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午
袁妈妈巴不得现在就去。
武定侯府可不比从前了!谁不知道长弓大少爷才是府里的希望,她的儿媳妇和孙子要是能伺候大少爷,那才是有前途的事!
蔺云婉交代她:“府里调教好的新丫头,比长弓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你跟桃叶一起也带几个来我看看。”
“是。”
蔺云婉特别地说:“轻浮的不要。你打量仔细一些,要是没到年纪,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到时候拿着你一起问罪。”
“大奶奶您放心!奴婢肯定不会挑那等心比天高、不知死活的丫头。”
蔺云婉又说:“二少爷的你照着长弓的,一样地给办了吧。”
她是不管家了,却跑不掉嫡母的责任。
不过也用不着她上心就是了。
袁妈妈哪里会听不懂呢?
她笑道:“奶奶您放心,奴婢都有经验的。”
出去之后,她叫来儿媳妇一起商量少爷们的两件大事,私底下和儿媳妇说:“什么一样的给办了,庆少爷一个小娘养的庶子,怎么比得上长弓少爷这个嫡长子!”
“随便给他挑几个伺候的人,看得过去别惹火了老夫人和大爷就行了。”
婆媳两个就这么商量着办的。
陆争流天黑了才回来,醉醺醺的。
陆老夫人隔天听到了气不过,和严妈妈发脾气:“他昨天又出去喝酒了?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严妈妈说:“……大爷现在已经带着小厮出去了。”
陆老夫人心头一梗。
她这身体刚好一点,差点都要被气死了!
冷着脸就说:“这点事就开始借酒消愁了!”
“唉。难道陆家以后真的要指望长弓了?”
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
严妈妈安慰老夫人:“您也别太担心,大爷也不是那么糊涂的人。也许出去办什么要紧事了呢?”
陆老夫人不相信,和严妈妈说:“等他回来了,让他快点过来见我。”
陆争流去嘉陵楼里和人喝酒去了。
这是京城里最好的酒楼之一。
严妈妈没有说错,他不是出来玩儿的。
“先生里面请。”
他进了雅间,十分客气地招待他的客人。
楼梯上跟着就来了两个人,齐令珩跟张次辅两个并肩上楼。
“嘉陵楼的黄酒很不错,您一会儿可要好好尝尝。”
齐令珩提起了这里的酒,看起来像嘉陵楼的常客。
张次辅客气地说:“您推荐的,老夫一定要尝尝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过没进房门之前,始终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十分的谨慎。
第90章 动手
“多亏了张大人您推荐的厉大夫,父皇的眼疾已经好很多了。”
齐令珩向张次辅道谢。
厉七老爷确实是厉害的,他上次进宫的时候,都不用站在父皇眼前,父皇就能看清他了。
还有蔺夫人的眼睛,听说也在好转。
“王爷,我不敢居功,都是大夫的功劳。而且这人是我一个下属引荐,也不是我费了心思替您寻来。”
张次辅这个人,还是很大度的,他说:“王爷要是想赏,就赏他们。”
这话听一听就成了。
齐令珩淡淡一笑:“我也还是要谢您的。”
上了酒菜过来,他们要了一壶黄酒,就着先上过来的糟鹅掌和烩木耳,边吃边谈。
还有其他特色菜,陆陆续续都会上来。
说到赏赐,那就要说夏家的人了,夏老夫人的丈夫,夏老爷夏良益。
他是张次辅的门生。
张次辅这回是想把夏良益推荐给齐令珩的。
不过齐令珩也不是什么人都要。
张次辅便说起夏良益的背景:“我以前做开封提学道的时候,看中这个学生的才华,暗中指点过他。”
“他也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一路考中进士,外放之后到开封做了县官,从来没有声张过我是他的老师。”
“直到今年在汝宁出了点成绩,才调来了京城。”
齐令珩微微颔首:“有所耳闻。”
他在吏部,自然对朝廷里的人事调动十分熟悉,汝宁的夏良益算是今年调动的官员里面,政绩出众的一个。
齐令珩说:“张大人觉得这个人性情怎么样?”
他和太子不一样,太子喜欢官员都听他的,什么事都按照太子的心意来。
他就不喜欢和太听话的人打交道。
可能是偏见,他一向觉得太听话的人做不好事。
但太不听话的,那就多少有些蠢了。
张次辅说:“夏郎中这个人,面相看起来很敦厚,其实做事很果决。”他笑了笑说:“王爷您以后看他做事就知道了。”
齐令珩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印象。
张次辅忽然又说:“这个夏良益就是有一点不好。”
齐令珩把酒杯一放,“有什么不好?”
张次辅摇头叹气:“夏家和武定侯府是姻亲,那武定侯府……”桓王肯定不太喜欢的,他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因为这个就忌讳用夏家的人。
齐令珩用人不连坐,“这个无妨。”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是夏家的人了,那她也管不了陆家的事。
张次辅听了一笑,顺便提了一下蔺太傅:“要是太傅还在,蔺家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
他和蔺氏其实没什么来往,这番体恤蔺家人的话,是看在齐令珩的面子上才说的。
齐令珩倒是真这么想过,如果老师还在世,他女儿和离的事就不会那么艰难。
不禁想起了和蔺云婉在赤象寺里说的话。
壁虎断尾是想求生。
而她,也想和离。
齐令珩重新握紧了酒杯,目光有点幽深。
外面忽然吵闹了起来,还有砸桌椅的声音。
“怎么回事?”
齐令珩问门口的侍从,侍从出去看了一眼,说:“王爷,外面有客人打起来了。”
张次辅都惊了:“打起来了?”
嘉陵楼虽然是商贾经营的酒肆,却是朝廷出面监造的,背后是官家的人。一般人不会在这里面动手。
齐令珩淡声吩咐道:“让外面安静点。”
侍从又出去了,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外面还没有消停。
“王爷……是武定侯府的大爷和一群人打起来了。”
两边人身份都不普通,人数又很多,打得很厉害,嘉陵楼的掌柜劝不住,自己也怕挨打,已经去叫了外面巡街的士兵过来拉架。
齐令珩出去看了看。
刚打开门,就听到外面掌柜的大发脾气:“再不停手!都拉去顺天府尹那里,大爷们可都没脸了!”
陆争流刚分心,就挨了一拳头。
他很快就还了回去。
打他的一群人,都是富贵人家的读书人,身体比较文弱。
陆争流喝了酒,人已经醉了,下手可不轻,打的其中两三个吱哇乱叫。
读书人打人不行,骂人很行,几个人管不得那么多,骂陆争流宠妾灭妻的同时,问候了他娘跟他祖宗。
“我没有灭妻!”
陆争流一拳头砸坏了一张桌子,醉醺醺地抓起一个人的衣领子,说:“你告诉我,天下哪个男人的不纳妾?我、我只是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他不过是放不下年少时候喜欢的青梅竹马,他不过想摆脱长辈的掌控而已。
所以才做了错事。
就那么不可能原谅吗!
蔺云婉不原谅他,这些读书人也来挑衅他!
他借着酒劲,吼道:“我是真心的!我对她是真心的!”
他已经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不好,他想从头来过了。
“你给我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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