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当社交悍匪 第81章

作者:逐逐逐月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嘴上却很有求生欲地说:“华妃娘娘正在禁足中,出宫令牌也被收了,怎么会联系秦氏,让他们说这种话呢?”

  实际上以秦家的势力,别说这种跟玩一样的禁足,那就是派军队把纤云宫围起来,华妃都能跟家里传信。

  但皇帝想来擅长自我安慰和自我欺骗,点了点头说:“以她的脾气,也确实不会做这种事情。”

  华妃做不出来,那肯定就是秦家的问题。

  “之前考核官员的时候,秦氏的态度就很不积极,还试图让朕收回成命。”皇帝翻起旧账来,“他们在朝堂上就没帮华妃说过几句好话!”

  “玉逢是秦氏的世子与唐国公主的女儿,他们怎么就不护一下呢?”

  赵海德又想:怎么没护着,只是不明显罢了。

  介于皇帝此刻义愤填膺的模样,内廷总管识相地选择沉默。

  皇帝替秦玉逢难过了一会儿,又想起自己不准别人探望她的事情,不由愧疚,唤人去库房和内务府翻东西送去纤云宫。

  秦玉逢看着面前的几箱用以解闷的机巧玩意儿,陷入沉思。

  皇帝这是想干什么?支持她玩物丧志吗?

  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懂他了?

  作为一款不懂恋爱脑的木头,秦玉逢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借着这件事顺势演着嚣张宠妃的模样。

  太后向来节俭低调,看不惯她这样的做派。

  当皇帝开口说想让她出面放华妃出来过年的时候,她一口拒绝,还严词劝说皇帝,希望他能管管华妃。

  皇帝的沉默令她明白了某些事情。

  心中忧虑更甚。

  太后:“当初她进宫的时候,你将她视作洪水猛兽,怎么这会儿就把她当眼珠子看了?”

  “玉逢是很好的人。”

  太后:“……她好,不妨碍她的性格不适合宫中,禁足一事必须要让她长点记性,哀家不说放她出来,你就不许放她,懂么?”

  她很少这样要求皇帝。

  皇帝皱了皱眉,还是没有反驳她的话。

  太后又说:“雨旋年纪小,你不宠爱她便罢了,其他妃嫔却都是妙龄,朝政再忙,也不可过分冷待后宫。”

  “是,谢母后教诲。”

  皇帝表现得一派孝顺,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之后也按照她的想法,偶尔来后宫,然而不是去看望淑妃,就是去跟贤妃商谈学宫的事情。

  华妃禁足,却仿佛与皇帝还有淑妃贤妃的关系变得更好。

  三人不去见她,却隔三差五地往她宫里送东西,与她书信来往。

  太后过了一个没有华妃,却处处有华妃影子的新年。

  不至于寝食难安,却也忧虑地认为“无论立谁为皇后,都只是增加华妃的势力”。

  如今的后宫,简直就是华妃的天下。

  这样也就算了,若是华妃有了孩子,前朝的秦党就该更加活跃了。

  届时,她的皇儿岂不就是华妃掌权路上的障碍?

  久违地,太后做了一场关于另立新帝的噩梦。

  她醒来时,看见依旧单纯没有心机的康修媛守在床边,就像见到自己心地善良,从不多疑的儿子。

  “皇儿……”太后唤着,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嘶哑。

  康修媛握着她的手,解释着:“您昨夜也喊了圣上,圣上便来守了您一夜,方才上朝去了。”

  太后回神,说:“哀家只是做了噩梦,没什么,传信说让他不要担心。”

  正当此时,纤云宫里来了人。

  华妃说“太后若是心有烦思,不妨来纤云宫一起打牌发泄”。

  非常离谱的发言。

  但太后还是去了,并且在离开纤云宫之后,解除了华妃的禁足。

第63章

  太后将秦玉逢解除禁足一事, 突然得出乎所有人预料。

  而且是静悄悄,发布这个消息后,就宣称自己生病了, 除了康修媛之外,不见任何人。

  赵海德听到这件事后,不知脑补了些什么,觉得将此事告知皇帝的时,应当有所缓冲。

  所以他选了一个皇帝心情稍显平缓的时间, 以提醒的语气说:“皇上,您已经将华妃娘娘禁足三个月了。”

  皇帝眸光一动,故作冷淡地说:“她反省得如何了?”

