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佑蓁
唐启阳见自己冷哼后徐兰脸色冷淡,想骂她但感受到伤腿上一阵抽痛,就没有骂出口,又向徐兰冷哼一声。
徐兰听到理都没理,那根棍子做烧火棍拿手里,看着灶里的火苗心里盘算离婚的理由和方法。
要离婚可能不太容易,最大的阻力是唐启阳的亲爹,这世界给儿子讨媳妇是做为父母的责任,离婚后唐启阳父母还要花钱为他讨个媳妇。
从原主的记忆中徐兰分析出唐启阳的亲爹是个精明又凉薄的老头子,买这个旧房子分给他们只怕心里另有盘算。
老头子有四儿一女,不缺孙子,家里又穷,那个老头子只怕不会给离婚的儿子另娶媳妇,所以她要离婚只怕很难。
屋里四个孩子一起起床出来,用冰冷的水擦了擦脸安静等吃饭。
见一溜的女娃唐启阳心里不痛快,嘴里骂骂咧咧,骂赔钱货和侮辱女性的脏话。
难听恶心!徐兰皱眉骂道:“真吵,滚!”
又被徐兰骂滚,唐启阳当然不能忍,提脚想过来打人,但看徐兰手里的烧火棍,看她脸上的神情知道自己过去打人这个女人绝对会还手,提起的脚踏回地上。
他狠狠瞪徐兰,心里恨恨想早晚收拾你!
五个女孩听妈妈的话忍不住打个哆嗦,向妈妈挪了挪脚,眼睛盯着亲爸。
场面安静,等粥好了徐兰把粥舀碗里,依旧是一人一碗。
唐启阳没有再搞事,安静吃完饭放下碗就向坡下走去,应该是去上工。
洗了碗,徐兰交待老大:“招弟,我去砍柴,你带着妹妹们在家里拨旁边自留地里的草根,谁叫都不去,就说我不让去。”
记忆里孩子的大伯母喜欢占便宜脸皮特别厚,很可能会来叫她们去帮忙做家务活。
心想招弟带弟来弟这些名字太难听,以后给她们改名字。
五个小姑娘都觉得妈妈变了,但心里感觉有了依靠,招弟弱弱应:“嗯!”
徐兰解开柴捆上的两个稻草绳子放木盆里用水泡,稻草绳泡一泡才不会轻易断,她顺手把柴火归整归整,占的地方小些。
又等小会,徐兰捞起稻草绳绑在一根木棍上提起来拿着柴刀上山。
她到坡下拐上进山里的路,这条路下去方是一层一层的梯田,对面山到半山腰也是梯田。
这个村叫半山村,也叫半山大队,座落在一个大山快到山脚一处较平坦的位置,前面到山脚底下是梯田,谷底和对面山也是梯田,村子后面是山林。
村子后面的林子不能砍,砍柴要去侧边的山里砍。
徐兰顺着山路弯曲向上,到新世界第二天,她没想进深山找吃的,到达村里人平时砍柴的地方再往里一些找枯枝砍。
冷风萧瑟,一些树枝没有树叶,看着像枯枝,其实不是,但真正的枯树枝太少,这些树枝她也砍,背回去放干就能烧。
等砍差不多她用稻草绳绑起树枝捆成捆放一边,拿着柴刀往山里走一点找吃的,看能不能找葛根淮山之类的。
徐兰按着记忆去村里人不常去的地方,细细找一找,找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两手空空回到砍柴的地方。
肚子饿得腿脚无力,她只好拿出肉干吃下十几粒,歇一会背起柴火往村里走。
徐兰昨天白天和晚上用异能调理过身体,平时原主背着这些显重,她背着走路脚步轻松。
她背着柴边往回走心里边琢磨用什么方法离婚,最好是男方犯大错。
这个年代男女有不正当关系问题很大,就不知道唐启阳和村里寡妇或是别村的寡妇有没有不清不楚,希望有……
回到家快中午,徐兰叫老大洗红薯来煮,一人两个,招弟为难和妈妈说:“妈,红薯没多少了。”
徐兰和她说:“没事,你尽管煮,到晚上再吃东西人太饿,粮食吃完再说。”
招弟心里担忧,但听妈妈的话数红薯洗干净,放锅里煮。
中午唐启阳下工回来怒问徐兰:“你怎么不去上工?”
徐兰冷淡说:“不舒服。”
唐启阳骂道:“不过是发烧,你还矜贵起来,一会去上工。”
徐兰果断说:“不去!”
唐启阳暴怒:“信不信我揍你!”,听爸爸大声怒吼,招弟五姐弟吓得打哆嗦,害怕父母打起来。
徐兰面色不改抓起烧火棍淡定说:“来吧!”
看谁揍谁!
唐启阳不敢,他的腿时不时隐隐作痛,这时候干不过这个女人,他又急又怒,心里发狠以后一定要这个可恶的女人好看。
唐启阳气呼呼拿两个红薯离开,红薯很小,一人两个也只能垫垫肚子。
徐兰吃完红薯泡上玉米碎继续上山砍柴,砍够捆起来又去别的地方找吃的,找一圈和上午一样什么也没找到,看样子想找到吃的还要去深山。
徐兰背着柴捆从山上下来,靠近村子就见老二带弟在路上,带弟见到她就跑过来着急说:“妈,爸上工时从田埂滚下,腿伤变严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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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憋屈死的
◎带弟心里惶惶不安,他们一家刚分出来,第二天妈妈发高烧后变了性◎
带弟说完心里很不安,他们一家刚刚分出来,第二天妈发高烧后变了性子,和爸对着干,现在爸的腿伤又变重,怎么办?
