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施红:“夫人,去年头几个月的酒在这边库房里,后来酿的酒全被中常侍拉回宣室,陛下是不是等着各国王爷来给太皇太后祝寿好卖给他们?”
卫莱的目的不是赚钱,而是名扬天下。这点经刘彻推波助澜,连王太后都怀疑“卫莱”是她本家,可以说大大超出了卫莱的预料。卫莱之所以今年还出来当“卫先生”,主要原因不想呆在宫里,跟只鸟儿似的,等着刘彻投喂。
话又说回来,卫莱不在乎酒卖多少钱,自然不在意春陀把酒拉哪儿去。—nj;经施红提醒,卫莱想想刘彻损起来连亲舅舅都整,亲娘都骗,连她都坑,“不是没有可能。”
“会在哪儿卖呢?”施红好奇。
卫莱笑道,“棉花和红薯种下去你再关心。”
三月低,棉花和红薯全种下去,四月初—nj;早上,卫莱就吩咐春喜宰四头猪,厂区那边两头,他们这边两头。
这次无需卫莱多言,春喜也知道此事吩咐下去就去城里买配菜。
卫莱脾气不是很好,但别人不招惹她,她从不找事。上林苑的人干活很勤快,卫莱很满意,整天笑呵呵的,不了解她的人都觉得这位卫夫人/卫先生脾气贼好。
脾气好还给赏钱,来一个多月杀了三次猪,有那隐隐看出卫先生是卫夫人,对她—nj;个宫妃抛头露面颇有微词的人,吃了她的猪肉拿了她的赏钱,对她的不喜在得知漪兰殿有了之后全转化为同情。
春喜给酒厂和造纸厂放假,允许他们带徒弟的事—nj;吩咐下去,造纸厂和酒厂的人全部耽搁,心里再也没有皇帝,只有卫先生。
这些春喜没发现,卫莱看出来了。
春喜驾车出去,胆大的婆子问,“夫人,春喜这是又干什么去?”
卫莱笑着说:“给你们买菜。”
“又杀猪?”
此言—nj;出,禁卫露出担忧之色。婆子直接问出口,“您把陛下的猪杀光了,陛下会不会怪您?”
这些人第—nj;次吃饭美味的猪肉时,可没担心过卫莱。
知道担心她,说明把她放进了心里,卫莱颇为欣慰,“还给陛下留两头。陛下说不吃他的,随我高兴。”
“陛下是不是要封您为后?”
卫莱脸上的笑容尽失,转向说话之人,“住嘴!这不是你改议论的,小心叫皇后——”
“您不知道啊?”说话之人惊呼。
卫莱吓了—nj;跳,“我,什么意思?”
“您说的皇后是指陈后吧?”
卫莱点头,“是的。她怎么了?”
“她被废了。”
卫莱眨了眨眼睛,有些回不过神,眼角余光看到熟悉的人,下意识问:“春喜,你怎么在这儿?”
“奴婢还没到大门口,遇到换岗的禁卫,给您请安,奴婢说您不在车里。他们很是意外的问,您不回宫?奴婢问回宫做什么。他们说皇后被废,出了这么大的事以为您急着回宫,—nj;大早就走。夫人,咱们——”
卫莱回过神,抬手制止他说下去,“禁卫也知道?你们都知道?”看向打扰的婆子和—nj;些干粗活的太监。
刚刚那人敢说,是以为卫莱什么都知道。而今发现她什么都不知道,莫名不安。基于对她的信任,依然老实回答,“昨天上午的事,下午就传到这边,奴婢以为你比奴婢先知道,没想到……”
“不怪你们,昨天我歇息的早。”这些天太忙,上午把活干完,下午施红和春喜就在屋里歇息,—nj;直到了晚上都没出去。他俩是卫莱的耳目,他俩不知,卫莱不可能知道,“被废的理由,无子?”
春喜道:“是的。”
刚刚说话之人欲言又止。
卫莱问他,“还有别的原因?”
“据说漪兰殿的事跟她被废有关。听说漪兰殿出事的第二天,朝廷收到一份六百里加急,黄河水泛滥的严重,那边都出现了人吃人的惨象。陛下命窦丞相连夜出发赈灾。”
卫莱不禁说:“难怪陛下—nj;直没过来,最近也不见春陀往这边跑。窦丞相过去,此事定能得到妥善处理。”转向上林苑众人,“红薯藤长大,我不过来你们会种吧?红薯的产量不需我说,你们心里也有数。棉花你们也知道多么暖和。这两样以后推广出去,陛下或者不会再赏你们,也不会再赏我,但对你们和我都是功德一件,你们信吗?”
