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理风
故主刚死,就讨好新主,这也太上赶着了吧!
结果更让林从印象不好的还在后面。
亲卫端来纸笔,石敬瑭忙亲自帮着研磨,冯道也不推脱,提笔很快写出一道诏书,写完后,冯道轻车熟路起身,走到端明殿一角,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传国玉玺,回来在诏书上用了玉玺。
石敬瑭和林从一看到传国玉玺,眼就不动了。
冯道用完传国玉玺,仿佛知道石敬瑭想什么,笑着奉给石敬瑭,“如今京中兵荒马乱,传国玉玺乃镇国神器,在这只怕不太安全,将军所带护卫良多,还请将军帮忙保管,奉给监国。”
“这……”石敬瑭忙双手接下,“末将代岳父谢过先生。”
接过玉玺,石敬瑭忙检查了一遍,林从也跑过来,想看着这个中国历史上最出名的神器。
看着上面“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再看着它缺了一角镶着金角的边,石敬瑭和林从哪怕没见过传国玉玺的人,都明白,这就是始皇大帝留下来,又被王政君摔过一角的镇国神器,传国玉玺。
石敬瑭忙小心翼翼把它收到旁边的锦盒,和遗诏一起,都收到怀里。
做完这些,石敬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岳父的皇位,算是稳了。
石敬瑭来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人也顿时心情大好,看着旁边如此上道的冯道,就随口说道:“此次的事,我会禀明岳父,多谢冯先生相助,不知冯先生接着去哪,我派人送您去。”
冯道摇摇头,“我家眷还在老家,这次就我一个人来的,如今陛下已去,我打算在宫中为陛下守几日,就辞官回老家去。”
石敬瑭虽然有些看不惯刚才冯道的行径,可刚刚才受了冯道恩惠,就客气道:“先生对岳父有大功,岳父定会重谢先生,先生怎么能就辞官呢,我这就回禀岳父,岳父定然会对先生有所封赏。”
冯道笑了笑,“多谢石将军和监国好意,冯某心领了,只是冯某意已决,还望石将军和监国成全。”
石敬瑭此时也不甚在意冯道,就笑着说:“那等会陛下棺椁弄好,先生就替陛下在这守着吧!”
说完,石敬瑭就吩咐留下一部分亲卫,守着端明殿,然后抱起旁边的林从,打算回去找他岳父。
冯道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笑着在后面说一句:
“石将军,还请提醒监国一句,监国进京后,还是不要沾那些宫变叛乱的好,有些事,只要不是自己做的,还是不要背锅的好,省得以后史书留名。”
石敬瑭脚步一顿,“石某知道了。”
石敬瑭怀里林从心里一寒,看冯道的眼神顿时变了。
郭从谦宫变后,派人通知李嗣源,请李嗣源入京,这是妥妥地从龙之功,无论李嗣源事先知不知情,都不会不念郭从谦的功劳,郭从谦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可一切,都在冯道这句话后,灰飞烟灭。
只这一句话,郭从谦和昨日参与宫变叛军,就非死不可。
林从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冯道主动写那道诏书。
那不是向他后爹投诚的自荐信,那是昨日宫变叛乱所有参与者的买命钱!
他要让他后爹李嗣源是正统!
因为正统,就要替死去的皇帝,清算叛逆!
第44章 李从审结局
石敬瑭得了遗诏和玉玺,就让人把遗诏给李嗣源八百里加急送去。
第二日清晨,名正言顺的李嗣源就率领大军进了京。
只是进了京的李嗣源却没有直接进宫,而是自己在京中找了个私宅住下。
石敬瑭也带着林从从宫里出来,去私宅和李嗣源汇合。
……
石敬瑭骑着马,抱着林从,一路赶到李嗣源临时落脚的私宅,结果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大门外乌压压的一片人。
“怎么这么多人?”林从疑惑。
很快,林从就知道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先认出了石敬瑭,知道石敬瑭是李嗣源的女婿,吆喝了一句“是石将军”,然后呼啦一下,人群都围了过来。
原来这里的,全是朝堂上的大臣,领头的,甚至还是当朝两个宰相豆卢革和韦说。
豆卢革看到石敬瑭正要下马,甚至跑过来要给石敬瑭牵马,吓得石敬瑭忙抱着林从直接从马上下来,把缰绳扔给了亲卫。
“石将军!”豆卢革一脸讨好地说,“监国已经进京,可否让我等进去参拜一下,也好早日定个章程。”
石敬瑭平时就对两个废物宰相没啥好印象,现在更看不惯他这嘴脸,就冷淡地说:“这事还要监国决定。”
说完,就绕开宰相,从人群挤进了府。
进了大门,石敬瑭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他们要早这么积极,朝廷怎么会两年就跨成这样。”
石敬瑭转头吩咐亲卫,好好守好大门,这种关键时候,万万不能随便放人进来。
吩咐完,石敬瑭就领着林从朝正院走去。
到了正院,李嗣源正和安重诲一起商量事情,看着石敬瑭和林从进来,忙招招手。
“爹!”林从看到李嗣源,这些日子的委屈仿佛一下子都涌了上来,直接跑过去,扑到李嗣源怀里,哇得一声哭了。
李嗣源心疼地抱着林从,拍拍他。
林从在李嗣源怀里哭得几乎打嗝,抬起头,“爹,大哥哥他找到了吗?”
