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香里醉
汗水从她秾艳的眉眼滑落在下巴上,江梓衿抿了抿唇,抬起手背将汗水擦去。
“还行。”
薄景琛:“我可以背你。”
他在前面探路,一样走了快两个小时了,大气都没喘上一下,表情冷漠淡然。
江梓衿看着他身上繁重的银饰:“......”
薄景琛淡淡道:“我背两个你都不成问题。”
江梓衿‘哦’了声,她是真的累坏了,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朝着男人张开了手臂。
薄景琛挑了下眉。
江梓衿:“你不是说能背的吗?”
她下巴微扬,出了汗之后,雪白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脖颈又细又长,身上冒着热气。
在累死和厚脸皮让人背的两种选择下,傻子才会选前者。
01:“......”
薄景琛走到她面前,“之前不是挺警惕我么?”
江梓衿装傻:“没有啊。”
薄景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弯下腰,一手托着江梓衿的腰,一手抬着膝窝,将人打横抱起。
江梓衿抱着人的脖子,酸麻的双腿可算是能得到放松了。
她眨眨眼睛,“你能行吗?”
薄景琛低头看她,“你说呢?”
江梓衿一噎,“行。”
薄景琛身上的温度很低,从他将她抱起来的那一刻,江梓衿就感受到了。
他身上戴着的银饰也很多,随着走路的动作银器相敲击的声响不绝于耳,手臂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也能完全感受到。
系统之前说过让她和薄景琛一起去,说明系统并不认为薄景琛会伤害到她。
有了它这句话,江梓衿才对他放下戒心。
山上的路非常陡峭,薄景琛抱着她的动作很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周刮起了大风,风声吹在耳边‘呜呜’地响。
江梓衿心里觉得不安,“还没到吗?”
她感觉两人已经走了不止三个小时,眼看着太阳就快要开始往下落了,他们的目的地还没有到。
薄景琛:“快了。”
江梓衿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小时。
眼前的路越来越陡,越往上走,山上的雾气也就越浓厚,到了此刻,江梓衿已经完全看不清三米外的任何东西了。
江梓衿:“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到啊?”
抱着她的男人胸膛越来越冷,身体僵直,硬的像一块石头,让她浑身不舒服。
江梓衿:“你先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了。”
薄景琛少说抱着她走了一个多小时,她却感受不到他胸膛上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更别说喘口气了。
薄景琛:“没事,快到了。”
江梓衿:“你不累吗?”
薄景琛:“不累。”
江梓衿咬紧下唇,第六感在心底拉响了警铃。
她声音颤颤巍巍的,小声说:“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薄景琛没有说话,继续抱着人往上走。
江梓衿手心里开始出汗,贴在薄景琛胸膛那侧的胳膊泛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么久了,就算薄景琛不觉得累,喘口气总需要吧?
她左胳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硬邦邦的,就连心跳声都没有。
薄景琛:“你在看什么?”
属于男性的声音被不断的拉长,在雾蒙蒙中显得格外阴森。
男人阴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昳丽的猩红,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处墓碑旁边。
江梓衿心脏就像是被人捏紧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至了心间。
“是在找我吗?”
这已经不是薄景琛的声音了!
江梓衿迅速从他怀里跳出来,朝着人相反的方向往山下跑,还没跑上几步,就被人拉着领子拽了回来——
‘薄景琛’的脸逐渐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竟和她梦中所见的鬼新郎别无二致!
