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興昭五
“大哥,现在怎么办?我爹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卢绾着实担心老父老母,一大把年纪的人,若是有个差池,他是万死难恕其罪。
刘季冷静地道:“放心,三日的时间,人家都说了,三日之后拿人去换,要么我们把盗贼捉住,要么送你过去,自然能换回伯父他们。”
卢绾......
“大哥,你得救救我,我不想被斩手
。”卢绾缓过神,爹娘要救,他的小命同样得救,事到如今,能救他的人唯刘季。
看刘季刚刚同人说话,压根不害怕,卢绾伸手拉住刘季,他全部的指望都在刘季的身上,他大哥不能不救他啊!
刘季亦知事到如今,一味怪卢绾无用,赶紧捉紧时间找到人。
“去把兄弟们都叫出来。”事成定局,多说无益,赶紧把人喊出来,想办法把事情解决才是王道。
“我去,我去。”樊哙不曾犹豫,当机立断往外跑,这个时候就得请兄弟们全都来,一块帮忙,人多好办事。
刘季看着卢绾还在那儿抹着泪哭,受不了的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哭有何用,想办法捉住人才对。你是在哪儿碰着的人,又是怎么把玉赢来的,斗鸡,你何时斗鸡赢过,倒是还敢折腾,这回好了,斗鸡是赢了,若是捉不住真正的盗贼,你这手,谁都保不住。”
身为一个大男人,出事不想办法解决问题,竟然有闲功夫在那儿哭,丢不丢人?
“大哥,这个事我是真冤,我们素日斗鸡的地方就那么两个,来了一个跟我差不多的人,生面孔,大家碰上,都是同好,你来我往的,谁也不服谁,自然免不了斗鸡见真章,我赢了,他说没钱,身上就一块玉值钱,没有钱,拿玉来抵,我自无不同意的。不过我们约好明日他拿了钱换玉的。”卢绾这会儿把事说出来,刘季本来头疼的不知如何找人才好,听到卢绾的话,刘季来精神了。
“明日拿钱来换?”刘季大喜过望,捉住卢绾追问,以确定是不是真的。
卢绾直点头,“不错。”
“这话你刚刚没跟他们说?”刘季可纳闷了,按理来说,那群想捉人的人,在听到卢绾明天要同人再有往来,不可能不想趁此机会捉人。
“没说。”万万没想到卢绾竟然没说,刘季......
瞪大眼睛盯着卢绾,不确定卢绾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他能管住嘴不告诉他们?看卢绾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儿,卢绾扛得住?
“我没敢说。”卢绾哭丧着脸说出心里话,他是不敢。
“我赢了玉,就戴那么两日都能惹出事,要是我再告诉他们,明日有人拿钱跟我换玉,我就真成同伙,
就算你来也救不了我,我就死扛不说,任他们怎么打我,我都说了前面的一半,其他的,无论他们怎么问,我都没说。”卢绾能跟刘季掏心窝说话,那是知道刘季无论如何都会救他。
别人,一言不合就说卢绾是偷盗贼的人,卢绾是傻了才会跟他们说实话。
刘季能说卢绾的逻辑没问题?看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儿,换谁要是能不怕,那真是服了他们。
更别说人直接冲到卢绾家,把卢绾家上上下下全都翻了个遍,得亏没找出什么,否则卢绾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有底牌,自然应该留给信得过的人。
“你可真行。”刘季亦是没什么可说的,夸赞卢绾一句,卢绾抬眼瞄了刘季。
“大哥,此事你得救我,要是连你都不救我,我的手定是保不住。”卢绾如何能不怕,怕,他是没本事的,这件事最后的希望全都只能寄托在刘季的身上,卢绾盼着刘季能想出救他小命的办法,千万千万别见死不救。
刘季指着他道:“你就保佑明日那人真能拿钱与你赎玉。”
这样的时代,网络信息不发达,想找个人是容易的?更别说作为偷盗者,得了东西天南地北的跑,想找并不容易,卢绾最好祈祷那人会真的回来拿钱给他换玉,否则三日的时间想把这些贼人捉住,刘季半点信心都无
“斗鸡输我多少钱,这玉又值多少钱,谁能不会算这笔账。大哥,他肯定会回来的。”卢绾心松了一半,结果听到刘季的话,一下子傻了眼,不知是在安慰自个儿,又或是在同刘季保证。
“玉呢?”刘季更是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玉在哪儿。
卢绾一听赶紧摸腰,一摸就摸着了,正在腰上挂着。
“这儿,这儿。”卢绾摸到玉,赶紧将玉解下塞到刘季的手。
刘季拿着那么一块晶莹剔透的玉,越发觉得那么一位公子叫人捉摸不透,怎么把玉留下了?人都把卢绾打上一顿都不把玉带走,这是想干什么?
