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墨歌
唐婉悠说着,不安分在陆时渊腿上挪了挪,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唐婉悠浑身一僵,掰开陆时渊的手就要从他的怀里下来,才动了动就被圈地更紧。
“悠悠点了火,就想跑么?”陆时渊低下头,在唐婉悠的脖颈后暧昧地蹭了蹭。
“臣妾又不是故意的,陛下就饶过臣妾这回,昨夜陛下才折腾了臣妾整整一夜。”
提起昨晚两人的缠绵,陆时渊呼吸一重,圈紧唐婉悠,稳住她的唇瓣。两人亲地火热,唐婉悠虽有几分后怕,可面对陆时渊的攻势,她从来都没招架之力。
两人在梳妆台前缠绵,陆时渊将她抱到案几上,看到镜中唐婉悠的背影,嘴角微扬。
这场云雨,直到半时辰后方歇。床榻上,唐婉悠靠在陆时渊怀中,眼尾微红。
“陛下是在同臣妾耍流氓?”唐婉悠幽怨地瞪了陆时渊一眼,被他折腾了一遭,她连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身上所留下的青紫痕迹,更是惹得的面红耳赤。
“嗯。”陆时渊并不反驳,放在唐婉悠腰际的手魇足地摩挲着,语气颇为理直气壮。
唐婉悠被他气笑,生气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话说回来,睿王殿下那边陛下如何处理?”
陆百丰到底年少,对身边的人识人不清也是难免,府里的人,可得好好的管一管。
不提还好,提起睿王府的事,陆时渊面色便沉了下来,眼神暗地可怕:“人心难测,朕想着,是不是该着人撤换睿王府的婢女,或是将府上婢女尽数逐出府去。”
陆时渊有意将睿王度的人手调度按从前的摄政王府来,干脆将府内丫鬟尽数遣退。
摄政王府后来买来的婢女,是从外院调来的,尽管如此,也不允许近身伺候。
见唐婉悠沉默不语,陆时渊垂眸看她:“悠悠觉得朕这个法子如何?”
陆时渊从前便是这么做,自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睿王与他不同。
先不说别的,陆时渊雷厉风行,尚是摄政王时,就无人敢惹,加之身边有汤臣近身护卫,谁敢大胆做什么?但陆百丰的境地与陆时渊不同。
“陛下,睿王殿下不是您,您关心睿王,略作调整就可,切不可让他事事都按照陛下的意思行事。臣妾担心,殿下身边全是小厮也不好。”
人的坏心,不分男女。就是将婢女换成清一色的小厮,难道就万无一失么?
“为何不好?”陆时渊歪着脑袋看唐婉悠,他是摄政王时,近身伺候的人皆是心腹,天塌下来的可能性还比亲卫会背叛他的几率高,当然没什么不好。
唐婉悠失笑,陆时渊身为一代明君,行事也有思虑不周的时候。
“陛下,睿王尚且年少,您铁血手腕,直接将他府上的婢女撤换,确实是为了殿下不错,可这么做,在旁人看来,这么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529章 男女之事,对你而言还早了些
原本睿王府没什么事,撤换侍女的事一出来,外人本无心的都要多想。
之后陆时渊要传位于睿王,旁的倒罢了,他过分插手睿王身边的事,会有退居幕后,而推睿王做傀儡皇帝之嫌,到时就是退位也不得安生。
陆时渊眸光暗了暗,他怎么就算漏了这点,当初他受封摄政王,因双腿残疾,本就处在风口浪尖,这撤换侍女小小一事,简直就是众多事情中最不值一提的。
“是朕糊涂了,没有思虑周全,还是悠悠心思细腻。”陆时渊在唐婉悠身侧躺下,从她背后搂住她,将下颚轻抵在她的肩膀上。
唐婉悠心虚地笑了笑,其实是因最近她看了不少画本子,近来京中的话本盛行龙阳之好的情节,小厮未必就对睿王没有不轨之心。
不过睿王身边伺候的人,确实得好好挑选,而且得安排地合理,不能叫人起疑。
“陛下不如在宫中挑选几位信得过的嬷嬷去看着王府的下人,一旦发现有人不安分,就立刻遣出王府,后院事宜就单独交给几位嬷嬷打理。”
从这次的事不难看出,睿王府后院管理松散,长吏官难管这些琐碎事。
