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司笙
沈清澜闻言一脸神秘,摇头晃脑道:“莫问,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君卿蹙眉,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人边走边看,然后来到了一条色彩斑斓的长街,这里脂粉香弥漫,穿着各式各样暴露衣裳的女子和男子在路边招揽客人。
沈清澜面不改色的跟着君卿从旁经过,眼神连都没瞄都没瞄一下。
直到走到巷尾,看到一家静谧清幽的三层小楼。沈清澜眼神一亮,心想就它了!
她拉着君卿就要往里走,君卿看了眼,刚想伸手阻拦,结果人已经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他叹了声,只得跟了进去。
......
虽说沈清澜打从一开始就打算找地方试试君卿的性取向,可一进这‘桃源阁’,就发现此处环境清幽雅致,所见女子举止有度气质高雅,根本不像是青|楼。
沈清澜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地儿了,可当鸨母出来直奔君卿时,她就知道自己来对了。
她轻咳了声,鸨母像是才注意到她,惊讶道:“公子来此怎还带着姑娘?”
沈清澜插到鸨母和君卿中间,理直气壮地回道:“自然是因为我也想来!”
鸨母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给震住了,但不愧是见多识广的鸨母,下意识跟了句:“若是姑娘想找乐子,只要银钱到位,我们桃源阁也有八大才子任姑娘挑选。”
沈清澜虎躯一震,满眼皆是钦佩。瞧瞧,这才是真正有生意头脑的人!
“清澜,莫要胡闹。”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君卿忍不住出声阻拦。
沈清澜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又怎会轻易离开?
桃花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沈清澜压低声音小声道:“我们那儿没有这样的地方,我来就是想识见识。最多半个时辰,时辰一到立刻就走!”
“真的?”
“真的!”
“那好吧。”君卿叹了声,心想有自己盯着,应无大碍,没必要因此和她争执。
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递给鸨母,君卿淡声道:“开个雅间,找几个人过来...”
“男女都要。”没等君卿说完,沈清澜见缝插针的补了句。
鸨母拿着金锭喜滋滋的点点头,语气轻快道:“姑娘放心,包您满意!”
之后鸨母找人带他们去了雅间,还沏好茶送了上来。
沈清澜盘算着待会儿用什么方法试探君卿的性取向,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君卿端起茶盏,漫不经心的问道:“在你生活的地方,没有这样的地方?”
沈清澜点点头,随口答道:“没有,这种生意是违法的。”
君卿若有所思:“为何会对这种地方好奇?”
沈清澜不假思索道:“因为没见识过,所以有些好奇。”
试探君卿性取向是一方面,若说不好奇肯定是骗人的,好歹混迹于某市,沈清澜还是及富有求知精神的。
放下茶盏,君卿云淡风轻道:“你在那个世界可有夫婿?”
沈清澜沉默,说自己牡丹二十多年会不会显得自己特别没有魅力...
纠结了会儿,她还是老老实实说道:“没有,我连男朋友都没有,那儿来的夫婿?”
她倒不是刻意保持单身,只是单纯没有遇到合适的。
君卿放在膝上的手掌微松,觉得自从沈清澜出现后,他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这时,鸨母带着三女两男走了进来,这几人姿色不俗且各有千秋。
沈清澜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君卿身上,观察他对谁更感兴趣。
可结果让她很失望,因为君卿抬头扫过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显然没有任何兴致。
她忍不住问道:“这五个人里,难道就没有让你觉得心动的?”她忘了,这人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疏离的模样。如今到了这里,连温和都没了,只剩疏离了。
君卿眉心微拧,总觉得她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具体那里奇怪,一时又说不上来。
沈清澜失落的瘫倒,看着面前五个俊男美女们,心想来都来了,钱总不能白花。
她大手一挥,豪气道:“来,倒酒!”
清醒的时候试不出来,那就等他喝多了再试。都说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她就不信她会一直当妈!
君卿刚开始以为她是好奇,可如今看来倒像是有别的目的。掩去眸中深思,这次他没有劝,任由那些人围上来给自己斟酒。
沈清澜见状心中一喜,可她随即发现,君卿身边那三人都是女子,唯独两名男子全都围在自己身边,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正琢磨着下步该怎么办,其中一名长相妖媚的男子端着酒杯主动凑到她身边想要喂酒。沈清澜一时不察,刚好让他贴了过来。
他身上倒是没有浓郁扑鼻的脂粉香,只有淡淡的梨花香,同他妖媚的长相完全不符。
妖媚中带有一丝清纯,这桃源阁果真会玩儿!
正当她感慨不已之时,只听耳边传来‘砰’的一声,转头望去,就看到君卿面前的案几已经四分五裂。
沈清澜:“......”
