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女配养成系统 第102章

作者:落落无行 标签: 天之骄子 女配 系统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李观月拨开重重叠叠的人群, 在看到时南絮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挠了挠头,不知为何, 刚刚乍一眼看见时师姐, 竟然感觉像是见到了一株受雨露灌溉养得极好的白玉兰,连带着时南絮清丽的面容都多了分柔和气息, 但眸中却依旧是疏冷之色。

  “师姐,你已经金丹中期了?”

  察觉到时南絮灵力的变化,李观月脱口而出心中所想。

  一众弟子顿时哗然,然后欢呼了起来。

  “时师姐不愧是我们宗门里百年难一遇的天才!”

  “是啊, 我记得师姐前些日子才结丹, 如今竟然已经步入中期了, 莫不是要在秘境中直接达到元婴境界?!”

  “师姐能被镇宗长老收入碧海峰, 果然是和尊者一样的天才。”

  她何时金丹中期了?

  听到李观月所说的, 时南絮下意识地内视丹田, 一眼便看到了在丹田灵海中摇曳的莲花, 其中包裹着的金丹更加凝实了些。

  正如李观月所言,她已经金丹中期了。

  时南絮皱眉, 思索着跟随李观月入了宗门大殿。

  这回入定闭关修炼这般有效果吗?十天直接跨了个小境界,简直跟开了作弊器一般。

  而且探寻金丹, 里面的灵力凝实,甚至比时南絮自己修炼而来的灵气更加厚实,完全没有境界飞升过快的虚浮。

  时南絮清楚自己经脉的问题,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多许多伤痕,修炼而来的灵力也会外泄消失不见。

  经脉出现伤痕的这个毛病,宗主和师尊都给她检查过,并无什么大碍。

  难道自己入定时期的灵力不会透过经脉伤痕外泄吗?

  但如今临近各宗门弟子试炼,容不得时南絮再去深想,而且主位之上的宗主宋致然正看向了她。

  时南絮收回纷乱的思绪,垂首朝着座上须发皆白的和蔼老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宗主。”

  宗主看着阶下神情冷淡但沉稳守礼的少女,和蔼的脸上多了分满意之色,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

  不愧是晏秋和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弟子。

  当然是他的功劳多些,一想起晏秋那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宗主就能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本来此次前往洛霓秘境的带队长老轮到了晏秋,但他倒好,将碧海峰直接一锁,说自己闭关临近突破在即,不问外事。

  幸好絮絮这孩子听话,没有学来她师尊那跟茅坑石头似的冷硬脾气,不然他这好好的宗主迟早得被气死。

  若不是宗主之位早已有了心仪的人选,宋致然当真想在自己寿元将尽前将位置传给自己手把手带大的时南絮。

  而且估计以晏秋那家伙的秉性,定然是不会同意阿絮接任宗主的。

  宗门事务繁忙,阿絮是这一批弟子中根骨最好的,若是成为了长云剑宗的宗主,只怕是会耽搁她修炼。

  但此次大比试炼有她带着一众弟子,宋致然是相当放心的。

  宋致然又摸了把自己雪白的长须,和蔼地笑道:“絮絮啊,此次洛霓秘境之行,由锻剑峰的方平长老和药峰的归舟仙子随行,至于秘境内,恐怕就得.......”

  剩下的话不用说,时南絮也知晓宗主想要说什么了,执剑抱拳躬身行礼,“宗主放心,弟子定当尽全力护宗门的师弟姐妹们周全。”

  护得周全倒也说不上。

  宗主忙下座扶起了时南絮,“护得周全倒也不必,秘境历练生死本就是个人命数,剑修讲究破逆境而生,你不必如此。”

  时南点了点头,表明自己记下了。

  她也不清楚此次宗门大比的规则,只管应下便是了。

  临行前,时南絮开口问了句,“宗主,不知此次前往洛霓秘境参与大比的都有哪些正道大宗门?”

  只需要打听下这些大宗门,至于小宗门的话到了洛霓秘境再打听也无妨。

  正在往储物袋里塞灵石的李观月早就将这些倒背如流了,“有儒修的四大书院,音修的梨园门和天乐府,伞修的华盖宗.......以及佛宗的佛音宫。”

  在说到佛音宫的时候,李观月身边的王颂珂的脸上很明显流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若不是宗主宋致然瞪了她一眼,恐怕她还想在众人面前呸一声再骂一句破秃驴。

  但很显然,王颂珂对儒修也是瞧不上的,轻声在时南絮耳畔说悄悄话,“师姐那群儒修最讨厌了,古板不爱说话也就算了,斗法的灵器还是我最讨厌的戒尺。”

  她吐槽的话音才落下,宗主就从乾坤戒里抽出一把戒尺,在王颂珂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两下,“又这般无礼!”

  宗主这一打,王颂珂顿时气得跳了起来,还拉着时南絮让她看宗主手上抄着的戒尺,“师姐你瞧!师尊就是去了趟儒修的白鹿书院,回来就学会拿戒尺打我了!”

  殿中的弟子看着活蹦乱跳的明艳少女和气得眼睛发亮的宗主,此起彼伏地发出了噗嗤的笑声。

  时南絮看着宗主手中拿着的戒尺,抿唇浅笑。

  颂珂师妹哪里是讨厌儒修,分明是讨厌被宗主拿戒尺打她。

  又看了一回师徒大战的李观月眼角抽了抽,沉声道:“师姐莫要听颂珂师妹胡说八道,儒道中的修士多身怀浩然正气,如果生了歪心是入不了儒修四大书院的。虽然生性寡言少语,但师姐若是在秘境中遇到了儒修,大可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他们。”

  宗主听到李观月在给时南絮介绍儒修,知道她常年待在碧海峰,恐怕并不清楚这些宗门和道法,因此停下了揍王颂珂的动作,在一旁添了句,“他们所修重品行心性,养一身浩然正气,修文成圣,此乃儒修。”

  宗门大殿前紫铜鼎中的香已经燃尽。

  远处悠悠传来钟声,是每回大比弟子临行前都会敲响的破道铃。

  偌大的殿中回荡着宗主宋致然中气十足的嗓音。

  “此行我辈弟子需铭记剑修道心,可记下了?”

