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若云
淡化事实的水军、拉其他慈善捐款明星下水的带节奏行动,不但没有让网友们遗忘,反而更让大家怒火滔天。
虽然很多人笑称当代网友的记忆约等于七秒钟的金鱼,犯了错沉寂一段时间再出现就什么事情就没有了,但这情况只在犯了错的人立刻认错并果断低调不再出现在大众面前碍眼的情况下。
弘玉航这样不但不道歉,反而顶着干的举措,就像狠狠给了所有要求他道歉,对他行为不满意的人一巴掌,大家别说忘记了,甚至已经开始从原本的不满、反感,转化为了厌恶、抵制。
不过据说这个弘玉航很有一票死忠粉,背后也靠着大资本,网友的抵制表面上看好戏并没有让他有什么损失,反而热搜越来越多,粉丝越来越疯狗似地乱咬,好像在说:烦我吗?我就出现,气死你!
哦——看到这里文静懂了,原来不是弘玉航在这段时间突然变成了华国顶流,而是他在故意买更多的热搜保持自己的热度。
毕竟黑红也算红嘛。
资本对普通路人本就不理不睬,他们割的是粉丝的钱,那些一买专辑就每个人买几百张,一买代言产品就一个人买几十几百个的粉丝,才是消费的大头……
普通观众不喜欢?谁管你!粉丝喜欢,粉丝买不就行了。
弘玉航反而借助这件被全网黑的事情,虐了一波粉,把粉丝更加固化,让他们更死忠、更疯狂、更坚定了,不但没穷下去,反而越来越富。
孰对孰错,谁说得清呢?
文静啧啧感慨,看过就忘——她又不追星。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高二的学习很紧张,升高三之前的最后一次考试对她而言至关重要,她得多看看书,复习知识点,忙得很呢。
文静打开书本,暂时放下了游戏,专心学习起来。
*
平层别墅内,被文静短暂关注过的弘玉航正在发抖。
时值春日,天气并不寒冷,更逞论屋里还有空调升温,但弘玉航却如坠冰窟,手上死死地攥着他的手机,盯着屏幕吐不出半个字。
屏幕上只有一行字,备注为“老婆”的人已经将他删除,最后的聊天内容是:
【希望你别来找我了。】
此“老婆”非彼“老婆”,弘玉航目前仍然是单身,手机上的这人其实是一个顶层豪门的贵族千金,也是他背后的娱乐公司“盛世”老板的亲妹妹。
弘玉航的资源能这么好,原因就在于他傍上了这位富家千金。
可现在,对方已经腻了他,不打算继续捧下去……
弘玉航想起了他目前几乎全网黑的现状,想起了如果不是他有背景连综艺和戏都接不到的情况,想起了他在没有得到大小姐青睐之前在几千几万个帅哥里挣扎熬日子选秀陪酒卖笑的时候……
没有大小姐的帮扶,他这种在资本运作下毫无能力,只凭着曝光维持热度的流量明星,没几个月就会如流星般消失在人们眼前,被后来者居上,替代。
一想到被媒体漠视,被网友遗忘,再也不能在镁光灯下星光熠熠,弘玉航有点崩溃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抖着手打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周哥,怎么办,雯雯跟我分手了!”
“弘玉航,我还要问你呢,你草粉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题里传来经纪人冷漠的声音,“未成年,群P,你可真有胆子,跟刘小姐谈着恋爱,还敢在外面偷吃?你嫌命长了是吧,不想做明星直说啊,有的人排着队舔着鞋想做!”
弘玉航紧绷的精神陡然断裂了,他嘶吼着痛哭出声:“我是被迫的!我不想的……我一直很害怕,我简直要被逼疯了!是他们逼着我干的,是他们……”
“你少在这给我立白莲人设,害怕?害怕还跟三个人搞了,你老二跟你的脑子不是长在一个人身上的吗?我兢兢业业给你擦了七年的屁股,你就这么回报我?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弘玉航蜷曲成一团,颤抖不止,痛哭流涕。
“帮我……帮帮我周哥,求你了,我以后肯定听你的话……雯雯她如果封杀我,我就完蛋了!我好歹,好歹为公司奉献过那么多年!我还拍了很多戏!如果被封杀了不就赔了吗?救救我,救我啊周哥!!”
