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炤炤
在原著中,凌时?初和宴止川的第一次相遇, 是凌时?初救下了一位逃跑的魔族女子,并为她惹怒了一个宗派, 正巧破坏了宴止川设下的局。
那日深夜,宴止川盘腿坐在屋檐上,托着下巴,问他值得吗?
凌时?初将女子送上马车,坦荡地说救人一命,自是值得。
宴止川轻笑着说他虚伪。
从此宴止川作为反派出场,跟凌时?初结下了梁子。
准确来说,是宴止川看不爽凌时?初的方方面面。
见到凌时?初手?持逐月,不喜用剑的宴止川还?特地闯入清心宗的剑陵,硬是把魔剑焚心取到手?中。
凌时?初前一步取得法器,他后一步也要弄来个同?类的。
回?想原著中两?人的互动,想想两?人全然不
对头的气氛也好理解。
“我可不记得路。”
宴止川抱起手?,“谁知道怎么被?你拐到这来。”
“拐?”
“那不是吗?”
宁如小声道:“……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偷偷跟……着我……”
宴止川像被?针戳到一样,转过?头看她:“……!”
就在两?人大概率又要拌嘴时?,温润的嗓音打断两?人的对话,成功吸引了注意?力,“小如,我知道,我来带路吧。”
凌时?初冲宁如一笑,说完后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伤口。
宁如的视线跟着落到凌时?初的脸上,才发?现?在刚才的打斗中,他靠近右眼的额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伤口沁出鲜红的血,不算重,但明显影响了他的视线。
宁如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给他用治疗术,“闭上眼。”
凌时?初眸中亮起喜色,稍稍俯下身,闭起眼睛。
下一秒,宁如的掌心和伤口之中横插入另一只手?。
宴止川蹙眉,语气不满,“那边有千金草。”
千金草是一种用来疗伤的草药,生长在野外,遍地都是。
很多人在野外受伤没有准备伤药,千金草则是最好的应急药。
宴止川从小居无定所,生长在野外,自然对千金草熟稔得很。
宴止川直接把宁如的手?抓下,冲着凌时?初说,“不认识的话,树底下黄色圆叶细长紫杆的就是,掰碎了汁液涂在伤口处即可。”
偏偏他还?微微扬起下巴,朝那边示意?了下,“喏。”
知道宴止川擅长气人,也没想到他如此会气人。
宁如决定保持沉默,在这和宴止川掰扯只会让他更加大开嘲讽。
她给凌时?初使了个眼色。
凌时?初轻轻笑了笑,温声道:“我刚修炼没多久,确实对这方面不甚了解,请等我一下,我这就去采些来。”
说完他转身走入丛林中,远看背影单薄得很。
宴止川松开了宁如的手?。
宁如看了他一眼:“……刚才不还?挺乐于助人的吗。”
“我乐于助人他变得强大,而不是学会如何讨食。”
宴止川冷淡地说。
他当然察觉到这猪妖没有这么弱。
确实,有些蛇会在遇上危险的时?候装弱,这种何尝不是装弱的行为?
但最值得警惕的是,猪妖不像是遇到危险而装弱,定是有什么目的,
他把视线投向宁如。
想从宁如身上得到什么?
宁如:“道理真是……一套套的。”
宴止川冷哼一声:“我不喜欢装弱,也很讨厌装弱的人,不准帮他。”
宁如惊讶他的逻辑:“你今日倒爱多管闲事,是我去帮他,又不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不行知不知道。”
宴止川不耐地回?答,许是一急之下吐露了真心,纤长的眉睫微微一颤,不吭声了。
宁如听不懂:“为什么?”
宴式摆烂回?答:“不为什么。”
“……古古怪怪。”
宁如拉过?他,小声道:“而且你别对他这么苛刻。”
虽说凌时?初看上去脾气柔和,但一直被?宴止川明嘲暗讽,一会拉满仇恨值,两?人直接冲到大结局紫禁之巅对决可咋办。
“苛刻?”
“是有点?凶了小蛇……”
宴止川听到凶这个字眼,沉默了一瞬。
之前她也曾和自己提过?太凶,看来她不喜欢凶。
不知为何,他微妙地对她不喜欢的事,也起了排斥的心理。
“……嘁,脆弱的家伙。”
先是维持脸面地吐槽了一番,接着补了句,“知道了。”
凌时?初听着身后两?人的交谈,虽听不清晰两?人在说什么,但好歹有来有往,气氛活跃。
他弯下腰,苍白?修长的手?指落到千金草上,毫无预料地用力一折,用力到手?腕青筋凸起。
如果可以,他的手?想放在那黑蛇的脖颈上。
但是……现?在不行呢。
*
他们走出落霞林,宁如便招来白?云,打算乘坐白?云回?宗里。
宁如先跳了上去,凌时?初是第一次见到,站在旁边,抚了抚,露出新奇惊讶的表情。
宴止川则熟门熟路地跳上,转过?身看到凌时?初一脸惊异,挑眉问:“你是第一次?”
自从宁如打点?过?他的态度,宴止川好歹再没这么张牙舞爪。
“嗯。”
凌时?初应了声,“从未见过?。”
宴止川知道他是第一次见到,而自己早就见过?,心底微妙地产生成就感。
凌时?初看向宁如,弯起双眼,眸中闪动着异色:“云朵果真是如此柔软。”
难得见凌时?初像个小孩子般笑得如此开心,宁如不由软下了声,“本就是以云朵为灵感。”
凌时?初垂着眼眸,唇角漾起一个温暖和煦的笑容,如照明月,手?抚着,轻轻应了声,“嗯,是真的好看。”
“好看。”
他又加了句。
宁如歪了歪头,觉得凌时?初的状态隐隐不对,整个人洒着缅怀什么的气息,“你……”
“你还?有得学。”
宴止川的声音又冷不丁响起,他盘腿坐着,一手?抚在云上,硬是抢话,对宁如说:“你今日怎么了?”
宁如莫名其妙:“嗯?什么怎么了?”
宴止川抓起一点?云朵,捏了捏,“这次很粗糙,呵,没用心吧。”
宁如见他跟质检员一样:“……你可别挑拣了。”
“只是正常发?表看法。”
凌时?初安静地坐到一边,他哪没听懂宴止川的意?思,宴止川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毫不掩饰,犀利直白?,难得这次多了些暗示——意?思宴止川之前已经坐过?了。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礼物的人。
凌时?初目光中的喜意?渐渐消散,接而沉下。
回?程的路上还?算安稳,虽宴止川隔三差五就嘲讽几句,但凌时?初不搭腔的话,又有宁如打圆场,气氛还?算和谐。
直到宴止川站起身,凌时?初注意?到了什么,主动开口道:“这把剑竟在你手?中……”
凌时?初说的是逐月。
宴抬眉:“对,怎么了?”
“当日我得到了去剑陵的机会,却无法撼动这把剑分毫。”
凌时?初声音轻润,非常有礼貌,试探地问:“能否给我看看?”
宴止川虽看凌时?初不爽,但他本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故而凌时?初礼貌地提出请求时?,他虽面上嫌弃,但不会拒绝。
他把逐月丢到凌时?初手?中。
凌时?初接下,将它横在膝盖上,目露惊叹地抚了一遍。
宁如看着这场景,心情复杂地抿起唇,这把剑本来就属于男主。
剧情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了。
而未来又会变得如何。
一切都搞不懂。
无论剧情变得如何面目全非,她却只能循着剧情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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