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瘦瘦子
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啊。
怪吧。
......
“怪个屁啊!”
地主老爷胡亥在咸阳城外租了几个山头,搞了个甜菜种植园,时不时都来巡视一回,想要把他的粉色事业推广开来。甜菜不难种,之前萧靖还大量种植胡萝卜供应军队呢。
胡亥撒娇从父亲那儿撬来几个种胡萝卜的好手,种甜菜跟种胡萝卜差不多,他招了好些退休的兵士来种甜菜。
秦皇统一天下之后,军中就开始准备退伍士兵转业工作了。这些退下来的男人们都是很好的劳动力,服从性好,干活卖力,地主老爷胡亥提供了上千个工作岗位,得到好多家庭感恩戴德。
男人们干活有钱,又不用打仗受伤,女人们自然没有怨言。谁不希望自家丈夫找个附近的活儿,能回家过日子的,都不想一家老小分离。
“小公子人好,工钱给得足,不是个骄纵的。”
“传闻不是说长公子和公子胡亥不和吗?前几日我还看长公子来过呢!”
“你们可噤声吧。”年龄最大的黄婶路过,骂了一句,“公子们的事,是你们挂在嘴边的吗?小心公子们把你们的男人都赶出去!”
“是是是,我们都不说了。”
几个年轻的娘子立刻闭紧了嘴巴,不再言语。但眼神胡乱瞄着,显然八卦之魂继续在熊熊燃烧。
胡亥听父皇说甜菜能炼糖,就把种好的甜菜根拿去给徐福记,让徐福去炼糖。
说起来,被宫中赶出来的庸医徐福吓破了胆子,陛下让他转业去卖糖,他也听话照做了。他名下有一间大铺子,名曰徐福记,其实是皇帝暗中的产业,打算以后留给胡亥的。
胡亥是他疼爱的幼子,但皇位肯定是不用想的。萧靖盘算着把老干妈给扶苏,把徐福记给胡亥,人人有份,等他百年之后两个孩子都穷不着。
这个年头,当爹也不容易啊。
徐福那个炼长生不老丹的手艺,被用来炼糖,效果还是挺不错的。炼丹是炼,那炼糖也是炼嘛!
用刀切除甜菜腐烂的部位和发软的根须,然后将全部甜菜清洗干净,擦成细丝。在直径一米的大锅里放好水,烧火,当锅底冒出一大串小水泡时,水面上热气腾腾,就是把甜菜丝倒进去锅里的时候了。
铲子不断搅动,既能防止甜菜丝粘在锅底,又能促使糖分被充分释放出来。不断加柴加水,熬到甜菜丝发白煮透,这时候糖就全部融化在汤里。
捞出来沥干的甜菜丝是喂猪的好东西,宫中会有人来拉走,专门给阉过的小公猪们催肥。
而锅底剩下来的糖稀,是红棕色的,甜得人牙齿都要软掉了。
“大王英明啊。”徐福吃了满嘴糖,一点怨言都没有,“大王说得对,我不应该当大夫,我合该是卖糖的。”
说实话,炼丹治病,他一点儿底气都没有,全靠忽悠。他上回天马行空炼出来的清心丹,把家里的鸡都毒死了,隔壁的狗偷吃了鸡,也一块儿死了。
那些稀奇古怪的丹药,徐福没胆子让大王吃,谁吃谁是傻子。可吃糖就不一样了,徐福保证他炼出来的糖,大王吃了都说好呢。
徐福记,就要开业了!
颤抖吧,城里的大人们。这么好吃的糖,谁家的小孩会不馋呢?
他不掏空家家户户小孩的零花钱,他就倒立吃一斤屎!
徐福眯起了眼,又掏出了大王给的方子,认真炼了几副药。
虽然他是个庸医,但照着方子抓药熬药的基本功都是会的。大王派名医给他补习了好久药理药性,徐福研习多日,自认为他已经不是当日叫人乱喝姜汤的徐福了。
他是钮钴禄徐福。
“川贝枇杷露,梨膏糖、姜汁糖、梅子糖、果丹皮、人参糖、薄荷糖......不知道大王从哪儿求来的仙方拿来,治小儿常见咳嗽不吃饭体弱等等,都是顶好的。孩子们不爱吃苦药,不就得上来徐福记买吗?”
