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歌
就好像她从来不奢望父母会像对姐姐那样对她,不会想父母能把她接到他们身边照顾, 就当自己没有父母
, 所有每次他们来看她,送衣服、礼物过来, 都会像惊喜。
连晓星跟周意和司婕道别,便跟着赵呈祥出了大楼, 去到门外的停车位处。
赵呈祥按下摇控车钥匙, 旁边的一辆跑车便自动地张开了翅膀般的车门,她坐进去,系上安全带。
连晓星左右看看,凑上前,问赵呈祥:“你的车?”
赵呈祥“嗯”了声。
连晓星问:“租的吗?”
赵呈祥说:“买的。”
连晓星意外了下,随即想起赵呈祥的身价高, 攒一攒还是能买得起跑车的吧。
赵呈祥一踩油门,把车子开了出去。
连晓星以前只坐过中巴车去县医院看病,再就是赶集走不动了, 爷爷会叫摩托车, 五块钱到家, 再就是之前坐过司婕的车。跑车坐起来,飞一样的感觉!椅子都是皮质的,里面的整体布局到处都是高科技和奢华感。连晓星连眼睛都不会看了,更不敢动手摸。
她靠在椅背上,望向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到处都是金属、科技的质感,这些是她上辈子和在山上时,只能在网络和电视上看到。
她问:“呈祥,京海市是省会城市吗?”
赵呈祥不解,“省会是什么?”
连晓星说:“就是一个国家分成好多省,省政府在的地方就是省会。”
赵呈祥满脸愕然道:“这是哪里的说法?我只听知道州、郡、府、县、乡、街道。”
她随即想起连晓星提前下山,等于跷了两年的文化课,没学过关于山下的一些知识、法律法规等,于是说:“天下三分,京城在北边。自五百多年前,大成朝灭亡后,就一直落在巫教的掌控中。我们南边七州归天禄将军府管,前身是大成朝的镇南将军府。”
连晓星问:“镇南将军府?”
赵呈祥说:“在大成朝时,镇南将军为正一品镇国上将军,镇守南边七州之地。后来大成朝灭亡,镇南将军府因为有天禄神兽坐镇,旁边的莲花山上还有神莲,跟巫教不是一个道统,便更名为天禄将军府,设天师职位,由天禄将军府和莲花观共同镇守南方七州地界。历任天师都是由莲花观的掌教大弟子担任,现任天师是大师姑。”
连晓星呆住。她从物价就知道两个世界不是同一个世界,原本以为是差不多的,没想到区别这么大。
车子从高楼林立的繁华市区穿过,开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来到一片古树成荫,到处都是古建筑的区域,刷大红漆的高墙,院子里是飞檐斗拱的木质建筑,已经看不到高楼大厦。
路边停着好多旅游大巴,还有导游拿着大喇叭领着大家进去。
连晓星看着那阔气大门上写着的“镇南将军府”牌子,又眼尖的瞥见门外还立着块牌,写着“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镇南将军府旧址”。
她震惊了,问:“为什么镇南将军府变成旅游景点了?”
赵呈祥说:“你姐说创收。古宅维护昂贵,每年养宅子都得花好大一笔开销,开发成旅游景点,再把以前天禄神兽住的院子改造成庙宇,每年卖门票符箓风水摆件都能赚上亿。”
她又开车载着连晓星在附近兜了一圈,告诉连晓星,“这里以前是太守府、镇南将军府、以及一些衙门、达官显贵住的区域。后来随着科技发展,时代变迁,公家单位从这里搬出去,有些成为旅游景点,有些则开发成酒店、民宿,作为商业用途。”
连晓星问:“为什么要搬出去?”
赵呈祥说:“古宅的维护保养非常贵,安全性也比不过钢筋水泥。以前的青砖墙,飞僵级别的能直接撞碎墙跑进去,还会挖地洞刨到宅子里。现在钢筋混泥土浇的墙壁、打的地基,比巫神的骨头还硬,不用担心闹僵尸。”
连晓星问:“还会闹僵尸?”
赵呈祥说:“以前经常闹,现在少多了。”
连晓星说:“少多了?也就是说还有?”
