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改文明 第110章

　　“魔力？”塞玛恍惚地问。

　　“一种血脉中的力量。经过我的研究, 只要拥有它, 制作魔药时哪怕用最普通的植物, 都会熬煮出具有神秘力量的魔药。但是我没有魔力，我只是个普通人，因此只能使用这些本就富含魔力的植物，才能成功制作出药剂。”

　　多尔夫啪地合拢衣柜, 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这很不公平，是不是？”

　　没有魔力这件事也许对多尔夫不太公平，但对于塞玛来说, 他已经得到了天大的幸运。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谈论下去, 直截了当地问：

　　“半年前, 我们九人分离时彼此约定共同搜寻超凡的踪迹，并伺机把它披露出去，让民众不做蒙昧的羔羊，除非有极为重要的情况，否则不要联络。我冒了很大的险才从围追堵截中逃脱，来到你的面前，你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多尔夫。别告诉我，你叫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炫耀？”

　　“当然不是，我的挚友。我们有着同样的信仰和目的，在我心中，你是社团里意志最坚定的人，如果要找一个守口如瓶的朋友，那只会是你。我请你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在那之前，先来看看这个……”

　　多尔夫拉开抽屉，将一个老旧的小型摄像机放在塞玛手中。它看上去像是被某种黏糊糊的液体浸泡过，虽然表面已经干涸了，塞玛拿着却仍然觉得黏手。小摄像机散发着一股很淡的草药香气，让它脏兮兮的镜头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她好奇的问：“一个快坏掉的摄像机？”

　　“十天前，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为什么我不能把摄像机通过魔药的涂抹制作成某种魔法摄像机呢？如果真那样做了，我就不用自己一个人辛苦的研究魔药，而是可以与萨维托斯的巫师们一起交流探讨，彼此增进技巧。这段时间，我用了各种方法尝试——制作魔药、某些书籍里记载的召唤恶魔的魔法阵、用各种小语种语言念诵奇奇怪怪的咒语、融化金子和白银作为媒介、献祭几只动物的皮毛和鲜血……总而言之，在一系列我自己都眼花缭乱，觉得不可思议的行动之后，借助幸运药剂，我竟然真的把它研究出来了，就是你手里的东西，以及我这边的——”

　　多尔夫指了指塞玛手中的摄像机，他从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了同样型号的另一个小摄像机，它看起来比塞玛手里的更凄惨些，表面的漆皮一部分斑驳掉落，一部分边角翘起，甚至上面的带子也断裂了，只能拿胶带勉强粘贴一下再用。

　　“看得出你的生活水平的确不怎么样，多尔夫。”塞玛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摄像机，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它有什么超凡的地方，“我能打开它吗？”

　　“当然可以，亲爱的塞玛女士。”

　　多尔夫一口答应，他浓密而杂乱的眉毛滑稽的皱起来，脸上又做出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耸耸肩：“我先前跟黛女士已经尝试过了，很成功。但现在我们得省着点用它……毕竟这东西是用魔力作为驱动能量，而不是电力或者电磁什么的。如果你实在想试试看，只能打开用个一两分钟，然后关掉——我很懂那种想要试试看的心痒的感觉。”

　　塞玛讶然道：“魔力？”

　　她按下开关，镜头开启录制模式，原地转了一圈将周围景色容纳。关闭了摄像头，她返回去查看视频，三十秒钟的视频不太清晰，但显然已经录制完毕。她一边看，一遍掰开了摄像机的卡扣，本该存在电池的内部空空如也。

　　她静默几秒，仿佛能听到自己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观念陡然间被摧毁的坍塌声音，在那些噼里啪啦的噪音中，塞玛发出了与多尔夫如出一辙的感慨：“真是了不起啊……魔力……”

　　短暂的静默之后，塞玛收拾心情，平复了内心的波澜起伏，将摄像机还给多尔夫。

　　“你让我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东西，谢谢，多尔夫，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塞玛盯着男人杂乱头发下深黑的眼，“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告诉我那么多？萨维托斯、巫师、黛女士……这些本来不该被我知道吧？”

　　“不，你会知道的。”多尔夫朝她微笑，“因为我想请你做我的助手，和我一起负责魔药的处理、制作、研究与创造。”

　　塞玛深吸一口气，哪怕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但听见多尔夫的邀请，目睹超凡之门在她眼前洞开，这一瞬间，她依然难以遏制的感到一阵狂喜：“当然，我的朋友，为什么不呢？我很荣幸——”

