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176章

作者:草莓馅饼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说出来小娟不认得,但你肯定知道。”林云说了实话:“就是周老师的儿子,周凯齐。”

  这个人花芽真有印象,去年在干休所见过一次面。

  花芽冲林娟挤挤眼睛说:“是个帅气的大哥哦。看起来很有文化素养的样子,也很有孝心。”

  林娟把围裙挂在厨房墙边的挂钩上,走过来问林云:“你是怎么想着要跟他做笔友的?他主动要求的?”

  花芽那次见周凯齐,看出他是个性格不太外向的人。应该不会是他主动要求的。

  林云坦白地说:“是周老师先说起来想让我多接收一些外界的信息,后来吴大娘也说了一次,还说让我跟她儿子通信。他儿子也是个不爱交朋友的人,也不善表达。她想着我俩多些交流,一来我能多练练文字,看看外面的世界,二来能帮他儿子交个朋友,多了解一下周凯齐在北京的情况。”

  如此正经的理由,让花芽当不成小八婆。她热的瘫在沙发上说:“你现在不也在自学文化知识么,就当练笔了。写信而已,算不得多大的事。我看周凯齐大哥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人,也有很多的生活阅历,做笔友很合适。”

  林云还是想再考虑一下,结果花芽“噌”地站起来,跑到客房里拉开抽屉翻出不少邮票和信封拿给林云说:“八斤给我写信用的,我用不了太多,你拿去写吧。”

  “我怎么能拿他给你的东西,我不要。”林云忙拒绝说:“你自己收好,以后给咱爹还有小弟写信都用的上。”

  花芽说:“不就是点邮票么,他每个月发的都用不完,谁要就给谁。你就拿着吧。”

  林娟也在旁边说:“是的,我们战士每个月还会发伍角钱的邮票和两张信封呢,你就收着吧。以后要是邮票用完,找我拿或者找二姐拿都行,别花冤枉钱啊。”

  林云这才把邮票和信封收起来。

  她们姐妹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花芽肚子没多久又饿了。林云帮她把圆饼糍粑切成小块,用豆油慢慢的煎了吃。

  糍粑不用水泡直接煎,小块的糍粑就会满满鼓起来。等到鼓的差不多就是熟了,得及时能夹出来放在盘子里趁热吃。

  花芽喜欢在上面撒些黄豆面和白砂糖吃,林云知道她好这一口,也给她撒了一些,递给她的时候让她吃完记得刷牙。

  花芽正在吃糍粑,听到敲门。林娟说:“一定是王班长来了,我得跟她一起回去了。”

  打开门,还真是王亚菲。她每次过来看花芽都不空着手,这次却没有带东西。站在门口有些拘束,花芽给她拿了杯水,关切地说:“大热的天,出这么多汗,进来吹吹电风扇吧。”

  王亚菲的脸色不是很好,跟花芽说:“我就不坐了,我还要回部队有事。”

  林娟看出她有些不对劲,跟花芽说了声,就跟她一起回西院区了。

  林云看着她们的背影说:“刚小娟还说亚菲是给家里打电话去了,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花芽吃了两块糍粑觉得差不多了,摸摸小肚子往门口看了眼说:“怪好的姑娘,希望她家里没事。”

第184章

  花芽还惦记刚才说的希望高中的事。

  学习班发了通知书, 说是学习班高年级要跟希望高中的对应年级做一帮一的对象,要学生们的家长签好字,等着下次上学拿回去上交。

  花芽不反对一帮一, 收到以后就在上面签了字。

  听到刚才林娟说三区有的孩子也要过去, 更是觉得一帮一是对的。

  等到林云离开, 花芽不想下楼,也懒得挪电风扇, 就把屋里的高中语文书拿到客厅来默默的记背。

  刚消停不多大会儿的功夫,高婶子和赵雨在门外敲门。

  等到她们进来,赵雨嘻嘻笑着说:“我跟高会长过来要债咯。”

  高婶子捡起茶几上的蒲扇扇了扇说:“别听她胡诌,是过来拉捐款。”

  赵雨把《倡议书》拿给花芽看, 上面密密麻麻已经有不少人签字。

  她让高婶子和赵雨坐下来歇一歇,看着《倡议书》上的内容,说:“也是关于希望高中的事?我大姐刚才还说呢,咱们学习班高年级要跟希望高中做一帮一对象。”

