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歌
连晓星趁着有空,又把书摸出来看了一会儿书,等到了住处,洗漱完便上床睡了。
第二天,连晓星起床后,见没什么事,逛街吧,东西又贵还没她用的好,没了兴趣,在住处继续看书。
她想到天禄让她多开点直播,开着直播看书学习。
她没连接弹幕,幽灵跟拍摄像机又安静,丝毫不会打扰到她。
连晓星最近的热度高,她一开直播,大家又都涌进来了,看到她在看书,不是打鬼,好多人就又走了。
有一部分人没走,渐渐的发现不对劲,连晓星看书特别快。A4纸大的书页,一会儿翻一页,一会儿翻一页。
有观众发弹幕:“我看小说都没她翻得快。”
“她这是一目十行扫描吧。”
“要是把书倒着看就有趣了。”
“不是说小星星很穷吗,她住的房子真大啊。”
“租的呀,有跟她住同一栋楼的人,在电梯里遇到过她,说她本人比镜头前更好看。她住的那一层,空了好几个月,才租出去。她还在路边吃过早餐。”
有人又把连晓星吃路边摊的图放上去。她跟赵呈祥面前堆的包子山格外显眼。
观众在直播间聊连晓星的八卦,聊得热火朝天。
司婕开门进来,“周意接了姜妍的角色,打算把后面接着演完,今天下午下山,明天开工。你这边还有一场戏要拍,下午过去把它拍完。”
连晓星回头:“我昨天不是拍完了吗?”
司婕说:“你最后一场戏是在另外的地方拍。”
连晓星“哦”了声,说:“知道了。”
司婕看了下时间,说:“我一点来接你。”见连晓星应下,又匆匆离开了。
连晓星继续看书。
她看完一遍,在心里默默复习了遍,又再看了遍,扭头看向正无聊到在打游戏的赵呈祥,喊:“呈祥。”
赵呈祥头也不抬,“干嘛?”
连晓星说:“我要背书。”
赵呈祥说:“书拿过来。”她继续打着游戏。
连晓星把书放在赵呈祥面前,探头去看赵呈祥打的什么游戏。
赵呈祥避开连晓星,说:“你先把功课学完吧,不然,文考不过关,武考也得重新考。你这次是运气好,正好撞到道禄司的大案子,让你蒙混过去。要是有下次,给你降点难度,你就得自己扫尾了。”她的下巴点了下书,说:“背吧。我都背完了的,还记得内容。”
连晓星把书放在赵呈祥跟前,开始背。
赵呈祥一心二用,一些记不清楚的,便抬眼瞄一眼书。她边打游戏边盯着书,半点不耽误。她听连晓晨背得流畅,还使坏,把游戏声音越调越大。
连晓星双手堵住耳朵,继续背。
赵呈祥听着这背得一字不差,不停地“咝咝”,等连晓星背完,把书还给她,说:“注解也全背了。”
直播间又热闹起来,有人打字:
“666666,文曲星下凡啊。”
“肯定是提前背好的。”
“就是,这肯定是想立学霸人设。”
“笑发财了,立毛线学霸人设,小星星连幼儿园文凭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等小星星过了出师考试,就是有职业资格证书的人了!”
忽然,诡异的注视感袭来。赵呈祥和连晓星同时朝着摄像头看去。
连晓星不明白,摄像头怎么会带给她这种盯上去的感觉。
赵呈祥则从背包里抽出封禁符,便贴在了法器手机上,那种被盯上的不祥感随之消失。赵呈祥飞快地揣起手机,收拾连晓星的教材和使用过的随身物品,又燃了一道符,把她俩留在屋子里的气息清除掉。
连晓星直懵,问:“怎么了?不会是有东西顺着网线爬来了吧。”
赵呈祥说:“爬不爬过来不知道,但已经锁定你的位置是真的,能突破法器拍摄机看过来的,只有那两位。”
她关掉连晓星的摄像头,把打包好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衣柜里,又在里面贴了道符遮掩气息。
她则拉着连晓星藏在玄关处的衣帽柜里,让连晓星结一道隐气符,之后又安排保镖、司机们各开一辆车,分散方向走。
她又发信息通知她姥姥赵秋长老赶紧带人过来支援。
短信发出去,隔壁屋子的保镖立即护着用傀儡符化成的连晓星匆匆离开。
三道傀儡符,三个假的连晓星,兵分三路走。
直播关了,直播间的人一头雾水,纷纷猜测出什么事了。
有人觉得,是在故弄玄虚。
又有人说:“赵法师是红莲法师,不至于出来搞这玄虚吧。”
“说不定为了红呢?”
“会不会真的有厉害的东西过去了?”
“过去对付一个没出师的莲花观小弟子吗?”
