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253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甜文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面对这种大获全胜,孟砚青自然心花怒放。

  其实首都饭店的柜台,这只是小试牛刀,那个柜台再挣钱,也只是借着首都饭店的流量,也是把鸿运珠宝的牌子打响了,等于平台不是自己的,口碑不是自己的,牌子更不是自己的。

  但是现在,她把红莲商场给抬起来了,把红莲和黄金挂钩了,且她已经注册了红莲的商标,这用一个比较新潮的西方市场学观念来说,她已经把这个牌子做出来,等于拥有了无形资产。

  在改革开放的初期,当大部分人还处于懵懂之中,对市场对品牌并没有足够清晰概念的时候,红莲黄金已经在北京城这块区域深入人心,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至于罗战松,在黄金这块领域,他至少是输了头一场。

  事业上顺风顺水,生活中也是美满滋润,这几天陆绪章不用上班,悠闲得很,给她当司机,每天接送,两个人逍遥自在。

  过年那两天,他带着孟砚青过去一趟陆家,算是正式露面,并宣布了婚讯。

  回去陆家那天,陆家大小众人都在,陆家往日熟悉孟砚青的,见到孟砚青自然震惊不已,不过一时也说不得什么。

  像是真的像,但要说是一个人,又不太可能。

  但是陆老爷子都认了孟砚青,陆绪章和孟砚青更是蜜里调油,他们是亲眼看着陆绪章对孟砚青呵护有加,看得大眼瞪小眼。

  于是这个时候,谁还敢说什么,再有惊异,也只能压下了。

  况且,看那陆亭笈,人家可是对这未来继母好得很,就跟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围着未来继母转,生怕他家未来继母受半分委屈的样子。

  有人家这父子护着,谁敢说什么呢。

  *

  这天初六,陆绪章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孟砚青忙了这么一个年,忙得晕头转向的,如今总算是可以睡一个懒觉,自然是不想起床。

  一直到外面太阳温煦地照在窗户上,把屋子里照得暖洋洋的,她才爬起来。

  过去厨房,锅里有陆绪章准备好的早餐,焦圈儿和牛奶,中西结合,孟砚青随意吃了点。

  吃过后,也没什么事,便想着随意看看书什么的。

  最近红莲商场的事告一段落了,那边有秦楷庭帮衬着看,她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大学里现在还没开学,她正是舒舒服服在家里窝着的时候。

  反正大冷天的,犯不着出门。

  这时候,胡金凤打来电话,她说王招娣她们攒了一点钱,也想买个金首饰。

  “现在咱们的金戒指那不是卖得好啊,一个三克多的,通共不到二百块,她们攒的那些钱正好买一个,说是问问我,能不能给留一个,不过那个太热销了,一时也没货,我正犯愁呢,想着等下一批给她们预留?”

  孟砚青听了,问起来:“她们想买金戒指的目的是什么?”

  胡金凤一听就愣了:“这不是看到大家说能买,就想着买个,也没想别的。”

  孟砚青便明白了,当即道:“回头她们有功夫,大家坐下来一起喝茶,正好我和她们聊聊金戒指的问题,我们现在货确实紧俏,不过她们想要,当然可以给她们,前提是她们想清楚了。”

  胡金凤听着忙道:“好,你和她们聊吧。”

  挂上电话,孟砚青略打扫了房内,顺便把院子的枯叶打扫了,用簸箕装着垃圾,便要出去倒。

  谁知道出去时,便听得那边一只寒鸦“嗖”的一声飞过,而在旁边的枯枝下,赫然站着一个人。

  竟然是宁碧梧。

  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滑雪服,戴着帽子,眼圈红红的,就那么有气无力地靠在青砖老墙上。

  孟砚青也是没想到,当下忙道:“碧梧,你怎么在这里?这多冷啊,怎么不进来?”

  宁碧梧嘴唇蠕动了下,没吭声。

  孟砚青多少猜到了。

  其实之前去深圳,她也想着这件事是不是提前了,只不过从深圳回来后,事情一茬接着一茬的,她让陆亭笈试探着问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就没顾上。

  如今宁碧梧过来,那十有八九是事情已经暴出来了。

  她当即握住宁碧梧的手要把她拉进屋里,入手时,只觉那手冰冷,显然她是在这里站了很久。

  一时进了屋,孟砚青便有些懊恼:“你傻了啊!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倒是让自己受受罪!”

  宁碧梧听到这个,眨了眨眼睛,眼泪便落下来。

  她嘴唇颤抖着,低声说:“小姨,我,我,我……”

  她抽噎了声,才带着哭腔说:“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是……”

  孟砚青叹了声,把她抱住,安抚道:“到底怎么了?”

  宁碧梧却趴在她肩头,呜呜呜大哭起来,哭得委屈而绝望。

  孟砚青便没说话,抱着她任凭她哭。

  等她哭了半晌,终于停了下来,孟砚青便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拿了一个热水袋,里面灌满了热水,让她暖着手。

  她又给她冲了一杯奶茶,递到她手上,让她喝着。

  宁碧梧坐在沙发上,两腿并拢着,咬着唇,喝一小口奶茶,抽噎一下下,抽得一颤一颤的。

  孟砚青:“还想吃点什么吗?”

