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壹壹
说着点开?了一段视频。
镜头里的人正是芮蕤,只不过她?的脸显得有些青涩,说话也很紧张,像是她?刚出道时候的采访。
“一会儿?要下水吗?不了不了,我不会游泳,因为小的时候掉下过河,所以很怕水的。”
苏盈秀在这里按了暂停。
李初生看完,已经大致明白了。
对面长相甜美的女人微笑:“就像我一样,网友们迟早会翻出来这个采访的,然后就会发现,他们上当受骗了。”
“同样的,就跟你一样,他们当然也会觉得,那些救人英雄的通稿是芮蕤自?己买的。”
苏盈秀往椅背上一靠:“李哥,你想想,现在这个社会,没做过的坏事被泼了脏水,要撇清很不容易,但没做过的好事冒领了,要露馅可容易得多?了。”
她?笑容里有几分讥讽。
“对于被泼脏水的呢,那些辱骂无辜人的网民不会有多?愧疚,而冒领好事被揭穿,到?时候骂她?的,同样会是这群善于发泄情绪的网民,从?一个场子转到?另一个场子。”
李初生看着苏盈秀的表情,掐断了话音。
他也是这几天跟她?接触了之后才逐渐知?道,苏盈秀的性格,并不像她?长相的那么甜美。
也是,要是没有点小手段,她?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在合约到?期前就摆脱上一家吸血小公司了。
不过,这样的艺人反倒更趁他心意,这样的人身处这个大染缸里,发展得会比善良有底线的人更好。
综艺营地,新?的一天,新?的努力。
上半天过完,所有人安然无恙,干活也都很卖力,和谐无比,郑重简直高兴得要落下泪来。
中午,还是熟悉的菜色。
“小芮,你也太能吃苦了吧,咱们都吃了好几天的土豆青菜了,我的脸都要变绿了,你居然还能这么淡定地吃这么快。”
芮蕤不置可否。
许长久直接放下筷子,撑着脸叫:“不行?,我是真受不了这里的伙食了,导演,你们真的没有别的菜谱了吗?”
“没有。”耳边传来郑重的声音:“不想吃这些,有本事你自?给自?足啊。”
许长久的傻大姐人设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她?一拍大腿:“行?啊,有什么了不起,那我就自?己种。”
大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收不回了。
郑重一声大笑:“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为难你们。而且你们作为一个团体?,得有福同享对吧?”
“那行?,我回头就给你们找种子和菜苗,你们就一起在这儿?种菜吧。”
怎么着也是有几天的革.命情谊在的,其他人没有怪许长久一句话给他们加大生存难度,都答应了下来。
倒是节目组其他工作人员叹气?,为其抱不平:“郑导,这一点都不像恋综,反倒像是把一群人困在一个孤岛上,让他们自?生自?灭的饥饿游戏。”
郑重下巴一扬:“什么饥饿游戏,还自?生自?灭,我饿着他们了?这还不是他们自?己不想吃。”
“再说,我们怎么就不像恋综了?”郑重很在意这个名头:“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在原始社会时期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状态。”
“原始……郑导,大清都亡嘞。”
下午的活干到?一半,到?了交换礼物的时候了。
关子欣和沈沂清中午就一起做了一顿饭。
不过因为两人独特的属性,依旧相隔甚远。
通常同一块区域只会出现一人,另一个人来了,前一个就刻意避开?。
芮蕤再次路过时,正好看到?沈沂清去灶台上炒菜。
而关子欣为了避免无话可说的尴尬,立即局促地走远了些,想起什么,又远远地告诉他,自?己把盘子放哪了。
后退的时候正好撞上芮蕤,她?出手扶住了她?。
关子欣回过头。
见是她?,一想到?她?那个对唱山歌的理论就忍不住捂嘴笑:“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们刚才离得远远的说话,可不是在对唱山歌。”
芮蕤了然地微微一笑:“不用多?说,你们为什么要特意分开?,我都已明白。”
随即指了指那张随便搭在土地上的露天小土灶:“这是单人厨房。”
“……”关子欣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哈哈哈小芮,你怎么总是这样,也太逗了哈哈哈哈。”
她?很少在镜头前这样开?怀大笑,昨天笑的时候,也是特意低着头,避免被镜头拍到?,来到?这里之后,她?一直是拘谨的。
现在却好像忘记了镜头。
芮蕤看着她?笑得几乎岔气?,微笑着的嘴角弧度也稍稍大了些。
许长久老远就听到?了关子欣的大笑声,一阵稀奇,立刻冲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关子欣说话时还带着笑音:“是小芮说话太好笑了。”
许长久佯装生气?:“好啊,你们俩居然背着我谈天说地!咱们再也不是坚固的寡王三角铁了!”