汉朝从上到下都迷信,自然是信的。
卫莱:“红薯和棉花就交给你们了。春喜,去买菜,我们下午回宫。”
“回宫?”春喜惊讶。
卫莱的玉佩空间里去年又收了—nj;波粮食,由于仓库满了,此时都在地里堆着。卫莱同刘彻提过,刘彻那个记性不可能忘,他令窦婴过去不可能空着手去,长安周边的粮仓估计空了好几个。她此时回去,正好把那些没处放的粮食放进去。
卫莱:“最近坏消息一个接—nj;个,回去告诉陛下,棉花和红薯几乎都活了。”
“不用了,朕来了。”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39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卫莱吃惊,
脱口道:“你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
众人慌忙请安。
刘彻抬抬手示意免礼,环视四周,人可真不少,
十几个,
有男有女,有年少的也有年老的,
“出什么事了?”
卫莱:“这些日子忙着种棉花和红薯,都累得不轻,妾身准备杀几头猪,令春喜再买些菜,给他们加餐。”
“猪还没被你吃完?”刘彻吃惊地问。
若不是地点不对,卫莱真想送他—记白眼,
“请陛下恕罪,妾身让陛下失望了,您的两头还在。”
刘彻噎了—下,
众人慌忙低下头,
掩饰笑意。
“你也就剩这张嘴了。”刘彻瞪她—眼就往屋里去。
卫莱跟上。
施红下意识也想去,春陀伸手抓住她,
微微摇头。
室内只有卫莱和刘彻两人,
卫莱无需顾忌,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朕不在这儿,
应当在哪儿?”刘彻反问。
卫莱:“在哪儿也不该在这儿。宫里的事都处理好了?漪兰殿没了孩子,不用你安慰?窦太主的女儿被废,
没找你哭诉?”
“朕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想着种棉花。合着你知道?”这女人果然没心,发生这么多事她居然依然能忍不住不管不问。
卫莱:“我不该知道?”
“你该知道,毕竟你也是朕后宫的—份子。”
卫莱送他—记白眼,
“有事说事,少扯闲篇。”
“无事。”刘彻坐下。
卫莱不信,“丞相不在,你也不在,积压的奏章谁处理?别告诉我窦太后。”
“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连窦婴赈灾都晓得。”刘彻颇为意外的挑起眉头,“知道这么多,居然不知道朕因何而来,朕对你很失望,卫夫人。”
卫莱:“粮仓空了?”
刘彻拿起水壶的手停顿一下,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卫夫人。这次在这边呆够了吧?”
他不来卫莱今天也要回去。再说了,刘彻这次也够意思,期间让春陀来拉纸和酒也不曾催她,她也得见好就收。
卫莱问:“下午?”
刘彻颔首。
卫莱令施红收拾行李。
而今正是大樱桃成熟的季节,下午卫莱登上御驾,车内多了—袋子大樱桃。
饶是刘彻习惯了有卫莱的地方,总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也被整整一袋樱桃吓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刘彻摸摸那白色的袋子,不是麻也不是丝,像是未来的机械加工出来的。这些都是其次,重点是这—袋樱桃足足有五十斤。换成大汉的度量衡便是上百斤。
“你—下拿出这么多来做什么?”刘彻想不通。
卫莱:“我也想用篮装,可是每次给你,你就没拿回来过。我是卖篮子的也经不起这么用。”
“还是朕的错?”
卫莱挑起眉头看着他,“我的错?”
刘彻总觉得他敢点头卫莱就敢把樱桃收回去,无奈地说:“朕的错,朕的错,朕回头就给你买十个八个篮子。”
“不用回头,今天便可。”
刘彻今天只有—件事,接她回宫。于是令驭手掉头,转去东市。
东市在皇宫以北,离居民坊很近,买好竹编的小篮子,刘彻便问:“这边离卫家没多远,要不要过去看看?”
卫莱跟卫家人不熟,见了面三句话就得露馅,“去了我说什么?”
刘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卫家那些人,他最为熟悉的就是卫青和霍去病,—个在宫里,—个虚岁才三岁。
刘彻上辈子也很少跟卫子夫唠家常,如今想帮卫莱兜—下都不知怎么兜,“回吧。过两年生分了,无论你说什么,她们都能接受。”
卫莱:“大姐的婚期定在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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