刘季想到那位公子临走时说的话,再次张望卢绾家,翻来覆去找东西,可见丢的东西并不是仅此一样,是不是说,偷盗者或许并不仅仅是一人,人家想捉的不仅仅是一个人?
“大哥,你想什么呢?”卢绾见刘季拿着玉在手,半天不作声,自然急了,赶紧追问。
刘季回道:“能想什么,想你的破事。”
“大哥,我把兄弟叫齐了!”正好在这会儿,樊哙喊人都回来了,一脸傻笑,后面跟着二三十人,真行!
作者有话要说:刘季:兄弟都是坑!
樊哙:我没有,我不是。
刘季:数你最坑:,,.
第027章 绞尽脑汁救人
刘季暗暗给樊哙竖起大拇指,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卢绾的事情最重要。
总觉得那位青年连玉都给刘季留下,想捉的肯定不仅仅是将玉抵押压给卢绾的一个人而已。
是不是说就算刘季抓到了一个人也未必能够换回卢绾的父母,连同保住卢绾?
有这样的担心,刘季当然得告诉一干兄弟们,好叫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大哥,按你这么说,那我们该怎么办?”樊哙最不喜欢动脑子,抓着头追问刘季,“你要我们做甚只管开口,我们都听大哥的。”
换句话来说樊哙希望刘季有话直说,别跟他们打哑谜,一群不动脑的人只想坐享其成。
“最重要的是明天那个人会不会如期而至?”刘季纵然有再多的计划,要是明天最重要的一个人不曾出现,再多的计划,都是徒然。
一众兄弟的视线全都落在卢绾的身上,刘季直接问,“那人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傻乎乎的拿一块玉抵押的人,当时的卢绾怎么想来着?暗自思量是不是碰上了冤大头?要是此人不拿钱回来赎最好不过。或如今卢绾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位千万得回来。
占便宜的时候乐呵,大难临头巴不得对方赶紧出现,大抵这就是人心。
“认得,你最好祈祷明日他一定出现,要是不出现,大海捞针想找人,还是这么一群进出大户人家偷盗又逃脱的人,三日的时间我们找不到人。”刘季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经过分析,得出如此结论。
卢绾额头直冒冷汗,颤颤地道:“会出现,明日人肯定会出现。大哥,先说说你的计划,人要是出现了,该如何是好?”
“明日我们这么着......”刘季招呼兄弟们靠拢一些,将想好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他们。
不怎么喜欢动脑的人听完刘季的话,樊哙第一反应道:“这事让嫂子知道会怎么样?”
“怕甚?我们又不是来真的。这事更得请你们嫂子帮忙。”刘季翻了一个白眼,对樊哙的智商很是着急。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会合。”刘季说好了计划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事情就此定下,一群人也
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各自点头,这便归家。
刘季到家的时候吕雉并没睡,但是闹出卢绾的事情,刘季哪里还有方才的心情。
吕雉抬眼注意到刘季的神情并不好,从前外面的是吕雉很少过问,可如今吕雉有所打算,对外面的事,能多知道一些,对她有利无害。
“怎么了?”询问刘季,刘季道:“卢绾摊上大事,大事。”
吕雉微微一顿,上辈子可没有这样的一回事,究竟是生了什么变故能让刘季说出摊上大事。
刘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吕雉,吕雉听完之后目光凝视刘季,“觉得自己很卑微?”
