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第70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天作之合 女配 穿越重生

  这段时间陈衍让不断用各种的暗示,无一不是表达着想要娶她。

  若是在之前,褚月见说不定还有些兴致同他玩游戏,但随着他越渐的认真,她忽感以前那种玩乐感好似渐渐淡了下去。

  陈衍让想娶她的心到底有多真,她都不想去计算了。

  “讨好他作甚?”褚月见眼神忽闪,收回自己的手,偏头状似专注看着场上的赛事,眉梢的明媚却显得有些淡了。

  陈衍让见她这般态度,心中微沉,眼中的笑意消散,目光深邃地凝望着如花娇艳的侧脸。

  分明还是和之前无差,却感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唯一不一样的便是,她如今对着他好似漫不经心得多了。

  陈衍让凝望褚月见的侧脸半响,她都似恍若未觉般,始终不曾回头。

  果然是无情像。

  陈衍让弯着嘴角,捻着指尖,方才那触觉犹在,但心中却没有了之前的持重,反而升起了淡而不可忽视的钝感。

  小殿下如今对他并不如以前那般上心了呢,是觉得他无趣了,玩儿够了吗?

  世上那能有两全其美之事,他还从未被人弃过,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

  陈衍让垂下眼睑,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嘴角虽然带着一抹浅笑,实际眸中毫无笑意。

  “褚褚说得倒也对。”他挑着嘴角,目光看向不远处:“广陵王如今自身都难保,无需我前去讨好。”

  广陵王在南边时,便有传言好群众霪乐,前段时间更加是差点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能保住这条命来洛河京,还是用药物吊回来的。

  此等丢人的事儿虽然隐蔽,但在各大世家也并非是什么秘事。

  广陵王是洛河京剩下的几大世家,联合请回来的,为的就是预防褚息和对剩下的他们出手。

  放一个褚息和暂且动不了的广陵王在此,多少也会分散一些心神。

  至于广陵王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放弃了南边丰硕且安逸的生活,入了洛河京,这事倒是有待商驳。

  陈衍让虽然没有参与此事,却知道广陵王野心勃勃,一直认为这不见得,不是一场纵虎归山,但乐得放任那些人这般做。

  毕竟最近他时常会遭遇一些‘意外’,想着分散一些褚息和的注意,他也舒心一点,故而没去搭理。

  谁料广陵王这般没有用,回京才不久便本性暴露无遗,宫中设宴吃酒醉了,竟然堂而皇之地在宫中霪乐。

  霪乐倒也罢了,偏偏还撞上了喜以斥责命鉴的太傅。

  太傅此人乃为数不多的肱骨之臣,最不喜见的便是奢靡霪了。

  太傅本该是要辞官归隐的,奈何褚氏好奢靡风一直不曾不改,故而迟迟未曾退隐。

  太傅活跃在朝堂上,为弹劾众人做出了卓越贡献,褚息和案上弹劾斥责的奏折,估计也是唯这太傅占得最多。

  连褚息和这般的人都对太傅无可奈何,只等着将其熬死,在他面前都得要退避几分,跟何况是广陵王了。

  前朝时两人便不是很对付,谁料如今刚好又碰上了,可不教太傅抓住了把柄,剩下的使劲儿来折腾了。

  那日太傅当即气愤回府,转头便连合中枢三司一起,第二日早朝便跪于鹿台金殿前,非不入殿。

  这般的手法虽然不会将其拉下马,但广陵王名声这一块算是毁一半了,以后想要做些什么都会被人诟病。

  广陵王号称清雅之士,所以门下数名寒门出生的读书人。

  如今这事若是被人大肆传扬出去,只怕是在门下召集无数门客的行为,也显得其意不言而喻了。

  陈衍让仰头看着场上的蹴鞠赛,在他眼中亦看的是,褚氏与世家暗中的争锋对决。

  他一向喜于这般不出手,在暗中推波助澜的自控掌握感。

  群狼相斗,在你死我活之际都未曾发觉,它们所争斗的东西,同样也被旁人觊觎着,甚至已经被旁人握住在手中了。

  这般的感觉是陈衍让最为痴迷的,但现在……

  他脸上浮起来的表情淡下,晦涩地偏头看了看身旁的人,却觉得这般的感觉变得无趣起来,竟然还没有她的一句话,来得令人心潮澎湃。

  褚月见观着场上的球赛,忽然看见一道身影缓缓行过,眸光乍亮。

  虽然有些远且还隔着来往的人群,她还是一眼看见了,那是奉时雪。

  他依旧是一身雪白,八月的阳春白雪光洒下,给人一种他周身有飘渺的仙气的错觉。

  褚月见的视线瞬间好像被黏住了,跟着一起移动。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距离那天已经过了有几日了,褚月见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当然不敢见居多。

  如今他突然这样闯入她的视线中,那日的记忆浮上脑海,她感觉自己沉寂的心,开始不安分地狂跳。

  他身上的伤口应该已经留下来了吧,有些想看。

  褚月见一改方才的漫不经心,忽然亮着明媚的双眸看着某一处,其中的兴味正浓,一如当时看他那般。

  陈衍让一直注视着褚月见,见她突然的转变,若有所感地顺着视线和一人对视上了。

  一人温润如玉,一人眉宇寒霜。

  奉时雪是循着松狮犬的踪迹而来的,平日他很少在宫中行走,但今日不同。

  陈衍让光明正大的来了公主殿。

  他隔得很远都能看见褚月见和他握手笑言,眉眼皆是明媚的春色,与那日对着他的恶劣全然相反。

  见到此场景,奉时雪抿唇垂下眸,忍着想要抬手抚摸眉骨痣的冲动。

  察觉到一道带着兴味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奉时雪心跳略微失律,隐蔽的情绪升起再被快速压制。

