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褚羊习习
像在半空中舞动的风,飘回了自己的住处。
直到瞥见大厅里的钟,才意识到时间整整过去了五个小时。
苏嫱愣住了。
她在褚叔叔的亭楼里有待那么久吗?为什么她感觉才过了半个小时?
总不能是因为沉浸在被吸血的状态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算了,想不通。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清洗佛珠,再不洗干净,她恐怕看到它,就会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龙水头里流出的清水源源不断地冲刷着檀木珠子,将黏糊糊的泪水与涎水冲洗得一干二净,在这个过程中,苏嫱不由自主地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褚叔叔的手掌也被她弄脏了!
救命。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受控制……
苏嫱的脸颊红得都能煎熟一颗流心蛋,反复地搓洗着手里的檀木佛珠,试图放空脑海里的所有杂绪。
放不空,羞耻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轮播,其中有她被褚叔叔抱起来放在棺材上、双褪夹住他的腰、在他面前拉下衣领……这是和长辈相处时的模式吗?
迷茫悄然涌上心头。
水声消失,苏嫱握着洗干净的佛珠,陷入了沉思。
莫管家说过,褚叔叔今年三十三岁,比她大15岁。哪怕长得格外俊美,年龄上也足够当她的长辈。
可谁家的晚辈会被长辈那样抱?
现代社会就算没有古时男女七岁不同席的严苛标准,但异性长辈与晚辈间,也会拿捏一定的相处尺度。
想到这里,苏嫱的心跳开始缓慢地加速。
清洗后的佛珠依旧散发着一股幽淡的檀香,如同褚叔叔身上的味道,带着淡漠的禁欲感。
苏嫱的额头缓缓地抵上墙面。
女生的第六感天生就精准,她对自己的猜测感到一阵惶恐,更多的还是无措,这份无措促使她开始蒙蔽自我——也许、也许关系好的长辈和晚辈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呢?
她八岁就失去了父母,亲戚家只有一位常年出差的女主人,上学时也没去过同学家,自然没见过正常的长晚辈该如何相处。
就像独生子女无法理解家里有兄弟姐妹的人为什么能那么亲近。
苏嫱也不知道自己和褚叔叔的相处算不算得上正常,又或者是因为吸血症引起的极端情况。
她又想去询问好友了。
可是赵彤彤一听,肯定能猜到她说得是谁。苏嫱本能地不想听好友念叨褚叔叔是个坏人,可她又明白好友全心全意地为她着想。
这种矛盾的心态促使她不停地在聊天框里敲敲打打,十几分钟都没有发出一句话。
最后反而是赵彤彤先给她发了消息。
放养的猩猩:到底发不发消息啦?
放养的猩猩:看你在这敲十分钟了。
一只黑猫:你都看到了?
放养的猩猩:本来准备找你,结果看你老是正在输入中。
放养的猩猩:你不说我来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苏嫱暂时先把自己的心事丢一边,好奇地打字询问。
一只黑猫:什么好消息?
放养的猩猩:后天的毕业聚会,你一定要来参加!
放养的猩猩:我刚刚才打听到,高二那年转到我们学校又转走的校草赵琛,他也要去参加!!!
放养的猩猩:我觉得他肯定对你也有心思,不然在我们学校只待了半年,为什么非要回来参加不熟的同学聚会?
放养的猩猩:你当时不是也喜欢他吗?快快快,现在大家都毕业了,正好再续前缘!
看到这一连串的消息,苏嫱愣住了。
她的脑海里下意识勾勒出一个清俊少年的模样,早已忘记的面容,此刻又清晰地闯进记忆里。
放养的猩猩:来不来?我让班长给你添名字了哦!
苏嫱想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赵彤彤。
一只黑猫:好。
作者有话说:
感觉纯甜不够味啊,来撒点狗血。
(放心,狗血也甜!拍胸膛担保!)(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疯狂碎碎念)
第102章 酸软甜金杏肉
(“好久不见。”)
“你想下山?”
