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嘘知
梅雪嫣脑海中快速搜寻着她的RAP小曲库。
可就在梅雪嫣要唱第二首的时候,她整个身体忽地一空,下一刻她后背被一双微凉的手托着。
梅雪嫣微微仰头,看向神色有些阴沉的宋溪亭。
【这尊大佛怎么突然醒了?该不会还要我陪他玩吧,我个乖乖,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但面上梅雪嫣还是乖觉,冲着床“喵喵”了两声,意思是让宋溪亭放她回去睡觉。
可这一回,骨灰级的爱好像变了质。
宋溪亭并没有理会梅雪嫣对床的执念,转而抱着她走向了主屋的太师椅上。
宋溪亭坐下后,薄唇微启。
“来人。”
不过片刻,屋门被人敲开,有两个下人打扮的人提着灯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夜里落了雪,大开屋门前飘着鹅毛,下人进来的时候,带进了些许的寒气。
梅雪嫣自小比寻常人更怕冷一些,她下意识往宋溪亭怀里钻了钻。
看着自己被抓皱的衣裳,宋溪亭皱了皱眉,手微抬。
【好冷啊呜呜呜好冷啊。】
梅雪嫣一冷,胖脸显得更委屈了,仰头看向宋溪亭,好似在控诉他为什么把她揪过来吹冷风。
宋溪亭沉默片刻,手缓缓放下,梅雪嫣在他怀里钻的更深了些。
宋溪亭抬眸看向底下提灯的两个下人。
“关门,点灯,备汤。”
下人们下意识应承着话,高个儿的下人去点了灯,矮个儿的下人复又问道。
“王爷想喝什么汤?”
宋溪亭目光垂向怀中不安分的小猫咪,淡淡道:“安神汤。”
…
梅雪嫣没想到宋溪亭的安神汤,竟是给她准备的,想着先前自己还控诉宋溪亭毫无人性,不守猫奴德,竟把可怜的小猫猫半夜薅起来陪他喝安神汤。
她呆愣之时,宋溪亭已然举着金汤匙送到她唇边,声音轻轻地,好似在哄。
“喝汤。”
梅雪嫣下意识张了张口,一双大大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宋溪亭,
彼时只披着一件墨色锦氅的他,不近人情的菩萨仙人相在烛火映衬下,好似也多了几分人间的温情。
梅雪嫣小舌头慢慢舔着金汤匙里的热汤,安神汤效果很好,不一会她便有些眼皮打架,宋溪亭很快挥退下人,将她抱回婴儿床,动作轻柔得一点都不像反派。
梅雪嫣脑袋有些晕乎乎,看向宋溪亭的侧脸,死亡角度也依旧清隽韶秀,只那一双眼睛幽寂沉沉,看不见一点光亮。
梅雪嫣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发烧了。
不然怎么会觉得,也许宋溪亭对她而言,算个……好人?
作者有话说: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快使用双截棍……”出自歌曲《双截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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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
◎想要相亲相爱的一天。◎
然而到了第二日。
梅雪嫣圆圆的猫眼变成倒三角眼,两只前爪揣着交叠在身前,坐在垫着婴儿床上,满脸写着暴躁不高兴。
拿着白玉鱼纹梳子给宋溪亭梳头的小厮余光瞄到,小心同另外个小厮交换了下眼神。
【我怎么觉得王爷的猫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没感觉错,我也有这种感觉,似乎感觉是我们王爷做错了什么事?】
【不能吧,听说咱们王爷将山墨看得跟眼珠子一样,昨夜不仅允山墨同寝休息,还亲自给山墨喂了安神汤,我来府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对人,阿不对,是猫这么好。】
【听说,昨晚齐管家都震惊地一晚上没睡着觉呢。】
两小厮常年一起值勤,眼神交换的意思很快便懂得。
梅雪嫣当然不高兴,谁凌晨三点被吵醒能高兴,总共就才睡了六个小时。
好人?
好人个屁!
