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时煮酒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贺卓在/床/上的样子。
平时看人像看垃圾一样的,冷冰冰的眼神,在此刻像烧起来的滚烫的炭。
注视着她的眼神,比他身上的温度还要高。
“放开。”裴妙妙懒洋洋地,她自由的那只手揪在他荔枝一样红红白白的皮肤上。
光滑到不可思议。
她想向右旋,拧到他痛为止,却像荔枝肉一样从指尖滑走了。
“不要。”他今天格外执着黏人,“也看看我吧。”
他弯下腰,以一种和她相反的姿势,下巴尖挨着她的下巴尖。
裴妙妙却只觉得自己快被那身滑腻白皙的皮肉闷到窒息。
她一只手被他用力拽住,另外一只手也深陷进这柔软的海洋,他在逐渐向下。
裴妙妙的唇无力地贴在那一片荔枝肉上,微湿的双唇艰难地张合,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他的嘴巴已经找到她的下巴尖。
在上面爱惜地亲了一下。
裴妙妙还是觉得无法呼吸,她皱着眉头,躲开那两片往她脸上凑的薄唇。
相握的那只手,她修得尖尖的指甲,狠狠掼进他的手背,扎进他结痂的红痕里面。
贺卓吃痛,下意识松开五指。
裴妙妙一口咬在他鼻尖上,用攒出来的那点力气,一巴掌拍在他光滑结实的小腹上:“快点起来。”
见她皱着眉头,贺卓眼圈发红。
他两手撑在裴妙妙耳侧,那两片衣服又将她罩住,带来一丝暧昧的热意。
鼻尖上的齿痕让他看起来显得格外委屈:“为什么我不行。”
“我给你带了园子里最漂亮的那支花。”他用食指抬着她的下巴。
裴妙妙的视线倒着往上看,那支娇艳的蔷薇还带着刺,被他用宽宽的透明胶贴在床头,沉而大的花头,无力地垂着。
她想起来了。
甫一上车时,她有些精神不济,恍恍惚惚间,差点将那支蔷薇压扁。
是贺卓捏着刺,将它放在一旁。
迎着他渴望的眼神,她无暇关心太多,敷衍地夸了一句很漂亮,就在引擎声中缓缓睡去。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她短暂地醒了几分钟。
在再次睡过去之前,他的齿间咬着她的舌头。
吞咽着,不知道在吃些什么。
裴妙妙毫不犹豫地撕扯着他红艳艳的嘴唇,咬出血来。
她以为那是困极了产生的错觉,回过神来一看,他唇边果然有个比哪里都红的小口子。
作者有话说: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就稍微睡一下好了。
评论要小心一点捏。
第51章
◎我办事,你放心。◎
“发完疯就快点走。”裴妙妙的手掌垂着, 手腕抵着他的锁骨。
“不要。”
“快点走开。”
“不要, 好不容易才跑出来,跑到这里来见你的。”
她另外一只手向后伸,在枕头底下摸索着,用指尖勾着手机的边, 把它拖出来:“我让威叔派人来接你。”
“不要!我都说了不要。”他的动作变得急切, 他像刚才一样,把裴妙妙压住。
她翻了个身, 脑袋深陷进蓬松柔软的枕头中间,鼻尖抵着他的胸膛。
裴妙妙闻到他皮肤上散发出来的蔷薇香气。
这味道无孔不入, 随着他越来越烫的体温,肆意地蒸腾着飘散在这并不算方窄小的空间中。
甜腻到鼻子发痒, 有点呛人。
“都洗过了, 很干净。”他自言自语:“你喜欢的花,我也给你带来了。”
贺卓的身体, 不像普通清瘦的少年人一样干瘦。
自律的饮食习惯和长久的锻炼,让他身上覆满了薄而紧实的肌肉。
摇晃凌乱的空隙间, 他前胸到腹部的每一块肌肉走向, 在昏暗的灯光下都十分清楚、裴妙妙有些喘不过气,他跪坐在她双腿上。
她在想怎样才能快点把这颗牛皮糖甩掉, 长久的沉默让一直在絮絮低语的贺卓感到委屈, 他身体僵硬。
这时裴妙妙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手忙脚乱的把身上人推远一点,嗡嗡的震动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震耳欲聋。
来电人名称是长长的一串,像滚动广告一样在尺寸有限的手机屏幕上滚动。
-超级帅的相亲对象月下睡美人叛逆酷哥隋止。
繁复漫长的前缀, 足以证明她对来电人的重视与喜爱。
屏幕上是少年隋止, 那天裴妙妙看到的他过去的照片, 被拼在一起,共同组合成占满整个显示屏的图片。