此时,屋内一片寂静。!
第二十九章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君卿盯着靠在她怀里的男子,面色罩着霜寒。
靠在沈清澜怀中的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到底是混迹于风月场上的人,意识到问题后,他立即坐直身体,甚至识趣的往旁边挪了挪。
果不其然,周身寒意消散了不少。
他松了口气,不明白这人既然这般在意那姑娘,为何还会由着她来这种地方?
感受到屋内的低气压,沈清澜没出息的怂了,她没胆子继续捋虎须,乖巧的朝他点了点头。
君卿见状脸色缓和了许多,沉声道:“见也见识过了,是时候该走了。”
沈清澜还能说什么,只得不甘的点点头,蔫头蔫脑的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桃源阁。
她有些郁闷,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君卿为何突然生那么大的气!
离开桃源阁后,寻了处四下无人的地方,君卿一个净身咒下去,驱散了她身上不小心沾染上的梨花香。
沈清澜眨了眨眼,疑惑道:“你到底怎么了?”
君卿也想知道他怎么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她:“去放河灯吗?”
沈清澜眼眸一亮,声音响亮干脆:“去!”
君卿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了燕水河畔。
河边有卖河灯的人,沈清澜找了个摊子挑了两盏莲花灯,她觉得君卿应当会喜欢。
摊主把河灯递给她时,笑眯眯的说了句:“燕安长安,愿姑娘长乐无极。”
沈清澜有些好奇:“老人家,‘燕安长安’是什么意思,你们这里问候的话吗?”
摊主笑着说道:“姑娘是来自其他地方吧?”
沈清澜点点头,坦然道:“是啊,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像是被她的话逗笑了,摊主笑着解释道:“既然姑娘是来自远方的客人,不知道也很正常。‘燕安长安’是我们燕安城里的祝福语,是为了纪念燕安将军的事迹而流传下来的。时间长了,我们这里的人都习惯这般问候了。”
见她神色好奇,摊主便主动和她说起这个名叫燕安的少年将军的故事。
故事起源于王朝末年,帝王昏聩,奸佞当道,国家正值风雨飘零之际,敌军大军压境。
名叫‘燕安’的少年将军主动站出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皇帝立下军令状,带着五万名士兵出征,奔赴一场必败之战。
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所
有人都觉得他们必死无疑,谁知这名少年将军却力挽狂澜,不仅亲手斩下敌军将领的头颅,最终还大获全胜。
就是这样的少年英豪,最终却因伤势过重病逝在云粱城。
有人猜测是帝王担心燕将军功高震主,所以派人伺机暗杀燕将军。
因为燕将军死后,与他交好的太子弑父逼宫,说他的死皆是父皇过错,更是将他病逝的云粱城改为燕安,以此来缅怀纪念他。
从那之后,燕安城的老百姓也一直以燕将军为荣,城中还建有将军祠。
沈清澜听后若有所思,辞别摊主后,两人提着灯走到河边。
她蹲在河边看君卿放河灯,突然问他:“你说那小将军有这么大的功德在身,来世会不会过得比旁人更加美满幸福?”
正要放河灯的手微顿,君卿语气淡淡道:“或许即便换了个身份,他身上依旧肩负着别的使命等他去完成。”
沈清澜托腮想了想,叹道:“那他未免也太惨了,我还是希望他能有个幸福圆满的来生。凡间有句话说得好,好人有好报,我相信他肯定会有好报的。”
说完,她从君卿手里拿过一盏河灯,然后同他说道:“笔给我一下。”
从他手中接过笔和纸,沈清澜笨拙的写下了‘祝燕安小将军来世福寿安康,平安喜乐’这样一句话。
虽然字迹丑是丑了点儿,但心意在这儿,想必燕安小将军在天之灵也不会介意这点儿瑕疵。
君卿沉默的看着她的举动,恍惚间忆起自己曾化名‘燕安’,遵从师命步入朝堂,以身庇护黎国百姓免遭战乱。
那时的他被师尊封了灵力,除了清霜剑一无所有。他耗尽心血,才最终打赢了那场战争,还说服太子取代昏聩无能的皇帝,给黎民带去新的希望。
可最终他却死在太子手中,只因太子逼宫弑父需要‘师出有名’。
“在想什么?”
放完河灯,难得见他发呆,沈清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明亮的眼眸里满是好奇。
“无事,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君卿看了看天色,对她说道。
此时已经到了亥时,城里的百姓也陆陆续续续往回走,街边的摊贩也开始整理收拾摊子。
沈清澜略有些遗憾和不舍,却也知道到了该散场之时。
“走吧。”
就在她转身离去之时,君卿指尖微动,莲花灯四分五裂,藏在灯座的纸条被他小心收拢。
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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