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荒人
而且这周有个试课邀请,只要通过了,就会有固定的补习兼职,每次两个小时,一周补两次,给十块钱,虽然不多,好歹有个进项。
要是上辈子,习惯了父母保护的韩鑫绝对看不上每周十块钱,下凡后他才意识到钱难赚,家更难养。
可只要想到继续浑浑噩噩下去,未来必定和上辈子一样和赵岚分道扬镳,这点辛苦好像又不算什么。
韩鑫已经买了床上用品,还洗好晒在阳台上,周五女生宿舍也不查寝,他不打算让赵岚回宿舍了。
抬起双手捧起赵岚的脸,韩鑫低喃说道:“某人一定能做到,你对他有点信心,好吗?他需要女朋友的肯定。”
美色都递到嘴边了,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
赵岚顺着韩鑫的姿势接受他的吻,半响后才说道:“肯定不要钱,要多少给多少,这次避孕套买了吗?”
上次赵岚说了半天,没避孕套韩鑫就是不肯做,当时赵岚虽然没生气,但也没多高兴。
韩鑫闻言忍不住笑道:“准备了一抽屉。”
赵岚噗嗤一笑,“这玩意不会过期吗?”
韩鑫现在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鬼,听到赵岚的这个问题,立刻大惊失色说道:“我买的时候没看日期,这玩意还会过期吗?”
问完也不要赵岚回答,急忙拉着她进卧室,赶紧查看避孕套上有没有标注保质期。
上辈子韩鑫没买过这么多,基本快用完才去买,根本没注意过这种细节。
这次买这么多,纯粹是觉得分开太久,认为赵岚肯定会缠得很猛,反正就是不承认他自己也很想。
好在保质期标着五年,韩鑫买的产品生产日期都不久。
看着松了口气的韩鑫,赵岚瞬间就意识到他可能是真的没钱了,不过他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没问题,她也就不点破了,男人嘛,好面子很正常。
晚上赵岚和韩鑫确实闹得很凶,主要是赵岚有点疯狂。
上次她只在心理上感到愉悦,这次终于体会到了生理愉悦,韩鑫又处处契合她的需求,所以稍微休息一下又拉着他继续。
后半夜赵岚还兴致勃勃地,韩鑫却已经累得睡着了。
她侧身盯着眼前秀色可餐的人,吞了一口口水。
心下感慨道:年纪轻轻就不行,以后老了,不是要她守活寡吧?不行,得让他锻炼起来。
十八岁正处于男孩和男人之间,是欲望最强烈的年龄段。
韩鑫昨晚累得直接睡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就精神抖擞了。
抱着迷糊的赵岚还想再来一发,此时大门却被噼啪敲得贼响,他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
七点半,大周末的,谁这么没眼色地来扰人春宵?
赵岚也醒了,听到敲门声这么急切,推开韩鑫说道:“起床吧,待会我还要去火车站接裴胜,这两天都得准备拍摄现场。”
裴胜本来是周四要来的,临时有事推后到周六,不过他是中午的火车。
韩鑫不肯放开赵岚,安抚她道:“我们刚搬来,在这又不认识人,可能是走错门了,我们继续吧,现在去火车站还早呢。”
韩鑫一个翻身按住赵岚就想继续,可门外却响起了魏良的声音。
“韩鑫,你妈来了。”
听到魏良的声音,韩鑫想继续下去也不行了,两人快速起床穿衣服去开门。
门打开后,魏良见韩鑫和赵岚两人身上萦绕运动过后的气氛,脑中瞬间浮现出很多成年人会做的画面,脸顿时就红了。
心想韩鑫这小子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没想到私下这么畜生,而且艳福实在不浅。
宿舍虽然按照年龄分了大小,可实际上大家都是十八岁,就是相差月份而已。
魏良敢说不止他们宿舍在这方面追不上韩鑫,全世界的十八岁男生,也没几个能和女生同居的。
韩鑫两辈子都认识魏良,看着他发愣的眼睛,哪里不知道他现在想什么,他转身对赵岚说道:“你先去洗漱吧,我问清楚待会和你说也一样。”
既然夏瑜都来了,事情肯定得解决,着急也没有用,赵岚点点头就去了卫生间。
韩鑫见还魏良盯着赵岚的背影,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开口警告道:“你看什么呢?”
