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请吃一碗草莓
好不?容易喝完药, 被人扶着躺下之?后,二皇子便松了一口气,随机又?是恼恨不?堪。
“都是那个江启。”他愤怒的说道:“这么些年来,一直就?和我?们作对, 这次还害得本皇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偏偏父皇也是个不?辨是非的,竟然一点也不?怪罪于他。”
“真不?知道, 我?们到底谁才是父皇的儿子。”
二皇子也清楚,皇帝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对, 江启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那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但是受伤的是他, 加上皇帝对江启那般好,他着实也是眼热很久了。
他们几个皇子小心翼翼的在皇帝的手?下讨日子, 偏偏有一个人皇帝待他跟待亲儿子似得,不?, 他们这些亲儿子才没有人家?重要呢,想想二皇子心中就?忍不?住嫉妒。
“好了。”贺茂徳开口道:“这些话还是少出?口。”他对二皇子的想法都清楚,先前他也怀疑过江启的身份,去调查之?后才发现,这确实不?是皇帝的什么沧海遗珠。
嘴上说的阻止,实际上贺茂徳也对江启很得牙痒痒。
要不?是江启的话,他们今天的计划就?成功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二皇子闹了个大笑话,没能耐还跑出?来碍事。
谁能想到江启的武艺能高到这种程度啊。
经此一役,秋狝是继续不?下去了,当?初的刺杀可还包括了一些逆贼的叛乱,把外面的士兵给拖住了,否则里面的刺客也不?能坚持那么久。
等叛乱平复下来,皇帝查了一番,线索到了大皇子那边,暂时?没查到贺茂徳的身上,但队伍也决定要班师回朝了。
回到京城之?后,大皇子一党自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连连向皇上请罪表忠心,说事情绝非是自己?干的:“父皇都已经让儿臣监国,意属儿臣为太子,儿臣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贺茂徳闻言道:“这太子之?位皇上可还没定下,大皇子想要趁这个机会,直接一步到位,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大皇子反刺道:“我?看是贺大人你和二弟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把我?废了,然后太子之?位就?轮到你们了吧。”
事情是不?是自己?干的,大皇子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围场那边事情发生之?后,就?有人把消息提前传回来了,他也问过杨烨,这事也不?是杨烨干的。
既然如此,到底是谁,大皇子心里也有数。
但他有数也没用,没有证据,而且还得要皇上相信他才行。
他对着皇帝拜着,“还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孩儿一个清白。”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皇帝并?没有直接给两个皇子定罪,先前的刺客还留有活口在,现在已经被关进锦衣卫的诏狱里审问。
这件事还没出?结果?,皇帝便又?病了。
于此同时?,宫中开始流传一个传言,大皇子和皇帝相克,当?初皇上让大皇子监国,出?行的路上就?生病了,结果?皇帝生病的时?候,大皇子的王妃刚好怀上,皇帝最?严重的时?候,大皇子给侧妃生的孩子办满月宴,这回也是,大皇子再次手?握大权,结果?皇上就?又?是遇刺,又?是生病。
除了这两次,还有以往这么多年来两者相克的巧合。
这充分说明了大皇子就?是克皇帝,只要大皇子起势了,皇帝就?会被压下去。
很快,这个流言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连皇帝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皇帝忍不?住沉思起来,以前的事也还好,毕竟他以往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真要把他的身体和其他人的好事对比起来,那很多人都能对上。
但是这两年不?一样,他的身体在经过江启的调养之?后,已经变得很好了,几乎很少生病,这就?和大皇子对应的有点太巧了。
“江卿,”皇帝问道:“你说大皇子是不?是真的比较克朕?”
