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衣染墨香
赚不赚钱无所谓,关键是让她得脏病,叫她在病痛的折磨里痛苦死去。
林蓜吓得哇哇大哭,不停地求饶,却被陈封的一个小弟一拳给揍晕了过去,还打掉了她两颗牙。
那个打人的小弟活动了一下手腕:“总算TM的清静了!”
……
卢科长在刘永江和厂领导看望他的第二天,就拜托弟弟去法院起诉陶之云。
并且让弟弟一定要问一下法院的同志,陶之云有可能赔偿他多少钱。
卢科长和他弟弟关系不错,卢弟弟的工作还是卢科长托人安排的,当时花了不少钱。
因此卢弟弟对卢科长的事格外上心。
当即就去了法院起诉陶之云。
法院的同志听他说完前因后果,告诉他,这整件事他的哥哥要付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也就是说,他哥治疗高位截瘫如果需要三千块钱,对方只用出六百就行。
卢弟弟听了傻了眼,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病房,把法院那个同志所说的话转述给卢科长听。
卢科长愁得不行,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养着四个孩子,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用,又哪来的积蓄?
光靠陶之云赔偿他六百块钱做手术,费用远远不够,于是想向卢弟弟和自己的亲爹亲妈借。
他弟弟的工作单位效益比他的单位效益好,又只养着一个男孩,手里颇有些积蓄。
他爸妈虽然在江城的郊区种菜,可一直偷偷在黑市上卖菜,积蓄也不少。
再向法院申请强制让陶之云把六百块钱赔付到位,应该能够凑齐动手术的钱。
当卢科长说出自己的打算,卢弟弟拍着胸口表示他愿意把他所有的积蓄拿出来救治他,差点把卢科长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可是卢母说,她要回去和他爸商量,这一去就再也没回过病房了。
还是卢科长的大儿子来医院照顾他,给他端屎端尿时告诉他,奶奶觉得他废了,以后养老指望不上他了,根本不愿借钱。
卢科长问:“那你叔叔呢?他怎么也没来了?”
大儿子耷拉着脑袋道:“孃孃死也不肯借钱,说如果叔叔敢把钱借给爸做手术,她就和叔叔离婚。”
卢科长仰天长叹,让大儿子找厂领导,帮他发动募捐,助他渡过难关。
大儿子找了厂领导,厂领导当天下午就在小区里发动募捐活动。
可是一场募捐活动下来也只筹到不到七百块左右。
这年头谁都穷,而且x眼看就过年了,花钱的地方又多。
捐款的人虽然不算少,可大多只捐一块或五毛,因此捐款也就那么多。
这笔捐款加上法院让陶之云赔付的六百块,远远不够手术费。
卢科长眼睛一转,让大儿子带着几个弟弟妹妹跪在陶之云的新居门口,让她捐助两千块钱做手术。
她如果不答应,他们兄弟四个就别起来,跪死在她家门口。
陶之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又爱面子胆子又小的女人了。
让小区的保安帮忙报了警,还联系了报社。
当着公安和记者的面,捐了两百块。
然后骑在了自家的窗户上,扬言卢科长的四个孩子如果非要逼着她捐款两千,她就从窗户这里跳下去。
她家住在四楼,如果跳下去,非死即伤。
公安和记者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批评卢科长的四个孩子。
说他们这不是叫募捐,而是叫逼捐。
四个孩子到底年纪小,没他爸那么歹毒的心思,被说得低下了脑袋。
公安还让四个孩子把他带到了卢科长的病房,将卢科长狠狠批评了一顿。
第二天,卢科长指使四个孩子逼捐一事上了报纸民生版的头条。
大家无不同情陶之云,被追求者卢科长别有用心地强行帮忙搬家。
卢科长受了伤,她还得拿六百块赔偿给他,已经够惨了,却还要被他的四个孩子逼捐两千块钱,简直惨到家了。
至于卢科长,则被读者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自己的亲爹亲妈和亲弟弟都不帮他,却以逼捐的方式勒索陶之云。
如果是他亲自勒索还让人心里好想一些,至少一人做事一人当。
可他却派自己的四个孩子去逼捐,这就过分了。
有的读者甚至跑到病房里去谩骂卢科长。
就连那些给他捐款的街坊邻居看了报道之后,有的跑到领导那里闹,要求退还他们捐出的钱。
原因只有一个,卢科长心性太歹毒了,哪有逼着人捐款两千的。
就算陶之云收入高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即便拿得出这么多也不欠姓卢的,人家凭什么拿?