  赵海德:“呃……”

  皇帝一听, 就知道有问题。

  他扶着额,无奈问:“她又干什么了?”

  赵海德:“您发话说后宫嫔妃不许去探望华妃, 所以她请太后娘娘去纤云宫打雀牌, 从早上打到晚上, 太后娘娘回宫后一夜未睡, 今晨解除了华妃的禁足, 自己却称病不见人了。”

  皇帝:?

  “太后不是前天还梦魇受惊吗?怎么想着去她那里找不痛快?”

  赵海德瞄了他一眼, 硬着头皮说:“华妃娘娘说打牌可以发泄情绪, 又说睡不着就不会作噩梦了。”

  皇帝:“……”

  在心爱的女人和敬爱的母亲之间,到底要站谁, 这个问题即使是对天子来说,也十分致命。

  他问过太医对太后诊断, 确认没什么问题后, 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继续埋头工作。

  然而到午膳时,勤政殿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物。

  康修媛慌慌张张地跑到殿内, 见到皇帝之后直接跪在地上:“圣上,求您去快去纤云宫!”

  “纤云宫怎么了?怎么是你过来?”

  皇帝觉得很奇怪。

  康修媛欲要说些什么,但又都咽了回去,只道:“请您去纤云宫。”

  皇帝见她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带,脑海中思绪转过。

  突然问:“你是从太后宫里出来的吧?”

  康修媛一抖,将头深深地低下去:“是。”

  “你可知道,你此行,是在挑拨朕,太后与华妃?”

  “臣妾明白。”

  康修媛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蹚浑水,是在做一件自己讨不了好的事情。

  但她还记得华妃为罗家断的那一桩案子。

  记得大姐出门游学时脸上的轻松与释然,记得二姐进宫时的意气风发。

  这份恩情,她势必要还。

  皇帝神色莫测:“你既然明白,便直说发生了什么。”

  “臣妾……听见姑母同桂华姑姑说,圣上对华妃宠爱太过,华妃若有皇子,势必会被立为太子,为防外戚干政……”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康修媛就转了话头:“宫里煎了药,其中一碗被送去纤云宫。”

  她偷听到之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寻了个由头支开身边的人,独自跑来勤政殿。

  龙椅上的天子再也坐不住,急切起身时撞倒了桌上的折子。

  批过的和没批过的混在一起。

  他顾不得头疼,直直地奔出殿外。

  纤云宫。

  药已经摆到秦玉逢的面前。

  送药的人眼巴巴地看着她,说这是太后的心意,希望她能够趁热喝掉。

  “还有些烫,过一会儿吧。”

  秦玉逢端着药在宫中四处溜达,路过蓬絮的时候,对方脸色一变,就要夺她手里的药碗。

  “娘娘,这药……”

  她稳稳地捏着碗,不让对方打落,又用另一只手捂住蓬絮的嘴,勾着的眼尾艳丽而多情。

  “不要说一些会影响太后名誉的话。”

  秦玉逢松开手,绕了一圈,等冷了些便回到桂华面前。

  “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

  桂华姑姑心知瞒不过去,便道:“圣上对您用情颇深,却仍有顾虑,顾虑的是什么,以娘娘的冰雪聪明,想必明白。”

  “太后娘娘愿意做这个恶人,使您与圣上之间,再无阻碍,也愿意出言保您做皇后。”

  秦玉逢嗤笑:“以本宫仗势欺人的个性,要取皇后之位,也不会拿这种方法取。”

  桂华姑姑:“……华妃娘娘慎言。”

  “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皇上在顾虑什么,本宫清楚的很。”

  秦玉逢一副被对方说中的模样,然后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恶劣一笑:“药留下,你走,希望太后娘娘今夜睡前想的是我到底有没有喝这一碗药。”

  桂华姑姑:“……”

  明明是己方在做坏事,但还是会惊叹于华妃的恶劣。

  她还待说些什么,就被纤云宫的人“请”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