  任由他心间如何沸腾,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对视上后转身便要走。

  “小奴隶,去那里?”清脆的声音带着慵懒,整暇以待地传来。

  语调不大,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停下来自己的动作,顺着褚月见的视线转过去看。

  众人都有听闻过,奉时雪被烙了‘奴’印,所以那些目光还带了探究。

  感受着这些肆无忌惮的视线,奉时雪转过身的脚步一顿,怠倦地垂下眼睫,唇线紧抿,手中的冲动越渐明显了。

  他想要碰碰眉骨的那颗红痣。

  褚月见看着他停下的背影弯着嘴角,梨涡显露出来,从软椅上站起来,头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本来是想要朝着奉时雪那边走过去的,待到站起来时却忽然想起来,她是公主,为什么要她走过去?

  依照尊卑,怎么也得是奉时雪他听话地走过来,这般想着褚月见便坐了下去。

  她恶劣心起,随手拿起一旁挂着红绸带的蹴鞠球,对着奉时雪的方向掷了过去。

  原意是想要扔掷他的脚下,然后再让他捡过来的。

  但是手上的力道没有把握好,直接砸至奉时雪的肩胛,力道虽然小但他却莫名往前迈了一步。

  似绣球花的蹴鞠滚落至他的脚边,停了下来,奉时雪稳住心身后,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上面。

  “别愣着呀,捡过来给本殿。”身后的声音犹如裹着糖浆软糯糕点般甜,带着的却是满满的恶意。

  奉时雪眉宇冷漠,他不转头看她,亦不想捡起地上的蹴鞠。

  “褚褚,别为难他了,听闻他身上还有伤。”忽然有温柔的男声响起,带着如沐春风的安抚之意。

  陈衍让也不懂为何褚月见对奉时雪的恶意这般大,之前便听闻奉时雪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便被她亲自刻上了烙印。

  在昭阳能被烙印的都是最卑贱的罪犯。

  奉时雪身无罪,甚至算得上是无辜之人,是在天下百姓和忠贞之臣的膝下保下来的。

  无故受此酷刑,就连陈衍让也忍不住心生怜悯心。

  最主要的是感觉眼前的奉时雪,和最初见到时有些不一样了,他心中起了探究欲。

  说不上那里不一样,最为明显的便是周身的气质,似越渐沉寂了下来。

  不过他出言帮忙,并非是因为心中那可有可无的怜悯,而是因为奉时雪如今还能为他所用,顺便卖他一个人情罢了。

  褚月见闻言眼含不满,却还是因为陈衍让的话,而温和了不少。

  “他是有伤,又不是残废了,不就是捡一个球而已,那能这般娇贵啊。”褚月见表面言语不悦,实际上因为陈衍让这句话乐开了。

  他可太贴心了,她还正愁怎么顺理成章地对奉时雪态度好些,这句话简直是将抬阶摆在她的脚下供她顺着走下来。

  是以褚月见表面是因为,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失礼,迫不得以才不想表现得太过于跋扈,实际心中正满意着。

  她从陈衍让身上移开视线,转头眉梢挂着轻蔑道:“既然有伤,便……”

  ?

  褚月见口中的话随止,睁眼一双雾蒙蒙的眼,里面装着浅显地惊讶。

  因为她看见奉时雪已经弯腰捡起了脚边的蹴鞠,正面无表情地朝着她走来。

  他的目光沉寂如水,连余光都没有给过旁人,直勾勾地盯着褚月见看,里面藏着黏稠的黑雾在翻涌。

  明明穿的是一些纯净的阳春白雪,褚月见却有种错觉,奉时雪手中拿的是不是蹴鞠,而是她血淋淋的头颅,脚下踏着的是血海残肢。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褚月见瞳孔随着他越靠越近而扩张,手无意识地握住了一旁的陈衍让。

  陈衍让偏头看着面无表情走来的奉时雪,复而若有所感看向身旁,正在无意识紧张得浑身僵硬的褚月见。

  “你要的球。”

  蹴鞠上挂着红绸带缠绕上骨节分明的冷白手腕,随着他的动作绸带摆动着,似鲜血在往下滴落。

  褚月见低头看着放在自己的面前的蹴鞠,手无意识地抓紧,她真的感觉奉时雪手里拿的是她的头。

  她现在到底接不接自己的头?

  正当褚月见还在迟疑,忽感手上传来轻抚的揉捏,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用力地抓着陈衍让。

  没有搭理递过来的蹴鞠,褚月见偏头看了一眼陈衍让,眸光闪着无辜。

  陈衍让见此场景也明白了,小殿下这是做了坏事而难得的心虚呢,这副模样倒是难得。

  见褚月见对自己的依赖,陈衍让的嘴角荡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带着安抚意地回握着。

  陈衍让抬头看着沉默立在面前的奉时雪,眼神忽闪一瞬,含着温润道:“褚褚的东西给我罢。”

  本以为奉时雪能听懂他其中的意思,毕竟之前相见时,虽然未曾明说,但奉时雪请他帮的忙便是接近褚月见,以备不时他能将褚月见绊住。

  他自认这话的里透露着的亲密,是在对奉时雪暗示,他如今现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结果他等了半响,都没有等到奉时雪将手中的东西给他,甚至连一道余光都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