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盼
◎衣冠禽兽◎
云词的伤并不是很严重, 但是余浕怕她逞强,让莫如月盯着她好好休息。
自己却总是看不到人影,云词能感觉到他应该是去坠夜城打探消息去了。
心里总是担心他会不会遇到危险。
现在的情况她都不知道发展到什么地步, 天药阁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动。
她在屋内呆了两天, 等余浕回来, 但是本应该在日落之前回来的人, 一直在入夜都没有回来。
云词急忙去问莫如月:“余浕为什么今天还没回来?”
莫如月只是被余浕吩咐看着云词,没有去问他要去做什么,现在被她这么一提, 抬头看向显露出稀疏星辰的的夜空。
“我去看看。”莫如月朝她说着就想离开,云词急忙跟着出去,“一起。”
“不行。”莫如月直接拒绝。
云词也想到了她肯定不会违背余浕的命令, 只是现在的情况,她担心莫如月一个人出了问题很难办。
“我又不是给你拖后腿。”云词没有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自己先一步走出去。
莫如月急忙在后面喊她:“云词!”
但是云词走的快, 她只能追上去,却看到云词突然停了下来, 远望过去能看到余浕正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云词看着跟在余浕身后的温酒和温怀钰, 有些不解, 他们两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
余浕在沉沉的夜色之中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云词。
快步走过去, 伸手握住她的手问道:“天色晚了,你想去做什么?”
“我看你还没回来, 所以打算去找你。”云词朝他说道, 目光越过他看向站在后面的温酒。
温酒脸色还不是很好, 但是看起来比之前好很多了。
余浕注意到她的视线, 顺着也看过去朝她说道:“我在坠夜城看到了他们两, 担心出事, 就带着来这里了。”
温怀钰在一旁点了点头:“姐姐我们本想去找你的。”
温酒轻咳了声,眼中带了几分歉意:“我妹妹的事,确实麻烦你们了。”
云词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歹也是师兄师妹啊,说的这么生疏,而且你们以前帮我的时候,可都是心甘情愿的。”
温怀钰也是点头应和:“姐姐,才不会觉得是麻烦呢。”
“你还没怀钰知道。”她撇了撇嘴,“好了,既然来了,我们到时候想想怎么把事情解决。”
余浕看她说完了,便将她搭在温酒肩膀上的手握紧,故意拉下来:“夜深露重,先回去休息。”
说完也不等温酒等人,就先带着云词往住处去。
温酒和温怀钰也跟着,他们两在路上已经听余浕说过云词在天药阁的事情。
知道云词现在应该还在疗伤的阶段,也没敢地过多的打扰,外加现在天色已经沉了,只能在莫如月的安排下住了下来。
但是温酒心里想着余浕说,天药阁的人已经将诏安的魂魄放了寄主身上,心里一直都难以安定。
深夜,他看温怀钰安睡的样子,迟迟睡不着,他起身走到门外,手中还拿着酒壶飞身落坐到屋顶之上。
深林之中的夜色别有一番风味,寂静幽深,漆黑又混杂着虫蛇的在草丛之中发出的声响。
他仰头将酒壶之中的酒灌进口中,却没有消除心中的愁绪。
诏安的事情始终是他心头最难以放下的事。
有时候他也会想,当初若是不执着于这些,任由诏安魂飞魄散在这世间,是不是就不用面临现在的难题?
在屋内的云词其实也没睡着,她今天看到温酒来这里,心里就知道他着急了。
隐约听到屋顶的动静,猜出大概是温酒,想起身,但是躺在自己身旁,本该熟睡的余浕,伸手扣在她的腰间将她一压,把她扣在怀里:“去做什么?”
他没睁开眼,声音带着几分睡意的低哑,询问着。
云词小声说:“温酒还没睡,在外面呢。”
“你怎么就这般关心他?”他说这话,语气都带着几分酸意。
云词手揽上他的腰侧,仰头,唇就靠近他的下巴:“不会是又吃醋吧?”
“又?我何时吃过?”他眸子微睁,在黑暗之中睨她。
她吃吃地笑了声:“你何时没吃过?”
她说完,见余浕又要闭上眼上,不搭理她,便轻晃这他的身体说道:“人现在都在你怀里,你还吃什么醋?吃我多好?”
“呵,仗着你身子弱,我不敢欺负你,就这么肆无忌惮。”余浕拍了拍她的单薄的后背,朝她低声说,“关于诏安孤魂的事,温酒要自己想通。”
“他要想通什么?”云词不解。
“诏安的孤魂多半不会按照他的预想进行转世投胎了。”
云词听到这句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我同你说过的,孤魂一旦到宿主身上,宿主一死,那缕孤魂也会破碎。”
她记得这句话,心中突然沉了沉,她坐起来,望着余浕:“这些你都跟温酒说了吗?”
