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刘彻手中的筷子无情的掉在了鸡蛋盘中,室内静下来。
卫莱一脸的无辜。
刘彻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睛看着她。“这么多人你居然好意思怪我们把地下占了。我们海葬,你们也得把房子往上盖。”
“你们不占,我们可以把二三十丈缩短至十几丈啊。”
刘彻:“差别大吗?”
“挺大的。”
“你闭嘴!”
卫莱没闭嘴,改吃炒鸡蛋。
刘彻把菜拉他那边。
卫莱气的想骂人:“明天起,分餐!”
“你以为朕想跟你一起?还不是你死皮懒脸舍不得朕。”刘彻嗤一声,又把盘子推过去,卫莱端起来全倒在她碗里。
刘彻顿时气的想把她推出去斩了。怎奈不舍得这个巨大的宝库,又怕卫莱一死,他也受其影响跟着消失。
刘彻的拳头攥紧松开,松开又攥紧,反复几次,心中怒气消散,开口道,“朕中午要吃你说的扁食。”
“没有!”
“晚上?”
卫莱也想吃,没有为了给他找不痛快而故意为难自个:“可以。”
饭毕,卫莱命厨子和面。
申时左右,昭阳殿外的禁卫以及从昭阳殿经过的宫人,皆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还是令人口齿生津的香,这对身体好消化快容易饿的禁卫而言简直是煎熬。煎熬竟然还持续了半个时辰。以至于刘彻从宣室过来,就发现昭阳殿外的禁卫蔫头塌腰,很是没精神。
善于察言观色的春陀前去打听,险些笑喷。
刘彻奇怪:“怎么回事?”
“陛下见着卫夫人一问便知。”
刘彻三步作两步走,快速到殿内,饭厅的方几上有一盘金黄的东西,但不见东西的主人。
估摸着她还在厨房,刘彻捏一根细长的面食,轻轻咬一点,整根全碎了,浓郁的面香也在口中铺展开来。
刘彻咂舌,这些未来人可真会想办法吃。这么爱吃怎么还有空建高楼搞兵器啊。刘彻想了想,又见不着想那么多做甚。拿一把馓子边吃边去庖厨找卫莱。
昭阳殿的厨子多,三个厨子炸馓子时,卫莱就令其他人洗韭菜切韭菜炒鸡蛋。第一茬馓子出锅冷却,卫莱就命他们把馓子切碎放入韭菜中包扁食。
馓子炸完,扁食也包好了。刘彻慢悠悠晃到厨房,扁食刚好出锅。
卫莱冷不丁想到他调侃卫青那次,举到他面前:“陛下,这又是什么味?”
刘彻愣了一下,想到他曾调侃卫青循着味来,笑着说:“卫夫人的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的文~~~~~《替身女配,养狗出道[重生]》
文案:宴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一只双腿残疾的流浪狗,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眼,连心爱的女人也对他避之不及,只有那个丑陋的、双腿残疾的、被他当做替身的江晚荧,坐着轮椅出现在了他面前。
她带他看病,领他回家,她是他的救赎,是他黑暗记忆里唯一的温暖。
可她的残疾和脸伤,都是因为他。
——在她被人推上悬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还好此刻的她失忆了,一切还可以挽回。
备注:宴衡不是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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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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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愣了一瞬间,回过神脸一下子红了。为了掩饰不自在,恶狠狠瞪他一眼就走。
刘彻跟上,转身之际发现田绿竟然拎着一个食盒,瞬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却又不甘心:“这是怕朕吃不到,让你给朕送去?”
田绿的脸色比她主子还尴尬。
刘彻冷哼一声。
田绿一脸担忧地转向春陀。
春陀抬抬手,快给卫侍中送去。
田绿欲言又止。
春陀小声说:“夫人有办法。”
卫莱想哄刘彻的时候有办法,也简单,弄些刘彻没见过或没吃过的东西,惹得他惊喜连连忘记生气。问题是她今儿不想哄刘彻啊。
刘彻跟到正殿,卫莱抬手一指。刘彻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主位,试探性问:“什么意思?”
“分餐。”潜在意思离我远点,别想吃我的。
刘彻想打她,“你——你行!”指了指他,出去就喊:“田绿!”
春陀小跑过来:“启禀陛下,田绿出去了。”
刘彻的呼吸停顿一下,咬牙道:“摆饭!”