  高婶子喝了口水,笑着说:“不光是这样, 他们的学校建立好了。但是桌椅板凳还有一些教学设施没有落实。大禹岛归咱们部队主管, 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的孩子上学没有桌椅板凳是不是。”

  “你放心吧, 我捐款。”花芽积极地说:“大家捐多少我就捐多少。”

  高婶子指了指花芽,跟赵雨说:“你看她这个时候又机灵起来, 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太冒头也不能太落后。就在里面想要浑水摸鱼呢。”

  这话可说中花芽的心思, 现在这个年头谁敢把兜里的钱都摆在明面上跟大家说“我有钱,快来打倒我吧!”这不纯纯的二傻子么。

  也就顾涛涛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高婶子把捐款的名录摆在茶几上, 跟花芽说:“不光是你这样想, 其他的家属也是这样想。你看, 都按照自己家属在部队的职称级别捐款。”

  花芽一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像是赵雪家的小华子连长, 捐了五元钱。李萍的丈夫赵宏为是副营长,捐了十元钱。方圆捐了十五元。

  一个档次五元钱?

  花芽有数了说:“那我捐二十元,这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咯。”

  高婶子说:“不是强制捐款,你捐多捐少都随心就行。反正我们家捐了五十元。”

  花芽:“.你这话说的好虚伪。”

  这话的主要重点应该是捐了五十吧。

  高婶子听这话笑骂着要削她。

  花芽三根手指头一捏,做出数钱的姿势,高婶子马上停了下来:“你赶紧去吧,我还有好几家没走到呢。”

  花芽也不扭捏,走到卧室,把衣柜最里面,厚厚的衣服下面压着的小钱袋袋翻出来。自己蹲在地上,打开小钱袋袋,拿出四张大团结。

  这种捐款是有技术性的,不能压过领导,也不能比下面的人少。

  拿好钱,花芽把小钱袋袋抠抠搜搜地重新放回到衣服下面压着,拍了拍衣服,才从卧室出来。

  赵雨把大团结收好,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花芽肉疼归肉疼,觉得还是值得的。

  她在《倡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抬头看赵雨又想说什么话的样子。

  “放吧。”花芽把笔往她怀里一塞,颇有种无法无天的架势:“有屁就快点放。”

  赵雨拿手指点了点傲娇的小表情,高婶子摇摇头,上天了,真上天了。

  赵雨还得抓紧时间说:“今天下午在操场那边有捐书籍衣物的活动,你家要是有的话,我可以帮你送过去。”

  花芽转过来问:“还是给希望高中的么?”

  赵雨说:“对啊,有些孩子要住宿,家里没条件提供被褥。有的孩子连双不露脚的鞋子都没有。好在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都得挨冻。咱们要是有不要的东西,就往下面集中捐赠。但是别什么破烂都送下去啊,小心我拒收。”

  花芽往屋里瞧了眼,说:“我这边东西全是新的置办,平日用起来也珍惜,不要的还真没有。要不然我去供销社买些作业本和铅笔,你看怎么样?”

  不等赵雨说,高婶子先说:“那就更好了,只是你已经捐了这么多,少买些尽个心意就行。”

  花芽明白地说:“我知道,捐赠是要把自己多余的东西拿出来分享,不是把自己都不够用的东西舍出来。不然,捐赠的意义也就变质了。”

  高婶子跟赵雨走到门口,笑着说花芽:“你啊你,明明是懂事的。”

  后面的话她不说,花芽也明白。明白又这么样,她就是顾八斤骄纵的小媳妇,与人为善固然好,却不能再委屈了自己。

  委屈自己,就是让她的八斤心疼,她才不要咧。

  再说,她也不是胡作非为的人,大道理都懂得,就是偶尔有点小性子,就这样啦,谁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花芽等她们离开之后,自己也换上衣服去三区找周文芳。

  周文芳正愁要捐点什么东西,听到花芽的话,也打算去买些文具送过去。

  周文芳吃着冰棍说:“王天柱不是有些换下来的衣服,你也可以捐啊。”

  花芽目不斜视,戴着草帽,贴着墙根阴凉的地方往供销社走:“他原来爸妈给他的衣服我先留着,等他以后大了好有个念想。以后结婚生子,还能给他的孩子看看,这是亲生奶奶给做的衣服。剩下的我给他做的还能穿穿,他皮归皮,穿衣服很仔细。每次我给他做衣服,还让我多收点袖口裤脚,等着短的时候再放出来。”