赵呈祥说:“对呀,要不然干嘛每年派我们下山接任务。不过现在这片古街区域被划成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进来的各街道口都设有卡哨,沿街到处都是监控,还有很多便衣,很安全的。”
她开车驶过古建筑群聚集的几条街,又往前开了一段,沿着绿荫道上坡。
这条路上连车都没有,只在路口设了个电动门岗,里面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见到赵呈祥,探出头来。
赵呈祥落下车窗,露脸,又掐了道代表自己身份等级的红莲法印。
老头拿了个扫描仪器对着赵呈祥的脸扫了下,见到上面跳出来的身份信息对得上,便把她放了进去。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往山上开,犹如进入深山老林子。
两边全是茂密的树林子,地上长满灌木杂草,还拉了防盗网,装有很多监控。这看起来有点像开进没开发区域,还有点像开进戒备森严的监狱,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到住宅区。
连晓星正觉忐忑,车子开到山顶,眼前豁然开朗。
前面是比五星级酒店还要阔气的大豪宅。
赵呈祥到门口,拿出大门的摇控钥匙开门进去,把车子停到旁边的车库。
车库里停着六辆一看就很贵的车,跑车、房车、轿车、加长型轿车、保母车、越野车各一辆,且全都是看起来就很贵的。
旁边是块大草皮,中间有个停机坪,停着辆崭新的直升机。
远处还有大游泳池。
房子是现代式样,极具奢华气派。
连晓星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想立即跑出去。她一个老农民家的娃,住习惯农村自建房,看到这房子,好害怕。
她瞄了眼赵呈祥的车,停在车库里毫不违和,于是问:“你家?”
赵呈祥说:“你看我像是有这财力住这样房子的吗?”
连晓星拼命点头,“像!”
赵呈祥轻哧一声,懒得搭理连晓星,把钥匙揣进兜里,便往前面的房子走去。
连晓星颤抖着发软的双腿,跟上去,问:“直升机不是模型吧?”
赵呈祥默默地看她一眼,问:“你要不去开一下试试?”
连晓星拼命摇头。她连车子的方向盘都没摸过,还直升机!这么大的豪宅摆的直升机,应该不是模型。
她打量着四周,害怕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说:“我还是去住司婕安排的房子吧。”
赵呈祥认识连晓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她的脑回路与常人不同,懒得理会她,继续往前面的房子里去。
连晓星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忐忑的跟上。
她知道这宅子应该是给她,但又不敢相信这是给她的。她看到有穿西装的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问:“那些是什么人?”
赵呈祥说:“保镖。”进屋,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客厅喝咖啡。她的面前放着一部平板电脑,上面正在播放视频,于是走过去,喊了声:“大师姑。”
连晓星在房门口停下来。她打量眼宽敞气派得不像话的屋子,客厅至少是她家二层自建房的两倍高,屋子里亮堂堂的,连地上的砖看起来都很昂贵,更别提里面的家具摆件。她在静湖院里的用具摆设,跟这里比起来,只能用寒碜来形容。
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看视频的女人起身看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浑身别扭不自在。
说是亲生的,但她跟他们实在不熟。
他们明明不要她,又每次都表现得很关心在意。
她长这么大,连父母家在哪条街,家里是什么样子、有些什么亲戚,全都不知道,没有跟父母在一起待过一天。
她甚至觉得,他们要是像她上辈子那样的父母,直接无视她,当她不存在,都没这么尴尬别扭。
反正都是一样的嘛,他们都觉得她养不活,身体弱,不值得付出。
连镜见到连晓星默默地站在门口,去到她跟前,说:“愣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吧。”
连晓星“呃”了声,说:“经纪人给我安排了住的地儿。这里……”她指指四周,说:“心领了,谢谢啊。”她为了避免尴尬,扭头就往外走,然后就被扣住肩膀,明明不觉得她妈有多使劲,她就是没挣开。
连镜说:“连晓星,我看你直播,铁无患说,你父母不要你?联系不上?你跟你那些朋友怎么说我们的?”
连晓星红了眼圈,说:“本来就是呀。觉得我养不大,就不想在我身上花心思嘛。裴晓晨能天天跟父母生活住在一起,我连你们家怎么走都不知道。天禄在我身上,是他自己赖着不走的,你们可以随时把它请回去。不用为了天禄,特意送我这么大的房子,还说是给我的,我住不习惯。”
连镜没好气地说,“我昨天才知道天禄在你身上,这宅子是早就给你备好的。你姐继承你爸的衣钵,学的是天禄将军府的本事,自然住在天禄将军府。你学的是你姥姥的本事,继承的是莲花观的衣钵。你一个天禄命格,有一半天禄将军府的血脉,把你接到天禄将军府,那不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姥姥能把你爸的天灵盖给掀了!”
