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鹿天鲸
“我怎么不记得?”
温黎偏了偏头,一时间没有说话。
严格意义上说,珀金的确不算是和她做出过什么约定。
她还记得他当时语气不佳的那句“我拒绝”。
只不过,其他三位可攻略男主的动作太快,她当时也并不是很想阻止。
所以,最后珀金才被迫不得不接受了这种“霸王规则”。
窗外绯色的月光大片大片地涌进来,落在珀金冷白的侧脸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阴翳。
这本还算是偏暖的色调,可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却只有淡淡冷意流淌。
看来这一次,她的金金老婆是真的生气了。
怎样才能哄好呢?
温黎盯着珀金看了一会,冷不丁把装着半杯酒的茶杯重新放回了原位。
“唔,那好吧。”
她故意用一种遗憾的语气叹了一口气。
“既然您和我并没有约定好,那我就只好先不打扰您了哦。”
金发少女转过身重新往门外走。
珀金掌心按在躺椅扶手上,指节微微一蜷。
他抬眸,身体下意识前倾。
珀金牙关里挤出一个字:“你——”
分明带着些攻击性,却又被酒气浸染,听上去不仅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像是一种无声的妥协。
珀金停下来,皱眉将剩下的话重新咽下去。
他该说什么?什么都不必说。
反正对她来说也根本就不重要。
金发少女像是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还有一瞬间的迟疑。
她脚步轻盈地朝着门外走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鞋跟与地面相撞,敲打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但就在珀金开口的瞬间,金发少女冷不丁停下脚步,重新转身看过来。
珀金阴沉的神情缓和了些许。
走得那么快做什么?
他是不认可那个所谓的“约定”。
但这不代表……他不认可她今天出现在这里。
不代表他不想她回来。
回到他身边。
但还没等珀金开口,少女轻快的声音便脆生生传过来。
“对啦,我走了之后,您还是少喝一点比较好。”
“不然,晚上休息的时候可能会头痛的。”
说完这句话,她便重新转回头,没什么留恋地走向殿门边,伸手便要推门。
珀金:“……?”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
【亲爱的玩家,这可是官方约会剧情!虽然在最后一条约会剧情中,玩家可以享受更高的自由度,但是也不能这么自由啊!】
【你去哪里?快回去!傲慢之神还在等着你!】
【你看见傲慢之神要吃人的眼神了吗?他真的要生气了!】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
温黎对脑海中一串系统音置若罔闻,一路脚步平稳地走到了门口。
她脸色平静,唇角甚至带着一点很淡的笑意,仿佛跑空一趟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想要得到珀金的谷欠望之吻,她至少要找到机会,让他直接表达对她的情意。
或许,这也正是改造的最后一步。
就在她伸出手打算推门的那一瞬间,身侧掠过一道微弱的气流。
金发白衣的神明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脸色不算好看。
他俊秀的眉宇紧蹙着,一双狭长湛碧的眼眸直直盯着她。
但他薄唇轻抿,什么也没说。
温黎没有再用力挣脱开继续推门。
她停下动作,稍有些狐疑地歪了歪头,故作无辜问:“怎么了?”
珀金身上常年蕴着很淡很冷的薄荷清香。
但此刻那些清淡的气息却被浓郁的酒意掩盖,在这一瞬间铺天盖地地涌过来。
珀金的呼吸声也无端变得更深重了一点。
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更用力地收拢了五指。
他用力抿了一下唇角,被酒气熏染的碧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准走。”
这下温黎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珀金有洁癖,很少与她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
从前大多时间,都是她找机会硬凑上去的,反观他主动的次数几乎没有。
唯独那么几次主动的亲近,也都蜻蜓点水般青涩而克制。
——从未像今天这样强势。
珀金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直白地对她表达过他需要她。
温黎讶然抬起眼。
门边没有阴影遮挡,被月光映得通透。
珀金格外完美得几乎挑不出一丝缺憾的五官也前所未有地清晰。
他单手扣着她的手腕,冷白的肤色染着酒意,薄红从耳侧蔓延至眼尾。
向来一丝不苟的金发略有些凌乱地垂下几缕在眉间,更显俊美。
“您是真的醉了。”这一次,温黎基本可以笃定。
该说这不愧是命运的安排吗?
珀金竟然正巧在这一天喝了酒。
借着酒劲,有些话的确更容易说出口。
某些事情,也更方便做(小脸通黄)。
珀金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一向凌厉,此刻却像是醉入了酒香之中,泛着一点迷蒙的水汽。
“你以为我是你吗?我不会醉。”珀金拧眉低下头。
他伸手按了一下眉心,向来冷冽的声线染上几分低哑,“倒是你,不准……”
温黎感觉到珀金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下一瞬便朝着她的方向倾倒下来。
她一惊,条件反射伸手要去扶住他。
但紧接着,她耳侧拂过一阵风。
珀金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她脸侧的门板上,勉强稳住了身形。
温黎松了口气。
但她很快便意识到,这个姿势简直就像是她被珀金压在门板上,困在他身体和门间狭小的空隙里。
那张无懈可击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浓郁的酒意裹挟着淡淡的薄荷冷香,无声地将她从头到脚都吞没进去。
这个时候吻一下的话,算作谷欠望之吻吗?
温黎有点蠢蠢欲动,但身前的人却并不够配合。
她刚扬起脸,珀金便揉着额角偏过头。
他似乎并不想在这样的场景下直视她,但又不愿意放开手,所以只能不自在地沉默僵持。
算了,只能另找机会。
“……我不走了,您先放开我。”
和醉酒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温黎放轻了声音,“先去那边坐下,您现在需要休息。”
按在门板上的指节微屈,像是要深陷进去。
珀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眸流淌的光晕辨不清是清醒还是沉沦,嗓音也被酒精刺激得更低哑了几分。
“你跟我一起去。”他垂眼盯着她,大有她敢骗他夺门而出就将她掐死的意思。
“好!”温黎忙不迭点头。
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她直接伸出另一只空下来的手,反客为主地扶住珀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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