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乏雀
殷折雪道:“若我没记错,桑墨书此时就在西洲。”
重九震惊:“大人,您的意思是书阁主?”
殷折雪瞥他。
重九默然,仍旧想不通:“可若是书阁主,她想要什么书大可直接向师父索要,师父不会不给她。”
虽然书海阁的书对世人来说很重要,但对他们来说却不稀奇,书阁主也曾是书海阁的主人,她若想要几本书,师父没理由不给她。
啪嗒一声。
殷折雪抬手扣进一本书。
重九突然噤声,盯着他扣在书封上的苍白瘦长的手指,心中直打鼓。
书阁主此举不像是盗窃,也不像是挑衅,反倒像是下饵子引起殷折雪的注意。
殷折雪似乎并不着急去找人,反而步伐缓慢地用手指把这里放乱的书一本一本扣回去。
重九望着他修长的身影,停下跟随的脚步。
雪君大人总是这样,孤身来,孤身走,灰衣灰袍,仿佛永远一个人走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界,随时可以从灰色边界走进黑暗,抑或是光明。
重九又注意到他束起的长发。
雪君大人性格偏执,认定一样东西几十年都不会变,今日怎会突然将长发束起。
想着想着,他蓦地想起书海阁新来的那两位客人,以前雪君大人从不管书海阁的事,偏昨日为此发了话。
重九心中有了计较。
殷折雪走到书廊尽头,随手拿下一本书翻开一页,停顿片刻,竟不期然想起昨日听的那八个新故事。
说好九个,还差一个。
殷折雪把书塞了回去,调转脚步走出书阁,兀自朝曲秋橙的房间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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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嗑08
◎你嗑的cp要发糖了。◎
这天晚上,曲秋橙在经历了“丧尸围城”、“机甲大战”、“异种降临”以及“百鬼夜行”等幻觉后,心情已经从最初的惊恐慢慢变得麻木。
她甚至还能淡定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绿茶味的瓜子,一边欣赏“百鬼夜行”,一边津津有味地嗑瓜子。
她现在算是知道涿光口中的“多”是指哪方面了,下次不能把雪幻兰的汁液全倒完,得分几次用。
不过好在雪幻兰造成的幻觉都是异世界类型的,她很容易发觉这是假的,不然丧尸刚出现时她就该跳进水里冷静冷静了。
在面不改色看完“异种降临”后,她已经在心里做出一个新计划。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电视,但雪幻兰能给她造出一个新世界,完全可以当电影来看,还不用怕剧透。
她得想个办法储存一些雪幻兰,以后闲着没事就嗑两口,不仅能免费看电影,还能看帅哥。
比如说殷折雪。
当百鬼夜行结束,殷折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曲秋橙是一点也不慌的。
幻觉嘛。
就是不知道这个幻觉能给她带来怎样的视觉震撼,而且这幻觉好真实,他竟然连头发都束起来了。
她等了一会儿,他没动。
她换了个姿势又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动。
曲秋橙等不住了,放下瓜子,直起身试图声控:“那个,你能不能动一动?”
如她所愿,他动了,兀自在椅子上坐下,目光直直落在她左右耳下挑染了两撮的绿色头发上。
曲秋橙:“?”
就这?没了?
她有点不满:“殷折雪同志,就算你现在只是我的幻觉,你这幻的也太敷衍了吧。”
殷折雪眉梢轻扬,她以为他是幻觉?
下一秒,曲秋橙光着脚从床上跑了下来,叉腰站在他身前,指指点点:“来,笑一个。”
殷折雪:“……”
“笑一个嘛。”她试图伸手拉扯他的脸,自言自语着,“虽然现实里不敢乱搞,但是幻觉里我为所欲为。”
乱搞?
殷折雪刚想把她丢出去,听见她这句话,动作一顿,她两只手便落在他脸颊。
他还没有反应,她倒是先愣住了,盯着自己的手,喃喃:“幻觉也能碰到?手感这么真实?”
她不信邪地扯了下他的脸,甚至得寸进尺地捏了几下。
殷折雪:“你想死吗。”
曲秋橙迟疑:“幻觉说话的语气也这么像殷折雪?”