　　“太好了，接下来我会给你一五一十的解说我遇到的事情，以及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首先从看书开始吧，现在这本书归你了，塞玛。我拿着它手都酸了，现在终于能给别人了。”多尔夫舒了口气，“我们彼此分开，我在弗兰斯，你在其他国家，平时不要交流，如果交流也用魔法蜡烛的沟通术，尽可能不使用高科技设备……”

　　“多尔夫……”塞玛感到一丝不安，她眉头微皱，“你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你有什么难处？”

　　“我不知道。”多尔夫望向窗外，夜色深沉，星子黯淡，远处的欢笑声传来，隐隐约约，像是一首悲歌，他眉间一丝愁容，“只是有一点不祥的预感……总之，按照我说的做吧。拜托你了。”

　　几秒的沉默，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凝滞了。

　　半晌，多尔夫才回过头来，平静的说：“如果有一天，我被抓住，或者意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至少能为蓝星留下一些东西，不会让魔药制作的技术丢失传承。毕竟我们谁能完全肯定，那位黛女士——拥有魔法的女巫阁下，绝不会和我们闹翻呢？”

　　塞玛沉默了，她慢慢地点头，双手接过了厚厚的硬皮书。

第176章 萨维托斯冒险之旅[03]

　　（行动代号——“捉星”。）

　　超凡探查部的大楼最高层办公室中, 阳光穿透在落地窗洒向地面。

　　丹尼尔惬意地靠在躺椅上，手中端着一杯倒满冰块的咖啡，桌子上放了吃到一半的甜甜圈，比起两年前刚刚进入部门时的清瘦, 现在都他脑袋更秃了一点, 肚子也更大了一点，把皮带勒得很紧。

　　丹尼尔已经有一阵悠闲时光了。

　　阿美利肯的政治倾轧异常严酷, 比起FBI、CIA这类已经权势滔天的特殊机构, MED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更别说各个州警本来就烦上头的机构，现在两座大山变成三座大山, 对他们没有好眼色看，能拖后腿就绝不顺手帮忙, 再加上丹尼尔目前的确没有做出什么好成绩，一时之间，超凡探查部俨然成了过街老鼠, 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连丹尼尔这个局长都闲得翘着腿吃甜甜圈长啤酒肚, 更别提其他下属成员, 除了每天的信息查询、实验操作，竟然没有其他可干的事情了。

　　丹尼尔试图改变现状，但超凡痕迹不是下水道的苔藓，只要想就能找到, 除了最开始接触的的“上班族”还在他们的掌控之内，以及一部分收缴的樱岛超凡物品之外，他们向其他国家伸出的触手都没什么大收获。

　　这让丹尼尔感到沮丧, 只能无可奈何的暂时按捺焦虑, 等待下一个机会的到来——他端起杯子继续喝冰咖啡, 抖了抖报纸展开，阅读今日头条。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扭开，碰的一声撞在了墙面上！

　　“咳咳咳！”丹尼尔受到刺激，喉咙里的咖啡呛进鼻腔，咳嗽个不停。

　　他边抹着嘴角淌下来的液体，边恼怒的看向门口气喘吁吁的新秘书，杯子朝桌面一砸，吼道：“如果你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你今天就去财务结算工资走人吧！”

　　“抱歉，部长，非常抱歉。”

　　素来冷静的秘书胸口起伏不停，脸上浮现激动的晕红。他从怀里抱着的一大沓文件中抽出一个最厚的递给了丹尼斯，语速飞快的解释道：

　　“我们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们发现代号‘上班族’有了异常的动向，最终经过讨论分析，一致确定那与超凡存在相关！”

　　“什么？！”丹尼尔把报纸和冰咖啡一丢，猛地抓起那份文件，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一遍，喃喃自语着简单复述其中的内容：

　　“‘上班族’因为一场感冒不慎得了肺炎……哦，这么看来他的身体构造的确和人类一样脆弱……他并没有吃下任何药，也没有去看医生，而是在某天的大白天拿走了门口的包裹，取出里面的药剂饮下……等等，为什么我们没发现那个包裹？它是一瞬间突然出现的，没来得及拿走？好吧，该死的超凡瞬移……饮下药剂之后，‘上班族’立刻恢复了健康，药瓶也丢掉了……”

　　丹尼尔抬起脸，秘书立刻将另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翻开第一页的照片，赫然是一个存留着一点残液的药瓶，后续则密密麻麻写满了研究报告，略过那些复杂的研究术语，丹尼尔直奔结论看去。

　　“含有迄今为止蓝星未发现元素……随着时间流逝而衰减，四十八小时后完全失去效力，不能复原药剂？药瓶的来源也追查到了，是境外势力，最可能的地方……”

