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米水晶糕
哦,有点印象,那个倒是不老,和坐在旁边的王兴龙一比,简直是小鲜肉和老腊肉的区别,又白又嫩,高大帅气。咳咳……黄女士正色:“你这孩子,谈恋爱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路楠眨眨眼说:“谈恋爱,是奔着高兴去的。赏心悦目,就是高兴。”
黄女士:完了,女儿的恋爱观歪了。
“你之前不是也说不会对我催婚,我愿意恋爱结婚也好、晚婚不婚也好,都是我的自由么?”路楠饶有兴致地反问,她记性可好啦。
黄女士张了张嘴,她确实说过这话。
但那不是建立在女儿没有谈对象的基础上么,现在谈朋友了,肯定要改一改说辞了呀!
↑黄女士的逻辑,真没毛病。
开过玩笑之后,路楠正色解释:“妈,你就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啊~”最后这句,倒像是哄小孩子的。
最后,母女两谁也没能说服谁,黄女士哼唧一声:“快去洗澡,早点睡。”
路楠冲了个澡,回房间之后,回拨陈骁。
电话那头,陈骁刚才已经猜到大概是什么情况了,现在有些忐忑地问:“那,阿姨对我有什么看法?”
路楠笑着让他宽心:“能有什么看法,我和她说了,是个可帅可帅的小伙子。”
陈骁居然有一点骄傲:我被楠楠认证帅哎。
“可是,我……”骄傲完,陈骁还是有点不放心。
“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晚安啦~~”路楠哄完小朋友二号,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又笑了笑。
【从恋爱到结婚有很长的路要走,黄女士真的是杞人忧天了。我根本没考虑那么长远的事儿。】
第二天一早,路杨被亲妈支出去陪阿婆买菜。
家里只剩下母女两个,黄女士决定和女儿再谈谈。
她昨晚想了一晚上,想到了更好的理由:“路楠啊,办公室恋情真的要不得。你看你这么重视现在的这份工作,如果因为办公室恋情,对工作产生了不好的影响,那你这两三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路楠没吭声。
黄女士再接再厉,有些不确定地说:“而且,后来我好像听说你原先的这个上司升职到总部去了吧?异地恋,不行的,没结果的。”更重要的原因,能在源川升职这么快,一定是川省人,太远了!
路楠真没想到亲妈居然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陈骁的真实身份。
她斟酌了一下说:“妈,其实他是董事长儿子。”
黄女士原本正在吃李子,差点一口交代过去:“什么?”
路楠承认自己说破陈骁身份是不怀好意,但是她很想知道黄女士会不会因为陈骁的身份而改变主意。
“董事长儿子?”黄女士一脸沉重地说,“那更不行了,他们肯定要搞什么商业联姻的,齐大非偶,不好不好。”
那表情就差在脸上写着:女儿,及时止损,快撤!
路楠失笑:好吧,亲妈果然还有点儿富贵不能淫的品格。
“我会好好考虑的。”路楠给黄女士拍背顺气儿。
黄女士知道一向主意很正的女儿能做出这个承诺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她点点头,最后涨红着脸补充了一句:“谈恋爱么,女孩子要注意安全。知道的吧?”
路楠在家呆了四天,然后飞回京市去了。
黄女士虽然迫于形势答应了出国玩的提议,不过严肃地表示:得等路杨拿到录取通知书。
好么,路楠一点意见都没有,反正他们三人的护照就算是加急,也得五个工作日。通知书一般是一周左右的时间,刚好可以一起等。
这一回,黄女士有时间送女儿去机场了:“到了京市记得说一声。”
路楠对她招手:“我在京市等你们哟~~”
……
回到京市,第二天是雷打不动的晨会。
六楼的那几位都还好说,就是散会后,唐诗终于记得帮何涛打听事儿了。
路楠顿了顿:“收人家好处了,才来问呢?”
唐诗十分老实不客气地把何涛给卖了:“嗯嗯,餐饮打折券。”
路楠忍笑点头:“行,我知道了。你这么和他说,我下半年给他更重要的任务,现在是考验他。”
唐诗都好奇了:“什么更重要的任务啊?”