贺卓气到失去理智,咬牙切齿:“不准接。”
他四肢修长,爬伏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地磨蹭着,裴妙妙轻哼。
他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抢过去,按下侧边的按钮,没有挂断,但是恼人的震动声消失了,只留下倔强地亮着的屏幕。
裴妙妙偏过头,躲掉她没完没了的亲吻。
她当然不会接了,裴妙妙想,在这种境况下,接通了之后让人家听床脚吗?
贺卓不甘心。
她脑袋侧着,目光游离,视线停留的方向正是他扔出去的手机。
上面那张惹人厌的面孔注视着他们。
他神经质地把手机捏在手里,反复地问她:“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干脆替你接通好了。”
他真的用大拇指在接听那里滑动,好在之前真的已经响了很久,滑到一半的时候,自动挂断了。
裴妙妙的膝盖撞上他柔软的腹部。
她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
她坐起来,双腿从他的钳制中离开,他脸也红红,鼻尖也红红,可怜兮兮地捂着脸颊坐在那里,像只被主人厌弃的小狼崽。
汗津津,湿漉漉的。
他漂亮的眼睛也很湿润,长长的睫毛看起来也潮乎乎的。
他一把抱住裴妙妙的小腿,脸颊埋进中间的缝隙里,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剐蹭着并不敏感的腿部肌肤。
裴妙妙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他左脸上:“不行哦。”
他刚才的行为让她有点生气,她讨厌不听话,行为不受控制的疯犬。
这让她感觉很不好。
但是他真的像动物一样蹭着她的脚踝。
并且得寸进尺地越来越往上,他眼尾发红,像是被裴妙妙掐过一样。
见裴妙妙没有什么反应,表情冷淡地倚着床头凝视着他,贺卓委屈地流眼泪,本就潮湿黏糊,像果子一样的脸颊,变得湿漉漉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行。”
“明明我才是最喜欢你的啊。”
裴妙妙指尖有一点发痒,她发现贺卓哭起来的样子,和他笑起来的时候,一样好看。
他确实是被上天所钟爱的,这副皮囊,这副红痕密布的皮肉,确实能挑起她的一丝食欲。
但是裴妙妙没有什么特别迫切的想法。
被系统道具改变过的,这具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和他一样的血液。
这样禁断的关系,让裴妙妙觉得有些麻烦,虽然她确实没有什么伦理道德观念,只当做玩玩纸片人的话,确实会更刺激。
但总感觉真的吃干抹净的话,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和这条只会为此感到兴奋和刺激的疯狗不一样,裴妙妙仍然保持着理智。
她摸摸贺卓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掌心滑过他过于苍白的皮肤,最后停留在他胸前,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
好像有点过速。
“按照我说的做。”裴妙妙反客为主,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她摸到下面的时候,发现有点潮,但还算乖顺,还没有狰狞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不可以进来。”
她舔着他的唇角,含含糊糊地,她咬着贺卓不停追逐着她的舌头,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为什么,我不要。”
“嘘。”她足尖踩着那里,他的短裤有一点潮意传来,说:“乖一点,这是你乖一点,才能继续推进的事情。”
她明明也躺下来,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