　　丹尼尔的目光凝聚着那个单词上，声音越来越轻，压抑着意外惊喜的激动：

　　“——弗兰斯。”

　　悠闲许久的超凡探查部如同一个开始运作的机器，以极高的效率运转起来。

　　围绕着一个杯子，一点残液，阿美利肯派出大量间谍，唤醒隐藏在弗兰斯的各个棋子，豪掷数亿美元，一点一点编织了一张巨大细密的网，如同一只巡梭食物的蜘蛛，仔细感受着网络上每一处隐晦的波动，悄无声息地朝目标进发。

　　超凡探查部迄今为止隐秘等级最高的行动开始了，行动代号——“捉星”。

　　……

　　星光闪烁，月夜的静谧如一帘黑色天鹅绒幕布，温柔地笼罩着弗兰斯日落后的繁华都市。

　　一座靠近教堂的田园风格别墅中，因为对收藏品敏感至极的天赋而被弗兰斯提拔为修女的玛尔达正坐在桌边发怔，她金色的长发梳拢在脑后，蔚蓝的眼眸含着一丝迷茫与哀愁，裙摆下的双腿优雅的并拢，手中拿着刀叉，无意识地切割着盘子里的培根煎蛋。

　　“玛尔达，我的女儿，为什么不多吃点东西?你最近都瘦了，是教堂的工作太过辛苦吗？”玛尔达的母亲，身材窈窕的金发女性放缓了声音问，她的笑容殷勤而快活，显而易见，一直为女儿收到褒奖与期待感到喜悦。

　　“每天的祈祷都还好，只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去收藏馆触碰那些神秘莫测的藏品了。”

　　玛尔达神情低落，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压抑了很久，但今天像是一个宣泄口，终于让她不吐不快地倾诉自己的哀怨。

　　“为什么不让我触碰它们？那是上帝给予我的天赋，我想要链接古代贤人的精神……而不是跟一个男人去咖啡厅、电影院，浪费我的时间。”

　　“玛尔达，那是亚当先生，不是你口中惹人厌饭的男人。他英俊体贴、彬彬有礼，拥有庞大的财富和天赋，又那么慷慨——看这对耳环，还有你放在盒子里的项链、戒指……它们价值连城。他对你那么温柔，为什么不肯接纳他呢？”

　　母亲不以为意，她轻轻按住玛尔达的肩膀，“你只是太紧张了，亲爱的。多和他相处一阵子，你会知道他有多好——”

　　“但是，母亲……”玛尔达攥紧了手中的餐具，指节发白，声音干涩，“亚当先生并不爱我，他只爱我的子宫，爱我可以聆听上帝之音的天赋。他想和我结婚，只是为了和我生下同样天赋的孩子，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工具……”

第177章 萨维托斯冒险之旅[04]

　　（玛尔达再次依偎在神秘女士的怀中。）

　　“——我不准你这么说,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女人！玛尔达，闭上嘴，你简直肮脏得难以置信！别学勾引你父亲的婊.子一样搔首弄姿，炫耀你的什么可笑的天赋！”

　　母亲的手指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 哪怕这消瘦的手指没有多余的力气扼断女儿纤细洁白的脖颈, 尖锐的指甲也划破了细嫩的肌肤，让血珠从伤口中冒出来。

　　母亲尖锐的声音穿透了玛尔达的耳膜：“天啊, 你嘴里说了什么单词？子宫……我简直说不出口!你就该跟亚当一起, 知道吗？所有人都赞同你们在一块, 你就应该和他结婚！”

　　她的脸探到玛尔达面前，那双原本半垂着充盈虔诚之色的浅蓝色眼眸瞪大了, 血丝爬上眼白，轻微凸起的眼球不断晃动着死死盯住自己的女儿, 急促的喘着气：

　　“亚当……多么温柔体贴的亚当……他是你的丈夫……是我的丈夫……亚当——结婚……你要和他结婚！”

　　玛尔达神色隐隐痛苦，目光依旧低落，她眼中没有任何恐惧, 忍耐着喉间的刺痛与窒息, 习以为常的温顺道：“我知道了, 妈妈。”

　　短暂的沉寂之后，母亲确认面前的孩子像之前的二十多年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反抗之心，才缓缓松开双手, 恍惚着端起盘子，朝厨房的位置走去，口中喃喃自语：

　　“现在我要去给亚当做饭了……不然他回来会饿肚子的。”

