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陈衍让听见细微的声音这才睁来双眼,眼中泛着不餍的暗光,气息紊乱地用额头相抵。
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便再次埋头用力咬着她的唇,耳边响起她的呼痛声,才心怀满意的松开。
褚月见捂着自己的唇惊呼一声,水眸睁圆了,不敢相信自己被他狠狠的咬了。
看见她的委屈,他倒也没有再欺负她了,只是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唇辗转。
陈衍让声线喑哑地道:“这次过后要乖乖的听话,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不然我下次可不会放过你。”
哪有小姑娘用这样的法子骗人呢,褚月见倒是他遇见的独一个了。
他这样的威胁于褚月见,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她不仅听不出危险,反而在满意他的听话。
等褚月见缓过来后,忽然抬起头对着他嚣张地笑了,神情迷离地摇头拒绝。
“不要!”斩钉截铁地丝毫不犹豫拒绝,在她这里没有人能命令她。
陈衍让就知道她不会这样乖,握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在怀里,眼中幽暗的光一闪而过。
他来是想要适当给个小教训,可当看清褚月见满脸的潮红后,所有的旖旎顿都消散了。
陈衍让手中环着人手松了力气,心中微微叹息。
小殿下这明显是中药后的神智不清,是误食了吗?
陈衍让遗憾地露出表情,抬起褚月见满是潮红的脸,端详着她。
陈衍让仔细的瞧着,促狭的眸子微扬划过一丝疑惑,但又不觉得她自己会不知道就吃了。
可谁会在公主殿给她下药?
陈衍让心中的想法只是存在一瞬便消散了,因为褚月见又开始不消停了,正神智不清地抱着他的脖子啃。
陈衍让自诩不是什么君子,但也并非是乘人之危的人,知晓她现在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哪怕再是心动也狠了心。
他当即面露含无奈,想要将褚月见推出自己的怀里。
谁料怀中的人根本弄不开,还十分灵敏地察觉到他的想法后,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袍。
她将脸密不透风地埋进他的胸膛,此刻变得分外的黏人。
“殿下。”陈然让无奈地唤了一声。
有些担心她将自己给捂死,故而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将人抬起来。
“这样会很难受的,听话一点好不好,嗯?”带着好脾气哄人的语调。
此刻的褚月见什么也听不进去,像是正在牵藤的菟丝花般,双手紧紧抓着不放,一副誓要抱着他才肯罢休。
“不,难受,要抱……”她声音带着细微的喃喃,死死地扒拉着人不松。
陈衍让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开人,无可奈何了,只好任由她抱着。
但一直这样抱着也不是办法,褚月见实在是太不安分了,动不动就会有啃人脖子的行为。
再这样下去,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住。
陈衍让头疼地盯着周围的若隐若现的纱幔,然后抬手用力的扯掉周围挂着的纱幔,动作十分的迅速。
他不打算挣扎了,已经提前猜到就算自己已经挣脱出来了,褚月见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再次缠上来。
同时最主要的是,他也没有把握自己能有很强大的忍耐力。
所以陈衍让直接用了特殊手法,将褚月见的双手往后面捆绑住。
等到她不能动弹后,再将人抱回软榻上轻轻放下,这样才算阻止了她方才的胡乱动作。
褚月见处于一种茫然状态,不知道自己被限制了行为,还想要伸手抱人,也想要贴着冰凉的东西。
她动弹几下,才忽然发觉自己动不了。
褚月见迷茫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眨着泛着水雾的眼,神情无辜得像是初入世间的麋鹿,纯粹又干净,和之前作恶的人判若两人。
“动不了……”她委屈地眨了眨,低声呐呐道。
陈衍让嘴角含着温煦的笑,挑眉瞧着她脸上委屈的表情,心中也觉得她可怜极了。
不过他并没有上当,而将束缚她的东西解掉。
小姑娘最会的便是骗人上当了,他可得警惕着,不然随时都会上她的当。
陈衍让心慵意懒地往后靠,整暇以待地眯眼瞧着她泛着雾气的眼眸。
心间忽地泛上痒意,他忍不住偏头轻声咳嗽一声。
现在褚月见还没有发现,眼前的人早已经换了,以为还是之前自己可以随意掌控的人。
见伪装的无辜对他不管用,她命令的话张口便来。
“松开我,抱我。”语气骄纵还带着理所应当。
“嗤。”陈衍让闻言一顿,然后这次真的失笑了,狭长的眼中闪着丝丝微光,懒洋洋地睥睨着皱着秀眉神情严肃的褚月见。
她都被捆得丝毫不能动弹,浑身却还散发着上位者的审判感。
娇贵的小公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眼下正处于下位啊。
陈衍让笑了瞬间,将手随意地搭在她的面前,看着褚月见的视线瞬间定格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脸上的表情微微犯痴。
他好奇地跟随着褚月见的视线往下移,凝视着自己骨节分明,带有明显骨感的手指。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陈衍让瞧了一眼,复而再抬头看着褚月见的表情,脸上才划过一丝顿悟。
她好像格外的很喜欢外形漂亮的东西,手也不例外,当然还有漂亮的人。
陈衍让漫不经心地想着,指尖轻轻点着发出哒哒的声响,跟逗猫似的瞧着她眼睛上下移动。
褚月见听见声音这才渐渐回神,迷迷糊糊地眨着眼,方才想起了自己的下达的命令,等了半响没有等到他听话的过来。
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她忍不住歪头露出疑惑,似是有什么不能理解一般,努力的想要想通,但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无法集中思绪。
虽然她现在神智不清醒,但对于那枚肉豆蔻的作用,她还是下意识对其十分熟悉如何运用,所以才疑惑为什么之前能用,而现在不管用。
褚月见想不通就放弃不去想了,双手努力挣扎着,仰起洁白的娇颈,犹如白鹤取水般。
“快松开我!”