“啊?”江启干巴巴的说道,“这个臣也不?太清楚,不?过臣本质上其实并?不?相信什么克亲之?言。”因为这种流言而定罪的话,感觉有些太离谱了。
皇帝还是纠结,像是这种事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他是皇帝,而大皇子和他自己?相比,实在是不?重要,“可是这些巧合也太多了,明明朕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却恰好还是在这个时?机生病。”
皇帝前几天就?是又?得了一场风寒,不?算什么大问题。
江启倒是道:“赶路的时?候一般身体都很容易疲惫、生病,而且也只是简单的风寒,都是很正常的病症。”
这次的流言传的这么快,铁定是贺茂徳在背后使?劲了。
不?过江启说这话不?是想帮谁,只是皇帝问了,他就?按照自己?的认知来回答罢了,和寻常的聊天一样,不?参杂其他因素。
反正在他的心里,皇帝还能活几十年,下一代皇帝都不?知道出?没出?生。
皇帝听了江启所言,也觉得挺有道理,只不?过对于大皇子还是有点不?顺眼。
锦衣卫查了几天,线索还是指向大皇子,并?且那些活下来的人也在有一天直接被人给灭口了。
人都没了,情况更不?好查证了。
皇帝知道后龙颜大怒,一直以来,锦衣卫都是直属于皇帝的情报机构,只听从皇帝的命令,但这些人突然被灭口,也就?意味着锦衣卫当?中出?现了背叛他的人,毫无疑问,这些事情肯定就?是他那些儿子中的某一个干的。
包括刺杀也是如此。
第217章
江启到的时?候, 正好看到几?个皇子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出来,他心知皇帝的心情肯定是?很不好, 还想着要不自己先两天再来。
至少别?单独对上皇帝的怒气。
但他还没转身, 张公公看到他就是?眼前一亮,“江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江启往后退了两步, 脸上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公公好, 看起来今天来的有点不是?时?候,要么我改日再来吧。”
张公公紧紧拽住他的衣袖, 脸上堆满笑容,“大人?说笑了, 大人?来的时?机刚刚好,皇上发了老大的火,怕是?只?有江大人?才能让皇上重新高兴起来。”
江启拽拽衣袖,心说这种台词你应该去对着后宫里的美人?去说, 他一个大臣,再是?讨皇帝喜欢,这时?候也不太容易。
两人?拉锯着, 殿内传来皇帝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张公公的手松了下来。
江启看了他一眼,心里叹气, 这下是?不得不进去了,他迈步进去, 眼睛悄悄的看了看皇帝, 皇帝见他如此,没好气的说道:“做什么怪呢, 有什么事?”
就如张公公所料,见到江启, 皇帝心情确实要好一些。
这一切,主要是?来源于江启是?他这边的人?,江启又是?从小的时?候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么多年,也派过人?去暗中监视江启,江启一点也没变,还是?当年那个忠君爱国?的臣子。
尤其又有那么大的本事,既能帮他调理身体,又能在政事上干得出色。
对于喜好安逸享受的皇帝来说,这样一个值得他信任的臣子,他见了心情不自动变好才怪了。
江启把自己的奏折递上去,一边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这么问着,江启其实早就已?经知道是?锦衣卫那边的人?犯死了。
皇帝没怀疑江启,叹了口气,把这事说了出来:“朕是?老了,连锦衣卫这种地?方都敢有人?被?收买了。”
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江启听得出来皇帝是?真的生气了。
怕是?之后少不了一场血腥画面了。
好在他自己在皇帝这边还是?比较稳的,他对着皇帝劝说了一番,皇帝心里要舒服些了,他看着江启,“今天就算是?爱卿不过来,朕也要请你过来的。”
江启眼神疑惑的看了过去。
皇帝说道:“锦衣卫里的人?终究还是?不够忠心,眼看着朕老了,一个个的人?心就散了,爱卿可愿帮朕重整锦衣卫?”
那些犯人?在一路押送回来的路上都好好的,结果回京之后,关进了大名鼎鼎的诏狱,反倒是?被?人?给灭了口。
诏狱就是?锦衣卫设的大牢。
诏狱守备森严,里面的所有的人?都只?听从皇帝的命令,其他任何朝廷官员都无权指使、管理锦衣卫,但那些人?能悄无声?息的死在里面,说是?没人?吃里扒外都不可能。
江启一听让自己去管理锦衣卫,一时?震惊,要知道这个机构要是?运用的好,作用可是?极大的,光是?看历史上锦衣卫还有东厂等等的名气,就知道这玩意有多厉害。
虽然现在在皇帝的手中并没有历史上那么的令人?闻风丧胆,但是?江启清楚,随着皇帝的年岁老去,皇子的权力?更多,锦衣卫迟早会发挥出大用处。
别?的不提,但是?现在在情报方面的事情就足以让江启受益匪浅了。
他答应下来,“一切听凭皇上吩咐,臣绝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一定把此次的情况查个明白?。”
“只?是?皇上,”他脸上微微露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笑容,“臣能否向?皇上讨一个人??”