魏良还没察觉到韩鑫不高兴了,傻愣愣回答道:“我发现赵岚还挺漂亮的。”
韩鑫气得一把拽过魏良往楼下扯,路上低声怒骂道:“漂亮也不能乱看,那是我老婆,你赶紧解释刚才大喊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魏良闻言瞬间忘记赵岚的风情,急忙解释道:“一大早你妈就到学校了,她见你没在宿舍就质问我们几个,说你周末是不是经常不回宿舍睡觉。
还问我们知不知道赵岚宿舍几栋几楼。
老大见状不对就使眼色让我来找你了。
韩鑫,你和赵岚不是一个县出来的嘛,你妈不知道你们谈恋爱啊?她好像不是太赞成的样子。”
上辈子根本没发生过这种事,可能是那时赵岚在羊城,父母觉得两人异地不会坚持很久,所以没有干涉。
可这辈子开学才一个多月,这会也没放假,韩鑫疑惑他妈为什么会请假跑来海市。
魏良见韩鑫不说话,小心试探道:“你和赵岚都这样了,你爸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怎么办?”
时下虽然高喊自由恋爱,但父母的意见和门户之别还是很重要的。
魏良和韩鑫一样都是乖宝宝,他完全想不出来韩鑫要怎么办,毕竟他和赵岚已经睡过了,要是听父母的话分手,那也太不负责了吧。
韩鑫倒是没慌了手脚,他镇定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洗漱一下就下来。”
魏良看了看天气,喃喃地提要求道:“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啊。”
韩鑫冷笑道:“你都说我女朋友很漂亮了,我请你上去挖我的墙角啊?”
魏良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刚才就被你们的气氛震撼了一下,绝对没有不该有的想法,就算有也是羡慕。
没想到赵岚看着挺凶的,对你却这么好。
你看看万开宇,给荀芝做牛做马一个月了,据说连手都还没牵上呢,你和赵岚也就比他们多谈一个月吧。”
韩鑫心想我们都谈过一辈子了,早就过了磨合期,而且赵岚的性格和一般的女孩子又不一样。
再说那个荀芝了,来冒充他的女朋友被万开宇收下,两人都不是因为相互喜欢开的头,能有进展就不错了,还想加速进程,简直痴人说梦。
想到之前赵岚推荐过她舍友黄秋玲,韩鑫随口对魏良说道:“你要是想谈恋爱,赵岚说她室友黄秋玲人不错,你可以主动约人家试试看。”
魏良尝试争取道:“那个漂亮的甘月月怎么样?”
韩鑫嗤笑了一下,说道:“我看纪岳很快就会对甘月月出手,你觉得能争得过人家?”
师专女生比男生多,纪岳长得虽然没有韩鑫那么震撼视觉,但也是帅哥一枚,同校都有很多对他产生好感的女生,他也跟花蝴蝶一样到处飞舞。
魏良知道甘月月对纪岳另眼相看,可纪岳不一定想找外校的对象。
“我们学校就有好些女生喜欢他,甘月月是外校的,他说不定嫌麻烦。”
韩鑫摆摆手让魏良自己思考,反正感情是他们的,他只能提建议。
赵岚从卫生间出来正好见到韩鑫进门,她疑惑地问道:“魏良这么快就走了?”
