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嫡长女被全京城团宠 第136章

作者:青墨歌 标签: 穿越重生

  郭平这口气还没送松到底,听陆时渊这么说,复紧张地提了起来。

  “既然持续了数月,怎么不早些和在下说?万一是什么……”后头的话郭平没说出口。

  不过他之前定期帮陆时渊把脉,他的身体没有其他的隐疾才对,难道他忽略了?

  “在下再帮王爷好生把脉看看。”郭平神情凝重地坐下来,仔细摸陆时渊的脉象。

  结果和之前一样,都是没任何问题,蹙眉道:“王爷之前脑袋可有受过重创或是撞击?”

  “不曾。”陆时渊想也不想,直接摇头否认,他自幼舞刀弄枪,但从未伤过脑袋。

  “这就怪了。”郭平心里困惑,端详着陆时渊的面色,也没看出什么来。

  “王爷所说的奇怪的梦,可是恶梦?”思前想后,郭平还是将疑点放在陆时渊的梦上。

  提起所做的梦,陆时渊眼神有一瞬变得阴冷,但很快恢复如初,抿嘴点了点头。

  陆时渊想着,唐婉悠在梦中嫁给三皇子,不是什么好事,自是恶梦,他认真这么以为。

  “嗯,就王爷眼下所有的症状看来,应当是做了恶梦惊醒后导致心慌头疼,不是大问题。”

  郭平从他的脉象上看不出什么异常,结合陆时渊说的,暂时只有这么论断。

  “当真不要紧?王爷时常半夜惊醒……”汤臣还是不放心,抢着开口询问。

  “咳。”陆时渊轻咳一声,汤臣就住了嘴,想起昨夜的事,立即低头不说话了。

  郭平已然坐下提笔写药方:“惊醒是因心不安,在下先给王爷开一帖安神的汤药,先喝着看看,若是仍旧头疼,五日后王爷再让人来医馆说一声。”

  说话的功夫,郭平就已经将药方子写好,他不止医术,就连书法也有些底子。郭平写的字飘逸雅致,汤臣接过药方,欣赏了一眼方子上的字才收起来。

  “汤药是每日晚上喝,不要喝错了,若是白日里喝,那可就要睡到天黑才罢。”

  差不多将话叮嘱完,郭平就离开摄政王府赶回医馆。

  “郭大夫何须这般着急,喝杯热茶再走。”汤臣忙端茶过去,哪有将人请来看病,连一杯热茶也没有,摄政王府焉能失了礼数。

  “时间紧急,茶就不喝了,我那徒儿身子不好,在府中休息,医馆只有在下看着。”

  郭平匆匆忙忙往外走,话说完,人也走出了陆时渊的院子。

  本来想着别的事,一听唐婉悠身子不舒服,陆时渊瞳孔微缩,想问话时郭平已没了影。

  陆时渊不满地轻瞥了汤臣一眼,杵在边上的人会意,忙拱手道:“属下着就去查问。”

  汤臣别的不说,查消息的速度有一无二,没到半个时辰就回王府回话。

  “说是唐小姐夜里着了风,所以头疼,已经在府中休养了两日没出门。”

  她也头疼,陆时渊好看的剑眉微微皱了一下:“她,罢了。”

  陆时渊话到嘴边却止住,郭平是京中医术最为精湛的大夫,要说请大夫,无需他来,至于着人送补品去相府,怕是惹人生疑。

  “主子?”汤臣不解王爷为何犹豫至此,明明很担心,又说罢了。

  “退下。”陆时渊淡声开口,又恢复成了往日里那位面无表情的摄政王。

  之后每夜,陆时渊睡前都会喝一碗郭平开的安神药。他睡下后,还是会做梦。

  不过梦后醒来,再没有头痛欲裂的症状,可见郭平的安神汤果真有效用。

  凡药都有两面性,陆时渊借着安神药抑住了头疼,睡眠时间也因汤药的缘故变长。

  很快陆时渊便发现,随着自己睡眠时间变长,他每夜里做的梦也跟着睡眠时间发生变化,从开始短暂的片段,变成后来完整的一整件事。

第313章 他为什么会做如此荒诞的梦?