这不能怪她没反应过来,实在是没有经验,她不知道雪幻兰的药性能持续多久,此时她整个人还陷在之前经历的磅礴大片中,一时半会没能把眼前的殷折雪和真实的殷折雪联系到一起。
毕竟在她的思维里,殷折雪这种高逼格反派,怎么可能连续两晚深夜进女孩子的房间。
曲秋橙茫然看着眼前的人,自言自语:“看来就算是幻觉,我想象中的殷折雪也没有ooc啊。”
她说话总是奇奇怪怪。
脸上的这只手像一只发烫的蚂蚁,胆大包天地爬来爬去,扰人得紧。
殷折雪眸色微冷,抬手钳住她手腕,毫不客气地拉开。
温热的触感从手腕处逐渐传递到全身,曲秋橙看了看被他攥住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脸,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出一丝幻觉的痕迹。
手腕好疼。
幻觉是不可能会疼的吧。
她眼睫颤了颤,闭了闭眼,自欺欺人:“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
手腕传来力道收紧的疼痛,她顿时泪目:“是幻觉才怪!”
殷折雪无动于衷,手上的力道像是要生生捏碎她的骨头,语气却十分平静地否定:“不,我是幻觉。”
“哪有幻觉会直接说自己是幻觉的啊?!”
殷折雪似笑非笑:“不是你这么说的么。”
我又不是幻觉。
曲秋橙挤出两滴眼泪:“我错了,我不该拿您和辣鸡幻觉对比,您是这世间最尊贵最独一无二的雪君大人。”
殷折雪:“你说谁的幻觉是辣鸡?”
曲秋橙:“……”他真的很不好糊弄。
她能屈能伸:“我的幻觉是辣鸡。”
打不过也骂不过,她确实是个小辣鸡。
殷折雪还是没松开她:“ooc是什么意思?”
崩人设的意思。
但她没这么说:“你最厉害的意思。”
殷折雪觉得应该不是这么个意思,微偏头盯她。
黑沉沉的眼睛盯得她心里直打鼓,曲秋橙表面看起来颇镇
定,实际上被他死死攥着的那只手仍在微微颤抖,指尖用力扣在掌心。
这可是摸过大反派脸的手,上一个摸过他脸的人可能连作者本人都不知道,而她不仅摸了,还胆大包天地捏了两下。
曲秋橙感觉自己的这只手今晚大概率是要遭罪了。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大反派此时根本不在意这只“冒犯”他的手,反而单手挑起她肩侧垂落的一缕墨绿色发丝看了很久,神情大概是“这是什么丑不拉几的东西”的微妙嫌弃。
曲秋橙心想断发和断手之间今晚总得牺牲一个,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这两撮绿毛快乐些上路——头发没了还能长出来,手没了那就是真没了。
于是她一本正经介绍道:“在我老家这种叫挑染,是一种非常流行的艺术形式。”
她写遗书的时候也说那是一种艺术。
殷折雪睨她一眼,哂笑:“绿色的艺术?”
曲秋橙心虚地移了下眼神:“如果我说这是因为玩剪刀石头布输了被迫选择的颜色,你会信吗?”
殷折雪:“你觉得我会信?”
她编不下去了:“那我染都染了,实在不行你让顾影风也染个情侣绿。”
然后她发现殷折雪好似当真在思考此举是否可行。
“……”
看涿光对染发的态度她就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发色的在意,更别说“绿色”这般具有生活意义的颜色。
殷折雪抬眸看了她一眼,在她说出下一句话之前,无形的灵力利落绞断她那两撮墨绿色头发。
大概是两边长度不一样,绞出来的头发一边高一边低,他皱眉凝视片刻,抬手将略高的那段重新绞了一遍。
曲秋橙:“……”原来你还有点强迫症。
她低头看见被绞断的两端发尾,像被火燎过的样子,皱巴巴的枯草式发尾瞬间让她的脑壳嗡嗡作响。
他就不能像昨天切断他袖子那样利落地切断她的头发吗?非得绞一绞才能断?
这是何等歹毒的报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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