面对褚叔叔的反问, 苏嫱有些忐忑道:“明天有个毕业聚会,我想去感谢一下老师们,可以吗?”
褚疏呈没说话,他下意识想转动手腕上的佛珠, 捻空之后才想起自己将佛珠给了苏嫱。
不想答应。
见过人之后, 他就拥有了一种不可理喻的私心,不想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男人沉默得太久, 给苏嫱带来了一种心理压力。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保证——在暗室里, 她刚答应过褚叔叔,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当个“移动血包”。可没过一天,就提出要下山参加同学聚会, 会不会显得太过善变?
“叔叔……”我不去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已经开口:“当然可以。”
还没等苏嫱高兴,褚疏呈又幽幽一叹。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可怕吗, 连你的人身自由都要管控?”
“还是说,你把我当成了你的监护人?”
成年男人的落寞最为致命,瞬间就引起了苏嫱的愧疚心, 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好干巴巴地看着他。
她望过来的模样实在可怜又无辜,褚疏呈念了几遍僵尸版佛经, 终于遏制住内心深处的欺压欲。
“去吧,让莫管家帮你安排下山。”
“嗯。”
苏嫱小声地应了一句, 目的达成后,她也没急着离开, 而是犹犹豫豫地走到褚叔叔的身边, 将一串洗干净的佛珠递到他的面前。
“叔叔, 我已经帮你洗干净了。”
一长串的檀木珠子躺在白皙柔软的手心里,褚疏呈低头看去时,第一时间想起它昨晚的模样——在烛影里泛着水光。
他看得时间太久,苏嫱也羞耻起来。
“叔叔,要不换一串吧?”
“为什么要换?”褚疏呈淡然地从她的手里拿起佛珠,慢悠悠地戴回手腕,“以后总不能用一串丢一串,好孩子,浪费可不是美德。”
苏嫱的脸颊砰地一下爆红。
“叔叔!”
“怎么了?”
褚疏呈看着女孩又羞又恼的模样,聪明人也开始装糊涂:“我哪里说错了吗?”
苏嫱的脸皮哪里能比得过不要脸的老男人,更何况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许褚叔叔的话并没有什么其他含义。
“……没有。”
褚疏呈的眼底滑过一抹笑意:“还有什么事吗?”
在苏嫱听来,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下逐客令,自己应该识趣地离开,将安静的空间还给褚叔叔。
心里这么想,步伐却没有动。
她仰起头,看着男人藏在亭楼窗内的身影,在树荫下显得那么孤寂且落寞。
仔细想想,自己还能下山参加同学聚会,可褚叔叔却必须常年待在庄园里,周围只有一个莫管家相伴,所以性子才这么淡漠。
甚至有些没有人气。
苏嫱见不得这样的褚叔叔,她纠结踟蹰好一会儿,在某一刻猛地下定决心,俏生生的手指揪住男人的袖管。
“叔叔……虽然、虽然你不是我的监护人,但你可以管我……”
随之真心话语的吐露,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在最后一个字落地前,都来不及等褚叔叔的反应,就臊得丢下袖管扭头就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刚刚在说什么?这种话好奇怪!
转眼间,女孩的身影就飞一般地消失在二楼,蹬蹬蹬踏下楼梯,分不清是她的心跳声响,还是脚步声更响。
那句低语,褚疏呈全听清了。
下一秒,浑身的尸毒都沸腾起来,若不是苏嫱跑得快,此刻就会被他压在软塌上,将牙齿狠狠地刺进去。
十八岁的小女孩,对如何勾起老男人的兴奋点,堪称无师自通。
褚疏呈舔了舔自己的僵牙,他永远都没法抗拒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被招惹得太阳穴一个劲儿的猛跳。
罢了。
再给她一点儿时间。
开车送苏嫱下山的,还是那个司机。
他兢兢业业地将她送到了同学聚会的酒楼门口:“苏小姐,到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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