李嗣源才刚刚进京,一听也很是焦急,忙看向石敬瑭,石敬瑭正要坐下,看李嗣源望过来,忙说:“亲卫们打听到元行钦前日从京城带亲卫出逃,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我已经让石敢带亲卫去追了,还去信给了周围的刺史,让他们在辖地搜捕元行钦。”
李嗣源听了这才稍微心安,恨恨地说,“元行钦这厮实在可恨,当年我瞎了眼,才看他勇武收他在麾下,若他敢伤审儿,我定然剐了他!
”
说着,李嗣源不放心,又拨出些兵马让人去找儿子,同时让人送信给京兆尹,让他帮忙搜寻。
只是还没等撒出去的兵出府,虢州刺史石潭的信就到了,言他已经抓到元行钦,正亲自押着送过来,只是书信间,透露出李从审可能已经不在了。
李嗣源看到信,当场晕了过去。
……
院中,虢州刺史石潭亲自押着一个囚车进来,囚车里,一个双腿折断的囚犯瘫在里面。
石潭把囚车交给石敬瑭,“这家伙逃到平陆,被当地百姓困住,我带人去捉住了他,因担心他逃脱,我打断了他双腿。”
石敬瑭恨恨地看着囚车里元行钦,说:“多谢石刺史了!”
石敬瑭上去直接打开囚车,一把把元行钦从囚车拖出来,直接把他拖到屋里。
屋里,李嗣源才刚刚醒过来,正和林从两人抱在一起哭,一看到元行钦被拖进来,李嗣源瞬间大怒,直接操起旁边的佩刀,就冲过去。
“畜生,还我儿命来!”
石敬瑭忙拦住暴怒的李嗣源,“岳父,还有从审的事要问他。”
李嗣源顿了一下,红着眼质问元行钦,“我儿有什么对不住你,让你下这样的毒手!”
地上的元行钦此时甚是狼狈,却还清醒,听了立刻狡辩,“是陛下让我做的,关我何事?”
“你说谎!”林从冲过来,大哭着说:“陛下明明要放大哥哥走的,是你,是你冲到宫里抓了大哥,当时我被大哥藏在一起床底下,都看到了。”
元行钦没想到当时还有别人,顿时对林从目露凶光,“小杂种,你说什么呢!”
林从被元行钦充满杀气地一看,差点吓倒,石敬瑭一把抱过林从,直接一脚踹上去,“林儿当时就在场,把一切都和我们说了,你休想再狡辩,说,从审现在在哪?”
石敬瑭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李从审只是被元行钦囚禁,或者逃了。
却不想元行钦突然疯狂大笑,“李从审,哈哈,你们还想找李从审,他早被我一刀砍了扔悬崖喂狼了。”
石敬瑭一僵,“什么!”
李嗣源更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悲愤道:“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审儿又是哪一点对不起你!”
元行钦冷笑道:“陛下又是哪一点对不起你!”
林从听了怒了,也不再害怕元行钦,“你就对得起陛下,如果没有你欺上瞒下,从中挑拨,爹爹压根就不会反,如果不是你当初阻拦大哥哥不让他见爹爹,爹爹更不会反,是你硬生生逼反爹爹,害了陛下,还在这装忠臣,陛下是做了什么孽,才遇到你这种‘忠臣’!”
元行钦大怒,就要爬过来打林从。
林从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抱着旁边半人高的花瓶,对着元行钦砸了过去。
“啪—”花瓶应声而碎,元行钦被正砸了个满头,瞪着眼倒下。
林从一懵,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众人也被林从举动吓到了,石敬瑭忙过来伸手一试,松了口气,“被砸晕了。”
李嗣源被林从这一砸,也清醒过来,看着元行钦,对石敬瑭说:“拖下去审问清楚,问问……审儿”
李嗣源眼中满是伤痛,几乎不忍说下去。
石敬瑭明白这是问李从审的,沉痛地点点头,看着元行钦问道:“那他怎么处理?”
李嗣源看着元行钦,恨得不行,直接说:“审完直接推出闹市斩了!”
“是,”石敬瑭应声,把人拖了下去。
而李嗣源,仿佛突然老了许多,看着天空,留下两行热泪。
审儿——
*
因为太过自责,外加伤心,再加上林从此时身子还是小孩子,等到晚上,林从就起了高热。
吓得石敬瑭一边照顾伤心到卧床的岳父,一边又忙叫太医去看看林从。
床上
林从满脸通红,意识也有些迷糊。
恍惚间,林从好像感觉到一道白光,就晕了过来,再有感觉时,就出现在一个病房了,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林从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看了看,突然反应过来。
这不是他么?
他怎么躺在医院,他不是记得自己在教师宿舍的床上么?
正当林从脑子有些不甚清醒的想着时,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捂着胸口坐起来。
林从顿时被吓了一跳。
吓完了顿时反应过来,不对啊,他醒了,他怎么还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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