皇帝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什么人??”
江启说道:“就是?刑部尚书的孙女婿,也是?臣昔日的同窗,陆辰安。”
他这么一说,皇帝就想起是?谁了,“就是?那个把陈侯爷儿子腿打断的那个?”
江启点点头,说着好话:“皇上,陆辰安此举确实是?因私废公,只?不过倒也情有可原,而且他在查案这方面相当的有才能,要是?有他在的话,微臣也能省很多事。”
毕竟皇帝虽然让他去管锦衣卫的事,但他的本职工作工部尚书这一职还是?在的,锦衣卫的地?位独特?,不受其他人?管辖,但实际上的官职并不高,不可能说让一个尚书专程去搞这个。
至于陆辰安和陈韦平的那些过节,江启就没有再复述了,当年皇上都一清二楚,相比以皇帝的记忆力?,如今也还能想起来。
再说了,能不能用,重要的是?看皇帝的心情,贺茂徳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屁股下的位置还不是?稳稳的。
果不其然,皇帝思索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好吧,你看着办就好。”陈家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就算了。
江启欣喜的道:“多谢皇上。”
很快,这件事江启就给陆辰安说了,这三年,因为当初惹了皇帝不高兴,陆辰安一直都无所事事的,原本还想着哪天等皇帝忘了,就调到哪个小地?方去当个小官,不过现在能继续待在京城,还是?在大有可为的锦衣卫当中,陆辰安当然是?愿意了。
他自己也确实喜欢查案解谜,待在锦衣卫正好。
两个人?聚在一起,因着这事和陈韦平有关,江启难免就问到了陈韦平:“他有来找过你吗?”
陆辰安道:“之前来找过几?次,最?近没来了。”
“哦。”江启点点头,“你现在还恨他吗?”
陆辰安沉默了一下,提起茶壶给江启的茶杯又满上,而后才道:“也算不上是?完全不恨了,只?不过也没办法原谅。”当年无缘无故的被?陈韦平找麻烦,对陆辰安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他以前从未在书院里和陈韦平有任何过节,天天满脑子都是?想着要背书、写?文章,早日考上举人?,当官,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他是?清高,但他也没单独对陈韦平有任何的针对不满。
陈韦平自己被?和他风格类似的继兄对付了,就看不惯他,在陈韦平没有针对他之前,陆辰安是?对陈韦平没有任何感觉的,怜悯、同情、鄙夷等等,都没有,他的心思从来都不在这些上面,他的时?间天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只?是?等陈韦平真找他麻烦的时?候,他也做不到就低头求饶,他知道陈韦平来书院的理由,也确实在那时?候看不起对付不了正主,就来找他一个农家子泄恨的陈韦平,结果就遭致了那些。
时?至今日,陆辰安也不知道如果回到过去,自己会不会选择低下头求饶。
可能不会。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清高的学子,他已?经能够做到必要的时?候,对其他的任何人?低下头,除了陈韦平。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手指都仿佛还在隐隐的抽痛。
江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陆辰安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等江启放下茶杯的时?候,他说道:“如果小六你想治好他的话,那就治吧。”
江启惊诧的看过去。
陆辰安笑了笑,“我知道皇上其实是?想让他好起来去带兵,而小六你……”他斟酌了一下字句,他知道江启不是?那种烂好心的人?,也知道江启会永远顾及他的感受,只?要他不答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江启就绝对不会去帮陈韦平医治。
“我知道你一向?对那些上战场的士兵多有敬佩,而陈韦平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确实也变得好起来了,不像以往那么嚣张跋扈。”
“我的手指已?经治好,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他也受了三年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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