梅雪嫣虽然把自己当成勤勤恳恳的打工猫,但她以前自己也养过猫,她养的那只猫一点都不粘人,除了吃就知道睡,开心的时候过来逗逗她,不开心的时候满脸写着“莫挨老子”,躲她躲得远远的。
梅雪嫣觉得世界上的猫大多如此吧,还琢磨这一回,自己找了份可以度假的“咸鱼工作”,旁的不说,至少可以好好睡个觉吧。
她两只猫爪握成小拳头在身前碰了碰,憋着这口起床气。
宋溪亭观着铜镜中的自己,也能看见身后的两个小厮眸光时不时扫向梅雪嫣。
宋溪亭理了理袖袍,并不打算理会梅雪嫣。
女子情绪大多反复,最是麻烦,恃宠则过骄,他留她性命,不代表他要时时刻刻顾她情绪。
尤其,还只是起床这种小事。
宋溪亭拾起桌上的黑金玉带,递给一旁的小厮,让小厮继续为他穿衣。
【295,296,297,298,299,300秒,呼——】
【气够五分钟了,给宋溪亭小本本上记一次。】
【好吧,起床气多少是有点无理取闹,宋溪亭只是按照平常那样上朝梳洗,也不是故意要吵醒我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打扰到我睡觉了,也不知道我因为这件事闹情绪了,不来哄我也正常,不能一杆子敲死,觉得他没守好猫奴德。】
【而且说起来,宋溪亭这个大反派当得可真的是清新脱俗,比她这个内卷王还惨,三点就要出门准备上班。】
梅雪嫣转转眼珠,似乎想起原书中好像提过这一段,说是宋溪亭十分要强,他权倾朝野的时候,多少言官盯着他的一言一行,就想给他挑出个错处,削弱他的权力。
北梁重礼,言行礼节十分重要,早些时候,有官员参拜另外一个官员的时候,行的礼节不对,便被御史台弹劾,轻则罚俸,重则贬官。
宋溪亭倒不至于这么惨,但也不想给这些言官挑错的机会。
所以,他上朝从不迟到,反而是最早到的人。
梅雪嫣托起腮帮子。
【这么一想,宋溪亭也挺可怜的。】
可怜?
对于这个词,宋溪亭有些陌生,他蹙了蹙眉。
身后给他缀月白玉黑金小冠的小厮身子一僵,赶忙垂首道。
“王爷,可是小的哪里没梳好?”
宋溪亭:“无事。”
落雪天地滑,要比往常更早一些出门才是,宋溪亭穿戴得极快。
不一会,绣着云纹的锦靴便踏入了皑皑白雪之地。
没睡够的梅雪嫣眼睛又酸又涩,她想睡觉,但今早折腾这么一出,她现在又完全睡不着,整个人处于一种僵持的痛苦中。
而就在梅雪嫣揉着眼睛,想给自己来个眼保健操加速睡眠时,她粉嘟嘟的鼻尖忽然动了动。
梅雪嫣放下猫爪,转过头去,方才给宋溪亭梳头的小厮走了过来,手里举着一碗热腾腾的汤。
“王爷担心你没睡好,让你再喝一碗安神汤。”
***
下朝之时,地上已然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正由宫人们快速往两边轻扫着。
宋溪亭一人走在最前方,身后的官员们不论是不是溪派的都只能远远目送,倒不是他们不想同他亲近。
而是北梁有“廊下食”的传统,便是官员下朝后,留在宫殿外的廊下进食,吃公家饭。
宋溪亭嫌廊下食饭菜难吃,从不参与。
宋溪亭确实大多时候比礼官还守礼节,但偏生在这一口吃的身上,从不愿亏待自己。
看宋溪亭不顺眼的几个文官又一次窃窃私语。
“他倒真能无视朝纲?”
“那还能怎么办?先前王御史参他这事的时候,溪派的崔跃上前为他辩驳,只道静王威严肃穆,有他在廊下食,众位大臣也不能专心进食,进食是滋补人之本元精华,为众位大臣身体考虑,才无奈做出此举。”
“歪曲事实,胡说八道,崔跃真乃溪派狗腿第一人,他读了二十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还是状元出身,就这么投身溪派,真为我们士人所不齿。”
“崔跃不过是端递台阶,当时,那人就看了圣上一眼,圣上便立马偏袒,还特地为他破了多年旧例,允他不参加廊下食。”
“实在可气!如今丁太傅还能压着他,尚且如此,若是丁太傅……”
“嘘!别说这般晦气的话。”
“那丁太傅的身体?”
话音落,几个文官一时叹气,意思不言而喻,与此同时,几人眸光都闪过对未来的忧心忡忡。
***
宋溪亭早些年被允出行可等比天子少一匹,但宋溪亭嫌太过招摇,一切从简。
便是从简,宋溪亭的马车也比寻常人更为奢华,就连马车里燃的炭都是珍贵的银丝炭。
宋溪亭揉揉眉心,随手拿起一册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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