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香里醉
她越描越黑,谢景的脸色愈发怪异。
“dvd......dvd送了我也用不上,浪费......”
谢景应了声‘嗯’。
与面上冷淡的表情相悖的是,他现在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砰砰砰’的似乎要跳出胸膛,手心也在微微冒汗。
某种不一样的心思如同正在生长的幼苗,从土壤中迸发了出来。
江梓衿小声道:“你别误会......”
谢景将光碟全部收好,丢进了茶几下的抽屉里,淡淡道:
“没误会,姐姐说什么我都相信。”
江梓衿垂着脑袋,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一下。
心里的罪恶感好像更重了些。
谢景低头看着她,“所以姐姐是想......和我一起看这个?”
江梓衿猛地点了点头,又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谢景问:“为什么?”
江梓衿:“我只是看你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担心你未来——”
谢景:“......”
江梓衿话说到一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堪堪止住,偷摸着看了一眼谢景的脸色,确认没有生气才继续道:
“所以才会去找司机买这些,我没想到他会错了我的意思,买了这些......”
谢景轻挑眉,“姐姐之前是想买些什么?”
江梓衿一本正经:“三.级.片。”
谢景:“......”
少年眉眼漾开笑意,却是轻轻一笑。
“原来如此。”
江梓衿小心肝颤了一下,有点怂,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谢景凑得离她近了些,空气中飘来一股凛冽的皂角香,他侧了下头,潮湿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上。
“姐姐没听过一句话吗?”
江梓衿:“?”
谢景:“男.高的**,**像钻石。”
江梓衿:“???”
她不相信这么离谱的话是出自谢景嘴里。
“......什么?”
还不等她发问,谢景直起腰来,脸上的表情一派平静,“没什么。”
江梓衿理智碎了一地,满脸‘我刚刚听到了什么’‘这真的是谢景说出来的话吗’的表情。
谢景视线落在她柔软的发旋,眼睑下耷,想起了几年前的事。
他性子冷淡,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很少能记得很深刻,却将小时候救了自己一命的‘神仙’记了整整五年。
从出生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展现了完全的‘善意’。
那种不带着任何目的性的善意,温暖的像冬日照耀在身上的暖阳。
在他享受过之后,又如昙花一现般,吝啬的将其收回。
谢景时常在想,十岁那年的相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一场他期待了无数次,为自己编织的一场‘美梦’。
记忆中的‘神仙’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在阳光下站着时,浑身都像是在发光。
她从肮脏的地面上将他抱起,毫不在意自己的长裙被尘土染脏,垂眸将吻落在浑身脏兮兮的孩童额间,眉眼间的神性悲悯,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景。
“姐姐。”谢景忽然喊了她一声。
江梓衿疑惑的抬眸看去,正对上他那双浓墨色的眼眸,如薄冷的冰线划破了夜空,泛着点点光泽。
“怎么了?”
谢景眼眸一掠,视线下移,转而看向桌上的甜点。
“给你买了一些甜品,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江梓衿之前提过自己喜欢吃甜品,没想到谢景还真记下来了。
她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其实不管谢景买什么,江梓衿都挺高兴的。
“喜欢。”
她抱着袋子,耳朵上的红意还没有消散,看起来还是有一点不自在。
谢景:“那我先不打扰姐姐了。”
他从房间里退了出去,门外的保镖看到他出来,微一点头。
“谢少。”
谢景淡淡的挥手,“今天你们不用在这边守着,都下去。”
保镖齐声道:“是。”
一行人训练有素的从二楼走了下去。
谢景走到走廊尽头,眼睛下垂时,就像蛰伏起来的凶兽,隐着无限阴狠与森寒。
他伸出手,苍白的手掌印在那副绚丽的壁画上。
早几年时,他在谢家过的生活算不上好。
母亲在父亲离婚后,精神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
看着肖似丈夫的面容,她时常掐着谢景的脖子,不顾形象的对着他破口大骂,直到谢景脸部涨紫,濒死时才如梦初醒般堪堪松开手。
“咳咳咳......”
小谢景咳得撕心裂肺。
女人狼狈的滑跪在地上,颊边的碎发乱糟糟的垂着,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遍。
她让谢景跪在碎裂的瓷器上,眼神呆滞的看着他稚嫩的面容。
“谢京玉......”
她在透过谢景的皮囊看向另外一个男人。
一个抛弃他们,从来没回家看一眼的男人。
谢景膝盖跪得都是鲜血,皮肤极白,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硬是没喊过一句疼。
“谢京玉......”
谢景嗤笑的勾起唇角,却被母亲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准笑!”
女人疯了似的大叫:“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怪物他才会不要我!”
谢景舔了舔腮帮子,口腔里一股血腥味,牙齿似乎都有些松动。
“母亲......”
少年人的嗓音有些沙哑。
他漆黑的双眸变得异常狠戾骇人,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上面印着可笑的巴掌印。
“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要你啊。”
他笑得残忍冰冷。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只有怪物,才能生下怪物。”
*
第205章 被“疯批”信徒觊觎的神明(22)
谢景按了一下长廊的壁画,不知是触摸到了哪里,内部发出一声轻微的喀嚓声,隐形的门向内凹陷。
长廊上的灯光透过门口的缝隙照了进来,浓重的臭味扑面。
一个女人被绑在凳子上,头发披散。
她趴在地上,凳子压在身上,就像一只背着沉重壳子的蜗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谢景的表情冷漠,没有丝毫怜悯。
‘咔哒’
他转身将门关上,轻微的响声似是将倒地的女人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唔......”
谢景在她面前半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没再靠近。
女人失去了往日面对他时的女强人形象,就像关在精神病院里的疯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发病时就大喊大叫,不发病时就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杀死这个将自己‘囚禁’的的亲生儿子。
她用尽这世间一切恶毒的字眼词汇去攻击辱骂,甚至是置他于死地。
他们不像是一对母子,反而像是仇人。
“母亲。”
女人似乎感知到了响声,手指微动。
上一篇:捡了五个哥哥后,京城无人敢惹
下一篇:穿成偏执大妖的傀儡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