“真稀奇,一周前你还因为演戏不高兴在外面泡井水跟我大发雷霆,指着我的鼻子说我算什么东西,现在你怎么又求我了?弘玉航,你做事的时候都不想后果吗?你不会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被那群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八岁的粉丝吹捧两句,就真当自己举世无双独一无二了吧?”
弘玉航呆滞地听着话筒里传出冷酷的声音,那是对他未来的宣判。
“准备一下,好聚好散,正好你的合同快到期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安生等着吧。别想什么鱼死网破,你做的脏事全攥在我手上呢,好好想想吧,比起进监狱,还是过气更好,对不对?”
嘟……嘟……嘟……
弘玉航攥着手机,牙齿打颤。
第163章 痴狂之爱(零二)
(胡思思打开了行李箱,把他装进去。)
哪怕已经基本上被放弃了, 弘玉航还是得继续为公司工作。
至少在合同到期之前,弘玉航的行程会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公司会在这最后的时间段疯狂地压榨他所有剩余的价值。
弘玉航倒是想摆烂,逼迫公司和经纪人服软, 但平日里保护他不被粉丝们冲击的保镖, 此刻成了他的钳制者,不愿意动弹就强行把他押送上车。
经纪人警告他别耍花招, 否则丑闻一旦爆出, 解约合同的赔款足以让他倾家荡产, 好聚好散,他手里至少还拿着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在现实的毒打下, 弘玉航屈服了。
公司帮他买热搜,营销敬业;公司给他接综艺, 让他露脸;只是不再给他挑选剧本,免得合同结束公司赔了钱。
弘玉航的话语权骤然削弱到最低点。
以前他想上什么综艺想演什么电视剧都随便,现在他的话连导演都懒得听了。
综艺上不想衣服弄上土, 要求换成巧克力粉都被无情拒绝, 几个三流小明星都敢看见他来了不打招呼……
这让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弘玉航, 体会到了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
连着半个月的无休高强度工作,让他整个人精神极差,神智都有点萎靡恍惚了。
弘玉航脸上印着面具似的本能的笑容,朝来接机的粉丝敷衍地挥手, 而后在经纪人催促的眼神下,无视掉了大冷天脸颊冻得通红但脸上难掩兴奋的粉丝们,步履匆匆地前往住宿酒店。
一进入酒店房间, 他整个人塌软下来, 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了。
助理给他脱衣服, 敷面膜,拿晚饭,弘玉航吃完饭就挥挥手要求助理滚蛋,助理麻利地闪人了,他一个人在浴室简单地洗了个澡。
热水从头顶冲下来,氤氲的热气升腾起来,弘玉航扶着墙壁上的瓷砖低低垂下头,心里堵得慌。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弘玉航挤了点洗发膏,揉搓着满头的泡沫,冲洗头发时不经意地一瞥。
一瞬间,冰冷的战栗顺着他的脚尖一路流窜过脊椎直达头皮,弘玉航的身体陡然僵住了。
他看见浴室的玻璃门外,正趴着一个紧盯着他的人!
“啊——!?谁……是谁……!!”
他大喊一声,朝后本能地退了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倒在地,摔得尾椎剧痛,脑子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头顶的水流宛若无情的暴雨,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难以呼吸。
弘玉航伸手抓着周围,光滑的玻璃与瓷砖让他难以着力,爬不起来,他痛苦而惊恐地呻.吟喘息着,门碰地一响,外面趴着盯他看的人进入了浴室!
那人按掉花洒开关,扑倒弘玉航身前,好像要把他扶起来,又好像要趁机抚摸他。
湿漉漉沾着汗水的手掌在身上来回触碰,弘玉航恶心得想吐。
他拼命眨着眼,抹掉脸上的水珠,睁开涩痛的眼睛,看见过来的是个五官清秀,打扮普通的女人,年纪不大,二十来岁模样,脸上挂着兴奋而微微扭曲的表情,眼中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
弘玉航辨不清女人的情绪,只觉得她此刻兴奋得要命。
“哥哥,快起来,摔到哪里了?痛不痛?”女人粗喘着说,她在笑,但又好像很担心,两种情绪糅杂,在她脸上呈现出古怪的狰狞。
弘玉航忍着剧痛勉强站起来,他一把扯过浴巾围在自己身上,有衣物蔽体的感觉让他冷静了一点。
他知道女人是谁了。
明星的粉丝里有一种行为极端、作风疯狂的人,他们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喜欢跟踪、偷窥、偷拍明星的日常,骚扰喜欢的明星,影响艺人及艺人的家人的私生活——这女人是他的“私生粉”!