韩鑫说谎不打草稿,大言不惭地解释道:“他觉得进来做电灯泡太亮了,在楼下等我呢。
我妈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海市,可能是出差,我回学校看看。”
海市是一线城市,夏瑜是林业局的科员,商业类的单位还有可能来出差,林业局一般只在省内打转的,赵岚一听就知道韩鑫在美化自己的母亲。
赵岚想起上次他们去公安局的事,辅导员说第二天去学校办公室打电话,后面她事情一多就忘记问韩鑫了。
“上次进公安局,辅导员不是让你打电话吗,你怎么和你爸妈说那件事的。”赵岚家穷装不起电话,但韩鑫家是有电话的。
韩鑫就怕赵岚想起这件事,那次他被父母骂了一顿,不算上辈子的冲突,这还是父母第一次对他发火。
他爸更是表示大学期间,让他不要分心去做别的事,安心读书就好。
上辈子韩鑫觉得父母这种想法也没什么错,学生就该以学业为先。
可真正该决定自己人生的时候,父母却以他没人生阅历反对他自己做决定,更是在各种事情上用感情和道德裹挟他。
有些人觉得父母是老封建老思想应该反抗到底,可兜里的钱都是父母的,事业也没着落,拿什么反抗?
想奋起反抗却没有能力和立场,很多时候都是无可奈何的。
人真的不能因为太安逸就得过且过,要不然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就没多少底牌了,要不怎么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呢。
经历模特事件后,韩鑫对自我认识已经很清晰了,重生了他也没变厉害多少,所以想改变命运就得早做准备。
既然赵岚问了,韩鑫就不能说谎,至少这种很轻易就被拆穿的谎不能说。
“沈老师就在一旁盯着,我只能实话实说,我爸妈很生气,我承诺放假的时候回去好好解释,也说了不会再做模特。”
赵岚挑眉问道:“你妈是不信所以跑来了?”
韩鑫老实地摇头,“上次他们应该是相信我不会乱来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海市,我去看看,晚上和你说。”
赵岚轻笑一下,提醒韩鑫道:“你还没乱来啊,都敢出来租房和我同居了,这事你怎么和她说?而且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要是她打你,我可保护不了你。”
韩鑫闻言哭笑不得,反驳道:“我都这么大了,我妈怎么可能打我,而且她从来就没打过我。”
韩家父母都自诩是文化人,从不对孩子打骂教育,最多用道德和感情裹挟他,经历过上辈子那段灰暗的时光,他绝对不会再被裹挟了。
上辈子韩鑫的父母见他不肯再谈恋爱,确实有点后悔,倒不是后悔闹到他和赵岚分手的地步,而是后悔不该用那么强硬的方式。
两人本来就难分难舍,分手还是外因导致的,韩鑫又认死理,他很有可能一辈子走不出这段感情。
事实也确实如此,韩鑫彻底没有走出来。
都把人家儿子睡了,赵岚也不能真的撒手不管。
她想了想,对韩鑫说道:“晚上我去找你吧,和你妈见一面,你爸妈不就看不上我家穷和我的混蛋行迹吗。
穷一时半刻没办法解决,至于我的混蛋行迹,现在是不能证明我改了,但你毕业之前肯定能证明,要不我先去表个态?”
韩鑫听赵岚对他父母这么客气,还主动解决问题,没忍住惊讶道:“你不介意啊?”
赵岚没重生,当然不知道上辈子自己是什么样子,她愿意给夏瑜表态,主要是理解人家。
赵家和韩家差距本来就大,她在惠安就是一个混世魔王,哪家父母肯让自己乖巧的儿子跟她在一起啊。
赵岚清了清嗓子,略带尴尬地说道:“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家条件那么糟,我自己成天惹是生非,风评坏得是不能再坏了。
你爸妈那么宝贝你,我们在一起,他们肯定去打听了我的情况,要是对我没意见,我还觉得他们是不是脑抽了。”
韩鑫和赵岚在一起那么多年,刚开始是因为中二,对赵岚的过往不仅不介意,还觉得很酷。
可越了解她就越觉得心疼,她没了母亲,父亲又不管她,不靠自己能去靠谁。
而且赵岚每次打架都是有理由的,并不是惹是生非,只是小地方风气保守,她一个女孩子,听到她打架,别人下意识就觉得她不对。
韩鑫很自责,上辈子他是有多心大,很多事情都忽视了,赵岚对自己的父母,并不是一点都没忍让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