连晓星半信半疑,但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她说:“我也没学到什么本事啊。”
连镜深吸口气,说:“真不怨你姐姐见你一次想打你一次。”她都得被连晓星气死。
她是金莲级别的实力,开个鬼门,顶多维持两个时辰。连晓星开的鬼门,现在还没减弱的迹象,倒是方便了大家进出,但之后得让她姥姥亲自布阵去封。这叫没学到什么本事?
连镜说:“我们家只有你跟你姐两个孩子,这宅子你如果不想要,那就转到你姐名下,你签份赠送协议就行了。”
连晓星愕然问道:“写的我的名啊?”
连镜“嗯”了声,说:“前年办产证的时候写的你的名。”
连晓星开心了。她问:“那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连镜说:“去吧。等你忙完出师考核,带你去天禄将军府串门。记得,那是串门,不是让你回家,你家在莲花观。”
连晓星看连镜像要打人的样子,赶紧“哦”了声,又指指房子,“那我去参观了。”
还观参,你当旅游景点呢。连镜没好气地说:“去吧。”
她看着连晓星真当逛旅游景点,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暗叹声:“愁人。”回到沙发处,在赵呈祥旁边坐下。
赵呈祥从背包中抽出从医院打印的连晓星的检查报告,说:“贫血和营养不良,旁的没什么事。”
连镜仔仔细细地看过每一项检查报告,确定连晓星没什么事,才放心下来。她说:“许天霸给我打了个电话,话里话来的意思就是,要是保不下孙子,那就鱼死网破。”
赵呈祥说:“瑞喜酒店底下那么多尸体,他都未必能脱身,还想保孙子?”
连镜说:“你心里有数就成。天师府这边,会全力配合你们。”
赵呈祥“嗯”了声,见到大师姑望向楼上,说:“大师姑,我自己待会儿,你忙去吧。”
连镜上楼,便见连晓星进入一个房间,正趴在阳台上往下张望。
她走过去,问:“看什么呢?”
连晓星问:“山上只有这一户住宅吗?”
连镜说:“下了山,过一条马路就是天师府。”
她又告诉连晓星哪里是镇南将军府旧址,哪里是天禄将军府,以及周围的一些标志记建筑。“这座山的地皮属于天师府,整个京海市区是一个大的风水阵,而这里则是风水结穴所在,其势过强,命格不够的人,根本镇不住。你的命格,配上这里的风水,正好相辅相成。原本我们想着借用这里的风水,配合你的命格,镇压你身体里的犼,哪想到附在你身体里的是天禄。不过,这地方的风水,养你和养天禄都适合。你往后住这里,天禄能少吸你几口精气。”
连晓星“哦”了声,小声说:“可我住山上都住腻了。”
风水宝地上盖的大豪宅,能俯瞰京海市全景,你居然嫌弃!连镜扭头看向连晓星,心说:“亲生的!”再次觉得真不怨裴晓星总想揍她。
她的话音一转,说:“你爸说天禄的伤很重,借你的紫贵之气养着。”
连晓星不乐意了,“我是莲花观的,凭什么给天禄将军府养天禄?”
连镜可是知道连晓星的伐脉在哪里。她说:“给钱,一年一千万。另外,你养这宅子的开销、你的安保开销,全部由天禄将军府给你报销,你姐全权负责你的安危,你不是喜欢在她跟前作吗,尽管作好了。”
连晓星激动了,一年一千万,她可以养天禄一辈子!她说:“妈,我都这么有钱,这么富贵了,我可以不参加出师考核,直接被逐出师门了吧。”天天躺着收钱就好了呀!天禄不是要吸收财气嘛,这就有了呀。
天禄吸收财气,她收钱!完美!
连镜说:“想得美!你都不是莲花观的人了,还能给你这些待遇?天师府的地皮,一等一的风水好地,能让一个外人住?”
连晓星“哦”了声,没话说。拿命挣来的富贵,也成!她上辈子,命没了,富贵也没有。她为了住上大宅子,决定好好努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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