  “何为剑修?”

  阶下全是身着长云剑宗碧蓝滚银白云纹宗门服饰的弟子。

  宗主这声问话,蕴含着铮铮剑骨,入耳时令人振聋发聩。

  一众弟子齐声高喊。

  “三尺长云手中握,铮铮剑骨雪里求;怀赤子之心,以剑鸣天下不平!证吾道无双!”

  台上两鬓雪白的宗主宋致然看着阶下一张张鲜活的年轻面孔,眼眶涌上热意。

  他守长云剑宗已有百年之久,每每看到这般团结一心的场面都觉得泪意上用。

  “好!出发!”

  锻剑峰的方平长老一声厉喝有如平地惊雷,众弟子以时南絮和李观月为首,齐齐地持剑飞身踏上了灵舟。

  上了灵舟,时南絮并没有进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拉着李观月了解那些宗门,“方才你只说了儒修的品行,并未说他们的道法还有旁的宗门。”

  闻言,李观月打开了自己纳戒中的玉简,耐心地给时南絮介绍各个宗门和道法。

  儒修主修书卷古籍,若是修为大能,笔墨书卷皆可成山海。

  白鹿书院和风雪书院的儒修擅长杀招,所著文章诗文里皆暗藏杀机,听闻白鹿书院的大师兄宋明昭可以凭借诗杀人。

  有饮血君子的称号,一身君子骨,两袖清正气。

  传闻他和书院中的师弟师妹当年在一处秘境中遇上了蛰伏的魔物,以一首饱含肃杀之气的诗诛杀魔物。

  诗文所化的花叶皆成了利剑,将魔物扎成了刺猬。

  至于音修,自然是主修乐律了,以音乐御敌杀人,还能给自己的友军加buff。

  比如什么十面埋伏古曲杀敌,还有高山流水知音补充友人灵力,可攻可辅。

  李观月兴致盎然地跟时南絮说道:“师姐如若在秘境中遇到了音修,可就如虎添翼了。”

  然而说起梨园门大师姐的时候,时南絮发现李观月的脸诡异地红了一下,并未说什么,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李观月莫不是暗恋人家大师姐?

  见李观月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梨园门的功法,刚吞下时南絮喂的桂花糕的王颂珂哈哈大笑两声,用整个灵舟都能听到的音量道:“师姐你不知道,有一回观月师兄刚服用了补灵丹,不小心吃多了,被宗主派去接见梨园门的昆音仙子,恰巧撞上昆音仙子教自己的师妹跳舞。”

  “结果你猜怎么着?”王颂珂贱兮兮地笑着凑到了时南絮跟前,在李观月红着脸要去捂她嘴之前说:“师兄灵力翻涌,在人家仙子面前流鼻血了哈哈哈哈哈!”

  时南絮没忍住,掩唇轻笑出声。

  李观月白皙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附上红色,没过多久就从脸红到了脖颈,宛如蒸熟了的红柿子。

  羞恼交加的李观月起身就想要胖揍一顿王颂珂。

  时南絮拉住了他的袖子,手上掐了个法决,直接将还在大笑的王颂珂给禁言了,“观月师弟,你还未说完伞修和佛修。”

  刚起身的李观月回过头,发现是时南絮拉住了自己的袖子,闷头坐下了。

  先前对上时南絮眸光的时候,李观月愣神了一瞬。

  师姐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都带着少女灵动之气,然而收敛笑意淡然看人时,清冷疏离。

  “伞修的华盖宗近年来不大太平,原本他们宗门秉承的宗旨是以手中伞荫庇世间凡人百姓,讲求平和守恒。但后来新分出一脉,却能以一柄纸伞,千里取人项上人头,虽说杀意重了些,但也是正直可信之辈。”

  “至于佛宗那群秃驴........”

  李观月对这些宗门的信息可谓是了如指掌,不愧是宗主看好的继任人。

  锻剑峰方平长老座下的弟子看到他们仨凑在一起,也忍不住挪过来凑热闹了,“大师兄,佛宗还有欢喜佛你未曾说呢!”

  “欢喜佛?”

  时南絮抬起眼睫,看了眼脸又红了的李观月。

  这听名字都不太正经的佛门,可见不是个正常的佛宗。

  又一个弟子凑过来和那名弟子说起了悄悄话,“是啊,我没记错的话佛宗的圣子原本不就是欢喜佛一门的吗?”

  “后来入了大乘佛门的佛音宫那位吗?”

  “对了!就是他没错!”

  “我听说那欢喜佛里的秃驴个个都俊俏无比,也不知传闻中他们修习的法门是不是真的。”

  听着师弟师妹们讨论的时南絮目光微微凝滞了片刻。

  原来这个任务世界的剧情纲要这么刺激会玩的吗?

  主角受是天赋异禀的青龙,主角攻是欢喜佛里出来的佛子?配角攻还是个年下大魔头。

  李观月见时南絮的神情有些微妙,慌忙解释道:“师姐不要听他们瞎说就对佛宗有偏见,欢喜佛他们一门的功法讲求的是空乐双运,方能领悟佛性,从而达到以欲制欲的境界。”

  这一番解释下来,时南絮的脸色更加微妙了。

  她心中的震撼简直不能用言语来描述了。

  李观月看到时南絮的反应,也知道自己越描越黑了。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没有说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