画面外的郑重原本也在笑,听到?这里,笑容一僵,然后缓缓消失。
一回想到?许长久给她?们三人起的外号,郑重就一阵不爽。
眼下,虽然对于关子欣和沈沂清这种走捷径的表现不太满意,但也只是哼了两声,没有算他们不合格。
第二组的许长久则是冒着被蔺泊洲的律师告上法庭的风险,接近他,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就地取材。
于是两人薅了一把狗尾巴草,一起编了两个大花环送给对方。
郑重看了看蔺泊洲散发着寒气?的神态,突然坏笑了一下:“这礼物呢,当然是要送到?对方的手上才能算是礼物。”
“像刚才的关子欣和沈沂清,做完了饭,两人都吃了,尝过了对方的手艺,也是心意。”
“你们这一组可不能例外,当然也要用到?礼物,我才能算你们过关。”
言下之意,还必须把这狗尾巴草花环戴上。
蔺泊洲:“……”
寒气?愈发逼人。
其他几人也一脸同情地摇了摇头,心头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情。
原因无他,蔺泊洲的手其实?出乎意料的有点巧,虽然材料是不怎么样,但编出来的草环还算精巧,戴在许长久的头上还有些好看。
然而许长久的手艺就是一场灾难。
她?连花环的尺寸都没有算好,因为觉得蔺泊洲的头比她?大,最?后编出来大了一圈,可以直接挂到?蔺泊洲的脖子上。
他不是玩不起的人,闭上眼,直接将草环挂到?了脖子上。
许长久看大家一副憋不住笑的样子,等于对自?己手艺的质疑,不满道:“笑什么笑,你们可不要小瞧了这个草环,额,项链。现在的时尚圈就是喜欢走这样的路线,这是常人理解不了的品味。”
众人赞同地点点头。
他们正常人确实?理解不了。
许长久急了:“我是说真的,你们都不混时尚圈吗?越是高级的品牌,就越是喜欢这种风格。”
“你们看看,这一个个条件加起来——它的风格这么高级,又是手工编织的,还是我们自?己设计和定制的狗尾巴草项链,知?道这叫什么吗?”
下头没人接话。
芮蕤不想让她?尴尬,犹豫着,还是接了她?的话茬:“叫……高级手工定制狗链?”
蔺泊洲:“……”
许长久其实?只是想说私家定制奢侈品的,但这不妨碍她?大笑:“哈哈哈哈小芮,你牛!你是真不怕蔺总的律师团敲你家门?啊!”
她?的笑声打开?了闸口,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笑了起来。
蔺泊洲有些无奈。
换作以前,他一定天凉芮破。
不过经过了几次来自?芮蕤的语言洗礼,他实?在是升不起什么计较的心了。
芮蕤很喜欢她?养过的那条狗。
所以狗对她?来说绝对不是贬义词。
蔺泊洲这样安慰自?己。
郑重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没再为难他。
虽然两组人交出的答卷一个比一个敷衍,但他们能真的听话去做,就已经很不错了。
到?了第三组,芮蕤和钟钰钦交出的泥人作品倒是有了那么一点扣题。
从?小小的泥人中可以想象到?两人合作时的和谐场景,其他四?人看着,表情各异。
蔺泊洲冷冷地看了一眼,沈沂清则是凉薄地嗤笑了一声。
然而背后苦与?泪的故事,只有钟钰钦自?己知?道。
有了刚才芮蕤的接茬,这次许长久也是第一个给她?捧场:“小芮,不得不说,你的作品太完美了!你简直就是个大艺术家!”
她?看着芮蕤捧在手心里的作品:“这个作品,啧,太能展现你的独特风格了。怎么说呢,这个异形捏的,真是狂放不羁,侧面还有两个朝天的头呢,又平添了一丝丝创意,也是很奢侈风。”
芮蕤:“我捏的是钟先生。”
“……”
“你说的两个头,或许是他抬起的胳膊。”
许长久一顿,面不改色:“哦,是吗?”
“其实?仔细看,捏得还真挺像个人的。没错,是他没跑了。”
“这也不能怪你,你是很有水准的,只不过钟钰钦长得,有点太潦草了。哈哈,怪不得得保养呢。”
钟钰钦:“……”
反正就横竖都是他受伤。
三组礼物依次亮相,节目组要给所有人打分,评出最?佳礼物。
获胜的,自?然是看起来充满了残联下乡扶助情意的泥人小雕像。
有了许长久的那番话,越看芮蕤捏的钟钰钦越像残疾人。
笑完,除了盖房子,几个嘉宾的活计又多?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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