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香里醉
江梓衿的声音闷在交缠的唇/齿之间,听不真切。
谢景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急促,他几乎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直到听到江梓衿短促的痛叫,他才拼命的压制住勃发的情绪,松缓了力道。
“衿衿。”
他亲吻着江梓衿的眼睫,尝到了泪水的苦咸。
拽着手腕的力道也跟着松了松。
江梓衿唇肉湿红,比之前肿了一倍,在谢景吻即将落下的时候,她偏头躲了躲。
脸上传来冷软的触感。
吻落了个空,印在了脸颊上。
江梓衿喘不上气,下巴被捏得生疼,嗓音带着颤的喊谢景的名字。
她的力气对于谢景来说不过是蜉蝣撼大树。
谢景喉结上下滚动,‘咕咚’的吞咽声让气氛变得更加湿粘。
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的他,变得比之前更加‘顽劣’。
谢景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凶兽,死死叼住猎物的脖颈,吮吸猎物身上流淌出的甘甜的汁/水。
直到谢景吻够了,才喘息着将江梓衿松开。
江梓衿脖颈红了一大片,浑身像是发烧一样滚烫。
谢景:“好了,你——”
“啪——”
说到一半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断。
伴随着右脸火辣辣的刺疼,谢景被打得偏过头,眼神有一瞬间的戾气,又在看到江梓衿微湿的眼眶时偃旗息鼓。
他舔了舔破裂的唇角,声音有些意犹未尽的沙哑。
“脏了,我帮你舔干净。”
他指的是江梓衿嘴角那点白粥的残渣。
如果一开始的行为还能叫‘舔干净’,后面纯粹是想占便宜。
江梓衿哪还能不懂,她喘了口气,乌黑卷翘的睫毛坠着眼泪珠子——是在刚刚被吻出来的,她差点连怎么呼吸都忘了,濒临窒息以及剧烈的感官刺激着泪腺。
“松开。”
谢景沉默片刻,将捏着她的手放开,然后迅速道:“对不起。”
他在面对江梓衿时的示弱运用的炉火纯青。
江梓衿打他的那只手都在疼,疼得发麻发胀,像是被人泡在辣椒水里。
她眼尾下耷,显出几分可怜又孱弱的模样,眼神却是含着怒意的,她没理谢景,将人推开。
谢景趔趄了几步站稳,注意到了她的手,“手疼吗?”
明明他是被打的那个,此时还有心情关心打人的手疼不疼。
江梓衿垂在身下的手被人突兀的碰了碰,谢景满脸写着无辜,跟刚刚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江梓衿只觉自己一股气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憋得慌。
“你......”
谢景眉眼一片缱绻的温和,“第一次追人,经验不足。”
“以后都会慢慢改进的。”
江梓衿:“???”
她气得耳朵都红了。
谢景缓缓道:“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暂,我不主动一点,你根本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压力很大。”
顶着这样一张古井无波的脸说自己‘压力很大’的谢景,简直就像人格分裂。
江梓衿:“.......”
她不知是气笑的还是怎么的,仰着头看他,“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谢景。我能来这里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你却要在这个世界度过百年,即使我答应你,你有想过自己会承担什么后果,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别人婚姻美满,有伴侣陪伴直到白头,你却活在无穷无尽的等待中,等待一年去见一个只能——”
谢景打断她:“我知道。”
谢景看着她,声音平静,“这几年我设想了无数遍,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你在我的计划中。我已经成年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会承担相应的后果。我心中的想法比谁都要清楚,与其当个行尸走肉,浑浑噩噩的生活在这个世上,度过余生。不如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将每一天都当作恩赐的,轰轰烈烈的度过余生。我相信,没有人会选择前者。”
“......当我亲吻你时,你心中的第一想法不是厌恶我,将我推开,而是因为我‘等待’的漫长煎熬来拒绝我。“谢景轻声道:“我是不是可以变相的理解为——我还是有机会的。”
“有机会和你长相厮守,像普通爱侣般亲密无间。”
谢景的眉眼笼着细碎的星光,冷俊的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垂眸时,可以瞧见浓长的眼睫,完美到无可挑剔的样貌。
他总是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很高兴。”
江梓衿张了张口,谢景的巧舌如簧几乎让她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
她大脑一团乱麻,简直比刚刚被压在椅背上亲还要乱。
“我冷静一下。”
谢景终于动了,他脸上还留着那道可笑的巴掌印,朝旁边走了两步,给江梓衿绕开了一条道。
江梓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看起来还在生气,椅子腿磨蹭在地面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尖锐响声。
她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跑去,只是背影看上去稍微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临近门口时,才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恶狠狠的冲着站在原地的谢景说:“不许跟过来。”
谢景果真听话的一动不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再也看不到时才挪开。
他垂下眼,看到江梓衿放在桌上喝了一半没喝完的粥,此时粥已经凉透了,瞧着令人失了胃口。
谢景端起餐桌上的粥碗,对着江梓衿刚刚触碰过的碗壁,薄唇相对,将凉透了的粥一饮而尽。
冷掉的粥滑进胃里,过于寡淡,不算好吃。但这味道却比他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还要美味数倍。
空了的碗摆在了原来的位置,谢景的手指点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思绪发散。
还是有点太着急了。
他得慢慢来。
第222章 被“疯批”信徒觊觎的神明(39)
公司的事务很忙,谢景中午连饭都没吃就得先赶去公司。
江梓衿重新去了二楼那间被封锁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是,她在二楼看到了许久没见的老管家。
老管家比前几年还要显得苍老,岁月在他脸上刻下道道沟壑,两鬓银丝斑白,让他更显苍老。
“江小姐。”
老管家也看到了她,非常和善的打了声招呼。
江梓衿扫了眼他身后那道封锁的门,问:“您怎么在这里?”
老管家:“少爷叫我帮他看着点里头的东西,最近在重装调整,需要人看着。”
江梓衿:“重装?”
昨天她刚闯进去,谢景今天就要把房间重装,这一切也太巧合了......
老管家点了点头,“少爷觉得之前的房间不太好,就叫了人来重装,估计要个半个月。”
江梓衿皱了下眉,“半个月?”
她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管家面露难色,“这......里头灰尘大,杂物多,可别呛着您了,到时候我也不好和谢少爷交代。”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江梓衿只好作罢,“您是今天才过来的吗?”
管家:“我昨天晚上就过来了,谢少爷不会让我们在这边待很久,到了晚上,别墅内的佣人全部都会撤走,我也不例外。”
江梓衿问:“白天您就一直在二楼吗?”
管家的话模棱两可,“不一定,谢少爷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过来。其他时候,我一般在少爷另外一栋别墅里等着。”
江梓衿还想继续问些什么,楼下却传来响动。
‘叮咚叮咚’
是别墅外的门铃。
江梓衿一愣,还以为是谢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去而复返。
“我下楼去开门。”
她跑到楼下,刚一打开门,来者却不是谢景。
约翰斯冲着她眨眨眼,灿金色的眼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用法语朝她问好。
“中午好,美丽的小姐。”
江梓衿呆了一下,约翰斯身高很高,将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都遮挡了大半。
“不记得我了吗?”
江梓衿记忆力还没那么差,反应过来后说道:“您好,约翰斯先生。”
她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法语内容,倒也没露怯。
约翰斯看到她脖颈上的点点痕迹,笑容更加耐人寻味,嘴里跟抹了蜜一样甜,带着他们国家特有的浪漫与热烈,却不显得令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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