  周文芳佩服地说:“你们俩还真该是母子,俩人都考虑的好远,还为对方着想。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天天想要好看的裙子穿,穿了也不珍惜,出去玩一趟不是脏了就是扯线了。”

  花芽脚上穿着小布鞋,林云做的天蓝色绣着祥云鞋面,花芽穿着也仔细,对周文芳不懂得珍惜表示鄙视。

  但还是表示自己会心疼闺女:“你要是想妈妈做的衣服,可以来找我——”

  周文芳冷漠地说:“你快把你的嘴闭上,我不想伤害肚子里的小东西。”

  花芽肚子还没显形,除了胃口变来变去,没有其他影响。但就是养成了一没道理就挺着小肚皮的毛病,奈何身边人都吃这一套,让她得意的不行。

  殊不知大家对她的包容都等着她生完以后再慢慢讨算。

  她们说着话来到供销社,见到供销社围了不少人。周文芳很有经验,不管那边发生了什么,先抓住花小芽同志的手腕说:“别动!”

  花芽还没想动呢,被她这样一喊,真有点蠢蠢欲动。

  她嘟囔着说:“听着好像在吵架诶,大夏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呢。”

  周文芳说:“想看热闹就直说,你跟我一起过去,别乱跑。别人要是打起来撞到你怎么办?”

  花芽伸手虚虚挡在小肚子前面,用行动证明了她是听话的。

  周文芳牵着她往前面去,真的听到有人在吵嘴,她回过头跟花芽说:“你这个耳朵啊,去当侦察兵绝对有用。”

  花芽跟周文芳两个人站在人群边上,听到供销社的人指着中间用灰旧的破洞毛巾包着头的老汉和一名梳着两股麻花辫子的姑娘说:“你们还不承认偷了东西,我现在就找人过来搜你们的身!”

  包头老汉还在跟她们犟嘴,打死都不承认他偷了东西。倒是他边上的十五六岁的姑娘,垂着头拽着自己的发辫,呼吸急促,窘迫的无以复加。

  赵雪也在中间,呵斥着他们说:“一老一小,就不让别人尊重你们!相互打着掩饰,偷了白面也就算了,就当你们是饿慌了,不择手段。怎么连擦脸的雪花膏和麦乳精也要抱,这些难不成都要拿回去当饭吃?”

  同是供销社的崔燕骂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咱们三区来了,最近来来走走的人那么多,指不定从哪里混进来,想趁着人多繁忙偷了东西走。你们说,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包头老汉见她们不似外头的愚妇好欺骗,嘴硬不过去,眼睛一转就开始服软着说:“你们这里是部队,知道冬天我们老百姓遭了灾。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跟着你们这里招人的队伍混进来的,就想着讨两口东西吃。哪想得到你们的东西个个这么金贵,我都不知道哪是可以吃的,哪是可以喝的,就随手塞给她两样。”

  花芽没说话,见他们还在不停的叨叨。她低声问周文芳:“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混到咱们部队里偷东西?咱们部队管的怎么松么?”

  周文芳说:“什么关系我是不知道,但是你有所不知,前几年咱们过来的家属都不敢随便出门。岛上的百姓绝大多数都是好的,却有极个别一些人,看着家属们比这边百姓穿着打扮富裕,就把眼睛盯在家属们身上。坑蒙拐骗的好多,明抢的也有。后来抓了一批人,才知道根本不是本地人,是流窜过来的犯罪分子!”

  花芽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当下把小肚子捂的严严实实,还往后面退了一步。

  周文芳又说了一遍:“特别是你,可真不能随便相信人啊。”

  花芽点点头,往回看的一眼,见那个老汉鬼鬼祟祟的表情转瞬即逝。

  她拉着周文芳又往后退了退说:“这个老汉怎么看起来一副凶恶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朴实的渔民。反而像是真来讨债的。那个女娃娃,也很奇怪,干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泪没掉下来。”

  周文芳一把抓着花芽说:“你别动,小声提醒她们。”

第185章

  周文芳一开始倒是没看出来什么。包头老汉穿着打着补丁的灰布衣服, 裤腿也掉着缺一截。腰弯的像只虾米,黝黑的脸上满布皱纹。

  年轻的姑娘穿的洗的发白的短袖衬衫,衣摆的地方开了线。灰裤子倒是还好, 就是黑布鞋前面露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