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你令人下去歇息,朕就料到你想吃瓜。夏季是瓜果成熟的季节,你那里只有一种?”
“桃子?”
刚用过饭,刘彻的胃没那么多空,“小一点的?”
“又想念荔枝?”卫莱话音落下,手里多出一串荔枝,“今年的快过去了,味道好的不多,这是去年存的最好的荔枝。”
饶是刘彻早已习惯她突然变出东西来,看到一把红彤彤,宛如鸡蛋那么大的荔枝,依然惊得不轻。
“你们未来为何连荔枝也比朕这里的大?”
卫莱:“猪肉为何比你们这里的好吃?”
自然是根据人的口味多年驯化的。
思及此,刘彻转移话题:“这个仲卿知不知道?”
“这个在他印象中只有南方有,我没法解释,没敢拿出来。”
卫青的童年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不快,卫莱希望他少年时期是快乐的,是无忧无虑的,在真正踏入尔虞我诈的朝堂之前,吃遍世间美味,弱冠之年便能做到宠辱不惊,可也没糊涂到暴露了自己。
刘彻也怕她“慈母心”发作,闻言挑起眉头看向她,“难得,在他面前还能保持理智。”
“我看你是不想吃荔枝了。”卫莱就要夺回来。
刘彻扭身挡开,“吃你的瓜。等霍去病那小子过来,你想吃都没得吃。”
“他不可以吃这个?”
刘彻:“小孩子肠胃娇弱,别给他吃。荔枝也不行,卡在喉咙里。倒是你给仲卿做的羊肉包子可以给他吃。”
“羊肉中午该用——”猛地看向刘彻,“你怎知我做过什么?”
刘彻心底慌乱,坏了!怎么把这事说了出来。
“你那个弟弟你还不知道?不拿朕当外人,在你这里吃过就忍不住跟朕显摆。”刘彻冷笑一声,“还问朕喜欢扁食还是包子?朕倒是想比较,有机会吗?”
卫莱尴尬了,背着他偷吃,还被捅到他面前,好想抠一个坑出来把自己埋了。可是那样刘彻只会再填一把土,跺上两脚,让她长埋坑里。
“我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刘彻:“你又怎知仲卿喜不喜欢?”
“我是他姐,他不喜欢也会说一声,阿姐辛苦了。您会说吗?”
刘彻会给她扔了,还得再嫌弃地说上一句,什么鬼东西。
然而,刘彻绝不会承认,“你没试过怎知朕不会?你认识朕到现在,拿出过多少东西,朕有说半个‘不’字吗?”
“不曾。盖因我没给你机会。玉佩里的东西都是我精挑细选用的着的。”
“那个苦不拉叽的红酒也是?”
卫莱:“他帮你把刘安送走了,不是吗?没有它,刘安有可能赖到今时今日。”
“你——”刘彻虚点点她,“你这张嘴巴。没让你去春秋战国,真是老天的失策。”
卫莱嘿嘿笑道:“多谢夸奖!”
“谁夸你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刘彻忽然听到脚步声,连忙制止她说下去。
声音是从北边传来的,在奴婢休息的时候,只有一个可能——霍去病。
卫莱豁然起身,小孩来到他跟前,不过是被人抱来的。他自己也进不来,门槛过高,他越不过去。
刘彻问:“出什么事了?”
“启禀陛下,小公子的肚兜湿了。”
卫莱看过去,何止肚兜,头发都湿透了。
“去看看有没有热水,我给他洗澡。”卫莱道。
刘彻担心:“你会不会?”
卫莱不会,但她知道小孩子喜欢玩水,霍去病这个见什么都感兴趣的不可能不喜欢。
庖厨里有热水,中午烧的,由于天气热,此时滚烫滚烫的。卫莱加点冷水,兑大半盆,小孩剥光光丢进去,小孩顿时像鱼儿到了水中,乐得嘎嘎笑。
刘彻受他感染,也忍不住笑了,“这孩子啊……”
卫莱没让宫人帮忙,浴房里只有他仨,卫莱想到便问:“你能不能给我句实话?”
刘彻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卫莱瞧着他草木皆兵的模样顿时想骂人,“瞎想什么。”
“你确定是瞎想?”刘彻抱着质疑的态度。
卫莱:“当然!我想问的是他。”捞起企图偷喝水的小肉团,“他若活到韩信那个年纪——”
“不可能!”刘彻瞬间明白她想问什么,“他会和仲卿一样。”
卫莱提醒他:“他的脾气可不如仲卿。”
“朕惯的。”
卫莱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你知道这点我就放心了。”
“没看出来。”宽大的浴巾丢到小孩身上,胡乱挣扎的小孩失去光明,瞬间安分下来。
卫莱抱着他到榻上,给他擦干净,光溜溜浑身没有一丝羁绊的小孩舒服极了,又想到处爬。
卫莱服气:“你不累吗?”
