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日行
欧启“走上”了台,他“看着?”自己手握住话筒,开始“说话”。
“大家好,我是欧启,今天?我是来认罪的。”
这话一出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他,记者们的闪光灯更是咔嚓不停。
这一次欧启看清楚了每一个人的表情。
可是他却觉得更加惊恐了。
他在“说”什么?认什么罪?他没有要认罪啊!他明明是想选去精神病院啊!
为?什么?!
欧启的目光快速找到人群里的江言,就?见?江言那?张姣好面庞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江言也正在看着?他。
“我,欧启,从20年?前就?开始不断地制造和售卖假文物,涉案金额高达几十亿……”
他的嘴仍然?不受控制地继续说着?。
江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给欧启选择,明知道这个不要脸的人肯定会选相?对好的那?个,然?后却在他做出选择之后再给他一次更深的绝望。
可是,这是他应得的。
被他骗的人难道不绝望?一直被他利用的湛卢不绝望吗?
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欧启靠着?湛卢得到的“功成名就?”,那?她就?要他彻底还回去。
只?是进?监狱受应有的惩罚还不够,她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楼塌了”,然?而却无能为?力?。
欧启内心一阵慌乱,他的身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把一切罪行交代。
展馆里的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从惊讶渐渐到严肃。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听什么,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那?他们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欧启满脸惊恐,可是他的嘴依旧没停,他心里不断高喊着?“要自救”,“他要自救”。
对!他要自救!
他可以找律师开他的精神证明,他只?是发疯而已,这些都是他胡诌的!
是的!他可以这样!他很?有钱的!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角落的江言旁边多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手上拿着?一本?他格外熟悉的东西正要递给江言。
那?是他的账本?。
那?上面记载的都是这么多年?他那?些“生意”的收入……
江言从陶五手中接过那?账本?,笑着?拿起来对着?欧启挥了挥,然?后打了报警电话。
这一刻,欧启才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他知道他完了,自己在这里“高调”认罪,这些口供加上那?些证据,他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他心里升起一丝愤怒,他几乎是双眼喷火地看着?江言,可得下一秒这点怒火却都熄灭了……
欧启明白了,江言其实就?是在耍他,用他之前以为?的自己才有的那?种“力?量”。
江言是故意的。
她明明可以一开始就?控制他去自首,结束掉这一切,可是她却故意安排这一切。
她就?是要他在一次次以为?看到希望的时候彻底……绝望。
他翻不出她的手心的。
这一刻欧启才真正的恐惧起来,不同于先前被那?些幻影纠缠的惊恐,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他的身上不断渗出冷汗。
他好像被一张巨大的网给束缚住了,而这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
要是他当初没有贪心地利用湛卢,没有这么多年?的不断“经营”,会不会不一样?
会的。
可是也不会。
因为?他改不了他的贪心。
欧启听着?自己的嘴说出最后三个字:“我认罪。”
然?后警察走了进?来。
他看着?展馆大门口还有一个熟悉的高马尾,那?是湛卢。
湛卢安静地站在阳光下,身上有着?在他身边的时候从来没用过的……自由。
是的,湛卢自由了,而他也终于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欧启瘫软在地,冰凉手铐拷在他手腕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他爸那?时候和他说的话——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
楚帛书的展览虽然?经历了一点“波折”,不过后面都很?顺利,等到江言公开湛卢剑的时候,她的修复手段又一次震惊了文物圈。
不过这一点“小小震撼”所带来的影响江言并没有多关心,她要忙的事情可太?多了。
她领了楚帛书和湛卢回山海博物馆,一路上她的嘴角都是翘着?的。
楚帛书和湛卢面面相?觑,对她这喜悦有些摸不着?头脑。
把坏人绳之以法就?能这么高兴?馆长真的个大好人!
黑猫晃荡着?自己的九条尾巴“拆穿”她:“她是在高兴这次她举报有奖,又有锦旗拿了。”
被拆穿的江言也不恼,反而摇头晃脑地把快乐摆到明面上来。
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一想到那?几张锦旗可以换的功德值,她就?觉得这一阵子的忙活果?然?没有白费。
副驾驶座上的陶五转过头:“师父既然?这么高兴,那?回去不如吃火锅庆祝?”
江言立马给陶五竖起了大拇指,瞧瞧人家这贴心程度!
只?是等他们到了博物馆门口,江言翘了一路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
谁来告诉她她家博物馆什么时候成道馆了?
江言看着?自家博物馆门口拍起来的长队和队伍尽头那?张左边插着?“铁口直断”,右边插着?“占卜吉凶”的方桌前坐着?的白胡子老?道嘴角一抽。
呵,被以为?你扒了龟壳她就?认不出了!这不就?是那?个占卜龟壳吗?
江言让小明上前把那?些排队的游客都疏散。
龟壳见?自己的客人都走了还在疑惑,张口就?“骂”:“诶?怎么走了?别啊,再算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就?在这时一只?手按在了他桌上。
他从自己那?幅圆溜溜小墨镜里抬眼一看就?正对上江言皮笑肉不笑的脸。
“……”
龟壳把头一缩,把自己本?体往怀里一抱就?准备开溜,却正好被陶五拦住了去路,他只?能尴尬一笑:“江……江馆长!您回来了这一路风尘仆仆,我看您面色红润,是吉兆,吉兆啊!”
“呵呵。”
江言冷笑一声,示意陶五“拿人”,就?见?陶五随手一抓就?把龟壳拘在掌心。
等他们进?了博物馆,江言的脸垮得更凶了。
她池子里的鱼怎么都开始系丝带了?
她的办公室为?什么都是变粉了?!
还有桌上摆着?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什么?
一个个疑问从江言脑门上飘了出来,她看着?面前脸上都写着?“我心虚”的熊文物们深吸一口气。
“说吧,怎么回事。”
江言这一问,本?来还沉默着?的熊文物们立马打开了话匣子。
“是那?个龟壳说咱们博物馆地处西南,西南属坤为?,五行为?土,所以咱们不能见?水啊!”
“可是又不能把池子给填了嘛,所以海葡萄就?给咱们家鱼加了点土色丝带……”
“?”
加点土色丝带就?是土属性?了吗?
江言嘴角一抽示意他们继续说。
“龟壳说……咱们博物馆本?周幸运色是粉色,图莲花说得先利馆长您,所以我们就?从您的办公室开始改造的。”
哦,谢谢你们哟,这都能想到她做第一啊。
她是不是还该庆幸自己回来的早,不然?整间博物馆都要变成芭比城堡了啊?!
“龟壳还给我们做了现在最流行的MBTI测试,这桌上摆的都是我们的属性?娃娃!馆长你看我是快乐小狗!”
骷髅“咔咔”地笑着?说。
“……”
江言一手指把那?只?快乐小狗给捻住,她算是听懂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只?龟壳。
她将其他熊文物打发出去,将办公室门一关,这才看向“瑟瑟发抖”的龟壳。
龟壳缩在桌上:“馆长……我这……这也是想为?咱们博物馆尽一份心力?啊!”
江言冷笑:“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啊?”
“说吧,你怎么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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