　　等那颤抖的窈窕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玛尔达才轻轻叹了口气, 继续切割起盘子里的食物, 叉起一块培根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吞下食物，她低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吗，神秘女士？”

　　“没有。放心吧，孩子，她比绝望女士更温柔一点。”

　　桌子的另一端，赫然正端坐着一位黑色长裙，笑靥亲切的女性，她乌黑的长发与明澈的眼眸让笑容更显神秘，仿佛无形的影子般观赏了刚才的闹剧，但并没有丝毫嘲弄怜悯，只有宽容与怜爱，她对玛尔达投以关切的凝望。

　　“你的母亲一直这么对你吗？”

　　“母亲平时很正常，只有发病的时候才会这样。”玛尔达解释道，“我也遗传了母亲的精神疾病，偶尔做出像她刚才那样过激的行为。”

　　说着，她水雾一样的眼瞳中蒙上一丝忧伤。

　　“但我又怎么能怪罪生下我的母亲呢？她也是无辜的，在我出生前就被父亲无情抛弃，而现在，那群人又故意将一个男人改名为我父亲的名字——亚当，把他送过来，让母亲时刻处于紧张之中。”

　　玛尔达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她慢慢吃下了盘子里的食物，自嘲道：“没有谁会想娶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为妻，但是为了她的天赋，他们可以无视她不想生育的意志，强行让她进入婚姻……并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一种绝佳的恩赐。”

　　“你的心比之前更强大了，玛尔达，我很欣慰。”神秘女士凝视着她，“从前，你不会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

　　“这要感谢您，女士。”玛尔达努力地微笑着，眼中含泪，“你说过，只要我呼唤您，您就会出现在我身边……您没有食言。”

　　她低下头，啜泣起来。神秘女士来到她身边，张开双臂，用温暖而柔软的怀抱接纳了她，包括她的自卑、痛苦、绝望和怨恨。于是一切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了，她颈间的淤痕淡去，如同婴儿般恬静地躺在神秘女士的怀中，喃喃着自言自语：

　　“我该怎么办呢？”

　　“我会帮助你的，玛尔达。”神秘女士柔和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缓缓从大脑的沟壑之间流淌而过，带来毋容置疑的坚决。祂低下头，嘴唇靠在玛尔达的耳边，轻轻动了几下，吐出几个单词。

　　玛尔达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她又犹疑地望向神秘女士：“可是，这样……不就占据了您的功绩吗？如果神怪罪下来，您怎么办呢？”

　　“放心吧，好孩子。”神秘女士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这也是D的意志——祂深爱世人。”

　　玛尔达被说服了。她点点头，在神秘女士的怀中依偎片刻，支起身走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内，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拨打的号码。

　　几秒之后，弗兰斯王子阿尔斯低沉柔和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语气中带有些许疑惑：“玛尔达小姐？”

　　“王子殿下，我做了个梦，那个梦极为不详，与超凡情况有关，我想来想去，决定告诉您……如果打扰了您的休息，还请原谅我。”

　　玛尔达按照神秘女士的耳语，结结巴巴的将话说出，因为她本就是温吞的性格，这样说话反而多了几分真实性。话筒那边沉默几秒，传来衣物摩擦声，似乎正在穿衣。

　　“没关系，玛尔达小姐，请说吧。我相信您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拨打我的私人号码。”

　　“我……我在梦中，看见许多带着武器乔装打扮的人，他们来弗兰斯抓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他们谈论几句，似乎谈崩了，就想把他强行带走。大胡子立刻喝下一瓶药剂，身体膨胀，变成了一头站立的巨狼，撕咬杀掉了很多人，但最后还是不敌枪械子弹，倒了下去，被那些人装在车里带离了弗兰斯……”

　　“除了这些画面，您还看见了别的什么吗？”

　　玛尔达深吸一口气：“还有……他们抓人的地方——”她说出了一个城镇的名字。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告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对弗兰斯的付出，我们不会忘记。”

　　挂断电话，玛尔达的心脏跳得飞快，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顺畅的说出谎言。所谓的预知梦压根不存在，她只是借助预知梦打造自己“先知”的名头，只要这次成功了，下一次她说话的份量就会增重，最后所有人都会相信她的谎言，哪怕她其实是个伪先知——玛尔达很清楚，她只有寄希望于用“先知绝不能失去处子之身”这个借口，摆脱那位亚当先生。

　　她并不痛苦，也不忧虑，因为神秘女士会在她的身边，只要她张口呼唤，她就会伸出援助之手，如母亲般温柔的包容她的一切。

　　玛尔达再次依偎在神秘女士的怀中，如同依偎着充满信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