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香里醉
它们的双眼是灿金色的,酷似狼尾的尾巴垂在地上扫荡,跟完全的牲畜一样毫无理智的大快朵颐的吃着生肉。
江梓衿快要疯了,她隐隐猜到不远处发生了什么。
但她看不清,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血腥恐怖的场景,想象力在黑暗中被进一步的激发。
“衿......衿......”
江梓衿又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四肢在地上爬行的声音其实和人双脚走路时发出的声音区别很大,所以她一下就听出来了。
属于野兽的粗重呼吸声让她汗毛都在一瞬间炸开。
——是狼人?
堂屋口骇人的生吃整整持续了五分钟才消停下来,地面上积了几滩不详的血水,残肢断臂,还有那些怪物全部都不见了踪迹。
鬼新郎贴在她的耳边,声音轻缓。
“你猜猜......”
“是谁?”
江梓衿眼睛上的手逐渐移开,她鼻尖微红,眼尾也也是湿的,卷翘的睫毛抖来抖去,看起来无助极了。
血水顺着门口淌了进来。
而在她旁边,摆着一副漆黑的棺材。
江梓衿站不住,勉强的倚靠在鬼新郎身上,被他扶着。
“过去看看。”
江梓衿哪里敢过去看,那滩血水就跟平白无故出现的一般,从堂屋口蔓延了两三米远。
康清说:“你不是想去找那只畜生吗?”
“你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么?”
江梓衿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祭台上的烛灯又开始摇晃,突然一下,烛火在堂屋内猛地熄灭!
身后的男人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江梓衿往后退了几步,后腰抵在了祭台的桌子上,她脸色惨白,被吓得喘不上气。
蓦地,一双双手将她从地上抬了起来!
江梓衿动弹不得,和之前拜堂时的情况完全相同,她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僵硬的任由‘人’摆布。
‘砰’
棺材的盖板被掀开,露出里面猩红色的内景。
——她被‘人’抬进了棺材里。
‘咚——’
棺材盖板被无形手举起,将棺材盖了回去。
“新娘子~红嫁衣~生同衾~死同穴~”
尖利的稚童歌声骤然响起,歌词却不是它们之前唱的那首了。
“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永续前缘。”
江梓衿被闷在棺材里就像被人压着身体,大脑都在叫嚣着缺氧的晕眩。
棺材被人从地上抬了起来。
狭小的空间滋生着巨大的恐惧,她张着口,艰难的呼吸着氧气,棺材还留了一线缝隙,供她呼吸。
【冷静。】
系统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慢慢呼吸。】
江梓衿好像抓到了渺小的希望,水润的杏眼拢着一层细碎的雾气,努力的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膛。
系统01:【好点了吗?】
江梓衿秾丽的眉眼覆着一层汗水,湿红的唇畔嗡合,小口的喘着气,如同孱弱盛放的白玫瑰,眼尾晕着惊人的美艳。
【我在......】
【棺材里。】
系统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十二点。】
江梓衿无力的抬起手想将棺材上的缝隙拉大一点,棺材像是沉重的器鼎,纹丝不动。
系统01:【保存一点力气,打不开。】
江梓衿害怕的蜷缩起身体,好在她身体足够瘦弱,微弓着腿也能做到。
【怎么办......】
她抽了抽鼻子,眼泪顺着眼尾滚了下来。
【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01:【别怕。】
【你不会有事的。】
江梓衿小声的哭,又想起系统说的保存体力,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抬起手背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狼人......】
【它们种族吃过人吗?】
系统默了默,然后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
棺材左摇右晃的颠了很久才停下。
“新娘子呢?”
“在棺材里躺着。”
“死的还是活的?给人留呼吸的缝了没?”
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说:“留了留了!我还能不懂祭祀的规矩吗,邪神大人只要活人......”
苍老一点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马上要十二点了,快点确认一下人,把棺材打开!”
“好奇怪,这么久了怎么没听到里面有声音......”
“可别真把人憋死了......小马、小刘,你们跟着我开棺材!”
“诶好!”
沉重的棺材板被人推开——
当村民看到棺材里穿着嫁衣、沉睡的新娘时,呼吸一滞,视线都不由呆滞。
“今年的新娘这么漂亮吗?”
“妈的,上哪里找的人啊......”
江梓衿躺在猩红的棺材内,卷翘的睫毛垂着,肌肤粉白莹润,犹如一捧新雪。即使在夜色中,也跟发着光似的。
乌黑稠密的长发散落在棺材里,极致的艳丽令人心惊。
‘咚——’
遥远的钟声在黑夜里回荡。
十二点了。
第174章 冥婚:赠予邪神的漂亮新娘(26)
阴冷的山风吹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带来了一丝冷意。
“到时间了。”
“要不要把她喊醒?”
江梓衿闭着眼睛,纤长的睫羽一颤,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里。
她脑子里的疑问太多了,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喊起来了肯定会大喊大叫吧......”
“怕什么?我们这边这么多人,难道她还能做什么不成?”
“对啊......”
“如果直接把人埋进去,发现是个死人怎么办?”
江梓衿心中一凛,垂在身侧的手轻微颤了颤。
难道祭祀就是活埋?
她还记得自己是被鬼新郎带到一处古宅里的。
当时那里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自己被抬进了棺材里面之后,好像移动到另外一个地方了。
那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鸡鸭鹅呢,放在祭台上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
江梓衿感觉有一双苍老干枯的手触碰在了她脸上,老人不轻不重的拍了她两下,身上还带着一股腐朽的木材味儿。
“醒醒。”
苍老干枯的手,只有一层骤缩的暗褐色皮包裹,上面遍布着老年斑,冷得不像活人。
“族老,就您这叫法她怎么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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