妈现在做饭还多放粮食,他们一家以后会不会饿死?
徐兰低着头垂下眼睑,心想唐启阳滚下田埂,小队长会和人送他去卫生室,她问带弟:“江医生怎么说?”
带弟慌乱说:“爸的腿又肿了,江医生开了药,说要好好养着,吃些好的,一个月内不能去上工。”
徐兰心想这一跌怎么没把那个男人送走,送走自己省事,不用想办找离婚的理由,她沉默继续往回走。
带弟不知道妈心里可怕的想法,忐忑跟在她身后。
徐兰背着柴没有加快走路速度,靠近家门就听到唐启阳在房间里大骂,几个孩子站在屋檐下缩头缩脑,脸上惊慌害怕。
看几个小姑娘那副模样,徐兰心里再次遗憾老天没有把这个恶心的男人送走。
“赔钱货,贱人,#*#*……”,骂人的脏话不断从屋里飙出来。
听这些不间歇的脏话,徐兰心里烦躁,走几步把柴捆解下,然后拿起烧火棍走到房间门口敲一下门框,发出“砰”的一声响。
她又跨一步站在门口阴冷说:“想死?”
五个小姑娘听了妈妈的话,身体不由地抖了抖。
唐启阳只觉一阵冷森森,瞬间闭上嘴,眼神凶狠,心里还在骂骂咧咧: 臭女人,死女人,贱女人,自己腿受伤就抖起来,以为能翻身了,给老子等着,老子早晚收拾你!
男人闭上臭嘴,徐兰满意,安安静静的多好。
此时快到下工时间,招弟升火煮粥,徐兰洗过手又拿几个红薯洗干净切成小块,和招弟说:“招弟,等会放红薯进去。”
招弟小声应:“嗯。”
徐兰进中间破漏的房间,敞开的门右侧有两把稻草,这两把稻草是铺屋顶时剩下的,用了一点去做稻草绳捆柴。
她从其中一把抽出一半,转回厨房把稻草泡进木盆里,泡一会用来编草鞋,脚上穿的快要烂掉,她不会编但原主很会,按照记忆步骤应该能编得出来。
下工后不久,纪凤英提个篮子来,见徐兰就问:“小兰,身体好了吗?”
徐兰说:“好多了,谢嫂子。”
纪凤英说:“听我家男人说招弟她爸腿伤变严重,我带两个鸡蛋和点红薯来给你们,鸡蛋给招弟她爸补补。”
这回徐兰没有要,低头闷声说:“凤英嫂子,前天和昨天你都带来东西,这回我不能再要。”
纪凤英叹口气说:“招弟他爸要养一个月,七个人吃饭,你家只分到的那点粮食怎么办?”
唉,这一家在走背运,分家分的东西少,小兰昨天早上发高烧,今天招弟她爸又滚下田埂。
纪凤英看了看这破旧的房子,心想这房子是不是不干净?没听说过啊。
徐兰和她说:“凤英嫂子,我去大队借粮,也有人去借。”
这地方很穷,每年春天有不少人家向大队借粮食。
这也是个法子,纪凤英把篮子放地上说:“我带来不多,一点心意,收下吧,篮子也给你用。”
纪凤英不想和徐兰推来推去,说着放下篮子就急冲冲走了。
徐兰看纪凤英急冲冲走下坡的背影,心想不管哪个时空都有好人和坏人。
纪凤英之后,同族的忠三婶和强大伯娘同时给他们送来红薯,并问候唐启阳的腿伤情况。
徐兰低头闷声回答她们:“受伤的地方又扭到,又肿了,江医生开草药外敷,也开吃的药。”
忠三婶都替徐兰难受,分家分不到什么不说,分家第二天她生病,第三天男人受伤,一个月不能上工,七张嘴要吃饭,这下日子更难,也不知道这一家犯了哪个神仙的大忌。
她宽慰徐兰说:“等启阳养好了去上工,你们现在只是一时困难,以后慢慢会好的。”
强大伯娘说:“你们也不用太急,不少人四十岁还能生孩子,你们才三十,小兰你先把身体养好,过两年生个大胖小子。”
!!!徐兰右手握紧拳头,头更低了,瓮声瓮气应:“嗯!”
忠三婶和强大伯娘又说几句话后离开,送走两人,徐兰舒出一大口气,刚才听强大伯娘说生孩子的话差点忍不住打人。
她平一下气息,捞起稻草甩掉水,坐在一块石头上编草鞋,顺着原主记忆慢慢编她很快顺手,速度加快。
时不时还能听到唐启阳在小声地骂骂咧咧。
徐兰没在意,只要听不清楚吵不到自己就行,草鞋编了一点停下吃饭后继续编,招弟给她爸煮药。
唐启阳吃饭时也安静,直到天黑,他的亲爹娘三个亲兄弟没有一个来探望他。
和昨晚一样用点热水擦下脸和手脚,徐兰泡了玉米碎,躺在床上等身边的孩子呼吸变均匀,拿着木系晶核运转修练异能,顺便慢慢修复原主生孩子和干重活留下的身体损伤。
清早,徐兰又沉沉睡一觉醒来,浑身无比轻松,但特别饿,她简单洗漱后吃下十几粒小肉干。
她把柴刀拿去还给小队长家,又和他家借木桶来回挑三担水,归还木桶回家。
徐兰从斜坡向上走,远远发现人都起来了,招弟在厨房煮稀饭,四个小姑娘围在厨房边上,唐启阳在房门口安静站着。
徐兰走上院子,算时间稀饭还没煮好,她拿草鞋来编。
没有人说话,整个院子安安静静,许久,招弟叫徐兰:“妈,稀饭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