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衣染墨香
那些录像不能留在方卓越手里,会后患无穷的。
王文芳急吼吼地去找亲生儿子,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厂里,王文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第二天,吃过早餐,林麦和陶之云一起去买厂房。
林麦看中的厂房离她家不远,也就两三站的路程。
这家服装厂前身是街办服装厂,规模虽然不算大,可厂房多,而且也有二十来辆缝纫机和十辆锁边机。
陶之云一连试了几台缝纫机和锁边机,冲着林麦直摇头。
林麦对厂长道:“你这些设备都老化了,我不要,你便宜一点,我就把厂子买下来。”
厂长根本不担心这些设备卖不出去,在二手市场,缝纫机和锁边机还是很好卖的。
但他不愿贱卖了厂房。
双方好一通唇枪舌战,最后,林麦花六万多买下了厂房。
厂房是有了,可是没有设备也没法投入生产。
找陈封去要工业票?
上次人家就白给了不少,再去要就不好意思了。
林麦想起柯子晴跟她说过,她们海关什么都有。
反正她要去海关把订的那批布料运回来,那就顺便问问柯子晴,能不能弄到缝纫机。
如果量大,自己要不了,还可以卖,又不会亏,只会赚。
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林麦就上了去往广州的列车。
这次出门的火车票依旧是方卓然买的软卧。
上车之后,林麦就舒适地靠在自己的软卧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翻看着一本时装杂志。
这时,门外有列车员在喊:“有没有哪位同志发扬一下精神,把自己的卧铺让出来?
我们这里有位肾病病人,浮肿得厉害,需要卧床休息。”
林麦高声应道:“我可以!”
她年轻力盛身体好,哪怕站一天她也能受得了。
说着话,她麻利地收拾了东西,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只见一名列车员和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扶着一个全身浮肿、病恹恹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林麦冲着他们友善地笑了笑,用下巴指了一下自己的软卧,对那对夫妻道:“那就是我的位置,去吧。”
列车员和那对夫妻连连说着“谢谢!”
列车员回头对林麦道:“同志,你别急着走,等我安排了病人就给你安排个硬座。”
有硬座不错嘛。
汉口车站是起始站,火车上还没有人满为患。
等再过几站,过道上都是人。
有硬座就能免受拥挤之苦了。
林麦老老实实地等在外面。
没一会儿,列车员就出来了,带着她往硬座走。
列车员有点话唠,边走边说:“那对贫困夫妻也太可怜了,男人带女人出来看病,却连一张硬座都舍不得买,更别说买硬卧了。
不是我巡视时发现女人不对劲,只怕病人一路站到终点,病情恶化了,抢都抢救不过来。”
林麦笑笑没说话。
这世上有不少人都过得贫穷而艰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第297章 可疑的中年男女
很快火车就行驶了两站,到了长沙站。
这可是个大站,上了不少乘客。
车厢里闹哄哄的,吵得人头发晕。
林麦抱着个红脸的大苹果啃呀啃,看见一对穿着讲究、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女扶着一个面容姣好,但虚弱不堪的女孩子上了车。
那个女孩子几乎是被那对中年男女给架上车的。
不知怎的,林麦想到一个灵异故事。
说有一辆公交末班车,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两个乘客: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单纯的中学生。
车子行驶到半路,上来三个酒气熏天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喝得不省人事,耷拉着脑袋被另两个男人架上了公交。
那个老奶奶突然扯着中学生大嚷大叫,说他偷了她的钱。
吵得不可开交,司机干脆停了车,让他们去派出所解决。
两人下了车之后,中学生呜呜不停地哭。
老奶奶嫌弃地看着他:“你哭什么哭,要不是我救了你,说不定你现在都变躺尸了。”
中学生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救过我了,你就知道冤枉我!”
那个老奶奶道:“你就没有注意到,刚才被架着上车的那个男人脚都没有沾地,说明他是个死人,架着他的那两个男人是杀人犯!”
林麦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女孩几眼,而且特意留意她的脚。
这一看不打紧,林麦发现她的脚也是悬空的。
就在这时,那个女孩像抽搐一般狠狠踢了身后的乘客一脚。
那个乘客生气道:“好好的,你踢我干嘛?”
林麦发现那个女孩回头看着那个乘客时,眼里全是期盼和求助。
不禁眉头微蹙,她在求助什x么?
难道她也遇上坏人了?
架着那个女孩的中年女人回头抱歉地对那个乘客道:“我女儿有癫痫,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对不起了。”
那个乘客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听了那个中年女人的解释,脸色缓和了下来,同情道:“养个病小孩可真不容易。”
中年妇女愁苦地笑了一下:“可不是!”
和她们同行的男人拿着两张火车票对号找座位。
很快就找到了座位,就在林麦对面。
三个人在两个座位上挤着坐了下来,那个女孩像三明治一样被这对中年男女给夹在中间。
林麦故作不解地问:“叔叔,阿姨,你们买火车票为什么不多买一张硬座?
这样就一人一个座位,坐着会舒服多了,大热天的挤着坐,多热呀。”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给姑娘看病的钱都是东拼西凑的,哪舍得多买一张硬座?省一点是一点。”
中年妇女这种卖惨的说辞骗骗头脑简单的人还行,想要骗林麦就太难了。
如果真的想省钱,只买一张硬座给病人坐就行了,哪需要买两张!
林麦装作好心地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座位:“我这里还有一个空位,阿姨过来坐吧。”
中年妇女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用了,那位置有主人的。”
“可是主人还没来,你先坐着,等主人来了你就还给主人,”
中年妇女仍然拒绝:“我就挨着我姑娘做,万一她有不舒服,我可以随时照料。”
这个理由很强大,林麦只得作罢。
见女孩子病恹恹地靠在中年妇女的肩上,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林麦也好奇地打量着她。
中年妇女注意到林麦探究的目光,冲着她友善地笑了一下:
“我女儿这癫痫越来越频繁,我们带她去广州中医院看看,听说那里有个教授治这个病特别在行。”
一旁的中年男人唉声叹气,似有无数愁苦似的。
林麦笑了笑,找出一本杂志,边啃苹果边看杂志,眼角余光却在暗暗留意着那对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眼珠转了转,笑着问林麦:“你是一个人出远门,还是有家人陪伴?”
林麦头也没抬地回答道:“一个人。”
中年妇女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隔着病恹恹的女孩不动声色地和男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随即从包里拿出一支橘子汁递给林麦:“天太热了,来,喝一支橘子汁解解渴。”
这种橘子汁要一毛五分钱一支。
对条件好的人家算不了什么,可是普通人家,连这种一毛五的橘子汁都不会轻易买给孩子喝。
主要是工资太低,不敢乱花钱。
这个女的刚才还在叫穷,现在就拿出了橘子汁。
林麦刚打算开口拒绝,桌子底下有人很轻地踢了她好几下。
林麦装作看杂志,低头去看,是那个女孩在踢她。
那个女孩没什么力气,每踢她一下都用尽了洪荒之力似的。
林麦抬头向她看去,那个女孩正担心焦虑地看着她,还轻轻摇了摇头。
似乎在示意她千万不要喝那支橘子汁。
林麦于是笑着对中年妇女道:“我橘子汁过敏,不能喝。”
中年妇女有些怀疑地嘀咕道:“第一次听说有人橘子汁过敏。”说罢,把那只橘子汁又放进了包包里。
林麦趁机伸长了脖子,发现包包里不止这一支橘子汁,至少有十支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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