挣扎间宽松的衣袍散开,露出珠圆玉润的香肩,诱人而不自知。
她的小脸上带着不甘心的倔强。
陈衍让视线定格在她的肩上,随即闭眼偏头移开,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藏在袖口的掌心好似滚烫。
他忽然开口问道:“你是要要松开你,还是要抱?”
心口的痒意更甚了,致使他讲话的时候都哑了几个度。
褚月见正在企图努力的挣扎,耳边忽然响起温柔含笑的低沉嗓音。
她停了动作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正在妥协般的和她商议。
要抱?还是要松开?
褚月见顿时停下自己拼命挣扎的动作,白皙的小脸十分正经,当真在认真地思索着。
她想要松开就是为了要抱,现在可以省去一个步骤,直接就能抱人。
想到这里,褚月见当机立断地选择了要抱,却忘记了其实两则是可以兼得的。
“要抱。”褚月见确定后毫不犹豫地回道。
陈衍让得到答案后弯着眼,漫不经心的在心中想着,看来这倒不是她装的了,是真的不清醒了。
他虽然承诺了要抱她,但却是先站起身垂头凝视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而眼中带着幽深的暗光。
那是打量囊中之物的视线,带着肆无忌惮的掠夺。
褚月见还睁着泛着水雾的双眼,一直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难得表现得十分的乖巧安静。
陈衍让收回视线,倾身伸手将人捞入怀里,然后坐在软榻上垂首,视线仔细打量着褚月见的眉眼。
柳眉杏眼樱桃口,她方才假哭过,所以睫羽凝着水珠,瞧着此刻的神情好不乖巧。
但就是这样一张单纯无害的脸,却任他如何打量都看不出眼前人,像是不会做坏事的人。
做坏事的小孩都是要自食恶果的。
但他是个好心人,可以给他打个对折,勉强陪她玩玩解闷。
陈衍让温煦谦和的眼眸,瞬间闪过兴奋的幽光,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蕴藏着潜在的危险。
褚月见最初觉得这样被抱着还好,但是她最会的便是得寸进尺,渐渐有觉得自己被这样抱着不舒服了。
她眉眼不耐地挣扎要起来,头发完全散开迤逦地披在身后,像是被人豢养着的无辜神女。
正因为他靠得很近,所以当她挣扎之际,可以嗅见一股隐约传来的幽暗香气。
她这又是怎么了?真是不安分的小姑娘。
陈衍让挑眉看她,任由着她的动作,懒懒地见她起身后直接胯腿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这样的动作也丝毫不觉得危险,甚至还觉得仅仅只是这样根本不够的,所以她又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脖颈处。
褚月见享受着冰凉的感觉,终于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发出满意的谓叹。
这样才对,冰冰凉凉的冰鉴她想要抱着睡觉。
陈衍让原本同意抱她,是打算敷衍一下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坐在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距离能让他清晰感受到,她整个柔软的身躯。
她真的软得不可思议,周遭的空气似乎还夹着阵阵幽香。
最主要的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好像只披了一件外裳,他只需要轻轻扯下衣袍,她就能一丝.不挂。
而且这样的动作,太像是在主动求欢了……
她这般近距离接触,让饶是向来沉着的陈衍也经受不住,都不自觉地往后微仰,企图躲避着她。
往后偏移的时候,陈衍让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不应该逗她的,从一开始就应该出去找人进来伺候她的。
还有,早知她这样不安分,方才就不应该同意抱她的。
陈衍让现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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