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俞晚舟充耳不闻,只关起门来一日复一日地练习母亲教给她的舞和父亲留给她的剑。
一次宴会,她被推上前,被认为无才的她一支刚柔并济的剑舞惊艳四座,同时也吸引了四皇子沈知弈。
一舞动人心,一朝迷人眼。
沈知弈的温言细语,坦诚相待,处处维护,让她如飞蛾扑火一般,即便是侧妃也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出嫁那日,锣鼓喧天,众人贺喜。俞晚舟俯在哥哥易淮屿的背上听他一句又一句的嘱咐,只有最后一句没有听进去。
“晚舟,别太爱他。”
*
可深宫高墙,勾心斗角。她面容苍白躺在软床时沈知弈的沉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场早有预谋的走水,死去的是贵妃俞晚舟,活着的是心如死灰的俞晚舟。
边城苦寒,她厌恶自己,连屋里的窗子都不肯打开。易淮屿白日守城,晚上洗手做羹汤,一口一口喂给躺在床上的她,连哭闹不止的孩子也是他哄睡。
死气沉沉的屋内,只有插在花瓶中的花是鲜活的。
俞晚舟渐渐鲜活起来,一日清晨她拉住要去守城的易淮屿,第一次没有叫他哥哥,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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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阿和都听姐姐的。
察觉到怀中的人似乎颤栗了瞬间, 褚息和嘴角为不可察地勾了勾,语调带着散漫地调侃道:“姐姐本就是个小孩。”
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瞬间褚月见浑身敏感地升起鸡皮疙瘩, 心间莫名有些痒痒的。
真的受不住好听的声音, 哪怕是弟弟的也受不住啊!
褚月见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略微用力便从他怀里轻易地退出来,捂着自己的耳朵,脸上一阵发烫。
为了替自己打掩护,褚月见闻见他带着的调笑,忍不住涨红脖子出言埋怨:“分明是你知晓我怕黑,刚才不给我提醒便将灯莫名地熄灭了,是你故意吓我!”
褚息和倒是没有反驳, 扬着眉眼, 莫名给人一种嗓音撩人入骨,惊心动魄地紧缠着无形的丝线:“倒是我的不是。”
不知道否是因身处在黑暗中,所以五官的感知十分明显,才频繁给她一种不该有的错觉。
褚月见好似感觉到有气息喷洒,似羽毛般拂过她的脸,随后耳边响起沉闷地轻笑。
很好,她要英年早卒了。
其实弟弟声音也好听, 但他此刻却和平日的少年阳光笑不一样,尾音似带着钩子, 将她钩着往前面拉。
褚月见作为资深声控, 听见那低哑磁性的笑声,心中不断泛起酥麻的感觉。
但想到眼前的人身份, 褚月见便萎了, 略微失望地垂下头, 抬手推了推褚息和,语气带上故意的凶狠:“你方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好姐姐,我可是不敢的。”褚息和无辜地双手举起,睨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似刻意咬着‘好姐姐’三个字,一字一顿地吐出来。
他本来在黑暗中也能瞧得很清楚,所以此刻将褚月见脸上的表情都纳入了眼底,眯起眼眸嘴角含着笑。
他能清晰地瞧见她所有的表情,但她却看不见,正如她永远不知他有多么爱她。
在他的眼中,褚月见是禁书中最惊世骇俗的一章,他所有的贪欲皆因她而起。
褚息和的目光透过黑暗,肆无忌惮地在眼中浮现起贪婪的欲望,每当他情绪高涨起来,便压抑不住浮起的暴戾感。
但现在褚月见就在他的面前,她像是一味药,能缓解他所有的负面情绪。
褚息和的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是因为第一次和她单独待在黑暗中,而感到兴奋得不能自己的激颤。
褚息和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手放在那颗入珠上,双眸含着暖意的笑:“阿和即便是笑了所有人,那所有人中绝对不会有姐姐。”像是在宣誓一样。
听见这样的宣言,她的呼吸缓慢一滞。
哪怕知道自己身处在暗中,褚息和应当瞧不见她眼中的情绪,她还是没有忍住垂下头,将自己脸上的表情藏起来。
褚月见自记事开始,便是一个人独自生活,实在是太孤独了,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人会对她毫不掩饰所有的偏爱。
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啪嗒——”
褚月见的手无意间抚倒了好似之前摆在案上的盒子,盒子掉在柔软的地毯上,被打开了。
她掩饰般的弯腰去捡,想要躲避去做出回应,手刚碰到冰凉的玉质,耳边便再次响起褚息和的声音。
“姐姐,不要碰。”
褚月见已经握上了,闻言茫然地抬头,虽然瞧不见褚息和的表情,却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对。
“怎、怎么了?”褚月见的语气有些紧张,担忧是碰到了什么机密之物。
正当她思绪万千之际,手中下意识地摸索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忽然表情浮现起怪异起来。
这个东西,怎么感觉……像是玉势?