春陀下意识朝里面看。
“看什么?”刘彻冷声问。
春陀慌忙收回视线,命宫人再盛一碟扁食和馓子。
刘彻食量大,发现他的明显比卫莱给她自己准备的多。刘彻亲自端着碟子步入饭厅,脸上写满了得意:“卫夫人,那么一点够吗?不够朕可以给你几个。”
卫莱一时无语又想笑,“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小人得志。霍去病都没你幼稚。”
“你——”刘彻连忙劝自己,我不气我不气,我若气死很多人如意,“真难为你还知道霍去病。朕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卫青。”
卫莱愣住,这是哪儿的话。难道是因为她三不五时地给卫青弄吃的,没给霍去病送过?可霍去病才多大,一周岁,能吃的东西有限,她上辈子又没养过孩子,哪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吃什么。
“你当我不想。”卫莱不动声色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室内又只有她和刘彻两人,放心大胆地说:“他刚会走,他过来卫子夫她姐就得来。卫子夫跟卫青不熟,他不了解我,我那几个便宜姐姐和老娘可一个比一个懂我。”
刘彻不过是为了挤兑她而挤兑她,发现她没听出来,便顺着她的话说:“早晚都要见上一见。”
“那就等非见不可时再说。”卫莱忽然想起一件事,“我隐隐记得你们这儿女子过十五岁不婚者得交单身税,好像还不少?”
刘彻看向她:“她们有你,还担心交不起?”
“我没跟你说笑,认真点。”卫莱板起脸以示重视。
刘彻顿时知道不能继续,否则她又得张牙舞爪的咬他,“你没记错,分五等交税。你大姐二姐以前是平阳侯府的奴隶无需交钱,如今是平民,到十月再不成婚就得交税。”
今年是建元二年,以十月为岁首,到十月就是建元三年。然而,现在已是四月份,离十月没几个月了。
卫莱:“历史上你令陈什么娶二姐好像是卫子夫有孕之后的事,那个陈什么是干什的?”
“他不叫陈什么,陈平的曾孙陈掌,但不是嫡支。”
卫莱:“嫡支得是万户侯吧?人家也看不上我二姐。你们古人结婚早,他是否已婚?”
刘彻点头。
卫莱惊得张大嘴:“已婚?那你你——”
“朕可没干夺人夫的事。”
卫莱不禁说:“二姐岂不是得等好些年?”
刘彻点头:“是的。”
卫莱的拳头硬了:“她脑袋里装的是浆糊不成?被姓霍的占了便宜还不上心,又找个那样的。不对,我说错了,她就喜欢那一类人。”
“你都认不清她,还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刘彻看到她气愤填膺的模样莫名想笑。
卫莱摇头,“你不懂。人心多变,审美专一,除非遇到重大变故。不说旁人,只说你上辈子先喜欢卫子夫,后王夫人,李夫人等等,她们就没个共同点?你摸着良心回答。”
刘彻回答不出来,因为她说的对极了。
卫莱见他神色微妙,他不说卫莱也知道答案,“暂时无需担心那个姓陈的对去病不好?”见他点头,“我大姐呢?”
“公孙贺早已娶妻,不过他妻子也早已去世,朕可以为他二人赐婚。”刘彻道。
卫莱:“那就先紧着大姐,二姐就别管了。一个家有妻儿的男子还想娶我二姐,想得美!”
“你二姐非嫁他不可呢?”刘彻很想知道这个未来人怎么看。
卫莱想一下,道:“那就让她嫁。我连春陀都知道却叫不出他的名,他一定没多大出息,你也别再赏他高官厚禄。有那个钱还不如赏给东方朔,至少他能逗你开心。”
刘彻笑出声来:“果然不是自己亲姐不心疼。”
“心疼?”卫莱嗤笑一声:“她该庆幸不是我亲姐,否则就她干的事,我早打过她。那么大人一点不长脑子。还有我那个娘,养不起还生,就不能管住自个吗。”
刘彻呛的咳嗽一声:“卫夫人,容朕提醒你,这里是大汉,不是你们未来。”
“对,我不该怪她,应当怪你们。”卫莱道。
刘彻怀疑他耳背:“怪谁?”
卫莱:“怪你祖父你父皇。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们要是让老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别说我娘生七个,她生十七也不用把卫青送走。”
刘彻怀疑她又胡搅蛮缠,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你们未来让老百姓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卫莱点头。
刘彻冷笑连连。
“骗你小狗还不会走。我们已经全面脱贫。这个贫不是因为吃不上穿不上,而是要家家户户都有余钱,可以送孩子去学堂。”卫莱说出来就不禁为她生长的时代而自豪,“汉武大大——”
“朕没死!”
卫莱:“皇帝陛下,是不是没想到?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无言以对?是不是现在就想建酒厂赚钱?”
刘彻现在只想弄死这个逮住机会就给他添堵的混账玩意。怎奈不能,气得起身出去。
卫莱下意识跟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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