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溯时
但一道老大哥的身影,跃然于脑海。
最后才到的室友也懒声开口。
她云淡风轻地问道:“你爱人呢?不让他过来?”
宁荞:……
有人在挑事!
作者有话说:
真·原女主不是反派,不糟心。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月、念念不妄 20瓶;苏沫子 10瓶;阡陌红尘、离殇(づ●─●)づ、忧悠、靜靜看書、南有乔木 1瓶;
第59章 第59章
◎“他最近心情不好。”◎
最后到的室友, 叫崔妙妙。
她模样清秀,眉毛很细,向上扬起, 懒洋洋找了一张床铺坐下, 双腿交叠,语气骄矜傲气,问宁荞怎么不让她爱人来。
连周难妹都听得出,这个“让”字, 用得很挑衅。
摆明是在问,是不是嫌老大哥上不得台面, 嫌弃人家, 才只同意让家里的小姑子小叔子来学校帮忙。
周难妹打着圆场:“宁荞的爱人应该比较忙吧。”
宿舍里,崔妙妙语气中透着嘲弄, 还有些咄咄逼人。
梅舒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她没有行李箱,带来的是带拉链的大袋子,里面的衣服不多,抽出来时都变得皱巴巴的,她便转头去拿另一个袋子里的被褥,脸色很臭。
一个宿舍就四个人, 算上自己和周难妹,就俩好说话的。
宁荞的心有点累。
“忙什么呢?”崔妙妙直视着宁荞的眼睛,问道。
宁荞刚要开口, 却听见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忙什么还要向你打报告, 你是哪位?”梅舒不耐烦地问。
宁荞重新望向梅舒。
本来觉得梅舒特别能呛人, 专挑周难妹欺负, 不厚道。
但现在看来, 就算是面对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崔妙妙,也没打算收敛。
原女主是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啊!
崔妙妙已经选了床位,这会儿宁荞和梅舒也站在床边,看样子梅舒不像是会以床铺位置和她掰扯的人,宁荞便直接打开行李箱,简单收拾。
崔妙妙一下子站起来:“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怎么这么不好听?大家随便聊聊家常而已,倒是踩着你尾巴了,怎么着,你也结婚了,你也不让你爱人来?”
话音落下,她又冲着梅舒慢悠悠道:“我知道了。这次恢复高考,对考生是否结过婚是不设限的。听说有的人,当初见人生无望,随随便便找了个男人就嫁,现在考上大学,连肠子都悔青了。这位同学,你也是其中之一吗?”
崔妙妙说起这话,就像是拿捏住梅舒的把柄,摇头晃脑的,很是阴阳怪气。
然而她的脑袋才微微晃了一下,就被猛一下丢来的袜子砸了脸。
崔妙妙傻住了,浑身僵硬,接住袜子。
“这些天我下乡的地方,一直在下雨,担心洗了袜子不干,就直接带过来了。”梅舒问,“还要吗?我还有。”
宁荞“噗嗤”一下笑出声。
周难妹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她,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敢笑,简直是火上浇油!
见梅舒再次低头找袜子,崔妙妙吓得站起来,尖声道:“你有毛病吗?”
这袜子不臭,但穿过的痕迹也很明显。
她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哪里受过这个,捂着自己的嗓子,又伸手拍了拍自己脸颊与身上的衣服。
宁荞软声道:“还有嘴巴哦,刚才我看见袜子蹭你嘴巴了。”
崔妙妙用手搓自己的唇,很使劲。
搓完之后又闻了闻指尖,哪还有半分像刚才那样的眉飞色舞,简直快气哭。
周难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连这看起来最软和的室友,都是个不怕事的。
开学第一天,甚至还不到一个小时,宿舍里仨人就结下梁子,以后自己该怎么办?好担心。
周难妹面色忧愁,抬眼时瞄到宁荞在整理她自己的桌子,忽地视线顿住。
她睁大了眼睛:“宁荞,这是你们的全家福吗?上面好像是你小姑子还有那俩小叔子。”
宁荞将从行李箱中拿出的相框摆在自己桌上。
这是找木工特地打的相框,木框边边都已经磨过了,非常精致,后面做了一个可以支撑的架子,放在桌上也能立得住。
相框上没有灰,但她还是习惯性用手轻轻挥了一下,指尖挥过江珩的脸时,心里惦记着他。
不知道他到达苏省没有。
周难妹往前两步,才将相片看清。
相片中,宁荞穿着白色的的确良衬衫,笑容甜甜的。她的小姑子和小叔子们都是好看的长相,镜头定格,三个人看着都很精神喜庆。
但最吸引人注意力的,是相片中宁荞的爱人。
他一身军装,坐姿英挺,五官轮廓很深,格外英俊。
看得出来,他生着凌厉的眉眼,却因唇角扬起的弧度,冲淡这样的冷冽气质。
夫妻俩的手,是紧握着的,看起来感情很好。
周难妹惊呼一声:“宁荞,这是你爱人吗?”