路楠看了她一眼:“这个月小型品鉴会举办几场了?协助经销商出货的金额有多少了?二批商分销商招到了么?”
“路总……”唐诗都快哭了:我就不该多嘴,我这嘴!呸呸呸!
吓唬了一下小姑娘,路楠才正色到:“我也不和你说什么升职加薪,你就想想年终奖。多赚一点,就能多花一点,不好么?我可是听人说了,你花钱很凶,喜欢买衣服、还喜欢捯饬自己。”
说起这个,唐诗一下子就精神了:“是啊,路总,我就喜欢做脸!你看,我前几天做的超声刀,效果是不是很好?”
“效果好,价钱不好么?去签约两个分销商,就赚一次做脸的钱。”把唐诗打发出去,路楠好笑地摇摇头:真是个活宝啊。
第381章
唐诗回头琢磨了一下, 路总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这两年,她家里亲戚给她陆续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 有博士在读、有高中老师、还有大家都羡慕的铁饭碗, 不过她都没相中。
因为她觉得只要自己够好看,绝对能找到帅气多金、对自己又大方的人。
比如说——比如说像陈总那样的就很不错啊;仇总其实也还行……嘿嘿。
也不能说唐诗这种想法三观有多么多么地不正。
人么, 总是想要让自己的生活更好一点。
只是有些人选择靠自己的努力,有些人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她现在这份工作其实还是很容易接触到相当多的有钱男人——当然基本上都是已婚的。
她一直都守着底线,虽然小型品鉴会上同人家说说笑笑喝喝酒是有的,可是如果那些哥啊总啊的私下约她, 她绝大多数时候是不出去的,即便应邀也会记得和其他同事(ps绝大多数时候是和同部门的刘子恒)打个招呼, 让他配合自己中途打个电话过来之类的, 方便她溜走。
不管是为了待价而沽还是真的同属颜控, 她都没有随随便便地开始一段恋情,更加没有做不道德的事。
不过她这种行为,依旧很不招同性同事的喜欢,尤其是那些不出外勤的岗位, 她们本来就对业务人员不定时工作制的自由和年底的奖金十分嫉妒, 像唐诗这样的人在她们看来除了脸好看一点之外,一无是处。
唐诗只是单纯、只是习惯于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又不是傻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同性缘一向都不好。
但是路楠是难得不针对她的同性领导,并且还愿意给她机会。
好赖她还是分得出的。
她离开路总的办公室,琢磨着是不是该冲一冲业绩:看林语柠最近天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 我其实对于有没有签新客户真的很无所谓, 但是如果她有我没有, 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抱着这样的心态,唐诗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我可以的,我这么漂亮这么可爱,我一定可以拿下意向客户的!嗯!
在此之前,她去找了何涛,表示自己幸不辱命、完成托付。
何涛原以为自己出了点‘血’唐诗能上点心,没想到这女娃子做事还是那么不着调,一直等到路总休完年假才问,这几天好险等死他!
但是事已至此,他倒也不会发脾气,只是开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噻。”
“没呢,我特意挑这个时候呀,这个时候路总年假回来,准备重新投入工作,指定心情好!”
何涛呵呵一声:gun,要是我,年假之前心情才好嘞,年假都结束了,还好个屁!哎哎哎,不对,这个路总不是普通人,人家是工作大魔王、铁血女强人,说不定唐诗误打误撞说的才是对的,路总回来上班顺便可以折磨我们,心情才更好呢?
“那路总怎么说的嘛?”何涛巴巴地问。
唐诗一本正经地把路总的话重复了一遍。
何涛百思不得极其解:“更重要的任务?下半年?是什么任务呢?”
唐诗心说:我也想知道啊,不过才一问就被路总教育了一顿。我总不能编给你吧?
她十分机灵地说:“既然路总说的这么郑重其事,那肯定不一般,怎么会告诉我?何主管你要么自己去问?”
何涛讪笑:我要是敢,还用得着拜托你?