余浕:“自然,这些事情有什么隐瞒的?”
然后他就挨了云词一拳:“不能委婉一下吗?等后续出事了再说。”
余浕捂着被她锤的地方:“有点疼。”
“疼死你。”她说完就想下床,但是被余浕拉住了,“去做什么?”
“安慰温酒。”她哼了声,打算走,但是余浕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把她拉回到床上,“真当我不会吃醋?”
“那我们一起去。”她企图把人拉起来,但是下一刻余浕就把她拉回到被子里,盖着人,微仰头就咬上她的唇,不悦道,“想都不要想。”
她迎上他的吻,两人在黑暗之中默默地亲昵着。
云词手撑在他的身侧,小声道:“那你去,我不去。”
“我去了说什么?”余浕是知道她执着的性子的。
“要他不要太烦恼呗,俗话说,船到墙头自然直。”
余浕眉梢微微扬起:“报酬呢?”
她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把人给亲的脸都泛着微红,才停下来。
余浕望着她混不吝的样子,眼中带了几分笑:“跟登入浪子一样。”
他说完摸了把她的头,便起了身。
云词躺在床上,看余浕离开,一时间还想不出来余浕会跟温酒说什么。
余浕走到屋外,抬头看向屋顶之上正在喝闷酒的人,飞身上去站在他的身侧,掏出一瓶酒:“我这酒也不错。”
温酒望着他,起初还有点不解,等看到屋檐底下鬼鬼祟祟的云词,就知道这两人是故意来的。
“打扰你们睡觉了?”温酒接过酒,问道。
“知道就好。”余浕对情敌向来不是很友好,尽管是假象的情敌。
温酒笑了声,喝了口余浕给的酒,喝完他看向余浕:“你居然还在酒里放药了?”
“嗯,能让你睡个安稳觉。”
余浕不是很友好地说完,温酒就睡过去了,他把人带下去,丢到温酒的房间,还把温怀钰给惊醒了。
他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余浕,有点没反应过来,等看到被丢到床上的师尊,有点反应过来。
“我师尊做什么了?难道听你们墙角了?”
余浕:“……”
“你师尊心情不好,多看着点。”余浕叮嘱道。
温怀钰讷讷地点头,看着云词跑进来低着头将余浕拉走。
“怀钰,你师尊是喝酒睡着了,明天就会醒,你快睡觉不要担心了。”云词朝温怀钰说完就推着余浕离开。
等门关上,温怀钰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傻愣愣地给自己师尊盖被子,然后躺下继续睡觉。
心想,大晚上的这两人干什么呢?
余浕被云词拉回房间,就被云词瞪了。
“这个方法不好?”余浕倒是无所谓地走到蛋蛋的小床前,给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崽崽盖上被子。
顺手戳破了蛋蛋刚吐出来的泡泡。
云词跟在他身后,压低声音说:“我说要你去安慰他一下。”
“睡一觉什么烦恼也没有。”余浕转身将她直接扛起放到床上,俯身便将她抱在怀里,“睡觉。”
“余浕,你什么时候这么混不吝了?”她好笑地看他。
余浕沉吟半晌,才贴着她的耳旁说:“跟你学坏的。”
云词刚想反驳,就被他轻轻地吻住:“可以做点其他的事吗?”
她嗤的一声笑了:“你现在这样礼貌的样子,好像衣冠禽兽啊。”
然后她就被衣冠禽兽给禽兽了半夜。
*
第二天,云词还在昏昏欲睡,突然想到余浕今天应该又要离开去探寻消息。
云词艰难地睁开眼,想跟余浕说一起去,就看到余浕正躺在自己身侧,撑着头安静又认真地垂着目光。
她的视线和他相碰,余浕低头便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醒了。”
“我以为你去坠夜城了。”她慵懒地缩在他的身边,手懒懒地搭在枕头上,“我想跟你一起去。”
“昨天坠夜城出事了,封城了。”余浕坐起身,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觉。
云词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半眯着眼:“出什么事了?昨天怎么没跟我说?”
“昨天你不是想安慰温酒?”余浕不悦,但是手却轻柔地揉着她酸软的后腰,缓缓道,“应该是上次那些孕妇的事,应该是被顾未然和甄蜜揭穿了,现在坠夜城外城一片混乱。”
这话让她的睡意有点清醒过来:“看来我当初的计划成功了。”
“嗯。”他点头,“只是那些孕妇好像没有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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