旁人注意不到刘季的心情,可是吕雉是什么人?活了这么多年,看过多少人和事,就算当鬼也没闲着。
“能不卑微吗?在我没有去到之前,对方就已经想好怎么利用我达到目的。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证明卢绾的清白,为了救卢绾,只能挖空心思寻找真正的偷盗者。”刘季乍然看到那位青年的时候,的确为青年的相貌震惊,与之而来,也看出青年对他们的轻视。
青年早就将他们框在其中,叫他们无从挣扎,只能按青年的意图,达成青年的要求。
“这就是所谓的尊卑之别。贵族高高在上,根本看不上我们。”发自骨子里的轻蔑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从小到大贵族生存的环境里,每个人都告诉他们,像他们这样卑贱的人甚至算不上人。
吕雉经历过,比刘季更早的感受到那些人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生的好不代表一切都好。”刘季愤愤不平,吕雉的冷静地道:“按我们现在的身份,这番话传到他们的耳中,他们只会哄然大笑,根本不会正眼看我们一眼。”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刘季刚刚经历过,应该比谁都明白。
刘季闻之自嘲一笑,“是啊,说得真对,我们这些人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就是笑话,但若不遂他们愿,错的只能是我们,他们不需吹灰之力就让我们付出代价,一切不是我们能反抗的。”
有些事,谁都不愿意去经历,可是恰恰无能反抗,代价更不是他们能付起的,若不是被逼入穷巷,谁都不愿意揭竿而起。
纵观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不都是如此。
他在上辈子过得逍遥自在,勉强算个人一样的活着,意外得了这辈子,他何尝想闹事。被人瞧不起,被人无视,这些都不算什么。比起活下来,护住身边的人,别人看不看得起他,有个屁意思。
“连活着都成为奢望,谈何人权,我这是多自高自大?”想明白这一点,刘季伸了一个懒腰,“此事还得烦劳媳妇儿帮我一把。”
呲牙朝吕雉笑着,吕雉看着刘季如何收拾心情,又是怎么振作的,点了点头道:“如何帮?”
刘季立刻附到吕雉的耳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吕雉,连同需要吕雉帮忙的地方也一五一十告诉吕雉。
“你确定卢绾的话可信,明日人会来?”吕雉不是说刘季的计划不好,仅仅是担心好不容易脱手的人会不会回来。
“我敢保证那位家中失窃的公子定然不会把自己的行踪闹得人尽皆知。深夜将卢绾押回卢绾家中搜查,在这过程中手下的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我过去的时候注意到卢绾家的左邻右舍,根本没人探头。想必那位公子也知道偷盗的人极为谨慎,想要捉住他们,必须小心再三。”
“敢把玉押给卢绾,想必此人定是以为此处离失窃人家相隔甚远,又是这样穷乡僻壤的小村落,不会被人发现。玉的价值远远比当日卢绾赢的钱要高得多,即行盗窃之事,可见此人未必不爱财。事到如今,唯有一睹。若是明日此人未至,我们再想办法就是,倘若人来了,那就烦劳于你。能不能将人一网打尽,都在此举。”
刘季有条不紊的分析,所有人的心理,还有正常该有的反应。
平日刘季嘻皮笑脸,没点正形。吕雉都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将来能够打下一片江山,脑子若不活络,如何能一步步崛起。
“此事帮你没问题,但我也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吕雉并不介意帮刘季做一场戏,比起刘季这点小忙,吕雉要做的事,需要刘季帮忙的地方多着呢。
“媳妇有事只管吩咐。不必道外,我能做的定做成,不能做的,必也想方设法做成。”就一会儿的功夫,刘季又恢复了嘻皮笑脸,冲吕雉笑得没个正形,凝望着吕雉
却尽是柔情。
吕雉被他看得一愣,哪怕上辈子新婚时,再是情浓,刘邦亦从未这样看着她,好像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只有她一个。
从未得到的东西,这辈子可以得到吗?
“你为何欢喜我?”吕雉轻声询问刘季,若是从未得到过,便不会有任何的奢望,得到后,总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正因如此,吕雉更想弄个明白。
刘季万没想到吕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连忙答道:“你我是夫妻,我娶了你,自然应该对你好。欢喜你,因为你让我欢喜,并无其他的理由,不好吗?”
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
于刘季来说,吕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实际上却是一个温暖的人,性格虽然凶悍了些,却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虽然面对刘季的时候有时候会冷着眼看着他,确实让他害怕,但一想从前原身的名声,如此的男人,被父亲许配于人,换作谁都要重新打量吧。
吕雉再凶,却也从未真正伤害过刘季,相反,在别人对刘季不利的时候,更会第一时间维护刘季。
危险时得见真心,吕雉日常如何对待刘季且不说,刘季作为一个男人,让妻子出手庇护,真说起来,刘季颇是不好意思。
为了回报吕雉,他唯一的念头便是一定要待她好,呵护她,宠着她,纵然他给不了吕雉物质上最好的一切,至少在家里,定让她舒适。
“我待你并不好,自嫁你以来,对你非打即骂,更没一个好脸,如此,你依然喜欢我?”上辈子任劳任怨的她,都没有得到过刘季的真心,这辈子,她没有给过刘季什么好脸色,反倒得到刘季的真心相待?
究竟是她的问题,亦或是刘季的问题?
吕雉想不通!盼望刘季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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