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小孩摇头。
卫婉很是意外。
小太子没让她等太久,“她不让我看蹴鞠比赛。”
卫莱无语,这话骗鬼呢。
刘彻:“你也可以挡着不让她看啊。”
小太子愣住,毕竟这事是他编的,没想到他父皇真能给出答案:“……我忘了。”
“那就是你笨。”刘彻指着方几上的蛋糕:“你母后做的,还热着,吃吧。”
小孩伸手就去抓。
卫莱干咳一声。小太子麻溜的去洗手。
“他也只有有需要的时候最乖。”卫婉忍不住感慨。
刘彻:“你小时候跟他一样一样的。”
卫婉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跟她弟弟去洗手。
刘彻笑笑,捏一块蛋糕。
卫婉和小太子进来,一盘蛋糕只剩两块。姐弟二人顿时想爆粗口,“母后!”
“我想吃不多做点。”卫莱道。
卫婉不敢置信:“父皇?你堂堂皇帝,什么没吃过?”
“你母后做的鸡蛋糕很少吃。”刘彻朝盘中努一下嘴,“还有两块,你俩一人一块,吃好咱们就吃饭。不吃朕吃。”
卫婉连忙把盘子端走,递给他弟弟,“慢点吃。”小太子点一下头,拖着小绣垫坐到他父皇面前,一点一点的吃。
刘彻见他这样又想揍他,“你给我离远点。”
小孩把最后一点塞嘴里,拍拍手,冲他父皇哼一声,高傲的回到姐姐身边。
刘彻道:“回头你母后再做,朕全吃光。”
“你让母后做,我们不会啊?”卫婉看到主食是面条,“鸡汤面?”
卫莱:“不,鱼汤面。”
“鱼汤面?据儿可以吃?”卫婉忙问。
卫莱点头:“鱼汤是用纱布过滤的,清汤,干净的——看来你刚刚那鸡蛋糕还吃对了。”说着转向刘彻。
刘彻疑惑不解,“怎么了?”
黄门进来。
以前卫婉小,卫莱不敢让厨子做鱼汤面。后来太子小,有俩孩子,卫莱就更不敢吃。难得孩子大点,终于知道鱼刺要吐,等了许久的鱼汤面,让他就此放下,刘彻不乐意,“没见朕在用饭?”
“启禀陛下,金俗公主求见。此时就在昭阳殿外。陛下,再过一炷香,宫门就要关了。”
卫婉不禁朝外看去。
刘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本来我们想走驰道,能近一点。在那边看到一群人跟什么人起了争执,我怕麻烦,就绕路来的。姑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那个被绣衣使者围住的人,恐怕是她儿子。”
刘彻诧异:“这么快?”
“江充想干出点事,证明他自己,也讨你欢心,还能磨叽多久。”卫莱对黄门说:“去告诉公主,陛下说的,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无规矩不成方圆。”
黄门知道可以走了,然他主子毕竟是天子,总要给天子足够的尊重,“陛下……?”
“皇后说的很对。”刘彻道:“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黄门知道,可以用饭去了。
欢快的出了正殿,传好话就准备走人。发现金俗公主一动不动,黄门叹气,指了指东面。
金俗公主眼中一亮,赶在关门前,只身一人进了东宫。
太后顿时觉得她脑袋一抽一抽的痛,“你不知道外人不能在宫中留宿?”
“母后,女儿也是别无他法。”金俗进去就跪。
太后叹气:“起来慢慢说。哀家是怕陛下知道哀家留你,哪日哀家说错了话,他又拿今日之事挤兑哀家。出什么事了?”
金俗不敢耽搁,快速把她儿子为了赶在城门关之前入城,走了驰道,结果充一伙人堵住,连人带马被抓了起来的事说一遍。
太后就知道又是为她儿子来的。
自打那孩子长大,就没撑过三天不惹事。
金俗公主说是公主,其实是县君,只是仪比长公主罢了。
她儿子惹了王侯将相,人家自然敢跟她理论到底。金俗公主搞不定,只能太后来善后。
太后现在一想到她那个外孙就烦,同样留有她的血脉,怎么就跟曹襄差那么远呢。
多年多年以后,太后熬一个有一个闺女,她最小的外孙长大了,太后再回过头看金俗这个儿子,猛然发现他也不是那么的可恶。
而今太后不知这些事,烦躁的问:“皇帝怎么说?”