忽然听见微不可见地的一声叹息,随后有手伸过来,褚月见下意识地紧抓着不放。
褚息和无奈地松了力道,眼中蒙着雾,语气很轻:“姐姐?”
他不喜欢她用手去碰这些东西。
“阿和!”忽地褚月见握着手中的东西藏于身后,语气严肃。
他怎么能有这个东西呢?
不过十八的少年确实对任何事情都很好奇,这无可厚非,但是她听闻玉势一般是男子用的。
忽然褚月见感觉到褚氏就算没有那些人篡位,可能到头来也要被改名换姓。
毕竟现在褚氏唯一的男子,年纪轻轻便用上了这个东西。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去管旁人的私事,但只要想到褚息和那张脸,总觉得不太像是上面的那一位。
她是真的有些无法直视。
“你年纪还小,有的事姐姐必须要代母后提点你,身为帝王勿要贪欲,身体为重,国事为先。”褚月见小脸上满是认真地教导道。
反正在褚息和这里她从来没有崩坏过人设,好似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褚息和最初没有听懂,闻声疑惑歪头眨了眨眼,透过黑暗见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忽然理解过来,无声地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她眼下还不知啊。
“听见了吗?”迟迟没有听见褚息和的回应,褚月见心下更为忧心了。
自古以来皇帝身边便有很多佞官,专门诱使皇帝耽入情.欲,她有些担心褚息和便是这样的情况。
褚息和并未反驳,倾身而去,手绕到她的身后,拿过她手中紧捏的东西:“听见了。”似含着笑意。
褚月见没有听见他的认真,正欲再次开口,接着便听见了褚息和的声音响起:“这是赏玩的玉器,姐姐若是不喜欢这些东西,那我暂时便不用了。”
什么玉器长相这样奇怪。
褚月见越渐忧心了,担忧有人在带坏褚息和。
“姐姐的话阿和都记得,不要蹙眉。”既然她不喜欢这个东西,那他此生便不会再碰一下。
冰凉的指尖抚平褚月见颦起的眉,她这才松下心,听见他如此乖巧的声音,方才察觉自己有些过于严肃了。
哎,皇帝嘛,只要不是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现在还不行。”褚月见想通后,改口道:“你现在还是太小了,等再大一些,若是还保有好奇,姐姐也不是不能理解。”
“哦。”褚息和掀眼看去,将她表情收入眼底:“那我应该什么时候可以用?十九可以吗?”
“呃。”褚月见噎住了。
“姐姐放心,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做。”褚息和转过头,随手抬起方才已经被打开的盒子。
“姐姐快看这个。”
从盒里飞出无数的萤虫,将整个屋子都不满,似星辰般,她有种置身在一场虚幻的梦境里面。
褚月见抬头看着四处飞散的萤虫,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了,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
“我记得姐姐自小便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可惜了昭阳没有,我至今都还记得小时候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到一只,它特别小,姐姐非要说是它神仙变的,拉着我一起躲在被子里面看它。”
褚息和双膝盘腿,端坐在褚月见的面前,神情模糊不清地盯着她看,语气带着说不出的缱绻。
他在回忆以前,所以并没有发现原本伸着手的褚月见一僵,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固。
褚息和说的不是她,她不是原主,所以他这个也不是送给她的。
突然涌上来的失落感觉,让她瞬间有些慌乱地收回手,刚才触碰萤虫的手好像被火烫了。
褚月见刚垂下手便被人握住了,她想要抽回来,耳边却响起了褚息和含着困惑和委屈的声音。
“姐姐难道不喜欢了吗?可是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游戏,你要我提着灯,藏在黢黑的大殿中扮演这种会发光的虫,你最喜爱的便是我扮演的,你若是高兴,我也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扮演给看,姐姐你别不开心。”
褚息和神情染着情绪,将褚月见的手放在脸上,企图驱散这样不安的感觉。
他担心褚月见是不喜欢了,若是她不喜欢这个了,那她现在喜欢什么?
褚息和满脑子都是各种关于褚月见忽然情绪变得低落的原因,想得双眸泛着红丝。
为什么姐姐已经不喜欢这些了,自己却不知晓,是他最近因为那些不重要的琐事所扰,而疏于她。
还是说方才那件事儿惹得她不开心了?可只要她说了,他都会去听,哪怕是让他去死,他都可以丝毫不眨眼地自戕。
褚月见不知他心中所想,看着这些萤虫,其实对于萤虫是喜欢的,她也曾在梦中见过更为绚烂的。
褚月见察觉到掌下的人迫切的亲昵,因为她的情绪而变得明显的不安和害怕,反而因为他的话而清醒了。
方才那莫名低落的情绪逐渐消失淡化。
是啊,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褚息和是不是送给她的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褚月见。
“没有不开心。”褚月见弯着眉眼,抬手亲昵地揉了揉他的脸。
褚息和对于她的所以情绪,每次都能第一时间灵敏地感受到,她嘴里虽然说没有什么,实际上周身的气息已经低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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