真是个魔鬼,不仅好孩子的钱要赚,连病孩子的钱也要拿。
徐福深感佩服。
果然是大王呢,吃药都要甜的。
作者有话说:
有修文。
今晚下午六点还有一章掉落!瘦瘦子争取做个没有感情的码字机。
第40章 政哥不求仙 (40)
◎秦皇的徐福记开业了◎
在胡亥的要求下, 徐福记的装修是粉红色马卡龙风格。
刷的墙壁是粉色的,柜子也是粉红色的, 连地面的木板也是粉红色的。还有新奇的小兔叽玩偶, 蓬松的白毛下,是一双粉色水晶镶嵌的眼睛。
天知道,工匠们为了研发出粉红色的油漆, 费了牛鼻子劲了。
要弄出公子描述的那种“梦幻的、不真实的、软绵绵的、跟仙境一样的粉色”,实在是太难了。他们用尽红色的矿石,调和了将近一个月, 才研制出这种“梦幻一般的粉红色”。
多亏胡亥有个当皇帝的爹, 不然这么挑剔的甲方,肯定被人嫌弃死了。
门店装修这边如期完成,胡亥种的甜菜也全部被熬制成糖。徐福带着几个小太监当助手, 趁着在开业前, 把每种糖果都分门别类地放好。
“快,左边放好各式酥糖,松子糖和榛子糖都在这儿。”
“你过来,把这柜子擦一擦,放些药用的糖,记得用坛子封好别受潮了。”
“门口摆什么?你这个猪脑子啊,摆糖画啊, 吆喝着现做现卖。”
徐福一巴掌拍到小太监的肩膀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没本事还在太医院混了多年,显然是个情商高会周旋的。可恨这群小太监啊,连讨好顾客都不会, 天掉下来银钱都不会捡。
徐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卖糖这份事业, 还是得他亲自出马才行。
他拿出融好的糖稀,下面放着跟木签子,然后就在案板上画出些飞鸟走兽的图案。不得不说,神棍都是多才多艺的,徐福不仅会炼丹,还会画符。
不知道他画的符有没有用,但他手稳构图能力强,练习过几遍的图案就能画出来。先画的是小公子最爱的兔子,兔子简单,前后几个圆再弄个长耳朵,活脱脱的形象就出来了。
“这个兔子画得挺胖的。”
徐福深感满意,胖乎乎的糖画兔子,看着就惹人喜爱。他身后的小伙计得了命令,也高声张罗起来,“看看哟,过来看看哟,能吃的画儿,糖做的画儿。”
“徐福记开业,今天买糖打九折啊!”
“吃糖咯,吃糖咯,甜蜜胜饴糖,全咸阳独此一家!”
能吃的画?还是糖做的?
一听到这话,开始人们都不相信的,因为在大家的价值观里,“画”=贵族创作,“糖”=贵族吃的。
这卖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都不是平民百姓玩得起的东西。
但有免费的热闹看,从来都是不乏好事之人的,不看白不看。街上有玩耍的孩童,听得一个“糖”字,就忍不住流着口水围过来了。
一个小女孩啃着手指头,扯着旁边的妇女道:“娘,那儿好玩,我想去看看。”
“那就去瞅瞅吧。”
小妇人牵着女儿的手,也乐得看个稀罕。
兔子糖画已经凉了变硬,徐福把糖画铲起来,放在了架子上。他留意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立刻脸上挂满了笑容,朝四周拱了拱手,张罗道:“我们徐福记今日开业,专供各式糖果,连宫中的贵人公子吃了都说好呢。”
这是吹牛吧!
围观的人群善意地笑了笑,也没有揭穿他的话。反而是都把目光落在了糖画上,琥珀色的糖浆凝结成画,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好看极了。
“叔叔,这个真的是糖吗?”
