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茄
都显得格外的……热情亲切?
“白知青,你病好点了?”
“瞧这张脸蛋都瘦了不少,显然受了大罪啊,是不是冷到了?我这里有个暖水瓶,你带在身上保保暖。”
“这女人家就是怕冷些,过不久就得烧柴,你家准备柴火了没?等下午我让孩子爷爷给你送一些过去,尽管着烧,要是不够就直说,我那里多备了不少。”
“对对对,天气转凉你又刚刚病好,可不能喝凉水,我记得你现在住在方妹子家隔壁吧?你要是没空的话就让她帮着把炉子烧着,每天都得喝温水……”
一声接着一声,白曼都有些没缓过神。
是真的很恍惚。
活了两辈子了,她在红山大队生活了那么多年,可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和生产大队的社员们都走的并不是很近。
互相都认识,但很少会凑在一起说话。
见了面也不过就是互相点了点头,要不就是随意说上几句便各自离开。
以往看到容晓晓和焦港和社员们相处时,要说完全没感触那肯定是骗人的。
那时候就感觉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可真大。
她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和红山大队的人打成一片,可这两个人来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彻底的融入了这个圈子。
多少有些羡慕。
她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在窑洞没成立之前,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在生活,一开始没有感觉到,可时间长了之后多多少少都会感觉到一些孤单。
可那个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对比孤僻的她,另外两个人就显得要更招人喜欢,白曼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原先以为羡慕的同时又不会太在意。
可真当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
那种感觉真的会让她很是无措,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脸颊上慢慢在发热。
不仅仅是这两位婆婆。
从住处一直到窑洞大概是十五分钟的路程。
就算腿脚再慢一些,二十分钟之内怎么都能走得到。
可今天却一直磨蹭到了四十多分钟。
因为一路上遇到了好些好些人。
以前遇到这些人的时候,都是互相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这一回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直接走上前说着话。
大部分都在关心她的病好了没有。
有一些人还直接往她手中塞着东西。
白曼本来是空着手来到窑洞的,等她到了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暖手瓶,一块绑在额头上保暖的帕子,两个水煮鸡蛋和一块玉米饼,还有一瓶祛寒的姜糖水。
这些都是为她准备的。
“这是马婆婆给你的吧?她前两天就往这边送,不止给了你还给了我们。”陈树名指了指一旁的大桶子
里面装着的都是早上煮好的姜糖水。
这些天越来越冷。
喝一点姜糖水整个身子都觉得暖和。
白曼点了点头,嘴角的幅度不由自主的上翘了一些。
她可没说,她手中的瓶子中放的红糖要多不少。
马婆婆可是说了,专门给她多放了一勺。
家里的孩子闻着香馋得都快流口水,硬是没给他们尝一尝,而是专门给她准备的。
这种特例,是真的让人心中忍不住高兴了一些。
同时也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家人。
也就只有自己的家人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这么关怀她。
尤其是她妈妈。
每次感冒发烧的时候,妈妈都是急得团团转,夜里不住的换帕子给她降温,见她精神头稍微好一点后才会松口气。
还有她爸爸。
一次伤了腿,爸爸硬是背着她跑了三里路才到医院,当时她的腿伤都不怎么严重,倒是爸爸连着喘了好久都没平缓下来,还是医院开了一瓶葡萄糖让他喝下才缓过神。
其实那个时候家里是想带着她一块出国的。
想要出国不容易。
前前后后跑了好久好久,为了一个名额家里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可即使再大的代价爸妈也是想将他们全家人都带着一块离开。
可是她……
在登船的前夕跑了。
她为了一个男人选择了放弃家人。
这还不止一次。
而是两次。
上辈子是为了盛左元,他们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盛左元知道她要出国后口口声声说舍不得她,而她也是个傻子。
信了不说,还为了他抛弃了自己的家人。
上辈子过得一塌糊涂,也是她的报应吧。
而这辈子她又犯了一次傻。
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上辈子的容正志真的为了她做了很多很多,多到她还来不及回报的时候他就为了她而死。
所以这一辈子她又选择了在登船之前悄悄离开,和上辈子一样来到了红山大队。
她以为有上一次的经验后这一辈子总不至于那么的稀里糊涂。
可现在看来,她好像又犯了一次傻。
回望两辈子这么多年,她大部分的决定对于她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好像遇到男人之后,她就不住的在犯傻。
并不是说她不配拥有感情。
而是从一开始的决定就是错误的。
她就不应该为了感情而放弃另一份感情,尤其是至纯的亲情。
“白知青你没事儿吧?怎么脸色突然这么红?”陈树名看着她脸上通红像是要喘不过气的样子顿时有些着急,赶紧用手给她扇了扇,“呼吸呼吸,你别晕过去了。”
白曼连着深呼吸几口,总算喘过了气,“没事,我先去旁边歇一会。”
“去吧去吧,这里没什么忙的,再说了真要出什么事不还有我们在吗?总不能靠你一个人撑着。”陈树名赶紧让她去歇会。
一行人同事了这么长时间。
要说他最佩服的人是谁?那绝对是白曼。
这辈子他就没见过这么拼的女人,比是绝对比不过,好几次内心中不得不浮现出几个字——真特么牛逼!
而且白曼也不仅仅是光靠力气。
她很多次的抉择真的是他们一直走到现在的关键,要不然他们一行这么多人也不会不由自主的将白曼当做领头人。
不仅仅是她能拼,同样拼的同时她也在用脑。
就像是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是他怎么都想象不出的解决方法。
更不会解决的这么完美。
不过佩服的同时,陈树名也是真觉得白曼很累。
一下子病如抽丝,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感觉没有了,再这么不要命的拼下去,自个的身子也受不住。
他想着等晚上的时候要不要和高辽聊一聊,看能不能劝劝白曼。
如今窑洞这边基本上都已经走上了正轨。
其实也不需要那么拼。
仍旧由她领头,但也没必要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领导抉择大事件,一些活放心的交给他们也是可以的。
陈树名这边想着晚上怎么跟其他人说,白曼并没有走到旁边去休息,而是一路走到了猪圈。
猪圈这边的人不少。
虽然天气冷了些,有些人都不是太爱出门,但如果一定要去的话首选不是窑洞就是猪圈。
去窑洞自然是去看烧砖。
看热闹的同时想着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能过去搭把手。
而来猪圈却是为了看大队的四头宝贝疙瘩。
长得又肥又白,那是所有人的心头爱,谁来了都会忍不住夸赞几声。
只不过在夸赞的同时也会听到吞咽口水声响。
全都盼着杀猪的那一天。
等那一天整个大队都能一饱口福,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日日夜夜在盼着。
白曼来的时候,焦港正在织毛衣。
瞧着有模有样的,都已经织出了老长一截。
白曼看的一脸古怪,“你怎么在弄这玩意?”
焦港抬起头,挑着眉头道:“你都能去烧砖了我怎么就不能织毛衣?你这人太迂腐了。”
抬头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可没停。
白曼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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