金俗期期艾艾地把刘彻的意思表达出来。
太后又问:“江充那边怎么说?总不能要了他的性命吧。”
“那倒没有。”金俗弱弱地说:“就是让,让儿臣拿钱赎人。母后,凡事的又不止他一个,陛下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太后打断她的话:“别扯陛下。除了他还有谁?”
“太子和卫长今天也出宫了。”金俗道:“儿臣听报信的奴婢说的。”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117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太后的头更疼了,
她这个闺女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话。
当初接她回来的可是皇帝。
不提这层关系,就说她那儿子,
还没淮南王翁主刘陵矜贵,她居然拿他跟皇帝的儿女比。谁给她的底气?总不至于是她吧。
金俗敢来,还真是太后给的底气。
太后时常在闺女面前抱怨刘彻如何如何气她,如何如何跟个昏君似的。平阳长公主她们跟着太后长大,很清楚她就是气得破口大骂,也不能当真。
说句难听话,皇帝杀了她,
太后心里还是向着她儿子。
金俗这个半路回来,
还不甚懂皇家规矩的人,
哪里知道太后最是口是心非啊。
听得多了,太后又瞧着她日子远不如平阳她们,
经常以各种名?补贴,
久而久之,
她就以为有太后作为后盾,
她家孩子真可以为所欲为。皇帝也不会把他怎么着。
太后又怕自己会错意,
便问:“你是说卫婉他们也是从驰道回来的?”
“不走驰道他们能走哪儿?”
太后明白,
金俗不过是听人说的,不曾亲眼看到。兴许那鬼丫头并没有走驰道。然现在不是纠结这一点的时候。
太后道:“你大概不知,除了婉婉和据儿,你姑母馆陶也可走驰道。婉婉和据儿定是陛下特许的。你姑母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在世时下的懿旨,馆陶有恩于陛下,
太皇太后不在了,
皇帝也没收回成命。这么说吧,只要她活一日,那驰道就对她开放一日。你儿得了谁的允许?”
金俗被刘彻接回来的前两年,
窦太后把持朝政,皇帝没什么威信,那驰道是皇亲国戚谁想走谁走。后来刘彻,三公九卿都怕皇帝挑错收拾他们,自然不敢走驰道。然馆陶公主这些手持懿旨的人,还是跟以前一样。
金俗瞧着驰道有人走,而她每次跟妹妹们从宫里出来,她们都要走驰道,金俗潜意识里便认为,这驰道只要是皇亲国戚,皆可自由通行。
而今一听太后的话,金俗的第一反应是,还要太后或陛下的旨意才行啊。
“母后,您——”
太后人老成精,除了面对不按常理的刘彻时她会傻眼犯糊涂,其他时候都精明的很。一看到金俗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开口道:“哀家劝你不要说出来。皇帝和哀家这个太后确实有无上权力,但权力也要慎用。否则和那秦二世有何区别?”
金俗实在不懂这点小事跟秦二世有何关系。
太后就掰碎了讲给她听,“今日你来求哀家,哀家令江充把人放了。明日平阳,后天南宫,再后来隆虑,你们都得了哀家的懿旨,皇帝还要绣衣使者作甚?”
金俗目光如豆,她被刘彻找到时已嫁人,还有了儿女要照顾,没空也没心思看书懂些道理。太后此言一出,金俗不知该怎么解释。
金俗沉吟片刻,“孩子也不是有意的,他是急着赶回来。”
太后又问:“他又没什么正经事,为何不能早些回去?”
金俗不敢再说玩忘了时间,她纵然是个榆木脑袋,也看出她母后对她儿子的行为很不满。这么说只会让她母后念叨,那么大的人,还不知道上进。
“母后,那这事如何是好?”金俗苦着脸问。
按照以往,太后会心软,令奴婢给她拿些金钱。今天却不可,人犯到江充手里,江充手持皇命,她出钱赎人,岂不是跟她儿子作对。
她啥也不做,一句话说错了,她儿子都能挤兑的她吐血,这事要让他知道,就凭他那个疯劲,还不得把她给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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