  这次的梦境,陆时渊一睁开眼,就是无边的黑暗,因时常做梦,陆时渊会在进入梦境之后,察觉自己身陷梦境之中,只不过他没有办法让自己醒来,唯有等梦境自己结束。

  “这是哪?”陆时渊走在暗中,无惧眼前的黑暗,他甚至有些期待见到唐婉悠。

  他才这么想,眼前一道微光亮起,而后很快扩大,周遭的景象迅速形成。

  “殿下,您要去哪?您不和臣妾一道用饭么?”唐婉悠身着藕粉色的裙裳,拉住眼前之人的衣袖,她想留住的人,正是陆子初。

  陆子初不着痕迹收回手:“本王有要事处理,你自己吃吧,今晚不用等本王。”

  他脸上温柔的神情不改,可从他的眼里,看不出半点情意,陆子初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唐婉悠轻咬薄唇,失落地坐了下来,面对满桌的佳肴,良久没有动筷。

  从屋内贴着的大红喜字看来,这应当是他们成亲没多久的时候。

  “乖孩子别怕,你爹爹只是太忙了些,等过阵子他会有时间陪我们的。”

  感受到腹中胎儿的胎动,女子轻抚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柔声安抚不安的孩子。

  陆时渊站在她身旁,唐婉悠看不见他,男人目光落在她微隆的肚子上,眸光闪了闪。

  护国寺那夜,他在梦中与唐婉悠疯狂一夜,她腹中的孩子……

  陆时渊自嘲一笑,不过是梦中景象,他在胡乱想些什么?分明知道这是梦……

  “是梦么?”陆时渊不确定地喃喃开口,为何他会不断梦到这些?

  “王爷。”女子温柔的声音唤回陆时渊的思绪,等他回过神来时,窗外天色已暗下来。

  似乎已过去了一段时间,屋里有关大婚的红绸与喜字都已经撤了下来。

  “王爷为何不应我?”坐在梳妆台前的唐婉悠身影落寞,声音里含着满腹委屈。

  “本王……”陆时渊走上前刚想说话,就看见唐婉悠手里拿着的金簪。

  这支金簪陆时渊记得,是她与陆子初大婚时所戴,所以她口中的王爷,指的是陆子初。

  分明大婚时她脸上的神情是那般幸福,如今陪伴她的,却只有无尽的落寞。

  “那件事先别和王妃说,她腹中的孩子已有六个月,经不得这些事。”

  落秋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脚步声,她正与谁往这边走来,她们以为唐婉悠已睡下,殊不知她们的王妃还醒着。

  “我明白,不过二小姐落水被王爷救起,王爷还去向陛下求了赐婚的旨意,求娶二小姐为侧妃,这事怕是瞒不住,王妃迟早要知道的。”

  跟在落秋后头说话之人的声音陆时渊有些印象,是唐婉悠身边另一位侍女竹子的声音。

  “叮”,唐婉悠手里的金簪落在地上,她扭头看向口方向,眼底透着悲伤与不解。

  陆时渊就站在她跟前,她此时神情,就如看着他一般。

  “王爷,为何?”两行清泪从女子美眸中滑落,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唐婉悠每滴落下的泪水,都似滚烫的铁水落在陆时渊的心尖上。

  这句话分明不是问他的,可陆时渊看到她哭,心如刀绞,思绪更是乱做一团。

  “别哭,别哭。”陆时渊笨拙地安慰着,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手将触碰到唐婉悠时,手却从她身上穿了过去。陆时渊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置身于另外一个场景。

  熟悉的寝殿里挂满白绸,王忠跪在一樽棺椁前,哭得老泪纵横,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眼前丧仪的规格,天底下只有一人受用地起,那便是一国之君。陆时渊怔怔地看着灵堂里停放的棺椁,有耳边是震天的哭声,他分明站在这,又觉得哭声离自己很远。