不过有唐诗这句话,何涛的心倒是安定了一些,他打算继续观望观望——或许,路总现在的精力主要在十二楼,顾不上楼下呢?或许,她真的有重要任务交给我呢?
……
路楠结束六楼的晨会,带着李清上十二楼,海外市场部又是另一种氛围了。
丝路贸易签过经销合同的境外客商们的头批款项大多已经落实,路总休年假之前给他们布置了‘作业’,让他们拟了要发给各自对接经销商的配货安排。
今天是批作业的时候。
会议室里,路楠看着坐着的下属们皆是一脸忐忑,便好言安慰了几句:“这是第一次给境外配货,境外和国内的氛围完全不同,我知道你们这几天肯定感觉无从下手,所以放心吧,这一次配货我对你们的误差容忍度会高一些。”
有路总这句话,项菲菲等人算是松了一口气。
路楠将他们做的配货单一一翻阅过去,给他们提了几处建议:“鉴于境外的饮酒习惯,52度的酒对绝大部分境外国家和地区来说都偏高了,所以配货单还是要以中度酒为主,刚好酒厂这些年中度酒存货不少,我们这也算是为本集团酒厂去库存做出贡献了(众人皆笑);还有,配货的时候不要一味考虑价格高的,我知道,我们在丝路展销会和招待客户的时候,用的都是年份高的酒,但当时是为了在展示这款酒的基础上,表达对客户的重视——其实就是客户嘴刁,那品相年份一般的,谈不下来(众人又笑)。”
路楠接着说:“而实际出货的时候,你们必须知道,即便美金和人民币之间的汇率确实使得商品出口在价格方面很有优势,但有很多国家和地区为了保护本国酒水行业,会对进口烈酒收取高额关税。所以,不论国内还是境外,这句话都通用——贵的,不一定是对的。除此之外,你们在制定配货单的时候,要会大致核算海运成本、知道海运运价的波动趋势,这样才能在往后的日子里,有理有据地说服经销商,知道什么时间段该敦促经销商进货、什么时间段该提醒他们备货。”
路楠嘚吧嘚说了这么一大堆,让下属们记都来不及。
她放慢了语速,笑了笑说:“举个例子,最起码你们要有这几个概念:一箱酒的体积和重量是多少、一个高柜、平柜或者是小柜能装多少箱酒、是否会超重、如果客人需要拼柜,那么一立方米有几箱酒等等,还有等到冬季出口某些国家和地区的时候,必须做好保温工作,不然可能途中酒瓶子就爆裂了。这,损失的可不仅仅是货值,还有运费等等一切费用,以及耽误供货给经销商造成的损失。”
路总说的这些,有部分内容下属们确实也想到了,但绝对没有她想的这么周全。
而且听她话中的未尽之意,这只是举个例子,那就代表单单一个配货而已,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真的好难!
正是因为要经历出口、运输、进口等环节,海外市场部的人需要操心的工作内容比境内其余地方市办硬生生多了三道以上的程序。
年纪最大的李槐棋皱着眉说:“那我们岂不是连国际新闻也要看?”
“当然要看。”路楠笑眯眯地说,“毕竟我们是海外市场部啊。因为无法做到像境内经销范围一样时时蹲点,那么总得对对接客户所在国家发生的大事件有所了解吧。”
李槐棋哑口无言,嗫喏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路楠知道,这位已经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应当是整个部门中最怵出国这件事的人了,她希望对方能够尝试一下,但是如果真的跟不上工作节奏,那也只能安排对方转岗了。
路楠看了看表,宣布散会,让下属们各自去忙。
众人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老大哥李槐棋忧心忡忡地问内勤姜媛,他们的护照寄到之后是不是要去办那个叫签证的玩意儿等等,姜媛本来在对报表,被打岔之后又要重算,十分不客气地说:“是是是,你也别急,到时候公司会统一出具资料的。”
走在最后的田阳小声问女朋友项菲菲:“你说,如果咱们部门做大,以后是不是要长期派业务到国外啊?”
“说不好。你担心什么?”项菲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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