宫中的老嬷嬷,本就是做事周全,派去打理睿王府后宅的事,再合适不过。
“还有呢?”陆时渊认真听着唐婉悠的提议,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睿王殿下身侧暂没有通房丫鬟,那几位贴身伺候的婢女,难保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想法,不如遣散了事,待殿下娶正妃之后,再择新的贴身侍女也使得。”
前世在陆子初的后宅中,唐婉悠身为正妃,处理过不少类似的事。
她说起自己的想法来,侃侃而谈,眼里的光澄澈而明亮,陆时渊则静静聆听她的想法,总是等她说完之后,才开口问她下一步如何。
“院里伺候的人,则只留长得中规中矩的,姿色略出挑的,直接发卖。留下长得中规中矩的婢女即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一番敲打下来,想来无人敢造次。”
对唐婉悠提出的建议,陆时渊赞许地点点头:“悠悠确实有主母风范。”
这些安排,合理干脆,外人就算得知,也只会感叹帝后重视睿王,将他身边的人看管的很紧,不容那些有腌臜想法的人出现在睿王身侧。
“陛下日理万机,臣妾身为一国之母,总得向太后与洛贵太妃学习御下之道才是。还有,为以防万一,睿王府长得好看的小厮也一并打发出去。”
陆时渊一听就明白了唐婉悠的意思,立即叫来魏易照唐婉悠说的办。
陆百丰昨日夜里折腾地够呛,太医开的药有抚气安神之效,他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才醒来,就见进来伺候洗漱的嬷嬷是生面孔:“玉袖她们呢?”
经过昨夜一事,陆百丰对眼生的人难免多生出几分警惕来,不敢松懈。
“回王爷话,陛下与皇后娘娘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将您身边的贴身侍婢尽数发落,又从宫里将老奴几人拨到府上,暂且代为打理后宅的事。”
嬷嬷将铜盆放在架子上,拿过巾子湿了水拧干,递给陆百丰。
皇叔那边那么快就知道了?陆百丰努了努嘴,待会还得进宫去向皇叔交代。
“好,本王知道了。”陆百丰以为府内人员调动仅是如此,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简单。
“原本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小厮呢?还有夜里掌灯的家仆,都哪里去了?”
陆百丰在府里走了一圈,发现府内的下人被换了大半。很快他就发现整个睿王府的下人都具备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姿色平平。
“怎么府内稍微长得有几分姿色的都发卖了么?”陆百丰有些哭笑不得。
“回王爷话,照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意思,您年纪尚小,不免识人不清,等日后您及冠,府内诸事再交给您全权打理。”嬷嬷跟在陆百丰身后躬身回话。
昨夜发生的事确实心惊,陆百丰不是心思不通透的,知道婶婶与皇叔的安排,已是最为稳妥,心下并没有任何不满:“好,本王知道了。”
等用过午饭,陆百丰进宫面圣,向陆时渊交代了昨夜事情发生的经过。
陆时渊并未责怪他粗心,而是叮嘱他日后要多留个心眼,莫着了他人的道。
陆百丰心下感动,谢过陆时渊,从乾清宫离开后顺道去看望洛贵太妃。
睿王府的事,洛贵太妃那边自然听说了,陆百丰一来,洛贵太妃就将儿子拉到跟前,上下来回看了几遍,确定其无恙才放心。
“是母妃疏忽,当初你出宫立府,母妃就应当为你仔细挑选在府上伺候的人才是。”
洛贵太妃一听说睿王府那边出了事,就宣了为陆百丰诊治的太医进宫问话。
确定陆百丰并未伤着身体,洛贵太妃忐忑的心情才稍稍安定些许。
如今皇帝不过是安排陆百丰接触朝政,就有人坐不住,之后又当如何?