答案是很明显的,周难妹又问道:“你爱人是军人呀?”
崔妙妙也本来还站着搓她的嘴唇,这时也走上前来看,眉心微拧:“什么军衔?”
宁荞没搭理她,直到周难妹又问了一次,她才开口。
不用再特地问宁荞的爱人多大年纪,不管从年龄还是外表看来,都非常般配。
崔妙妙的脸色很难看:“刚才我说的时候,你怎么不解释?就故意等着这会儿下我的面子是吧?”
宁荞觉得这相框摆在书桌的正中间不太好看,她两只手扶着相框,左右选了选位置,最后放在右上角,才和气地问:“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崔妙妙又被噎住了,气得胸口一闷,抬头撞上梅舒似笑非笑的眼。
她分不清现在是更生梅舒的气,还是看宁荞更不顺眼。又看了相片中宁荞的爱人一眼,轻嗤一声:“这么年轻,已经是副团长了,谁信?”
宁荞同样没有解释。
宿舍里气氛焦灼,直到片刻之后,崔妙妙的母亲回来了。
她刚一进宿舍,梅舒就被她的衣着吸引,这一身连衣裙,梅舒昨天刚到京市时,在百货大楼时看见过,当时就被这花色和款式惊艳。只是裙子不适合她的年纪,而且太昂贵,她不可能买。
这裙子好看,此时梅舒便多看了几眼,目光又被她手上挎着的小皮包和脚踩的锃亮皮鞋吸引。梅舒心中了然,难怪崔妙妙这么嚣张,估计是家境太优渥,平时上哪里都被捧着,骄纵得惹人厌烦。
崔母和崔妙妙的性子不一样,她客气又礼貌,了解宿舍里每一位同学的情况,并柔声说希望以后她们能对自己闺女多加照顾。
她是最后才走到宁荞面前的,眸中含着笑意,温柔似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宁荞一时没回过神,只怔怔望着崔母。
她的五官和神态,都有些熟悉。
“同学?”崔母温声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西城。”
崔母笑了:“肯定是路上累到了,先歇着吧,行李可以晚一点再理,不着急。”
崔母很懂得顾及他人感受,觉得宁荞可能太疲惫,便没有再打扰她休息。
她转身和周难妹说了几句话,再回到闺女身边,帮忙整理床铺。
宁荞一直在看崔母。
江果果的五官,和崔母有点像,尤其是这两年长开之后。
大院里一些老同志当年就与江老爷子相熟,他们见过沈华琳,曾说江果果越大,越像她母亲年轻时候。
宁荞在心底推算沈华琳如今的年纪。
崔母保养得当,可微笑时眼角的纹路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应该与江珩他们的母亲是差不多的岁数。
但想到这里,她又觉得不可能。
哪有这么巧的事?
宁荞蹙眉思索,直到片刻之后,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妈。”他喊了一声,又冲着崔妙妙说道,“姐,我刚才在校园里转,看见有的学生年纪也不大,跟我差不多。”
“年纪再小,也不可能只有十五岁吧?”崔妙妙笑一声。
“你还真别说,我问过了,有一个就是十五岁。”崔沛说,“早知道我也去考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在校生是不能参加高考的。”崔妙妙说。
崔沛斜她一眼,转头看见母亲在给姐姐铺被子,说道:“妈,你不公平,怎么帮姐铺被子?我从小就要自己整理床铺!”
崔母失笑:“你小时候的被子也是我铺的,哪里是从小就自己整理?”
“小时候?多小?”崔沛说,“一岁的时候吗?”
“刚出生的时候。”崔母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脑门,转头对崔妙妙说,“妈帮你收拾一下,不过得早点回去。今天你爸出公差,奶奶一个人在家,等着我回去做饭。”
宁荞收回自己的目光。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人有相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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