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时煮酒
这事他不想徐徐图之,只想尽快解决,那条杂鱼实在是令人不快。
裴妙妙和姜雪声和好的时候,姜雪声骂他骂得对,只会等待的人,连空气都抓不住。
但是他终于找到的机会,却被鹿星这条杂鱼破坏。
这条杂鱼居然敢把刀尖对着他,从谎话连篇,到卑微求怜。
隋屿的身体动作比大脑快,把瓷碟扔过去的一瞬间,裴妙妙细长洁白的手挡住了打击。
他看见她手背上被砸出来的红痕,心里涌满了愤怒。
-我就是去玩的。
-找乐子。
-那就跪下吧。
她漫不经心的姿态,和隋止何其相像,隋屿不愿意相信他等待了近十年的人,揭开面具后,露出的真实面目是这样的。
会拥抱他的,温柔可亲,只为他而存在的人。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臆想而已。
他好像才是那条,被排除在外,什么都不了解的杂鱼。
“他们俩好像有话要说。”他听见隋止令人作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也有话要对你说,方便和我一起出来一下吗?”隋止从容镇定,在裴妙妙的打量下,笑得温良。
“不可以在这里说吗?”裴妙妙问。
“不可以,那样会有点丢脸,是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听的话。”他很懂得适当的示弱。
隋止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方案,短短几分钟内,理清了自己需要补漏的地方。
把猎手当猎物,是他失策了。
-
她被隋止带到走廊尽头的一间会客室,思考着他刚才提出的问题。
-同样欺骗了你的我,也要接受惩罚吧?
按理说,是这样的,让他也跪下吗?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里充斥着他的气息。
他的目光越来越危险,真的让他跪下,他只会更兴奋吧。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从这里看过去,她能看见隋止正弯着腰,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泼。
她的目光转移到他拿进来的那个盒子上。
打开发现是一根由很多条细链子组成的腰链,点缀着很多五颜六色的细碎宝石。
像隔壁国家的贵妇女性会用的首饰,穿着露脐的华丽纱裙,纤细的腰肢上绑着这个,一定很漂亮吧?
旁边的椅背上,搭着他的西服外套,那枚蓝色的宝石领针,静静地放在上面。
裴妙妙心里突然闪过一个绝妙的想法。
“送给我的吗?”
“这个。”她听见脚步声,仍旧细细打量着手上的华丽腰链,头也不回。
“没经过同意就拆开了,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他回道,紧接着意识到话里似乎有岐意,补充道:“当然不会。”
“那就太好了。”她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身时长发飞扬,从他脸上扫过。
她伸手去解他系得紧紧的衬衣扣子。
他洗脸时略微打湿的衬衣,衣摆被她从西裤里拽出来,然后掉在地上。
露出一片洁白的云。
她看见他手肘心上凸起的青筋,忍不住摸了一下。
在他的默许下,把那串腰链挂在他颈上,细细的宝石和链条洒在他的肩膀上,顺流而下。
扭曲的缝合伤,过敏药也没抑制住的在肌肤上生出来的红色风团,加上在肌肉纹理上游走的漂亮宝石。
她把耀眼的蓝宝石领针捏在手上,放在他嘴边,让他张开嘴咬在后边的别针上。
被安静的野兽涎水沾湿的手指,顺着胸肌的线路一路向下,直到擦干。
他抿着唇,衔着宝石的样子,果真像极了可以传世,供人观赏的美丽雕塑。
她用视线凌迟着他每一根头发丝,享受这种凌驾于强者自尊之上的/快/感。
作者有话说:
是快完了,但是还没完撒。
别急捏,结束前会交代的哇。
第53章
◎我办事,你放心。◎
她并没有在这里对隋止做点什么的想法,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说实话, 她现在觉得有点无聊,但是裴妙妙觉得面前的人冒犯到了自己,必须给他一点惩罚。
她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他的皮肤上滑动。
隋止无意识地弓起脊背, 不自觉地屏息, 将腹部收紧。
于是裴妙妙的手指,在巡视这片洁白的云时, 遭受到了阻碍,他的小腹紧紧地向内收, 让她感受到重重阻力。
“我喜欢的。”隋止解释道。
因为过敏,各种鱼类几乎在他的食谱上踪迹灭绝, 他认为这是一种不太完美的表现。