这种烂了心肝的坏东西,不配他们捐款。
他们捐出的五毛或者一块钱还能买几两或者一斤猪肉吃不香吗?
领导安抚了好一阵,才把那些街坊邻居给劝了回去。
这个春节,卢科长注定过得凄惨。
第591章 大年三十的林蓜
终于到了大年三十。
这个年代的城市还是充满着年味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到处挂满了火红的灯笼。
大清早的,就有调皮的孩子在炸鞭。
不是这里突然一声鞭响,就是那里突然一声鞭响,有些扰人清梦。
不过方卓然的别墅深门大院的,熊孩子的鞭炮声传不进屋里,林麦睡得不知有几香。
过年最兴奋的当属小孩子。
豆豆早早就和方爷爷方奶奶一起起了床,同样起早床的还有方卓然。
从大年三十到初六,黄阿姨放假,方爷爷方奶奶一起床就开始为年夜饭做准备。
湖省的年夜饭必须要有莲藕排骨汤。
冬天洗莲藕是项令人痛苦的工作。
方奶奶决定把这项工作交给方卓越,他皮糙肉厚不怕冷。
方奶奶拍了一下豆豆的小屁屁:“去叫你小叔叔起床洗藕。”
豆豆脆生生地应了声好,去卫生间拿了一只大铁盆,一路敲打着上了楼:“起床喽,小叔叔起床喽!”
她叫方卓越起床,却把林麦吓得够呛,锣鼓喧天的,还以为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侧耳听了听,原来是叫方卓越起床,这排面是不是太大了?
方卓然正在厨房里剁排骨,听到豆豆敲铁盆的声音,放下菜刀立刻冲了出去。
在楼梯拐角处夺下了豆豆手里的铁盆:“你弄出这么大声音也不怕把妈妈给吵醒了。”
豆豆吐了吐舌头,空着两只小手向方卓越的房间跑去。
方卓然不放心林麦,把铁盆放下,去了林麦的房间,看她有没有被吵醒。
当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见林麦睡得很香,这才放下心来。
林麦睡相很恬静,让人忍不住想亲两口。
林麦自从被豆豆吵醒之后,就没有再睡着。
她只是被温暖的被子封印了而已,所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忽然感觉嘴巴上湿乎乎的,她睁开一只眼睛,看见方卓然那张帅气的脸近在咫尺。
她调皮的猛地勾住他的脖颈,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唇,动作太大,磕疼了她的嘴唇。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放开方卓然,用手摸着受伤的嘴唇。
方卓然两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眼里含笑看着她:“我能很快治好你的嘴伤。”
林麦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怎么治?”
方卓然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就是这样治。”
这种治疗似乎好像真的能减轻疼痛。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正忘我时,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
豆豆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嘴里叫着:“妈妈妈妈快起床,早餐好啦!”
正在接吻的两人像触电一样分开。
真是太尴尬了!
幸亏豆豆只是来报个信,眼前的一切她没看清就转身跑掉了。
林麦起床刷牙洗脸梳好头,下楼吃早餐。
早餐很豪华,是牛肉番茄面,全家人吃得不亦乐乎。
吃过早餐,就该林麦大显身手了,炸肉丸、炸鱼丸、炸藕夹……忙得不亦乐乎,方卓然给她打下手。
许多油炸食物刚出锅时最好吃。
只要有油炸食物出锅,一家大小排着队站在油锅前等着林麦投喂。
再加上鱼糕肉糕一出笼,你一块,我一块,一吃一口鲜。
还不等开年夜饭,老老少少全都混了个肚子圆。
大菜还没开始做呢,全都吃饱饱了,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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