱上龙床,从背后抱着苏烟,头架在她?肩上,拼命嗅着她?的味道,“我们找司天监寻好日?子就大婚,好吗?”
那么多?日?的别离,让诸旭格外?想念苏烟,只想一直黏着她?。
而胸口被刺的伤口他?已经感觉不到痛,反而痒痒的,是?心中的喜意蔓延开来?。
“我们让鬼医治好你的眼睛”,诸旭满足地抱着苏烟,“然后大婚后,你就是?大启的女主人。”
“诸旭”,苏烟淡淡开口,“你打算将南门溪如何?”
诸旭讲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一个?死人做什么?”
接着他?抱着苏烟摇了摇,撒娇道,“朕在说正事呢。到时候朕给你修建新宫殿,不,你就住在朕的寝宫...”
“皇上,大息不同于匈奴,匈奴各派势力相当?,柯崇杀死大汗,会让匈奴陷入群龙无首,无休无止地斗争中,从而内耗削弱他?们的国力,让他?们疲于侵·犯大启。”
“但”,苏烟转向?诸旭,“如我所知,大息的皇子中死的只剩下两人,一人是?南门溪,一人则是?南门才。南门溪死了,先?不说假冒南门勇的人必定是?南门溪亲卫,恐怕会立马引起与?大启的战争。若是?南门勇的伪装被发现,南门才上位,他?也会以质子的死作为由头,引起战争。
若是?我们现在和南门溪签订和平条约,以南门溪偷盗城防图等的错处要挟。他?若回去后敢引战,我们就公之于众。他?为了脸面,至少几年内不会引战的。”
“望皇上三思”,苏烟苦口婆心。
苏烟虽本意也是?不愿引起战争,但更?有?一层原因,则是?南门溪的好感度未满。且他?已失血过?多?,若是?诸旭不派人救治,命不久矣,那她?的攻略就功亏一篑。
“难道你对南门溪还有?留恋?”诸旭的关注点却?不在那些地方?,他?紧紧盯着苏烟,眼中全是?偏执,“朕不许!朕告诉过?你,南门溪另有?所图。这世上只有?朕是?真心爱你的。”
“是?吗?”苏烟觉得?是?不是?那两位的出局给诸旭极大信心,让他?飘了,这种pua的话他?居然还敢说。
苏烟才不惯着他?,冷笑一声,“没有?企图?你每日?不停触碰我,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中了毒,而母亲给我浸泡解药,只有?你触碰我,全身才不疼”,苏烟面无表情,“其实你不知道,母亲还下了同心蛊,我身上是?母蛊,你身上是?子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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