对他来说, 只要不是喉头水肿危急生命的情况,吃鱼而已, 既可以满足口腹之欲,又可以迎合裴妙妙的喜好, 何乐而不为。
一举两得的事, 不需要思考太多,像他这种利己主义者, 一定会去做。
“找到你之前, 我就吃过药了。”但是药量好像不太够。
他堆云一样的皮肤,裴妙妙的指腹压着那片红疹,一半被掩藏在西裤里面,一半被她的手指按着。
用力时那团红云就褪成白色。
他顺从地、没有任何挣扎抵抗的, 顺着她指腹的力道, 任由她把自己推到墙边。
裴妙妙的手指抵在他人鱼线那里的凹陷, 感受着他肌肉带来的柔韧感觉。
她没有说话,食指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游弋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触碰,偶尔会带来一些痒意,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变化角度,产生偏移。
灯光下,每一处肌理的走向都像线条一样被勾勒出来,链结在一起,就构成他上半身的每一块肌肉。
他是会勾引人的。
是会无意识地进攻,践踏对方领地的。
这让裴妙妙有些不悦,明明现在占上风的是他,被惩罚的人也是他。
但是他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正确位置,她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悔改,认错也只是他引起自己注意的手段。
随着她动作而游弋着的波光,像是将出未出的日光一样,在这堆洁白的云里发出粼粼的光。
她很自然的将面前这具身体,和她之前所见过的那些身体相比较。
少年的、青年的。
都不及这具成熟的完美□□,裴妙妙想,他其实是有理由自傲且自恋的,像这样的人,处在哪一个阶级,都是备受追捧的吧。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把这头不知悔改,流着涎水,眼泛凶光的狮子,赶出自己的地界。
对这种喜欢掌控,热爱控制的人,什么样的行为,才会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尊被践踏了呢。
裴妙妙在思考。
但是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被一个地方吸引。
她不打算扇他巴掌,以此来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印记。
因为那张脸,和这具身体,她对隋止还是有点怜惜的,他真的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的长在她的审美上。
她把手放在那个令人无法忽略的地方,贴上去。
完美的头肩比,宽阔的肩膀,鼓鼓囊囊的、经过长年累月的锻炼,才能得到的,形状漂亮的胸肌。
她的手放在上面,用手指丈量着它的宽度。
太大了。
无法忽视,尽力将手张到最大,从小指的最末端,到刚好触碰到中间垂着的,变成胸链的大拇指,裴妙妙肆意地/玩/弄着。
五指并拢捏紧的时候,她看见另一边,那块云上面露出的一点红霞的颜色。
她盯着那里发呆,手上的力道无意识地逐渐加重。
他的眉毛因为你带来的疼痛而拧在一起,但是和他张扬华丽的外表不同,在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他是隐忍克制且沉默的。
裴妙妙的巴掌是没有落在他的脸上,但是落在了他被捏得通红的胸前。
五指印像鞭痕一样清晰地浮现着,踏进这个房间的十多分钟之后,他终于发出了令她满意的痛呼。
隋止似乎也意识到了,那之后他咬紧了嘴唇,不愿意再发出声音。
刚才还说着“下次见面时,我会加大药量”的人,终于意识到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吗。
像蜘蛛一样编织网格等待猎物自己跳进去,然后捕获,虽然费心费神,但是一旦抓住就会插翅难逃。
对于裴妙妙这个支着触角,感知着危险,时刻准备逃跑的人来说,他得完全摒弃自尊才有一定的概率达到目的。
但是很可惜,现在的隋止,还没有到那种可以剥下自尊,赤/身/裸/体任人践踏的地步。
裴妙妙也没有和他长时间耗下去的想法。
她准备走了,那就在临别之际,给他一个教训,就当是离别礼赠。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但是一味地蛰伏等到对方入网,最后是会鸡飞蛋打,把自己也赔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