但是一般情况下这种“私生粉”怎么会有胆量出现在他面前?
这女人不该进入他休息的屋子里,哪怕这酒店不是最昂贵的五星酒店……安保措施也足够严密,她怎么可能进得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弘玉航厉声喝问。
其实他不该如此紧张,哪怕没穿衣服,他也是个男人,对待女人,本身并不太过吃亏,他本人也不是羞涩的性格。
但是眼前这女人有种令人作呕的疯狂感,她瞪着眼睛兴奋地盯着弘玉航时,让他觉得不穿衣服是个不好的事情——弘玉航喜欢的是让别人害怕,而不是他自己害怕!
女人呼哧呼哧喘着气,她像是没有听见弘玉航说话,嘴角高高地勾起,笑容越来越恐怖:“我叫胡思思……我好喜欢你啊,弘玉航,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果然,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哈哈,你看!都是值得的!”
她伸出手来,把袖子从手腕处捋到腋下,露出的两条手臂的皮肤上被刀刃切割出一条又一条长而深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血。
血痂凝固在皮肤表面,交叉并列的伤痕布满了手臂,乍一看触目惊心。
——妈的,疯子!这个疯女人!
弘玉航心都凉了,这女人在说什么?为了他自残?怪不得她皮肤惨白……原来是失血过多……弘玉航放缓了口气,想要稳住她。
“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很痛吧?作为你喜欢的人,我不希望看见你这样对待自己,我会心疼的。我们出去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必须的呀,不这样我见不到你的,这里真的好难进来……”胡思思撒娇般噘着嘴,她扑过去把弘玉航紧紧地抱着,脸颊贴着男人结实温热的胸膛,高兴得双手发抖,“这些都是必要的!没关系哦!”
“好,好,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我们出去吧?”弘玉航勉强笑着。
胡思思太主动,太积极,让弘玉航本能的厌恶。
两人亲密地挽在一起走出了浴室,弘玉航半哄半骗地稳住了胡思思,他借着拿急救箱的借口偷偷给前台打电话……然而拿起手机一看,没信号?
“没用的哦,我想要的是我们的两人世界,所以不会有人来妨碍我们的。”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弘玉航浑身一抖,猛地转过头,胡思思正微笑着看向他,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打开的行李箱,里面空空如也。
一阵不详感抓住了他的心,弘玉航色厉内荏道:“你想做什么?!”
“把我的小航放在箱子里带回家呀,这样我们就能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了……呵呵,呵呵呵,可能有点难受,不过把手脚弄脱臼就能塞进去了,别担心,到家了我会给你接好的……”
弘玉航感到难以置信,他愣了一下,看着胡思思朝他扑过来,恶从心头起。
他刚开始被胡思思弄了个措手不及,才害怕了一会儿,但他现在终于想起来了——他是个男人,面对一个没有武器的疯女人,为什么要害怕?
弘玉航抬腿猛踹中了胡思思的胸口,将她整个人踹倒在地!
“啊!哈……呼呼……好痛,哈…呼……”胡思思蜷曲成一团,哆嗦个不停。
这段日子的艰辛仿佛随着毫不留情的踢踹发泄出了一部分,弘玉航喘着气,一种力量支配着他走到胡思思面前,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脸砸向地面。
“婊.子!贱.人!只配挨.操的母.狗!你凭什么分手?!我上过你几次了,你个烂.鞋,去死!得意什么?为什么不听话!!”
弘玉航辱骂着胡思思,仿佛辱骂着刘大小姐,殴打的暴力让他醺醺然,快乐涌了上来,他越打越狠,越打越兴奋。
直到他肋下陡然一冷,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他一愣,低头看去,肋下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鲜红正从伤口处渗开。
弘玉航脸上血色尽褪,他终于从施加暴力的兴奋与喜悦中苏醒,意识到可能会死,一股强烈的恐惧陡然让他捂着伤口惊恐地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么能不乖呢?”
挨了一阵打的胡思思鼻青脸肿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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