  细碎的片段涌入他的脑海。

  他的皇兄面如枯槁躺在榻上,有气无力地咳嗽着,殷红的血伴随咳嗽从嘴角溢出。

  “此乃立太子的圣旨,朕之前就已写好,众臣都等在殿外,你去宣读吧。”皇帝把圣旨交到王忠手里,王忠忍着泪接过圣旨,躬身退出殿外。

  皇帝寝殿外,密密麻麻跪满了文武百官,还有后宫妃子与公主、皇子们。

  众人面色各异,都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看到王忠手里的圣旨后,都俯下身叩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体恤民情,关怀民生,品行德才兼备……今立三皇子为太子。”

  这篇圣旨冗长,中间说的什么众人没去细听,只听到了这最后一句:立三皇子为太子。

  三皇子叩谢圣恩后一脸悲痛地接过圣旨,只有陆时渊看见他悲痛下隐藏着的狂喜。

  立太子的圣旨一下,没多久皇帝便驾崩西去。皇帝死前不断地咳血,走时很是痛苦。

  陆时渊在边上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皇帝的丧事一完,三皇子的登基大典也筹备完成,陆子初在众臣高呼“万岁”中走向他心心念念的宝座。紧接着,封妃的圣旨也送到了后宫。

  僻静的宫苑内,唐婉悠已有孕八个月,腹部高高隆起,她整个人也消瘦许多。

  桌上放着公公才过来宣读的圣旨,唐婉悠在石桌旁枯坐着,眼底的哀伤比过去更浓烈。

  “怎么娘娘是德妃?而侧妃反而成了贵妃,荒谬!荒谬至极!”落秋愤懑地为主子鸣不平。

  “贵妃?”陆时渊惊愕地看向枯坐的女子,她分明才是正妃,不封后就罢了,竟让一个侧妃成了贵妃,陆子初这是明摆着打唐婉悠的脸,让她难堪。

  “陛下他……”唐婉悠抬起眼帘,话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她的目光直直看着前方,让陆时渊生出一种错觉,唐婉悠的目光,像是看着他。

  冗长且荒诞的梦,停在了唐婉悠被封为德妃的时候。陆时渊从睡梦中醒来时,天已大亮。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在冬日里,阳光并无什么温度,陆时渊坐起身,心里五味陈杂。

  他为什么会做如此荒诞的梦?什么贵妃娘娘,什么德妃,唐家的庶女不是已死了么?

第314章 她耳后的红痣,和他梦中的唐婉悠一样

  且唐婉悠并没有嫁给三皇子为侧妃,梦中的一切,与现实并无共通之处。想来是大皇子与三皇子坐不住,他心下也提着唐婉悠的婚事,所以才会生出这般胡思乱想的梦来。

  陆时渊再次见到唐婉悠,是在半个月之后,郭平带着她到摄政王府为陆时渊针灸。

  “许久不见。”陆时渊坐在太师椅上,双腿盖着毛毯,仍在人前装出双腿没好的样子。

  “只半月,不算久。”唐婉悠的回答相当实诚,这半个月她待在府中,时间过得很快。

  唐婉悠简短的一句话,让屋内三个人都沉默下来,郭平心下不禁可怜起陆时渊。

  “在下先帮王爷针灸,冒犯了。”郭平上前打破尴尬的气氛,帮陆时渊的双腿施针。

  因他的腿恢复地好,施针很快就结束。今日陆时渊全程都很安静,就连眼神都很收敛。

  就在郭平以为他是想开了时,陆时渊忽然开口:“不知本王可否向唐小姐讨教一个问题?”

  “能为王爷答疑解惑,臣女荣幸之至王爷有什么想问的,只管开口问就是。”

  唐婉悠以为陆时渊是要问她药理,答应地很是干脆。孰知陆时渊思索片刻后,问出了一个在她意料之外的问题。

  “你对三皇子有何看法?亦或者,你如何看待此人?”陆时渊问她时,眼神分外灼热。

  唐婉悠一愣,意外摄政王怎会问她有关三皇子的看法。转念一想,王爷近来摄政,兴许对三皇子有什么考量,但找不到合适问的人选,所以来问她?

  唐婉悠认真地沉吟片刻,摄政王兴许还不知三皇子的丑陋面目,她可不能让王爷被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