  宁碧梧抬起眼,委屈巴巴地看了眼孟砚青,之后慢腾腾摇头。

  孟砚青:“那要不我们看会电视吧?最近春节晚会的节目还会回放,还挺有意思的,你看了吗,有个蒋大为,唱了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现在可流行了,商场服务员全都会哼几句了。”

  宁碧梧听着,眨眨眼睛,却是问:“小姨,你还要站柜台的吗,我也想当服务员。”

  孟砚青:“为什么?你明年不是就要中考了吗?”

  宁碧梧垂下眼睛,抿了抿唇,终于道:“我不是宁家的孩子,我不是亲生的,他们现在把亲孩子找回来了,我是个多余的,我也没有爹妈了……”

  孟砚青:“哦。”

  宁碧梧看到孟砚青反应竟然那么稀松平常,她看着孟砚青:“小姨,我不是我爹妈亲生的,我不是宁家的孩子。”

  她这么强调了一遍。

  孟砚青:“那奇怪了,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宁碧梧听着,诧异,她摇头:“我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有亲爹妈,不过——”

  孟砚青:“不过怎么了?”

  宁碧梧听到这话,神情顿了顿,之后,眸底浮现出一股莫大的悲哀和绝望。

  她有些茫然地道:“我亲爹早就死了,我亲妈,她,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孟砚青:“她怎么了?”

  宁碧梧喃喃地说:“其实我之前就知道了,我偷偷听我父母说的,我只是一直假装不知道,现在,是装也装不下去了。”

  孟砚青:“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宁碧梧这才说起来,原来在年前的时候,宁碧梧无意中听到自己宁妈提起,说当年孩子可能抱错了。

  孟砚青:“所以他们一直在找对方?”

  宁碧梧点头:“他们私底下在找,但是我不敢说,我就假装我不知道。”

  孟砚青便明白了,显然宁碧梧知道了这一切,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打击,她心中充满了不安定感,但是也不敢和人提起,所以一边努力学习,一边想办法存钱。

  她应该是害怕别人知道,也担心宁家找到他们的亲生孩子后就把她抛弃,所以这层窗户纸她也不敢戳破,只能假装没事粉饰太平。

  孟砚青:“所以现在呢,现在找到了?你见到对方了?”

  宁碧梧犹豫了下,还是道:“嗯,我偷偷听到的,我父母——”

  她咬唇,小声纠正说:“我养父母,他们找到了对方。”

  她低声和孟砚青提起来,原来她假装不知道,依然在养父母那里一派天真,不过暗地里其实偷偷去见了他们的那位“亲生女儿”,这才知道事情真相。

  她的亲生父亲原本是大学教授,亲生母亲叫谭新惠,在那个特殊时期,她和宁家的亲生女儿一起出生的,被弄混了,之后她留在宁家,但是宁家的亲生女儿宁夏跟着谭新惠回去乡下。

  在乡下,谭新惠和宁夏依靠着谭新惠在乡下的哥哥过活,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也说得过去。

  在宁夏大概五岁的时候,运动结束了,谭新惠成为当地农村的民办教师,她一边上班一边用心培养宁夏,把宁夏培养得非常优秀。

  说到这里,宁碧梧低声说:“反正她学习特别特别好……”

  孟砚青看着宁碧梧,清楚看到了她眼中的黯淡。

  她温声道:“然后呢?”

  宁碧梧这才道:“就在去年,她们按照政策回城了,现在一个在长桥小学当老师,一个在厂桥中学读高二,她跨级上的,特别优秀……”

  说到这里,宁碧梧声音中几乎带着哭腔。

  孟砚青:“你见到她们了?”

  宁碧梧犹豫了下,点头:“我悄悄跟着我养母,看到我养母见她,就是那个宁夏,她亲女儿,她们见面了,还一起吃饭说话,我养母看上去很喜欢她,抱着她,说她吃苦了,说要补偿她,让她回到宁家,还说如果宁夏愿意,就让我继续留在宁家,如果她心里实在不舒服,就让我回去我亲生妈妈那里。”

  孟砚青没说话,她安静地听着。

  显然,比起那本书里,这次的剧情好像开展得更早一些,而且也并没有那么激烈曲折的故事,至少这次宁夏没有和罗战松掺和在一起——她一个十五岁孩子,也不至于现在和罗战松有什么瓜葛。

  因为没有罗战松的参与,所以两个小姑娘之间也就没有了那么大的矛盾冲突,更多的是当年的抱错造成的亲情错位问题。

  宁家现在发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且亲生女儿又那么优秀,他们抱着对亲生女儿的弥补心理,自然一切以亲生女儿为先。

  在宁家,宁碧梧成为了那个被放弃的人,次要的人。

  宁碧梧:“其实我也想见见她……就是那个……”

  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

  孟砚青:“你想见见你亲生母亲?想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宁碧梧轻轻点头:“所以我偷偷过去,在厂桥小学的宿舍旁边等着,想看看———”

  孟砚青便明白了:“你今天过去了,见到了?”

  然后受到打击了。

  宁碧梧耷拉着脑袋,低声道:“我等了很久,才看到她们回来,她们有说有笑的,好像很亲密,她——”

  她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她手里提着一只鸡,说要给宁夏补补身体。”

  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清亮的眸中浮现出受伤来:“然后她们看到了我,我,我……她看着我的眼神,我接受不了。”

  那种陌生的审视,皱着眉头的打量和评判,仿佛是在评判她够不够格当她的女儿。

  够格了,也许就接受了,不够格的话,那就不会承认。

  于是那一刻,她怕了,怕得要命,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