“有没有可能,连晓星的身份不一般,要不然,赵法师怎么一直守着她,跟个保镖似的。”
“天禄命格的吉祥物嘛!搁我是莲花观的人,我也担心她被绑走。”
“就是,小星星刚进娱乐圈几天,没看都火成什么样了。”
直播间里聊得热火朝天,屋子里则是气温骤降。
忽然,客厅正中间,连晓星刚才站的位置,毫出预兆地出现一道身影。这人长得极为年轻,身高一米九,身形略有些清瘦,满身阴郁气息,显得颓废又可怕。
赵呈祥在第一时间蒙上连晓星的眼睛,自己则用眼角余光扫去。目光直视盯着对方,感知敏锐的能立即注意到视线,从而锁定对方位置。
她蒙住连晓星的眼睛,却听到咚咚咚急促的心跳声从连晓星的胸膛中传出,跟打鼓似的。
果然,屋子里的男子将目光锁定衣帽柜,抬手释放出一阵阴风,卷开了衣柜间的门,把贴在里面的符纸也掀飞了。
赵呈祥和连晓星直接曝露在冥王的视线中。
赵呈祥这辈子都没现在这么无语过。她扭头看向连晓星:“龟息术、敛息术、匿迹印,你都是学过的!心跳声,这么明显曝露目标的,你给忘了!”
连晓星跟冥王直面对上,吓得大喊声:“天禄保佑我!”突然脑子嗡地一声,感觉到有东西附在自己身上,自己则好像被大力挤撞开,又回到白茫茫的空间里。
她傻了,心说:“什么情况?”是天禄跑出去占了我的身体吗?
天禄在她的身体里都可以注意到外界的情况,她怎么看不见呢,好着急啊。
赵呈祥正在无语中,突然连晓星身上爆发出更为可怕的气息,身上还有神莲光华溢出,紧跟着又听到声大喊:“狗逼,老子等你很久了!”
是个好听又年轻的男声。
天禄!
连晓星下一刻便笼罩着猛兽虚影扑向冥王。
冥王挥拳便朝扑过来的附身连晓星的天禄砸去,拳头直取面门要害。
天禄敏捷地避开冥王的动作,爪子舞得拉出无数残影,掀起的径风把墙上贴的墙砖全部扫掉,深入混凝土墙壁,承重墙都被挠出一道道沟壑,钢筋也断了不少。
赵呈祥连滚带爬地逃出屋子。
大门都被挠飞了,天禄跟冥王在屋子里打得跟拆家似的。
忽然,一道神莲光华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在天禄神兽身上。神力灌体,天禄只觉浑身充满力量,一拳把冥王砸进地板里,直接砸穿了天花板。
下一层房子的客厅顿时一片狼籍。
冥王掉到下一层,化成一团鬼雾飞速遁走。
他已经确定一件事,连晓星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而天禄则一直附在她的身上,藏在莲花观里!难怪这十几年一直没他踪迹,偏偏他的气息又一直停留在京海市,镇国将军府里供奉的天禄塑像的神威从未减弱过。
天禄见冥王瞬间逃远,并没有追,而是赶紧把身体还给连晓星。
他回去就看到连晓星还在结神莲接引术,说:“冥王被打跑了。”
连晓星撤除法术,问:“你上我的身,是不是耗费了我的精气,我是不是又要病一场?”
天禄说:“我救你命呢。”
连晓星说:“你这么蹦出来,曝露了。”
天禄无所谓:“我跟你二合一,冥王不是对手。”他往地上一躺,美美地翘起二郎腿,吹起口哨,宛若得意忘形的街溜子。
连晓星直想骂脏话,可是狗逼天禄骂起来太难听了,骂不出口,作罢。她掐了道莲花回魂印刚回来身体里,就是天眩地转,然后跌在废墟般的屋子里。
家具全坏了,装修也毁了,要赔好多钱!
她见到地板上漏出一个大洞,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掉满了碎水泥块,还夹着钢筋碎块,茶几压碎了,电视机也倒在地上,更不好了。她扭头看向在门口探头的赵呈祥,说:“你不是说,钢筋混凝土比巫神的骨头还坚固的吗?”
她指向面前的洞!
打塌了!赔完住的地儿,还要赔楼下的。
赵呈祥说:“我指的是天禄将军府的院墙,又不是指商业楼的天花板!”
她的电话响了。
赵秋长老他们正在赶去的路上,结果看到神莲接引光华化成笔直的光线落在远处,那位置正好是连晓星住的地方,立即给她赵呈祥打电话。
赵呈祥接完电话,告诉连晓星,“你得回家住了。”
连晓星不想再赔别人房子和装修,“嗯”了声,问赵呈祥:“这两套房子要赔多少钱呀?”
赵呈祥看了眼装修,楼上出租的屋子还好说,楼下的装修相当昂贵。她说:“楼下的的玉雕墙就不太便宜,好像被震裂了,加上天花板家具什么的,怎么都得赔进去一套房子的钱吧,毕竟只是客厅重新装修一下,应该够的吧……”她也不确定。
这是豪宅,不是二三十万一套的房子。
连晓星有点想哭。她默默地爬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住。
山上的房子要是打坏了,不用她赔,不用她修。这房子打坏了,她找天禄报销吗?天禄都穷得要死!
不对,天禄是有主的!连晓星颤抖着壮起胆子给裴晓晨打电话,喊:“喂,姐!”
赵呈祥听到连晓星居然是喊姐,直侧目,立即猜到要干嘛。
裴晓晨刚接到赵秋长老的电话,就又接到连晓星打来的,听到连晓星喊姐,差点把手机给扔了。她咬紧牙齿,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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