男人容貌诡谲艳丽,纤长的睫毛轻抬,露出那双漆黑的瞳眸,像是夜晚里缓缓流动的湖水。
“娇娘。”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木香花味,极为浓郁的纠缠而上,妖异的宛如精怪。
“现在你找到我了。”
第156章 冥婚:赠予邪神的漂亮新娘(8)
‘薄景琛’暗色的眸底泛着繁复的盈花,妖异又美丽得惊人。
猩红的土壤开始搅动翻涌,无数双惨白的手臂从土壤中冲了出来,怪异的向上弯折。
【新娘子~红嫁衣~喜丧事~恭喜连理~天长地久~】
白雾掩埋的远处,蹦蹦跳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江梓衿看见了那顶熟悉的艳红色花轿,一摇一摆的在向着她靠近。
纸人童子捏着尖细的嗓子,脸上胭脂所化的两道腮红喜庆又滑稽,薄薄的身体撑起沉重的轿子,居然还没有被压垮。
‘咚’
脚步声浩浩荡荡,将翻涌的土壤重新压平。
惨白的胳膊被他们踩在脚底下,如同灼烧般,皮肤骤缩流脓,惨叫声似是能穿透耳膜。
它们蠕动着重新缩回了土壤中。
前排抬着轿子的纸人童子猛地停住脚步,朱砂眼的赤瞳迅速转了个圈,场面怪异又可怖。
轿子停在了离他们不到三米的距离。
江梓衿宛如被人施展了定身咒,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云雾向四周扩散蔓延,将纸人的身影模糊成暗黑色的影子,放眼望过去,一排排居然全站满了纸人!
身后的纸人童子抬着一箱箱雕花沉木箱子,将盖子掀开,里面装了满满的金银财器!类似这样的箱子还有几十件!
珠宝的亮色即使在白雾间也极为耀眼夺目。
新郎嘴唇绮红,如同饮血的精鬼,神秘、漂亮的不像个人类。
“收下。”
江梓衿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那些箱子的方向走去,她半弯下腰,细白的指尖触碰在华贵的珠宝上,负责抬箱子的纸人发出尖细的笑声。
【恭喜连理~天长地久~】
火红的花轿,大红彩绸的浮金喜字,四角各坠着一个大大的彩球,帘子上的流苏直直的垂到底部。
纸人们抬着一件云锦描金的蜀纱嫁衣,妖冶的裙摆翩跹,好似大片大片的曼殊沙华,美轮美奂。
鬼新郎站在她身后,青白的手指覆在江梓衿腰上,尖锐的指甲狎昵的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江梓衿眼尾覆上了一层潋滟的薄粉,他对她身上的敏感点非常熟悉,只轻轻一碰,就让她像秋日树上坠着的白花,簌簌的发着颤。
“我为你准备的嫁衣。”
鬼新郎直勾勾的看着她,目光冰冷又缱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木香花味勾勾缠缠的被吸入肺腑,让人浑身发烫。
“退下去。”
纸人们脸上显出谦卑又恐惧的神色,慢慢朝后退去。
火红的嫁衣落入了男人的手中,他手指白皙泛着青紫色,如同美丽有害的毒花。
江梓衿身上的衣服被他割断,如同碎片一般洋洋散散的被吹落到空中。
纸人背着身子,匍匐在地上,形成一圈牢不可破的包围层,将二人遮盖的严严实实。
莹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比之玉石不遑多让。
江梓衿敏感极了,尖锐的长甲蹭在肩头时,细长的胳膊泛出了浅淡的粉色,宛若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他并不急着给她换上艳丽的嫁衣。
冰冷的呼吸喷洒在她锁骨,薄冷的唇畔贴在她温热的肌肤上,濡湿的吻就像蜜糖一般刮过,留下莹润的水泽。
江梓衿眼尾含着生理性的水珠,细密的汗水顺着秾艳的眉眼滑落,荡着缭绕云雾,交叠的身影掩埋在朦胧景色中,暧昧又缱绻。
精美的嫁衣一层层披在了她身上。
江梓衿无意识的揪着男人的衣摆,粉白的指尖因为用力,如玉兰花般清纯,又夹杂着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绮丽。
两人身前的墓碑上,用篆刻刀刻下了逝者的姓名。
【康清】
江梓衿只觉自己的灵魂好像挣脱了躯壳的束缚飘到了半空中,她就像个精巧的提线娃娃任由男人摆布。
鬼新郎手指带着一层薄茧,刮过她皮肤时,激起令人颤栗的电流。
江梓衿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又堪堪止住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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