小孩扭头看了看卫莱。
卫莱:“记不记得叫我什么?”
今天乍一看到卫莱,小孩没了印象。卫青教他喊几声小姨,熟悉的语调让小孩找回了记忆。颤巍巍爬起来,咧嘴笑着朝卫莱扑去,“姨~~~”
“姨姨抱你睡觉好不好?”卫莱连忙搂住他。
小孩一手搂住她的脖子,一手指着外面,“去!”
“去哪儿?”刘彻板起脸,“肚兜也能汗湿,你还有脸出去?”
家里人时常板起脸吓唬他,刘彻的表情小孩很熟悉,才不怕他,继续缠卫莱。
卫莱看向刘彻。
刘彻试探性伸出手。
小孩瞬间忘了这个人刚刚吓唬过他,扭身扑了上去,险些把刘彻撞倒。刘彻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没卫青使得劲大,小孩尚可接受,再次指着外面。
刘彻抱着他出去,热浪随风扑面而来,小孩不自觉眯眼,刘彻趁机说,“我们回屋?”
小孩望着阳光刺眼且宽广的昭阳殿广场,羡慕却也没梗着脖子要下去。
卫莱在玉佩空间里翻找一番,也只找到一个适合小孩盖的毛巾毯。铺在席上,柔软的触感让小孩欢喜的直打滚。
卫青走时曾说,他午饭后会睡一个时辰,卫莱见他滚着滚着睡着了,轻轻抱起他,放到她那头。
刘彻气笑了:“中间隔个他,你也不放心?”
“什么?”卫莱反应过来,颇为无语,“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就这么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刘彻的呼吸停滞一下,没好气道:“你想多了。朕活这么大还没被人嫌弃过。”
“原来如此。可我也不想啊。”卫莱上辈子没结婚,并非独身主义,而是看得上她的,她看不上。她看上的有钱有颜,人家又嫌她年纪大,不稀罕她那点钱。
刘彻这长相这身材,不提他是皇帝,他就是个就是没钱,卫莱都想跟她处处,更别说他还是皇帝。然而,处的结果,她暂时无法接受。
卫莱直言道:“我怕我把持不住!”
“你——”刘彻连忙往四周看去,只有一个小不点还睡着了,松了口气,“你这女人能不能有点女人样?这话是你应当说的吗?”
卫莱:“我也不想啊。是你逼我的。”
“我——”刘彻张了张口把想说的话咽回去,“朕又不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还能让你负责不成?”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31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卫莱想说,不会。猛然意识到这样说就入套了。她若是一秃噜嘴再来句,不需要刘彻负责。可就如了刘彻的愿。
“我睡在这边也行,哪天你我头脑发热的时候得听我的。”卫莱看着他说。
卫莱不具备男人的功能,刘彻没什么顾虑,“你这女人,这种事上也要强,活该上辈子嫁不出去。”
迎面飞来一枕头。
刘彻匆忙接住,“你敢弑君?”
“得了吧。看清楚,我的枕头,不是你的玉枕,十个也伤不了你。”卫莱白了他一眼,把霍去病抱过来,同刘彻一头。
刘彻看到卫莱在小孩身侧躺下,很是满意——进了一小步。不愧是他的冠军侯,这么小就能帮到他。
“你不困?”卫莱发现刘彻盯着他们,“又憋什么坏水呢?”
刘彻气结:“朕是那种人?”
“您不是?”卫莱反问。
刘彻一直想问,一直觉得没必要,而今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司马迁在他那个什么记里是怎么记录的我?让你对我误解这么深。”
“误解?没有吧。大部分写的还算客观。乍一看你除了晚年老糊涂,也没大毛病。”
刘彻冷笑:“少跟我玩文字游戏。玩这个我可以当你祖宗。”
“那我就说了?我们那儿的人整理了一下,你的丞相没几个善终的,你这一朝的名臣也没几个善终的,你后宫的女人,除了早逝都没有好下场,这些是事实吗?”
刘彻回想一下细节,“你说的固然对,朕也可以解释。”
“你不解释我也知道,人无完人,总会犯错,不犯到你手里的最好办法就是离您远一点。”
刘彻:“你所谓的远就是,我睡这头你睡那头?再远也是在一张榻上。”
“不一张榻也是行的。”
刘彻忙说:“你行朕不行!朕不想每天清晨起来做的第一件事从提醒你把枕头移过来,变成帮你收拾地上的铺盖。”
“地上?你果然够狠,居然想让我睡地上,做梦去吧。”卫莱下意识转身背对着他,随之想到背后的小孩想又转回来,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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