有好奇心很重的孩子指着问,这看着太神奇了,糖居然能变成兔子!
“怎么不是?”徐福把精美的糖画掰碎,惹得人们一阵叹息,“头一个糖画做得不够好,请孩儿们赏个脸,尝尝味道吧”
乐得几个小男孩小女孩都兴奋极了,眼里尽是渴望。哪儿会不好,这可是糖,甜甜的糖呢。
徐福笑着把小块的糖分给前排的几个孩子,他看人很准,站最中间的男孩子穿着丝衣,手腕上还系着银珠子,看着家里是个有钱的!
只要尝过了,这些有钱孩子肯定会哭喊着要买糖的。贫民孩子没钱买糖,他送他们白吃了,就当是做善事吧。
看着几个孩子舔着糖块,不舍得吞下去的样子,徐福难得心里柔软一片。
而有钱人家的小孩就不一样了,一个娇贵的小男孩吃了糖,眼前一亮。小孩身后还跟着仆人,立刻下单,大声地问:“叔叔,能给我做个小老鼠的吗?我属鼠的。”
徐福比划出大概的大小,“能的,要三文一个”
三文钱可不便宜,足够普通家庭卖几斤粮食了。但对于有钱人家来说,三文钱便宜极了,掉到地上都不会捡。
“好好好。”
那小男孩喊着身后的家仆给了钱,在其他孩子们羡慕的眼神中,站在了徐福记老板的身旁。只见徐福从烧着的小锅里舀起一大勺糖稀,他朝着小男孩点点头,问道:“想要个硕鼠还是瘦瘦的小老鼠?”
小男孩有主意:“当然是要一个胖老鼠!”
小孩有心眼,胖的老鼠肥得流油,换做是糖画,肯定特别多糖啊。
“行,就给你做画个胖胖的老鼠。”
糖稀在空气中拉起棕黄色的丝,传来了一阵阵浓郁的甜香味,落下来化作偷油吃的胖老鼠。老鼠扶着油瓶,站立起来,胡子已经探到了瓶口里,生动极了。
再用木签子一粘,整幅老鼠偷油图就拿了下来,看在旁人的眼里,端得是惊艳无比。小男孩拿着糖画,笑得漏风牙都露出来了,左右怎么看都是极妙的趣儿,怕毁了这么美的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嘴。
“叔叔,这怎么吃啊?”
“舔着吃,慢慢就化了。”
徐福做完这一单,擦了擦头顶的汗,让伙计们接过外头的糖画摊子。练了大半个月,小太监们画得不如他好看,线条有些生硬,但看在时人的眼里,已经很好看了。
十二生肖动物、花草鸟鱼,就是最受欢迎的糖画题材。
一群人围在糖画摊子上看热闹,叫好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刚才头一个买糖画的小男孩,在徐福眼里,俨然成了吃糖的大户。徐福指引着有钱男孩,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好奇的孩子,把他们带进来粉红色的铺子里头。
“哇!”
叫得最大声的,是女孩子们。粉嫩嫩的装修风格,最符合她们的心意,简直跟蔷薇花一样美。
再深吸一口气,整个铺子里都是糖果的香气呢。
“这是仙境吧。”一个小女孩摇了摇头,“我要是天天住这儿就好了。”
“没事儿,你天天来买糖吃,也是一样的。”
身后是一个男孩说话的声音,仿佛魔鬼的诱惑一样,试图把女孩子的钱袋掏空。胡亥跟着父皇乔装来到店里,见不认识的女孩子也喜欢他专门定制的少女心装修,胡亥满意极了。
他的嘴角微微弯起来,眉眼立体深邃,鼻子高挺,相当的小帅哥一枚。
秦人善战,从沙场上回来就没有白皮的,个个好男儿都晒得黑不溜秋,主流也以小麦色的肌肤为美。胡亥长期种地,也从一个糯米白团晒成了黑皮小子,小肩膀有肉不瘦,很符合小女孩的审美。
小女孩“砰”的一下,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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