洛贵太妃忧心忡忡的神情,陆百丰尽收眼底,为让母妃不操心,陆百丰嬉皮笑脸地抱着洛贵太妃的手撒起娇来。
“母妃,您快别提挑选下人的事,婶婶与皇叔担心那些长得好看的不安分,将人全发卖了,您真该去儿臣府上看看,那些下人都长得太过寒碜。”
陆百丰长叹一声,大有心如死灰的架势:“府里的下人,儿臣觉得带出去都没面子的很,难道长得好看些的,就能勾引了儿臣不成?儿臣才不会这般没定力。”
这话虽是为了安慰洛贵太妃,可听来着实有些大逆不道,洛贵太妃被儿子这副样子都笑,抬手戳了戳他的眉心:“不可胡说。”
洛贵太妃将陆百丰搂在怀里,说起来,陆百丰这个年纪,本就该在洛贵太妃跟前承欢膝下,奈何他的身份,容不得他随心所欲。
“你才多大?乖乖听你皇叔的教导,安分一些,男女之事,对你而言还早了些,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弄坏了身子。”
第530章 燕王殿下,请跟我们走
这番告诫洛贵太妃说得半玩笑半认真,要知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
“孙嬷嬷,你如今在睿王殿下府上当差,事事都要看紧一些,别什么人都让靠近王爷。”洛贵太妃看向站在殿门边上的孙嬷嬷。
“奴婢遵命。”孙嬷嬷福身应下,从帝后这番安排,不难看出他们对睿王的重视。除非是小命不想要了,不然谁还敢怠慢了不成?
“母妃您说什么呢?儿臣如今年纪小,自不会有逾矩之举,等儿臣今后长大,定要娶上一百个美人放在府中,每日看一个,只怕还看不过来。”
陆百丰有些缺心眼,不懂这样的话有多惊世骇俗,此话一出,逗地殿内众人发笑。
直到后来十年的时间里,洛贵太妃还时常拿他今日的豪言壮语笑他。
陆百丰在洛贵太妃这待到下午才离宫,将陆百丰送出宫,洛贵太妃便有些出神。
“娘娘,陛下允许王爷时常进宫探望您,只要您想见殿下,随时都能见到的,何须怅然?”跟在洛贵太妃身边的嬷嬷见主子若有所思,以为她是舍不得儿子。
“哀家是想着,该不该到郭太医那去,问郭太医讨一方子。”洛贵太妃想起方才陆百丰的言语,不由得有些担心。
虽说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可自古以来,有多少男子三妻四妾沉迷美色?或是将来陆百丰不知节制,弄坏了身子那可不成。
嬷嬷有些不大明白,奇道:“主子近来的平安脉无异,怎么要方子?”
“无事,你先去做自己的事,哀家自己待一会。”洛贵太妃遣退嬷嬷,越想越觉得有必要给陆百丰备着一份壮阳补肾的养身方子。
这般长久地养着,陆百丰的身子将来差不到哪里去。这男女之事,旁人也难劝,洛贵太妃担心陆百丰日后被掏空了身子,英年早虚事情可就难办。
御书房内,汤臣将自己查到的蛛丝马迹回禀给陆时渊:“属下摸查过,近日与睿王府沾边的,除去殿下来往的人,还有燕王府。”
同枝宴后,尚没有到亲王离京的时间,是以陆成严与陆修竹都在京内。
“燕王府?”陆时渊神色冷淡,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果。
“不过燕王府与睿王府的接触很是微妙,只是那边的人与府上几名下人有来往,且那几名下人,都并非是在睿王殿下身边近身伺候的人。”
为了避免查错,汤臣将查到的线索与证据再过了一遍,结果是两府没有过多接触。
“无需与睿王府走得太近,只是与某些特定的人稍作接触,就能达成目的,这么做即隐蔽又保险。”陆时渊拿过陆成严递上来的问安奏折,垂眸冷笑。
他学聪明了,懂得应该收敛锋芒,装出人畜无害的外表来迷惑人心。
“陛下圣明。”汤臣听完主子的话,顿时觉得不寒而栗,侯门之中向来如此。
“宣燕王入宫觐见。”陆时渊将手里的折子搁在桌上,他还担心之后传位于陆百丰,陆成严会不安分,眼下正好,他自己把把柄递上来。
陆成严近来在京中,表面装得很是安分,时常在府内遛鸟喂鱼。
皇帝召见的口谕传到王府时,陆成严心里一咯噔,但想到自己做事应当没露出马脚,兴许只是叫他前去敲打一番,稍作准备就安然前往。
陆成严与陆时渊之间,差了七岁,先帝在时,他对这个皇叔就有些畏惧。
如今陆时渊登记称帝,看人的眼神也似乎变得愈发凌厉,似刀子一般。
陆成严进殿跪下行礼:“臣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朕召见你的缘故,想来在进宫之前,燕王就已经想到,不过又觉得自己行事滴水不漏,朕应当查不到什么,是么?”陆时渊一字一顿道。
陆成严原本面色平静,被陆时渊这番话激地寒毛直竖,皇帝知道了什么?
“臣不明陛下所言,还请陛下明鉴。”陆成严沉住气,未在殿前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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